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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洛水」[白事铺子]小说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作者: 先笙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30 03:02:43

状态: 连载

字数: 3.8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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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叫张元,原本就是个东北屯子里混日子的愣头青,直到那天在麻将桌上嘴欠说了句"开白事铺子",当晚就被王老太太的活尸堵在村道上讨寿衣。要不是那道从天而降的纸锁链绞断她的脖子,我怕是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守村人刘叔说我这破嘴开了阴门,非得在村口破庙支起白事摊子才能保命。谁承想棺材板刚擦干净,半夜就有湿漉漉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9-30 03:02:43

【原文摘录】

说来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连月未雨,又逢农闲,村里人没什么消遣,这种日子里就喜欢出东家走西家的串门扯闲篇,久了就凑在一起打打麻将,消磨时光。

我妈更是其中翘楚,除了张罗三餐之外,整日在村里相熟的李婶子家攒牌局,玩得不亦乐乎。

她倒是也有两把子赌运,每天都能赢些零花钱回家,顺手在村里小卖部给我爹买点花生瓜子下酒菜,我爹就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怎么管她。

这天眼看着日薄西山,我妈却还没回家做饭,等着下酒菜配酒的我爹便催我去李婶子家找她。

可巧我前几天出去爬山刚崴了脚,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晃晃悠悠地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李婶子家,一进门就听见屋里呼喝喧天,等挑了门帘进了屋,好家伙,满屋烟雾弥漫,隐约可见外屋地正中央摆了一张四方牌桌,好几个人围着牌桌正打得火热。

“妈,该回家啦,我爹喊你回家做饭。”我生怕被二手烟荼毒,捂着鼻子扯嗓子喊。

“知道啦!”我妈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啦的洗牌声从朦胧的烟雾里传出来:“我儿子来催了,打完这把算账,老赵你还欠我五块,算上这把的两块,七块了哈。”

“艾玛这点小帐儿记这么清楚,好像我能赖账似得。”赵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我大侄子来了,可快看看你妈吧,你妈今天可把我们都赢了,回家得给你买多少好吃的啊。”

我讪笑几声,跟在座的各位长辈打了招呼,就赶紧坐到靠门口边的凳子上去,避开满屋的二手烟,也让我隐隐作痛的脚踝得到休息。

“大侄子是真腼腆,稳稳当当的,多好,这要是找点正经工作,再娶个媳妇,将来指定错不了。”李婶子打出一张牌,笑着跟我妈调侃我。

我妈撇嘴,“他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能干啥啊,整天不出门,头两天好不容易去爬个山,脚丫子还给崴了,啥也不是,真要是能干点正经事儿我还烧高香了呢。”

“瞧你说的,好像我大侄子在家净闲着似得了,那备不住早琢磨了啥发财的门道儿,就是没跟你说,对不,大侄子?”赵叔扭头问我。

我嘿嘿笑两声,没敢接话。

赵叔反而来劲儿了,“大侄子你跟咱们说说你想干点啥,说不定谁就有门路给你介绍介绍啥的呢,没看到你妈都不乐意养着你了么,咱自己出去挣钱去,不让她小瞧了咱。”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假装想了想,才半开玩笑地道:“那我就想开一家白事铺子,卖卖寿衣纸扎啥的,听说现在可赚钱了。”

—— 引自章节:第1章

 

跟现在这老太太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这老太太的眼珠子圆睁,手还挺有劲,这一把捏着我的手腕子,我就知道这手腕子准攥青了。

更何况她那干瘪得像是老狗奶子一样的嘴唇里还在呼哧呼哧地说着话。

“要走......两套衣......没有......走不得......”

潮湿的腥臭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吓得全身僵直,张嘴半天却一个字儿也喊不利索了。

瞧这样这死老太太今天晚上是非得跟我要两套衣服不可了?

这可怎么整?

要么说人有急智,这千钧一发的功夫,我突地灵光一闪,脖子一缩,把身上的外套像蝉蜕一样反脱下来,兜头罩在了老太太脑袋上。

老太太忽地被外套套住脑袋也是一愣,但是似乎被衣服吸引,竟然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一秒钟也不敢耽误,登时矮身从她身旁蹿过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撒腿就跑。

脚下的浓雾被搅得翻滚四散,耳边风声呼啸,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根本不敢停下哪怕一秒钟,只恨不得刚才是一场噩梦,而我需要做的就是逃离噩梦。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老太太看似动作迟钝,可反应居然极快,我还不等从她身边蹿出去,她一只手已经从头上扒下外套,另一只手往前一抓,正好勾住了我身上这件背心的领口。

就听“撕拉”一声,我这件穿了好几年的老背心硬生生被死老太太的手给撕开一条。

惯性让我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光着膀子滚到地上,摔得龇牙咧嘴。

回头看那件背心,竟被死老太太抓在手上,像一面烂旗随风摇晃。

死老太太像是失去了一件心爱的东西似地,张嘴发出一声悲怆的嘶吼,双手胡乱舞动着朝我狠狠抓过来。

我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在地上赖着,当下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哪知地面早被雾气打湿,一蹬之下竟然脚底打滑,硬是抢出几步重新摔在地上。

吾命休矣!

我心上哀嚎,只能捂着头认命等死。

然而死神并没有如期降临,头顶死老太太的喘息声却久久不去,我犹疑半晌,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

这一眼不由得一怔。

死老太太此刻以一种倾斜的角度张开双臂罩在我头顶,双目圆睁,口舌外露,嗬嗬有声。

忽地有闪电经天,通明四野。

她的脖子上分明绕着一圈大拇指粗的白色锁链,深深勒进血肉,两端笔直地斜插进死老太太身后的浓雾里,不知尽头。

仔细看,这哪里是锁链,分明竟是白纸搓成拇指肚大的纸环,再环环相扣而成的纸索。

—— 引自章节:第2章

 

我们这种偏僻村子,背靠山林面朝水,动不动出点邪乎事儿实属寻常,据说每个村子都会出一个人专门背地里帮人解决这方面的事儿,保证村民可以正常生活,和另一个世界两不相犯。

这种人一般被称作“守村人”。

在我们村,刘把头刚好就是这样的守村人。

所以此刻他坐在我家里,我爹妈都自然地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我妈有点哆嗦,但还是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

刘把头点了一颗旱烟,抽了一口,将旱烟在酒盅口子上绕了三圈,凝神细看,才点一点头,露出几分恍然的神色来。

“这卦凶险,恐怕不能善了。”他沉声道。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我爹妈的脸色更是白了三分。

“倒是有救。”他又道:“反正小张元在家也没事儿干,不如真的开个白事铺子算了。”

我脑瓜子没反应过来,我妈先有点不乐意:“哪有小孩子家家的干这个的,那都是老头老太太没事儿干才整白事铺子,多晦气。”

刘把头嘿嘿一笑,指着我道:“如果我没猜错,今晚跟你们打了半天麻将的王老太太恐怕早就死了,只是这老太太在咱们村儿里无儿无女,连个给她穿寿衣打点后事的人都没有,这才撑着一口气成了活尸,要不是小张元提起了白事铺子,她还真不一定能盯上你家。”

吐了一口烟,他继续道:“本来小张元已经给了她两件衣服,要不是第二件被她撕坏了,这事儿多半也就过去了。可偏偏第二件没给成,身子还被毁了,一口怨气哪里肯咽下?咱们村好不容易太平了些日子,这下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我仔细咂摸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疑惑道:“她脑袋又不是我割下来的,咋还能赖我?”

刘把头苦笑,“你可知那锁链是什么东西?”

我茫然地摇摇头。

刘把头也摇头,把那一星纸屑在指尖捻了捻,叹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咱们村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儿,但是卦象凶险,可见是祸非福,不能不防啊。就算不是你割下来的,可因为你许愿要开白事铺子老太太才找上你,如今身体被毁,连被谁毁的都不知道,不找你又能找谁?”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咋整?还真要开白事铺子啊?”我妈不敢置信地看向我爹。

刘把头把剩下的一截烟头在鞋底子上按灭,一口干了杯中酒,不等我爹说话便起身道:“还是出去看看吧,那老太太的身子还在外头扔着也不是个事儿,等看过了你们再决定应该也来得及。”

确实,就这么把王老太太的尸体扔在路上对死者属实不太友好,更何况还是被割掉了脑袋的尸体,要是被别的村民发现,恐怕要惹起轩然大波。

—— 引自章节:第3章

 

我心里像是压了一颗石头,沉甸得说不出话,刘把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了下来。

这样安静地走了不知道多久,那缕白烟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了视线里。

“到了。”

刘把头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我愕然抬头,入眼的是一座孤立的土石小院,门还是老式的榆木对开小门,门环老旧,手电的白光一照,浮起一层斑驳的光影。

左右打量一圈,我才想起来这是哪里。

是村里以前的义庄!

严格来说这里也并不是义庄,最早应该是村里的土地庙,老一辈子人讲究,认为人死后魂魄先去当地的土地神那里报道,然后才拿着报道的路引去黄泉路,所以这庙后来就被当做义庄停放一些没有亲眷的尸体。

这些年倡导火化和简化丧葬,这座独立在村外的土地庙无人打理,便渐渐荒芜了。

所幸当年建造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用料也扎实,如今倒也算保存完好,只是杂草丛生,门口的羊茅草都快有半人高了,一眼望去难掩萧瑟。

“竟然在这里?到底是谁?”我吃惊地低声问。

刘把头未语,迈步上前轻轻推开院门,老木门轴发出让人难受的吱嘎声,在黑漆漆的夜里格外刺耳。

土地庙是三间对称的格局,正房前是一个小小的前院,不过十步进深,正中间横放着一面石鼓,石鼓上是古朴的石雕香炉,上刻“庇佑一方”四字。

东屋窗前靠墙长了一棵歪七扭八的老树,夜色里像是一条巨大的蛮兽半趴在土墙上,气势摄人。

让人惊讶的是,三间房此刻居然灯火通明,屋子里似是点了无数灯火,宛若星辰,将大半个院子都照得雪亮。

而这光明却半点都没有流出这座小小的院落,从院外看,里面依然漆黑一片。

“光明洞彻,不能为外人道。”刘把头低声念叨了一句,长叹了一口气,“这下可糟了。”

“怎么了?”我被这景象震慑,只能下意识地反问。

刘把头压低声音,飞快地在我耳边道:“正神是绝对不会做出割人首级的事的,这庙里长久没人,恐怕被邪祟占据了,现在这邪祟竟然毫不遮掩明火执仗,说明它压根就不怕咱们,不好对付啊。”

见我眼中闪过一丝畏缩,刘把头忍不住笑道:“怎么?怕了?”

我心里一时之间闪过无数念头,但是他这一问反而激起了我的倔强,当即道:“怕个球,大不了跟这东西拼了,咱们大活人难道还会被它给欺负了?”

“好小子!”刘把头竖起大拇指,“有这气魄就好办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白事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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