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南疆]后续更新](https://image-cdn.iyykj.cn/2408/33e3b0cc892462d365ac6935a8bb6ff7.jpg)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04 06:56:47
状态: 完结
字数: 4.8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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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十六岁那年,中原战败。我作为和亲公主被送入了北疆皇室。众人欺我,辱我。是北靖王将我从深渊拉出,把我推入了太子的怀中。我以为又是另一层地狱。却不想在我发烧时,是太子夜夜守我身侧。他教我南疆的文字,带我去看草原辽阔。更是拉着他父皇,对我许下未来皇后之位。可在我们情到最深处时,我却毒死了他父皇,亲手将匕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04 06:56:47
【原文摘录】
他教我南疆的文字,带我去看草原辽阔。
更是拉着他父皇,对我许下未来皇后之位。
可在我们情到最深处时,
我却毒死了他父皇,亲手将匕首插入他的胸膛。
后来再被众人审判时,我却依旧坚持,我不悔。
那一夜,皇城血流成河。
太子的白衣被鲜血浸透,皇帝中毒倒地,死不瞑目。
后来有侍卫扑过来,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刺客!快护驾!”
宫闱震动,朝野哗然。
我成了弑君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数日后,殷时川醒了。
他睁开眼,那双曾盛满温柔缱绻的凤眸,如今只余一片彻骨的冰寒。
他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卑贱的蝼蚁。
“将此女押入天牢,内里所有刑罚,让她一一尝遍!”
殿外,万民跪请,声浪滔天,皆是“处死妖女,以慰先帝!”的呼喊。
天牢里,冰冷的铁链缚住我的手脚。
滚烫的烙铁印上肌肤,竹签刺入指甲,鞭笞,水刑,夹棍……那些书卷上记载的酷刑,在我身上轮番上演。
我默默承受,任由皮开肉绽,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拖拽着,送上了祭祀高台。
高台之下,是深不见底的蛇坑。
密密麻麻的毒蛇蠕动着,吐着猩红的信子,光是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
我被牢牢绑在冰冷的石柱上
下面,百姓的怒骂声、石块、烂叶子便没停息过。
判官在高台上宣读出我的结局:
“罪人季氏,今儿处刑:三刀六个洞,喂蛊母,以谢天恩!”
人群中忽起一阵骚动,我瞥见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被粗暴地推搡出来,踉跄跪倒。
织无烬也被绑缚着,昔日睥睨天下的北靖王,如今成了阶下囚。
他与我擦肩而过时抬起头,目光复杂的落在我身上。
“季瑕,后悔吗?”
我垂眸,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尖叫着疼痛。
天牢里的酷刑,早已将我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是个废人,瘫在床上,苟延残喘。
但我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悔。
高台上丞相沈砚上前一步,声音传遍广场:
“时辰已到。按祖制,祭品需先食引魂蛊,而后,天镜将昭其生平,以儆效尤。”
他身后,侍从端着一个黑漆托盘,盘中几只色彩诡异的蛊虫正不安地蠕动。
那面悬于祭台中央的巨大天镜,此刻正幽幽地泛着青光。
下面人群分开一条道,我看到殷时川携着新册的太子妃青皎皎一并向我走近。
“季瑕,孤给过你坦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既如此,今日下场,怨不得旁人。”
太子的话像一勺滚油,泼进了早已沸腾的人群。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它们钻进我皮开肉绽的伤口,钻进那些被烙铁烫伤、被竹签刺穿的孔洞,贪婪地吸食着我的血肉,扎进我的骨髓深处。
我死死咬着牙关,口腔中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看呐!妖女被万虫噬身了!报应!真是报应!”
“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就该这样慢慢折磨死!”
“中原送来的贱婢,还妄想攀龙附凤,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杀了她!杀了这个弑君的妖女!”
“一定要让她死无全尸!”
各种咒骂声震耳欲聋。
织无烬对着人群嘶吼着:“住手!有什么冲本王来!”
我努力睁眼,循声望去。
数名侍卫将他死死按住,紧接着是他双腿传出几声骨裂脆响。
一块破布狠狠塞进他口中,他所有的抗议都化作了沉闷的呜咽。
他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人群的怒火似乎被织无烬的出现再次点燃,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这妖女定是中原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刺杀陛下和太子殿下,让我们北疆群龙无首,好让他们趁虚而入!”
“没错!杀了她祭旗!攻打中原,为陛下复仇!”
“我看未必,她是为了北靖王!北靖王早有反心,是他将此女送到太子身边!那凶器也是北靖王给的!”
“对!谁人不知这妖女对北靖王一往情深!之前她还因与北靖王苟且,被人撞破,听说还小产过!那孩子,说不定就是北靖王的野种!”
这话一出,无数目光落在我血迹斑斑的下摆。
那里,分不清是酷刑留下的血,还是未成形孩子死去的污血。
“我亲眼见过她和北靖王在假山后苟且!那浪荡的模样,啧啧!衣衫不整,简直不知羞耻!”曾在北靖王府邸做过工的一个婆子唾沫横飞。
旁边也有人附和道:“我也听闻,她曾对北靖王说过什么此生非君不嫁,愿为君赴汤蹈火的甜言蜜语,真是贱入骨髓!”
殷时川就站在台下,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的伤太重,他醒来后,关于我的记忆模糊了许多。
哪怕是看着我浑身浴血,被千夫所指,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死囚。
见着众人议论声过大,他指了指押在地上的织无烬。
“季瑕如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为何行刺?背后主使,可是他?”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吐出只言片语。
对我来说殷时川,他是不同的。
不同于南疆他人因我是战败公主,会对我投向鄙夷、戏谑、带着欲望的眼神。
他会陪我说话,讲北疆的风土人情,讲草原的辽阔。
夜里,他宫殿的灯火,常常为我而亮。
他的父皇,也曾对我展露过长辈的温和。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那夜,殷时川帐暖春宵,他拥我入怀,呼吸滚烫。
他吻着我的眉眼,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
情至最浓时,我将藏在枕下的匕首,将它送入了他的心口。
而后我亲手做了他父皇最爱吃的几样点心,送到寝宫。
老皇帝不疑有他,笑着接过。
他死前甚至还赏了我一支玉簪。
对我来说,他们是南疆待我最好的人,可我……
利刃扎入肩膀的痛楚将我拉回现实。
沈砚下刀子的动作干脆利落。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记忆忽然翻涌而来——
刚到南疆时,我不过十六岁,被送进残破的宫殿。
那些千金小姐们围着我转,说我是战败国来的贱种。
她们撕烂我的衣裳,把洗脚水泼到我身上,还笑嘻嘻地说:
“中原公主,不过如此。”
她们把我的簪子踩碎,把最破旧的寝殿分给我,让人日日往门缝里泼脏水。
里面的嫔妃也不待见我。
有一次,有人让人把未熄灭的香灰倒进我的被褥。
夜里烧伤了手臂,无人问津。
那时,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角落。
是北靖王织无烬推开了门。
后来,是北靖王织无烬推开门。
他披着斗篷,将我从阴暗潮湿偏殿抱出去。
他温柔地替我包扎伤口,用最好的药材给我治病,还亲自为我煮粥喂饭。
他对谁都冷淡,却唯独对我格外耐心。
让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害怕这个地方了。
祭台下的人都愤怒了,
“这妖女果然和北靖王是一伙的。”
“这就是来迫害太子的奸细!”
“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
可下一刻,大家看着织无烬亲手将毒药灌进我的喉咙:
“以后,你要听命于本王,为本王办事。不许违抗。”
他让我去接近太子,给他带回消息。
看到此幕青皎皎急急地拉扯了下殷时川的衣袖:
“殿下,这妖女罪证确凿,请速判斩首,以慰先皇!”
但殷时川却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急。”
但青皎皎明显愣了一瞬,又恨又怕地瞪了我一眼。
回忆继续在众人视线展开。
我第一次踏入东宫,但整整七日,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东宫上下,对待我只有两种态度:漠视或欺辱。
有人趁夜将滚烫茶水泼到被褥上,有人在饭菜里撒沙粒,还有侍女偷偷剪坏了我的鞋底,每次路过长廊都会跌倒,引来哄堂大笑。
直到第八天傍晚,一个密探跪倒在庭院,被拖出来示众。
当场剥皮抽筋,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而那位素来温和儒雅、总是带笑容的太子,就站在那里,看完全部过程。
那天晚上,我躺在榻上昏沉迷糊,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垂眸看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手抖什么?”
我慌忙低下头,脸颊烧得厉害,胡乱系好。
后来替他准备沐浴时,他褪下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他坚毅的下颌。
我僵在原地,不敢多看一眼。
他却轻笑一声,自行踏入浴桶。
“杵在那儿做什么,给本宫擦背。”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拿起布巾的手抖得更厉害。
天镜画面再转。
那日,殷时川在书房议事,突传遇刺。
我冲进去时,他捂着手臂,鲜血染红了衣袖,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
“殿下!”
那一刻,我忘了织无烬交代的事。
只是第一时间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想为他止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用尽力气想扶起他,却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
正慌乱间,他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轻轻握住。
他睁开眼,眸中哪有半分痛苦,反而闪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瑕儿,”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你在为本宫担心?”
我愣住,所有的慌乱和焦急凝固在脸上。
祭台下,殷时川看着天镜中的这一幕,眉头微蹙。
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怪异,又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辨明的茫然。
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因为绝情蛊的存在,早已冰冷一片。
青皎皎见他神色有异,连忙指责道:
“殿下,这种卑贱的中原女子,如何能近身伺候?”
“她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殿下!您现在可别中计了!”
“我们还是走吧。”
殷时川没有搭理他,只是木然地站在那。
我瞧着他们的互动心底涩然,他眼中曾有过那样纯粹的光。
可我呢?
每一次他深情凝望,我只能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
每一次他温柔靠近,我也抵触不已。
从来都没对他的爱意回应过。
沈砚手中寒刀一闪,这一次,他废了我双腿。
天镜之上,画面再度流转,
回到了殷时川身边的日子。
或许是那次遇刺时我的失态,让他觉得我这个细作,心肠软得有趣。
他开始变着法子逗弄我。
一日,他将我唤至书房,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
“南疆的字,你可识得?”
我摇头。
中原与南疆文字迥异。
他握住我的手,沾了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这是瑕字,你的名字。”
我学得很慢,他却极有耐心,一遍遍地教。
灯火下,他的侧脸柔和,不再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太子。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