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伪经]后续更新](https://image-cdn.iyykj.cn/2408/de0b1d302806957a03f349740d16c15a.jpg)
作者: 醉山河的小说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6 14:57:28
状态: 完结
字数: 2.06万字
阅读人数: 4.63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千面伪经》——穿越小说世界观总纲:万界皆是戏,人人戴假面核心概念这是一个建立在“伪真法则”之上的无限世界体系:伪真法则:每个世界都存在“官方剧本”,所有生灵都扮演着被写定的角色觉醒者:极少数意识到自己活在剧本中的存在,能看见“角色标签”穿越者:来自现实世界的灵魂,天然觉醒,但需伪装成活在本土的角色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
第14章2025-12-06 14:57:28
【原文摘录】
雨滴悬停在半空,像一串串被细线吊起的玻璃珠。远处街角卖炊饼的汉子保持着吆喝的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整个世界成了一幅按下暂停键的画卷——除了他们七个穿越者。
“又来了。”沈不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习以为常的疲惫,“这次停了多久?”
陆仁甲抬起左手,手腕上浮现出一行半透明的数字:00:00:17。
“十七秒。”他说,“比上次长三秒。”
世界重新开始运转。
雨滴落下,炊饼汉子的吆喝声炸开:“炊饼——热乎的炊饼——”街市喧哗如潮水般涌回,仿佛刚才的静止从未发生。但陆仁甲知道发生了。每次“剧本空白期”都在变长,像疾病复发的间隔在缩短。
他眨了眨眼,视野中浮现出那些只有他能看见的金色小字:
【当前世界:江湖伪经·影视城篇】
【主线任务:在“华山论剑”中存活至第三轮】
【剩余时间:11天14小时】
【团队存活率预估:43.7%】
数据下面是七个人的状态栏,像某种角色扮演游戏的界面。陆仁甲的目光落在苏浅浅那一行:
【苏浅浅·角色:医仙谷传人】
【入戏值:71%】
【觉醒值:29%】
【存在度:83%】
存在度的数字是绿色的,还在安全范围。但他注意到,苏浅浅的觉醒值比三天前上涨了2%。而存在度,下降了1%。
第一定律:觉醒吞噬存在。
这个公式是陆仁甲在第二个世界——那场长达八十集的宫斗戏里——发现的。当时林晚照扮演的贵妃在冷宫中突然大笑,指着天空说:“我看过这集!接下来会有刺客从西墙翻进来!”
她说对了。
刺客真的来了,按照她“记忆”中的剧本。林晚照因此躲过一劫,但当晚她的状态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林晚照·觉醒值+8%】
【林晚照·存在度-5%】
那时候他们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直到第七天,林晚照在御花园里散步时,脚下的一块石板突然“消失”了——不是塌陷,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变成了纯粹的空白,像画布被橡皮擦去一块。她摔进了那片空白里。
陆仁甲永远记得她坠落时的表情。不是恐惧,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林晚照在下坠中轻声说,“太清醒的人,不配存在。”
她没有被救上来。空白在三秒后弥合,石板恢复如初,仿佛那里从未有过缺口。而团队的状态栏里,林晚照那一行变成了灰色:
【林晚照·角色已归档】
不是死亡,是归档。像一份不再需要的文件被放进文件夹深处。
那天晚上,陆仁甲在自己的“剧本之眼”技能树深处,找到了一条隐藏注释:
—— 引自章节:第1章
死因是过度呼吸引发的急性心衰,在城南图书馆三楼东侧哲学区的第七排书架尽头。监控录像显示,他倒下时手里还攥着一本《庄周梦蝶新解》,书页摊开在第二百零七页,上面用红笔画着一行字:
“吾丧我,乃见真吾。”
这句话后来被写进他的死亡证明备注栏,法医看了一眼说:“读书读魔怔了。”
但陆仁甲知道不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猝死”,是被选择的。在那个最后的瞬间,他看见了图书馆里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东西——空气里浮动的金色文字,像舞台上的提词器,一行行刷过他的视野:
【检测到适配灵魂:陆仁甲,编号7301】
【现实锚点薄弱度:94.7%(符合标准)】
【社会连接指数:11.3%(孤岛型人格)】
【潜意识渴望度:89.2%(强烈逃避倾向)】
【正在接入叙事层……5%…20%…】
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是直接在大脑皮层响起的、温润如泉水的女声:
“陆仁甲,你想换个活法吗?”
这个问题他想了三十二年。从小学被同学叫“路人甲”开始,从大学面试被刷开始,从相亲第七次失败开始,从每个深夜在出租屋里数着天花板裂缝开始。
但他没想到,答案来得这么突然。
“想。”他用尽最后力气说。
不是对命运的抗争,只是习惯性的顺从。像每次被要求加班时说的“好的”,像每次被插队时说的“没关系”。他的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温顺的退让。
【接入完成】
【欢迎来到:千面剧场】
【您的第一个角色:假皇帝灵魂(龙套级)】
【剧本:《真假皇帝笑传》8人版】
【任务:完成演出】
【失败惩罚:角色归档】
【特别提示:请勿在非台词时间说出剧本外内容】
金色文字炸成光点,吞没了整个世界。
陆仁甲最后的意识是:原来死前的幻觉这么具体。
他错了。
第二节:床单、舞台与十二岁的自己
醒来时,陆仁甲发现自己披着一条白色床单。
不是医院的病床单,是那种小学元旦联欢会上用的、洗得发灰的旧床单,用两个衣夹在脖子后面打了个潦草的结。他站在舞台上,聚光灯烤得额头冒汗,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
不,不是“人”。
是影子。
陆仁甲眯起眼,努力适应光线。观众席上的面孔模糊不清,像隔着毛玻璃看人。但前排有几个身影异常清晰——那是几个孩子,穿着二十年前的校服款式,红领巾系得一丝不苟。
最中间那个男孩,低着头在膝盖上写作业。
陆仁甲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那是十二岁的他自己。
—— 引自章节:第2章
陆仁甲数着,这是他进入这个空间后第无数次计数。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窗外循环播放的蓝天白云动画已经重复了七十二次,每一次云朵的运动轨迹都分毫不差。茶几上那个被咬过的苹果保持着氧化状态——不,它根本没有氧化,只是保持着“被咬后应该有的样子”,连果肉变色的边缘都凝固得像油画。
“时间到了。”沈不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保持着武生的习惯,即使在休息时也腰背挺直。
七个人陆续起身。
十二小时的“休息”更像是一场静默的煎熬。没有人真的睡着,尽管沙发柔软得能把人吞没。他们轮流检查这个空间,用尽已知的一切方法:敲打墙壁、观察电视信号、测试食物成分、甚至尝试用指甲在玻璃窗上刻字——痕迹会在三秒后自动修复。
周小雨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有人靠近门时,电视的音量会微妙增大,仿佛在分散注意力。陈实则注意到地毯的纹路在缓慢变化,像是有无形的笔在重新编织图案。苏浅浅尝试对墙壁说话,用不同语言,不同声调,但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也没得到。
他们交流了各自的信息,像拼图一样试图拼凑真相,但缺少了最关键的那几块。
比如:为什么是他们七个人?
比如:意识重塑中心到底在治疗什么?
比如:那些“已归档”的人,真的消失了吗?
门外的走廊和昨天一样,白色的墙壁延伸到视野尽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发出均匀的、没有阴影的光。林晚照站在那里,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笑容的弧度都和昨天一样。
“休息得还好吗?”她问,声音温和得像幼儿园老师。
没有人回答。
林晚照也不在意,转身带路:“请跟我来,第二阶段的治疗即将开始。”
陆仁甲走在队伍中间,他的视线落在林晚照的后颈上。白大褂的领子边缘露出一小段皮肤,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印记,像纹身又像胎记——一个数字:0001。
她的编号。
也是整个系统里第一个编号。
走廊比昨天感觉更长。陆仁甲默默数着步伐,第一百三十七步时,墙壁上出现了一扇门。不是昨天那个金属门,是一扇木门,深红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鸟图案,完全是古代风格。
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三个鎏金大字:
《红颜劫》
“这是你们的第二剧本。”林晚照停步转身,“八十集宫斗连续剧。你们将扮演其中的七个主要角色,在架空古代的后宫中生存三个月——剧中时间。”
她依次看向七人:
—— 引自章节:第3章
陆仁甲站在那片光亮与阴影的交界线上,一只脚在明处,一只脚在暗处。纸条在他指尖已经捻了太久,纸纤维开始分离,边缘泛白,像某种濒死生物的皮肤。他想起某个早已忘记出处的句子:“怀疑不是匕首,是细沙,缓慢地灌进甲胄的缝隙,最后把人从内部压垮。”
周小雨在离他三步之外收拾食盒。瓷碗碰着木托盘的声响很脆,每一声的间隔几乎相等——她在计数,用这种方式维持镇定。陆仁甲发现,人在极度紧张时会不自觉地重复某种仪式性动作,像某种锚点,用来固定飘摇的自我。
“你相信预言吗?”她忽然问,没抬头。
“什么预言?”
“就是那种……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不说清楚,只给你几个模糊的词语,让你自己去猜。”周小雨将最后一双筷子放回原处,动作精准得像在摆放手术器械,“我父亲欠债跑路前,去找过算命先生。那人说‘东水西流,月满则亏,欲渡无舟,回头是岸’。我父亲听完大笑,说全是屁话。但后来我想,也许那人在用他的方式警告:你走的路是反的,走到头会一无所有,想回头时已经没路了。”
陆仁甲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我们是‘东水西流’吗?”
“也许。”周小雨终于抬起头,晨光映亮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努力,可能都是逆着水流游泳。游得越用力,离岸越远。”
“那‘岸’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顿了顿,“但我知道,如果停下游,马上就会淹死。”
书房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有鸟飞过,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被宫墙反弹,形成微弱的回声。陆仁甲想起一种心理学观点:人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往往超过对确定坏结果的恐惧。因为未知是无限的,你可以把所有最坏的想象都装进去。
而他们面对的,正是最彻底的未知。
“纸条上写了三个字。”陆仁甲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心翡’。”
周小雨的手停在半空。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停顿,介于震惊和释然之间——好像她一直在等这双靴子落地。
“所以有人在挑拨。”她说,声音异常平静,“用最简单的方式:一个字,一个名字,一次截断。像在伤口上撒盐,不多,刚好够疼。”
“你怀疑是谁?”
“韩冲。”周小雨放下手,“他今天早上看我的眼神……不像看一个宫女,像在看一件需要评估的器物。而且他明明能发现暗格,却故意移开视线。他在玩某种游戏,我们是棋子。”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