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4 10:35:47
状态: 连载
字数: 8.2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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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替长姐嫁给了传说中命不久矣的靖王。新婚当夜,一群刺客闯入,我为护他,后脑着地,他为护我,胸口中刀。双双昏迷。醒来后,我俩看着对方,一脸茫然。我失忆了。他也失忆了。我只知道我叫阿月,他只知道他叫萧恒。我们以为自己是一对家道中落的普通夫妻,在王府里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一起攒钱,想在京郊买个小院子。直到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24 10:35:47
【原文摘录】
我们以为自己是一对家道中落的普通夫妻,在王府里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
一起攒钱,想在京郊买个小院子。
直到那天,我长姐,也就是真正的靖王妃,找上门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一个替嫁的贱人,竟敢勾搭王爷!”
我身边的病秧子夫君,缓缓站起身,将我护在身后,周身气势骤变:“放肆,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
“阿月,我们……是不是很穷?”
萧恒拉着我的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地叹了口气。
“嗯,非常穷。”
我们住的这个“家”大得离谱,空得吓人。
屋子多到我们根本不敢走远,生怕迷路。
家具都是又硬又硌的木头,上面还落了层灰。
最要命的是,这个家里还有一群“房东”的下人。
他们神出鬼没,看我们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有同情,有为难,还有点......尴尬?
我把这归结为我们交不起房租。
“萧恒,别怕,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能想到办法的。”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故作轻松。
“可是我饿。”
他小声说,眼睛盯着桌上那盘孤零零的青菜。
这又是“房东”家的管家,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福伯送来的。
每天三餐,准时准点,永远是一荤一素一汤,用最朴素的瓦罐装着。
我严重怀疑这是他们喂狗剩下的。
“忍一忍,等我们攒够了钱,就搬出去,买个带院子的小房子,我天天给你做红烧肉。”
“真的?”他眼睛一亮。
“真的,我还会种一棵石榴树。”
他开心地笑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点血色。
我看着他的笑,心里又酸又软。
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我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身边躺着的就是他。
我们身上都带着伤,是他胸口那道狰狞的刀疤,和我后脑时不时的钝痛。
我们唯一的身份证明,就是我口中无意识念出的“阿月”,和他怀里一张写着“萧恒”的字条。
我们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阿月,你看这个。”
萧恒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个半人高的青色花瓶,献宝似的推到我面前。
“这瓶子好丑,颜色跟发霉了一样,上面画的也乱七八糟的。”
我嫌弃地戳了戳。
“可是它很大,很重。”萧恒一脸认真地分析,“我们把它卖给收破烂的,应该能换不少铜板吧?够买好几个肉包子了。”
我眼睛一亮。
对啊!
这屋里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这种又大又占地方的“破烂”可不少。
“萧恒,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省钱小天才!”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只是对着我们深深一鞠躬,然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门外传来他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怒吼。
“来人!把王……把府里所有前朝的、御赐的、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本管家锁到库房里去!”
“一件都不能留!听见没有!”
福伯的反应让我和萧恒惴惴不安了好几天。
我们以为他要去“房东”那里告状,把我们赶出去。
但奇怪的是,他什么也没做。
只是从那天起,我们屋里的“破烂”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看起来崭新却普通的木质桌椅。
伙食也变了。
不再是精致的瓦罐,而是粗糙的陶碗,里面的菜色也从一荤一素变成了水煮青菜和两个窝窝头。
我和萧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房东”这是在用行动警告我们,再敢动他家的东西,连饭都没得吃了。
“萧恒,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把窝窝头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他,“我们必须自己赚钱。”
“怎么赚?”他啃着窝窝头,愁眉苦脸。
我看了看他那双干净修长的手。
虽然他身体虚弱,手无缚鸡之力,但失忆后,他唯一没忘的,就是写得一手好字。
那笔锋,龙飞凤舞,连我这个外行都觉得赏心悦目。
“卖字!”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就去街上卖字画,肯定能赚钱。”
他有些犹豫:“可是……我只会写字,不会画画。”
“没事,你负责写,我负责在旁边给你画小人儿,主打一个图文并茂,肯定好卖!”
我给他打气。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
夜深人静时,我后脑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些破碎的、不属于“阿月”的记忆碎片,在我脑海里闪现。
我看到一个华丽的房间,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抓着我的手,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记住,林映月,你嫡姐生来就是金枝玉叶,是要当未来当皇后的!靖王如今病重,谁知道还能活几天?让你替她嫁过去,是你这个庶女天大的福气!”
“你要是敢在王府里乱说一个字,坏了你姐姐的名声,我立刻就将你那个下贱的娘打断腿扔出京城!”
靖王?王妃?
林映月……那是我吗?
胸口一阵窒息,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
“阿月,做噩梦了?”
萧恒不知何时醒了,正担忧地看着我。
他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笨拙又温柔。
“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软软的围绕着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清瘦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恐慌慢慢平复。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们并不知道,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假山背后,几个身穿黑衣的暗卫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我们。
“头儿,王爷和王妃钻狗洞跑了……我们还跟吗?”
“跟!就算是钻地缝也得跟上!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提头来见!”
为首的暗卫咬牙切齿地低吼。
“可是……王爷吩咐过,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干涉他和王妃的……日常生活。”
“那就离远点跟!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京城里想让王爷死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京城的街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我和萧恒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在地上铺开一张捡来的破草席,把我们简陋的“文房四宝”摆了上去。
一块破砚台,一支秃毛笔,还有几张从府里“顺”出来的、质地粗糙的草纸。
“客官,写字画画,便宜卖啦!”
我扯着嗓子吆喝起来,一点大家闺秀的自觉都没有。
哦,不对,我现在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民妇。
萧恒脸皮薄,红着脸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不敢看路过的行人。
“萧恒,抬头挺胸,我们是靠手艺吃饭,不丢人。”
我戳了戳他。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们的摊位前门可罗雀。
偶尔有人驻足,也只是扫一眼我们那寒酸的装备,然后撇撇嘴走开。
“阿月,是不是……我的字不好?”
萧恒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怎么会!你的字是天下一绝!”我立刻反驳,“是他们没眼光!不懂欣赏!”
话虽如此,我心里也开始打鼓。
难道我们的创业计划,第一天就要宣告破产?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穿着锦衣的胖商人停在了我们摊前。
他拿起萧恒刚刚写好的一幅“家和万事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这字……有点意思。”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我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去推销。
“这位老爷,您真是好眼光!我相公这手字,可是祖传的!您看这笔锋,多有力道!挂在家里,保证您家宅兴旺,财源广进!”
胖商人被我逗笑了。
“你这小娘子,嘴皮子倒是利索。行吧,这幅字,爷要了。多少钱?”
我激动地伸出两根手指。
“二……二十文!”
我紧张地报出价格,这够我们买十个肉包子了。
胖商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二十文?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他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到我们草席上。
“不用找了,爷今天高兴。”
说完,他卷起字,哼着小曲走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搂着萧恒。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只听几声闷哼,那几个混混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只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背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萧恒,还有一地的混混。
萧恒扶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刚才情急之下,他被一个混混推了一把,撞在了墙上,牵动了旧伤。
“萧恒!”
我冲过去扶住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靠在我身上,虚弱地笑了笑。
“阿月,别怕,我没事。”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再看看巷子口那个黑漆漆的狗洞,一个念头疯狂地滋长。
这个地方,我们一天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自从上次被混混堵截,又恰好被“路过”的侠士所救后,萧恒的身体就更差了。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咳嗽,脸色也愈发苍白。
福伯送来的饭菜里,悄悄多了一些温补的汤药,但都被我警惕地倒掉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谁知道这“房东”安的什么心。
卖字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我不敢再带萧恒出去冒险。
我们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钱,很快就见了底。
眼看着又要回到吃窝窝头的日子,我心急如焚。
“阿月,别愁了。”萧恒拉着我的手,安慰我,“大不了……我们再去那个瓶子卖了。”
他说的是我们之前看上的那个青花瓷瓶。
福伯虽然把大部分“破烂”都收走了,但这个因为太大太重,还留在我们屋里。
我看着那个丑丑的瓶子,犹豫了。
福伯上次的反应还历历在目。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能真的会被扫地出门。
可看着萧恒咳得蜷缩成一团的虚弱模样,我咬了咬牙。
豁出去了!
为了萧恒,别说卖个破瓶子,就是让我去偷去抢,我也干!
“好,就卖它!”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每日来打扫的丫鬟,和萧恒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笨重的瓶子偷偷运到后门。
我们没有再钻狗洞,而是花了几十文钱,买通了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厮,让他用运泔水的车把瓶子带出去。
我和萧恒则扮作下人,混在采买的队伍里,第一次从王府的正门,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们把瓶子从泔水车上卸下来,那股酸臭味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阿月,我们现在去哪儿卖?”萧恒捂着鼻子问。
“去当铺!”
我早就打听好了,城西有家“德盛昌”当铺,据说是京城最大的当铺,给的价钱最公道。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