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05 10:25:57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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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导语: 金陵炸鸡店店内,几名倭国留学生公然辱华,挑衅店员与老人。 几名日语系大学生忍无可忍,挺身而出,一场“正义的围殴”引爆全场。 店员默契递上扫帚,店长悄悄关闭监控,群众合力堵门,无人报警。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05 10:25:57
【原文摘录】
四年后,当初挥椅砸向“国际友人”的林晚,已是独当一面的翻译公司创始人,带着儿子活得风生水起。
而那个曾为她“不够优雅”而扇她耳光的丈夫沈知年,却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爱情,还有从未谋面的亲生骨肉。
他幡然醒悟,疯狂追妻,却只换来一句:“别和我谈过去,我嫌脏。”
警局里的灯光白得刺眼。
我和几个同学并排坐着,身上还带着一股炸鸡店油炸食品和肾上腺素混合的古怪味道。
“林晚,你刚那几句日语骂得真地道,那几个孙子脸都绿了。”旁边的李浩碰碰我的胳膊,压着嗓子,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心里说不上是后怕还是痛快,只觉得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直到沈知年出现。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一群穿着制服的民警和我们这些狼狈的学生中,鹤立鸡群。
他没看别人,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结成冰的怒火。
“你,跟我出来。”
我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
“沈知年,你……”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他劈头盖脸地打断我,“你知道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对方还是倭国留学生!”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们先侮辱我们,还对老人动手!你没看到吗?”
“看到?我只看到你像个泼妇一样抄起凳子砸人!林晚,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为几句话,值得你把自己弄进警察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匆匆跑了过来,是苏蔓。
她一过来就抓住沈知年的胳膊,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
“知年哥,你别怪晚晚,她也是一时冲动,爱国心切嘛。晚晚,你没事吧?我一听说就吓坏了。”
这套路,我见多了。
沈知年的脸色果然因为她的话缓和了半分。
“你看看人家苏蔓,再看看你!她比你小,都比你懂事!你就不能学学她,遇事冷静一点。”
我的热血冲上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站在那儿,微笑着听他们骂完,然后优雅地给他们递上纸巾?”
“你简直不可理喻!”沈知念被我噎得脸色铁青。
恰好此时,一位民警同志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几位同学,可以走了。事情调查清楚了,你们是见义勇为,市里还要给你们发锦旗和奖金呢!”
沈知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难堪。
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荒谬:“所以,为了你的生意,我就该忍气吞声?沈知年,那不仅仅是几句话,那是国耻!”
“国耻?国耻能当饭吃吗?林晚,你能不能活在现实里!你毁掉的是我们未来的生活!”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们的未来?”我笑出声,“在你眼里,我们的未来就建立在对别人摇尾乞怜上?”
“你!”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左脸上。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一直蔓延到心脏。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我嗡嗡作响的耳鸣。
“这一巴掌,是教你认清现实。”他冰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书房,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我捂着脸,缓缓蹲下身。
地板很凉,可再凉,也凉不过我的心。
那个曾经在大学开学典礼上,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意气风发地说着“少年强则国强”的沈知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脸颊肿得老高,敷了冰块也无济于事,只能用头发勉强遮住。
沈知年一夜没从书房出来。
我坐在沙发上,也一夜没睡。
疼痛让记忆变得异常清晰,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知年的时候。
那是2002年的秋天,南大的新生开学典礼。
他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干净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他说:“我希望各位学弟学妹,能永远记住‘诚朴雄伟,励学敦行’这八个字,心怀天下,不坠青云之志。”
阳光透过礼堂的窗户,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后来,他成了我们学院的传奇,也是我拼命追逐的光。
我努力学习,参加各种活动,只为了能离他近一点。
在我终于鼓起勇气递出那封被手汗浸湿的情书时,他靠在梧桐树下,逆着光,笑着对我说:“我等你很久了,小学妹。”
那一瞬间的甜蜜,我记了很多年。
可现在,那颗曾经让我甜到心颤的糖,如今却混着血,硌得我满嘴疼。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沈知年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眼下的乌青说明他也没睡好。
他看到我,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没有道歉。
我也不再期待。
他将一杯温水和一管药膏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动作生硬。
“把药擦了,晚上跟我去个饭局。”
我看着他,没有动:“什么饭局?”
“苏蔓父亲做东,请了几个倭国商会的人。你必须去。”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去干什么?”
“去道歉。”他面无表情吐出这三个字。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弥补?”我重复着这个词,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没错,为什么要弥补?我见义勇为,拿了奖金,登了报纸,我是英雄!你让我这个英雄,去给一群人渣和你的生意伙伴道歉?”
“英雄能当饭吃吗?”他用昨天那句话又堵了回来,“林晚,我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不是一直说想毕业后去倭国开一间自己的翻译工作室吗?这次来的有倭国文化振兴会的理事,你如果能取得他的谅解,对你以后在倭国发展大有好处。”
他总是这样,总能把最无耻的要求,包装成“为我好”的糖衣炮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得跪下去,才能换来站起来的资格?”
他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眉头紧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更成熟,更懂得权衡利弊!你不能永远像个愤青一样活着!”
“我不是愤青,我只是有底线!”我站起来,与他对视,“而你的底线,早就被钱磨没了!”
“你!”他扬起了手。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了昨天的惊恐,只剩下死寂。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无力地垂下。
“林晚,我不想跟你吵。”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就当是我求你,为了我,去一次,好吗?把这件事圆过去,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
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我看着他脸上难得的“请求”,心里一片冰凉。
他不是在求我,他是在逼我。
用我们过去的情分,用他口中所谓的“未来”,逼我咽下这口带血的玻璃渣。
许久,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
“好,我去。”
饭局设在金陵最高档的日式料理店。
推开包厢门,一股浓郁的檀香混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穿着沈知年为我准备的和服,木屐踩在榻榻米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要我道歉,还要我用这种方式。
包厢里,苏蔓的父亲,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和几个倭国人相谈甚欢。
沈知年坐在主陪的位置,而苏蔓,则穿着一身粉色的振袖和服,跪坐在他身旁,巧笑嫣然地为他添酒,姿态娴雅,宛如真正的倭国名媛。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哎呀,林小姐来了。”苏蔓第一个开口,声音甜得发腻,“知年哥,你快看,这身和服真适合晚晚姐,显得好温顺。”
她特意加重了“温顺”两个字,像是在提醒我今天的角色。
沈知年向我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没理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他旁边的空位上,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坐下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沈知年立刻在桌下踢了我一脚,然后端起酒杯,满脸堆笑:“山田先生,您别见怪。林晚她年纪小,不懂事,今天我带她来,就是专程向您和几位朋友赔罪的。”
他说着,用手肘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晚晚,还不快给山田先生和各位倒酒道歉?”
我看着他谄媚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迟迟未动。
苏蔓见状,立刻“体贴”地按住我的手,柔声说:“晚晚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没关系的,我来替你吧。”
最后,她给自己和沈知年也倒上,唯独跳过了我。
她举起杯,对着山田会长,楚楚可怜地说:“山田先生,关于前几天的事,虽然和我们苏家没有关系,但作为知年哥的女朋友,我觉得我有责任替他处理好这些不愉快的‘小麻烦’。晚晚姐的行为,确实太冲动了,给各位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代她向各位道歉了。”
她说完,一饮而尽。
“女朋友”三个字,她说得清晰无比。
而沈知年,没有反驳。
他只是含笑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赞许,仿佛在看一个为他排忧解难的贤内助。
山田会长满意地点点头:“沈君,你有一个好女朋友啊,识大体,顾大局。不像有些年轻人,只会被廉价的民族主义冲昏头脑。”
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我。
“是是是,山田先生说的是。”沈知年连声附和。
我坐在这里,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要坐在这里,看着另一个女人以他“女朋友”的身份,替我这个“不懂事”的麻烦,向一群我鄙视的人卑躬屈膝地道歉。
而我的丈夫,对此甘之如饴。
后来,在洗手间,我碰到了补妆的苏蔓。
她从镜子里看着我,笑容得意又恶毒。
“林晚,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你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赢得一切?太天真了。男人需要的,不是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而是一个能为他铺平道路,让他脸上有光的女人。”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你就像一只只会乱叫的野狗,而我,是能陪主人出席任何场合的纯种贵宾犬。知年哥他,需要的是我。至于你……只配待在笼子里。”
从料理店出来,金陵的夜风带着湿气,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里的燥热。
沈知年喝了很多,脚步虚浮,苏蔓一左一右地搀着他,整个身子都快贴了上去。
“知年哥,你慢点。”她的声音又软又糯。
我跟在他们身后,像一个多余的影子。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