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6 10:59:05
状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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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为爱追随陆清洲的第十年。他亲手将我送到残暴的安王手上替林依依顶罪。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送回府上,透过满眼血污,看见陆清洲轻声细语安慰受了惊吓的林依依。“别怕,我对文诺从无情谊,况且她只是个暗卫,为了你,便是死了也是应当!”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16 10:59:05
【原文摘录】
“别怕,我对文诺从无情谊,况且她只是个暗卫,为了你,便是死了也是应当!”
十年时间,我为陆清洲出生入死数次,只换来一句,“只是个暗卫!”
我苦笑一声,当晚便找到了神医,“当初陆清洲答应给我的解药可还做数?”
神医震惊看着我,“你要离开?”
……
被押到安王府上时,我第一次见到了林依依。
她生了一张好看的脸,清丽如谪仙,此刻满脸泪痕,更惹人疼惜。
就连素来残暴的安王,语气都不自觉温和了些许。
“你们伤了我,清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满眼倔强,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安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你以为陆清洲会在意你?”他嗤笑一声,伸手指向我,“看见她了么?”
“跟了陆清洲整整十年,前些年落在我手里,都快断气了,陆清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伸手抬起林依依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残忍的玩味,“你觉得,你比这个跟了他十年的人更重要?”
我脚步一顿,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那时陆清洲刚夺了安王的兵权,安王为了泄愤,将我掳去。
鞭笞,烙铁,盐水…他用尽手段,却始终没能等来陆清洲的只言片语。
直到最后,安王恼羞成怒,将奄奄一息的我扔在陆府门前。
那天细雨绵绵,我趴在泥泞里,看着陆清洲的靴子从身侧踏过,溅起一滩污水,却连片刻都没有停留。
后来他向我解释,他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不能因一个暗卫落人口舌。
他摸着我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告诉我,“阿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安王伤害你。”
我信了,却换来如今被陆清洲亲手送到安王府上,替林依依平息安王怒火的下场。
此刻,我苦笑一声,林依依当然比我这个跟在他身边十年的人重要。
走上前,我解开锁住林依依的铁链。
大概是陆清洲把她保护的很好,此刻她看我的眼神无辜又带着些怜悯。
我犹豫一瞬,还是轻声开口,“陆清洲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话音未落,地牢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光线涌入,勾勒出陆清洲修长的身影。
从前他爱干净,瞧见我浑身是血便要离我远远的。
此刻却不管满地污秽,步履从容走到林依依面前,屈膝蹲下。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祈求。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的手僵在半空,心猛猛坠了下去。
从前我因伤势在陆清洲面前落泪,那时的他烦不胜烦,不顾我的伤势将我丢下马车。
如今他竟也会如此温柔地哄着另一个女子。
哭声停下,林依依噙着泪水看向我,语气哽咽却认真,“暗卫姐姐,清洲很好,你不要对他有什么误会。”
声音落下,陆清洲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像腊月的冰棱,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讥诮,还有一丝厌恶。
我不自觉抠紧了衣角。
他起身,阴影笼罩下来,声音比地牢的石壁更冷:
“再有下次,你的舌头就不必留了。”
声音里的寒意瞬间穿透我的四肢百骸,让我忍不住发颤。
陆清洲无视我的颤栗,抱起林依依转身离开。
安王一把扯过拴住我脚踝的铁链,我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
下意识地,我护住腹部疼的轻叫一声。
再抬头,我没有看见陆清洲回头,只看见了林依依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锁在我捂住的肚子上。
安王俯身凑近,潮湿阴冷的气息喷在我耳畔,激起一阵战栗,“你以为自己是在为林依依好?”
他低笑两声,像毒蛇游走在脊背,“你可知,他们成婚的喜帖今早已经发到我府上来了。”
我脑中嗡地一声,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
恍惚间,我想起最爱陆清洲的那年。
长安街上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走过,我望着那顶花轿,鬼使神差地转头问他:“陆清洲,你什么时候娶我?”
那时他看我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清楚。
愤怒中夹杂着讽刺,像在看一个痴心妄想的疯子。
我总以为,即便他不娶我,至少待我是不同的。
直到林依依出现,我才惊觉这十年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安王提起我的衣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陆清洲对你那么差,你还那么喜欢他!”
“不过”他癫狂地笑起来,“我现在找到了离间你们的办法。”
他看向我的肚子,“你猜,点名要我用你来换她的林依依,会留下你的孩子吗?”
我惊恐看着他,五脏六腑的剧痛让我说不出话也反抗不了。
我又一次被安王丢在了陆府门口。
陆清洲再一次从我身边经过。
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拉着林依依。
林依依捧着一盒珠宝,柔声道,“清洲,我还是有些担心暗卫姐姐。”
陆清洲宠溺地摸了摸她,“不过一个暗卫,为了救你,便是死了也是应当!”
林依依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又故作委屈道,“可是,她们都说暗卫姐姐很喜欢你。”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陆清洲,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话音未落,我便被人重重击倒。
意识彻底消散前,我看见了陆清洲眼中明显的慌乱。
再醒来时,陆清洲正仔细给我的伤口上药。
摸到我腿上被烫伤的痕迹时,他指尖一顿,长睫跟着颤了颤。
我疯了一般挥开他的手,“滚!”
他将药膏重重放在桌子上,“文诺,你最好认清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冷笑一声,“奴才嘛,我知道啊,你满意了吗?”
陆清洲像是被我刺了一下,过了很久才传来他稍显沉闷的声音,“知道就好!”
说完,他快步离开。
我垂下头,深吸一口气,或许我早该离开了。
来见神医的时候,他正在晒药材。
见到浑身是伤的我,他头也没抬。
“又为主子受伤了?这次要拿什么药?”
我认真看着神医,“当初王爷承诺给我的解药还做数吗?”
“你要离开?”
每一个暗卫在进陆府前都要吃下毒药,来表明忠心。
而来拿解药,只能说明要脱离陆府了。
我点点头。
“文丫头,这事你可想好了?”
不怪神医满脸的不可置信,实在是我这十年爱陆清洲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
神医叹了口气,“三日后,你再来我这拿药吧。”
还要再等三日吗?
本以为这三日会过得平静,不料第二日黄昏,陆清洲竟然踏入了我的院落。
这两天,府中处处贴满了喜字,唯有我这院落,像是被人遗忘,依旧灰扑扑的,与别处格格不入。
“你要走?”他开门见山。
我静静看着他,点了点头。
陆清洲深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安地攥了攥衣角。
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先听见了他的声音。
“你走了也好,省的嫉妒心作祟,到时候伤了依依。”
我心尖一颤,只觉得刚才独自忐忑的自己有些可笑。
甚至以为自己的离开会对他有所影响。
看着陆清洲冷淡的眉眼,我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拿起手边的蜡烛朝他脸上砸去。
“陆清洲!你把我当什么?”
他没有躲开,滚烫的蜡油从他额角流下,烫伤了一片。
陆清洲忽然笑了一下,随后冷静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又一根根擦过我的指尖,“在我这闹够了,就乖乖走,别闹到依依面前。”
说完,他将那方帕子随手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我崩溃流出泪来,忘了,他向来爱干净,擦过我手的帕子,当然不会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剪刀,将帕子剪烂。
听到丝帛撕裂的声音,我才感觉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暗卫营的暗卫向来眼高于顶,说我武功不高,只会媚主,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如今对林依依又换了一副嘴脸。
陆清洲的偏爱在哪,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
一个暗卫看见我,刻意放大了声音,“当初文暗卫可是求了三天,主子都没陪她去护国寺”
“最后她自己去了,还巴巴地跪了上百台阶给主子求了个平安符呢。”
“不过主子可从来没有戴过。”
“而您只是提了一嘴,主子立马就安排了马车亲自陪你去,这其中的分别,明眼人都瞧得真切。”
不是求了三天,是很多天,很多年。
早些年,我与陆清洲过的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听说护国寺的平安符灵验,我便想拉着他去求一个。
但陆清洲向来不信神佛,我怎么劝都没用。
原来我那么久都求而不得的,只需要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脚尖转了个弯,没有再去暗卫营,而是去了城中医馆。
老大夫头也不抬,“你想抓什么药?”
“红花!”
我出生后便是孤儿,直到十五岁那年雪夜,陆清洲将冻僵的我从雪中捞起。
他替我拭去满脸血污时,双眼倒映着月亮,我一见钟情。
可是在陆府的这些年,我受的冷眼轻视,太多太多。
我更孤独了。
直到怀中的孩子出现,我会不由自主地摸摸它,会想它以后的样子。
它的出现,慢慢填满了我的孤独。
可我比谁都清楚,它不会出生。
跟在陆清洲身边的第八年,他喝醉了,扑在我身上,说了好多好多遍爱我。
说到后面,他捏住我的脸,“你怎么这么乖啊,要是你的孩子,肯定也像你一样惹人怜爱。”
他说完便睡下了,只留下我,看着床幔,唇角荡开甜涩的笑意。
我鼓起勇气,附在陆清洲耳边,轻声诉说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陆清洲,我好想好想有个家。”
躺着的人眼睫微颤,却没回我的话,只是轻轻咬住我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洒了我整张脸,让我以为,这是他的回应。
第二日,我想着昨日的甜蜜,自作主张倒掉了避子汤。
可他当场摔碎了茶盏,“文诺,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那时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周围丫鬟管家嘲笑我不自量力。
如今的我依旧记得当时的难堪。
我有在慢慢认清自己的身份,只是我爱了陆清洲太久太久。
久到成了一种习惯,久到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走一步。
其实一切都怨我,陆清洲只是不爱我而已。
我捏着手中的红花,最终压在了床头。
明日我拿到解药离开,或许能为它争一线生机。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