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03 14:57:00
状态: 完结
字数: 4.1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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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替夫从军五年。归来时,迎接我的却是三十刑杖和一纸罪状。我用三十七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换来一世荣华给夫君。可他此刻正亲密地依偎着我曾经的闺中密友。那动作,比对我们新婚燕尔时,还要缠绵百倍。“顾长烟,你不会真以为,你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为了侵占顾家家产,杀害亲生父亲和顾家上下三十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03 14:57:00
【原文摘录】
“顾长烟,你不会真以为,你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为了侵占顾家家产,杀害亲生父亲和顾家上下三十口人命,你早已泯灭人性!”
他的话音一落,旁听的乡邻瞬间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一个女人抛头露面跑去当兵,杀气那么重!”
“沈秀才真是可怜啊,寒窗苦读,本该前途无量,却摊上这么个恶毒的婆娘。”
“就是,你看人家柳小姐,那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柳神医家更是积善之家,他们怎么可能冤枉好人?”
字字句句,我如遭万道雷击,浑身冰冷。
就在我意识快要涣散时,我突然注意到沈文修腰间那枚玉佩。
那玉佩的样式,和柳如月腰间的那枚,分明是天生一对的“同心佩”!
那一刻,天塌了。
刑杖还在一下下地落下,我的后背早已没了知觉,只剩下麻木的剧痛。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公堂之上时,杖刑却突然停了。
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沈文修,他竟然缓缓走下堂,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在我身边蹲下,周围的衙役和百姓都屏住呼吸。
他伸出手,为我擦去嘴角的血迹。
“你天生残暴,这点痛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一道最深的疤上。
“这道疤,是当年为我挡箭留下的吧?我曾告诉过你,它像一弯新月那样美。”
他指尖轻轻拂过那处,我浑身一颤。
“可现在,”他声音陡然变冷,指尖猛地用力一按!
“啊!”伤口处传来钻心的剧痛。
“我只觉得它丑陋不堪,就像你这张脸一样!”
他站起身,抬起脚,狠狠踩在我那被沉重镣铐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剧痛,比背后的千万道杖伤加起来还要清晰百倍!
“啊——!”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
“这只手,杀过人,握过枪,太脏了。”
“我替你废了它,你下辈子,好安安分分做个女人。”
他迅速直起身,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着堂上的县令拱手。
“大人,您看,她疯了。”
县令厌恶地一挥手:“拖下去!别让她在这儿污了公堂!”
我像一条死狗,被衙役拖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最后看到柳如月递上一方丝帕,为沈文修擦拭那只踩过我的鞋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上面赫然写着:此宅归于柳府名下。
深夜,寒风如刀。
我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避开看守的家丁。
不顾一切地,朝着祠堂的方向爬去。
我要去祠堂,给我爹爹磕个头。
被封为镇国将军那天,我卸下伪装,换回红妆。
快马加鞭三天两夜,只为赶回家中告诉爹爹,他的女儿没有让他失望。
告诉日思夜想的夫君,我为他博来一世的荣华。
然而推开门时,石板路上,血色如墨。
家仆的尸体横七竖八,双目圆睁!
爹爹胸前插着短刀,手中紧攥为我求的平安符。
不等我靠近,沈文修带着柳家人冲过来把我拿下。
爹爹的尸身被柳家强行带走,我连最后一个头都来不及磕。
如今,我只想在他冰冷的牌位前,诉一诉我的冤屈。
祠堂里一片漆黑,阴森得可怕。
只有我拖动身体的摩擦声和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
我摸索着,跪在我爹爹的牌位前,冰冷的青石地面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就在我准备磕头之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祠堂深处传来。
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暧昧和放浪。
是男女调笑和衣衫摩擦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压抑不住的娇喘。
我的心,猛地一紧。
这声音,来自供奉着我顾家列祖列宗牌位的正堂!
我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挪过去,每挪动一寸,背上的伤口就被撕裂一分。
我透过门缝,向里望去。
只一眼,我便如遭五雷轰顶!
沈文修,我的夫君。
柳如月,我曾经的好姐妹。
他们竟将我爹的灵位牌,我娘的灵位牌,全都推倒在地!
就在那张供奉着我顾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紫檀木供桌上,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
那张供桌,是我爹最珍视的物件,他说,那是顾家的根,是顾家的脸面!
“文修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柳如月攀附在沈文修的身上,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那个顾长烟,现在肯定像条死狗一样,不知道在哪儿等死呢。”
“她要是知道,我们俩在她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行房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宝贝,这还不多亏了你的妙计?”
沈文修得意地喘息着,他的手甚至抚摸着我娘那块牌位!
“那个老东西死得真是时候!”
“不然,等顾长烟那贱人带着圣上的封赏回来,我们哪还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得到这一切?”
“文修哥,等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柳家的女婿,将来我求父亲在朝中为你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比守着那个商贾之家强百倍?”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顾长烟?你居然没死?”
他慢条斯理地拉过一件外衫,遮住自己和柳如月的身体。
“我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沈文修看着我血肉模糊的后背,竟然笑出了声。
“呵呵,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整理着衣衫:“没错,你爹,确实是我杀的。”
尽管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他如此风轻云淡地承认,我的心还是生生撕裂成两半。
“你以为,我会让一个碍事的老头子,挡我的青云路吗?”
柳如月也披上了外衣,满脸讥讽地看着我。
“如月在给你爹诊脉的时候,故意用药性相克的药物,引发他的旧疾。”
“而我,自然是负责伪造遗嘱,提供你爹日常的身体状况,好让如月对症下药。”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曾倾心相付的夫君。
一个是我曾视为闺中密友的姐妹。
竟然是两个配合默契,联手杀害我爹爹的凶手!
“文修,我待你不薄,顾家待你更是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哽咽着,强忍泪水。
“因为我爱的是如月,不是你这个只知舞刀弄枪的贱人!”
“你爹不死,我怎么名正言顺地继承顾家财产?”
“我怎么有钱去打点,为我的仕途铺路?”
“本来想让你在公堂上身败名裂,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你命这么硬,还能查到这里来。”
柳如月端着手慢悠悠地走到门边,拍了两下手。
几个手持棍棒的凶恶家丁立刻出现在门口。
如月看着祠堂内的一片狼藉,又看看我,冷笑道。
“既然你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就留你不得了。”
不等我冲上去撕碎他们。
就被突然出现的几个家丁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要是在战场上,我绝对以一挑十。
但这是在顾家祠堂,顾家祖训祠堂是清净之地,不能在祠堂大开杀戒!
我被压倒跪在顾家列祖列宗面前,心如刀绞。
沈文修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一脸狞笑。
“把她的手筋脚筋,都给我挑了!让她这辈子,都只能在地上爬行!”
“文修……不要!”我看向沈文修,发出最后的哀求。
沈文修却冷漠地转过头,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把她的脸也给我划花!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让我恶心的脸!”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们大笑着,心满意足地离去,将我一个人扔在祠堂里,血流不止。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血从我四肢和脸上的伤口不断涌出,在身下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万念俱灰。
我想到我枉死的爹爹,想到我被玷污的顾家门楣!
恨!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焚烧成灰烬!
手筋脚筋已断,容貌已毁,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所有的证据都已被销毁,所有的罪名都已安在我的头上。
我连爬出这个祠堂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渐渐模糊,我的手,在地上摸索着,触碰到一个坚硬的冰冷物体。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看去。
那是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盒。
是……是我娘的遗物!
没想到,它竟然被随意丢弃在这祠堂的角落里。
我用牙齿,用指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那个满是灰尘的旧盒子。
里面,没有珠钗首饰,只有一封信,和一个刻着雄鹰图腾的玄铁令牌。
信封上,是我娘亲娟秀的字迹:“烟儿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
信纸上,却不是我娘那熟悉的笔迹,而是一封笔力苍劲、铁画银钩的信。
“烟儿,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你爹娘都已遭遇不测。”
“我是你舅舅陆远征。”
“此令,名为‘鸣镝玄鹰令’,乃我陆家血脉信物。”
“若你遇到无法解决的滔天危难,以我陆家血脉,在令上画下血符,一声鸣镝响,千军万马降!”
“记住,我们陆家的血脉,永不屈服!犯我亲族者,虽远必诛!”
我流着泪,重燃希望!
死死咬住玄铁令牌,用头和肩膀一点点往门外挪去。
我以牙咬破舌尖,低下头,用舌尖的血,在那玄铁令牌上,艰难地画下血符。
血符完成的瞬间,令牌发出一阵温热露出里面的鸣镝。
我费力地取下鸣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对准祠堂那破败的屋顶,狠狠射了出去!
“咻——”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声响,刺破了江南小城的宁静夜空!
做完这一切,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金戈交鸣声响起。
“快!搜!元帅有令,就算把这座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小姐!”
“这边!祠堂有血腥味!”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祠堂那破败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
一支从未见过的精锐之师,每一件铠甲和兵刃充满铁血与煞气……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