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谋定天下小说免费试读

[秦时明月:谋定天下]「秦兵苏沐」无弹窗阅读

作者: 翌术殿堂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3 15:07:01

状态: 连载

字数: 2.1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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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公元前230年,七国烽烟将尽,秦剑已抵韩都新郑城门。咸阳宫的烛火映着秦王政的野心,黑色龙旗所指,六国疆土正一寸寸塌陷。韩国降旗初升,赵国困守李牧残军,燕太子丹的匕首在袖中发烫,楚地贵族仍争封地,齐稷下学宫的辩声渐被兵戈碾碎。法家铁律织成密网,军功爵制催着战鼓,吕不韦的《吕氏春秋》在书肆蒙尘。朝堂暗流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0-23 15:07:01

【原文摘录】

苏沐猛地睁开眼,呛咳声撕裂喉咙,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从嘴角溢出。她费力地侧过头,视线穿过模糊的血色,落在身下——不是实验室里熟悉的青灰色地砖,而是冰冷潮湿的泥地,混杂着腐烂的草屑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脏器碎块。

“咳……”她想撑起身,左臂却传来钻心的剧痛,低头看去,粗布衣袖早已被暗红色浸透,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手肘蜿蜒至腕间,边缘的皮肉外翻着,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惨白。

这不是她的身体。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脑海炸响,苏沐的呼吸骤然停滞。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导师的古籍库里,为了赶《战国末期基层治理研究》的论文,对着一堆秦简熬到了后半夜,指尖划过那枚刻着“新郑”二字的残片时,窗外忽然滚过一道刺目的闪电……

再睁眼,便是此处炼狱。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与兵刃交击声,还有房屋坍塌的轰鸣。她躺在一处断墙后,头顶漏下的天光被浓烟切割得支离破碎,偶尔有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提着染血的长剑跑过,甲叶碰撞的脆响里,夹杂着他们粗嘎的吼声:“搜!别放过任何活口!”

黑色甲胄……秦军?

苏沐的心脏骤然缩紧。作为秦汉史博士,她对这身装束的记忆,来自于无数次对兵马俑的实地考察,以及史书中“秦之士卒,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记载。可史书是冰冷的铅字,眼前却是活生生的、带着血腥气的杀戮。

“韩国……新郑……”她喃喃出声,喉咙干涩得像要裂开。结合这身粗布衣衫、周遭的混乱,以及秦军的装束,一个荒诞却唯一的可能浮上心头——她穿越了,穿到了战国末期,秦灭韩的现场。

公元前230年,秦王政十七年,内史腾攻韩,虏韩王安,尽纳其地,置颍川郡。

史书上短短一行字,背后是一座城的哀嚎。

“那边还有活的!”

一声暴喝自身后响起,苏沐浑身汗毛倒竖。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将受伤的左臂压在腹下,借着断墙的阴影往另一侧望去——两个秦兵正提着剑朝这边走来,他们的靴底踩过地上的尸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能被发现。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她现在只是个手无寸铁、身受重伤的弱女子,在杀红了眼的秦兵面前,和地上那些尸体没有区别。

可往哪里躲?

视线飞快扫过四周,断墙另一侧是半塌的柴房,朽坏的木门早已被烧得只剩焦黑的框架,里面堆着的干草燃着零星的火星,烟雾缭绕。更远处,是几座尚有完整屋顶的宅院,门扉大开,隐约能看到里面翻倒的案几与散落的竹简。

等等……那座挂着“张”字木牌的宅院。

苏沐的瞳孔猛地一缩。张?新郑的张氏……难道是……

—— 引自章节:第1章

 

苏沐被阿吉半扶着跨进门槛,一股相对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淡淡的墨香混着草木灰味,与门外的血腥气截然不同。她踉跄了一下,借着门廊透进来的光,看清了这座府邸的格局:典型的韩式院落,青石板铺就的甬道笔直通向正厅,两侧是抄手游廊,廊下的柱子上还残留着几处箭簇的痕迹,显然也经历过冲击。

“先生,人带来了。”阿吉将苏沐往旁边推了推,对着正厅方向躬身道。

苏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方才在巷口遇到的青衫男子正站在阶下,与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说话。那中年男子面容清癯,颔下留着三缕短须,虽面带倦色,眼神却很清亮,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难以化开的愁绪。

听到阿吉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

锦袍男子的目光落在苏沐身上,带着审视,更多的却是一种沉郁的疲惫。他开口问道:“子默,这便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声音温和,却透着久居上位的沉稳。

被称作“子默”的青衫男子点头:“是的,家主。在隔壁柴房发现的,左臂受了重伤,看穿着像是附近的平民。”

家主?苏沐的心轻轻一动。难道这位就是张良的父亲,韩国的相国张平?

她垂下眼睑,将头埋得更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卑微而无害。

张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她渗血的左臂上,眉头微蹙:“阿吉,带她去西厢找刘医工,先处理伤口。另外,找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是。”阿吉应道,再次上前扶住苏沐。

“等等。”张平忽然开口,看向苏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苏沐的心跳漏了一拍,稳住心神,用那副嘶哑的嗓音回道:“回……回大人,民女苏沐,家就在方才那条巷子里,爹娘早逝,只剩民女一人……”她说得半真半假,身世是编造的,但那片已成焦土的街巷,确实容不下“家”的存在了。

张平沉默了片刻,没再追问,只是摆了摆手:“去吧。”

被阿吉领着穿过几重院落,苏沐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张府虽大,却处处透着仓促与紧张——仆役们行色匆匆,有的在搬运箱笼,有的在加固门窗,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将箭矢搬到墙头的箭垛后。显然,即便韩王已降,张府也并未完全放下戒备。

西厢的一间偏房里,刘医工正在给一个受伤的家丁包扎手臂。他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阿吉扶着苏沐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来一个?”

“刘医工,家主吩咐的,给她看看伤。”阿吉将苏沐放在靠墙的矮榻上,“我先去取衣服,等下过来。”

—— 引自章节:第2章

 

伤口在刘医工的草药照料下渐渐收口,虽仍不能用力,却已能勉强活动。每日清晨,会有个面无表情的仆妇送来简单的吃食——多半是糙米掺着野菜的粥,偶尔有半块干硬的麦饼。食物寡淡,却足够让她维持体力。

这三日里,她没再见过张平,也没见到那位名叫“子默”的青衫男子。阿吉倒是来过两次,每次都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房间确认她没跑,便转身离开,像是多看一眼都嫌麻烦。

苏沐乐得清静。她借着养伤的由头,将大部分时间用来观察与倾听。

偏房的窗正对着府里的一处小角门,每日有采买的仆役从这里进出。她趴在窗沿,听他们低声议论——说秦兵在城里盘查得愈发紧了,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都不敢出门;说韩王被押往咸阳了,临走时哭得像个孩子;说张府这几日在偷偷变卖首饰田契,怕是要做长远打算。

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渐渐勾勒出张府此刻的处境:表面顺从,实则在暗中筹谋退路。

第四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沐正对着窗缝数着墙头上巡逻的护卫换岗次数,阿吉突然推门进来。

“跟我走。”他语气依旧生硬,眼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审视,“家主让你去前院帮忙。”

苏沐应了声“是”,慢慢站起身。左臂的伤口被牵扯得微疼,她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跟在阿吉身后穿过回廊。

越往前院走,人便越多。仆役们各司其职,或擦拭落满灰尘的回廊柱,或搬运着捆扎好的竹简,个个步履匆匆,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惶然。偶有目光落在苏沐身上,带着好奇与探究,却没人敢多问——显然,张府的规矩,不允许下人对主人的决定置喙。

穿过两道月亮门,便到了前院的书房附近。这里的气氛与西厢不同,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沉郁的紧张。几个身着儒衫的文士正围着一张案几低声争论,案上摊着几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

“……新郑不能再待了,秦兵盯得太紧,昨日李相的家眷想偷偷出城,刚到城门就被拦下了。”

“去南阳?那里有咱们家的旧田庄,或许能暂避一时。”

“不妥,南阳郡守是吕不韦的门生,如今吕相失势,那边未必安全。”

苏沐跟在阿吉身后,脚步放得极轻,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吕不韦失势……她心里微动。秦王政亲政后,与吕不韦的权力之争愈演愈烈,史书上记载,吕不韦罢相迁蜀是在公元前237年,算算时日,此刻的他虽未彻底倒台,权势却已大不如前。张府想找退路,自然要避开这位失势的权臣势力范围。

—— 引自章节:第3章

 

苏沐每日天不亮就到书房,将前一日分类好的竹简登记入册。陈先生性子寡言,除了交代活计,极少与她说话,却会在她偶尔弄错某个古奥地名时,不动声色地提点一句。那些被虫蛀、被水浸的残简,旁人看了只觉头疼,苏沐却处理得格外仔细——她知道,这些看似无用的断章,或许藏着韩国基层治理最真实的肌理。

她的“博闻”,便是从这些残简里漏出来的。

那日整理韩昭侯时期的户籍简册,陈先生对着一卷记录“荫户”(依附于贵族的隐漏户口)的残简发愁。简上只记了“新郑周边,荫户过万”,却没写具体分布。老先生叹道:“若是知道这些荫户藏在哪些乡邑,当年申不害相韩时,也不至于查得那么艰难。”

苏沐正低头誊抄,闻言笔尖微顿。申不害变法,核心在“术治”,虽强韩一时,却对贵族私藏荫户的问题束手束脚,这是韩国积弱的根由之一。她垂着眼帘,用最平淡的语气道:“先生,民女或许知道些头绪。”

陈先生抬眼,带着几分讶异:“你知道?”

“不敢说知道,只是听村里老人闲聊时提过。”苏沐指尖划过简上“新郑周边”四字,“城西的阳乡、城南的洧水畔,当年有不少韩室旁支的田庄,那些地方的荫户,怕是占了大半。”

这话并非凭空猜测。她曾在《韩非子·定法》里读到过对申不害变法的批判,其中便提到“韩之荫户,多聚于公族田庄”,而新郑周边的阳乡与洧水流域,正是韩宗室封地最集中的区域。

陈先生愣住了,他翻出另一卷记录田庄分布的旧简,对照着看了半晌,抚掌道:“不错!不错!阳乡的韩氏旁支,当年最是跋扈,藏匿荫户确有可能。你这姑娘,记性倒是好。”

苏沐低下头,继续誊抄:“不过是碰巧记着了。”

这“碰巧”,却让陈先生对她多了几分留意。

几日后,张府的采买仆役回来时满脸愤懑,说秦吏按新制收税,算得比韩时苛了三成,市集上的商贩都快罢市了。“说是‘新制’,依我看就是抢!”仆役气呼呼地抱怨。

陈先生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他拿起一卷秦国的赋税简册,上面的条文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这秦法,果然严苛。”他喃喃道,“只是这‘计户征赋’,到底是怎么算的?”

苏沐刚好送登记册过来,听到这话,脚步微停。

秦国的户籍与赋税制度,是她博士论文的重点研究方向。商君变法后,秦国实行“户籍相伍”,赋税以户为单位,兼算人丁与田亩,看似精准,实则在执行中漏洞极多——比如官吏常以“隐丁”“漏田”为由苛索,而百姓为避税,往往虚报人口。

—— 引自章节:第4章

秦时明月:谋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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