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4 11:15:17
状态: 完结
字数: 7.3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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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丈夫月薪五万,却为弟弟两万块彩礼逼我离婚,我同意后他笑了:好“老婆,我弟要结婚,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能不能……先拿2万块给他?”看着月薪五万的丈夫陈默在我面前哭穷,我只觉得一阵荒谬。我俩结婚两年,他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家里寄一万,现在居然还要得更多。“陈默,我们自己的房贷车贷不要还了吗?你能不能为你自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24 11:15:17
【原文摘录】
“嗯,今天有点累。”我换下高跟鞋,只想瘫在沙发上。
他却跟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搓着手,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我瞥了他一眼。
他立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试探着开口:“老婆,公司不是刚发了季度奖吗?你能不能……先拿2万块出来?”
我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2万?给谁?”
“给我弟,”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我发火,“他要结婚,女方要彩礼,家里……钱不够。”
又是他弟!结婚两年来,他每月雷打不动给他乡下的父母寄一万,现在连弟弟结婚都要我来出钱?
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火反问:“陈默,我们下个月的房贷和车贷加起来就快两万了,你忘了吗?我们自己的小家呢?”
话音刚落,他的“表演”就开始了。
眼圈瞬间泛红,声音带上了哭腔和委屈:“可那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啊!我不帮他,他这辈子就毁了!”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没钱就自己去挣!结婚是喜事,不是绑架全家的借口!”我据理力争。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激动起来,“他没你这么好的工作,挣钱不容易!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帮他谁帮他?”
“帮可以,但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月薪五万,平时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钱都去哪了?”
他眼神闪躲,避而不答我的问题,反而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威胁。
“你要是这么不通情达理,这么看不起我家里人,”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我们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又是这句话。
每一次争吵,每一次我不肯满足他家里的无理要求,他都会用这句话来结尾。
过去,我会心软,会妥协。
但今天,我看着他这副熟悉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心冷。
“好啊,陈默。”
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澜,“那就不过了。”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继续说:“明天周六,民政局九点开门,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立刻慌了神,上来抱住我,说尽好话,道歉求和。
毕竟,这个家里,大部分的开销都是我在支撑。
但他只是愣了一秒,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然后,他飞快地拿出手机,低头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紧接着,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陈默。
只有一个字。
“好。”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坐下,没有任何胃口。
“陈默,”我忍不住开口试探,“你昨晚……是认真的?”
他喝着粥,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苏晴,是你提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的冷静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尖锐,“外面有人了就直说,别拿你弟当借口!”
他终于放下碗,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被冤枉的愤怒,没有愧疚,反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
“你想多了。”他轻声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别人。”
这句话,比承认出轨更伤人。
他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归咎于我“不通情达理”,归咎于我“看不起他家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下午,我们就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自沉默着。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陈浩”——他那个宝贝弟弟。
陈默看了一眼,似乎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快步走过去,在他接通的瞬间,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陈浩嚣张得意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哥!那女人同意给钱了吗?我跟你说,这种城里女人就是贱骨头,你多哭几声,多哄哄她,她什么都愿意给!”
我感觉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等拿到钱,你就立马跟她离!我妈早就给你在老家物色好新媳妇了,比她年轻,比她听话!”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地看着陈默,等待着他的反应,等待着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亲弟弟破口大骂。
陈默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惨白。
但他没有骂,而是对着电话低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我跟你说的事你办妥了吗?”
我听不懂。
可电话那头的陈浩却秒懂了。
“办妥了办妥了,哥,你放心!”他邀功似的说,“我找了咱们镇上最好的律师问过了,保证让她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带不走!”
电话“啪”的一声被陈默挂断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原来,这不是争吵,不是价值观不合。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一场从开始就计划好,要将我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的阴谋。
陈默看着我惨白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颓然地垂下头,用一种近乎解脱的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想起我们买房时,他坚持要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当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他真心把我当成一家人。现在想来,那或许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背负房贷。
我想起他总在我面前哭穷,说乡下父母生活不易,却偷偷给家里换了全新的空调、冰箱、洗衣机。我发现后质问他,他就轻描淡淡地说,是“亲戚淘汰的二手货”。
我想起每一次的争吵,他都以“离婚”相逼,又在我妥协后立刻道歉求和。那不是因为爱,那是一种精准的PUA,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将我牢牢掌控。
心,一点点地凉透,然后碎裂成冰渣。
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名金牌离婚律师的电话。
“喂,小雅,帮我个忙。”
第二天,当我走出房间时,陈默正坐在客厅。他看起来也一夜没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他像没事人一样,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冷笑着,准备好了所有的战斗姿态。
他却指着协议,声音沙哑地说:“晴晴,你看一下。我们名下的这套房子和车子,都归你。我的公积金和银行存款,也分你一半。”
我愣住了。
“就当是我……”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你的补偿。”
这和电话里那个“净身出户”的阴谋,完全相反。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混乱。
“怎么?良心发现了?”我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嘲讽,“还是怕我闹上法庭,让你身败名裂?”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你签字吧,这对你最好。”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闺蜜小雅打来的。
我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小雅的语气异常凝重:“晴晴,我按你说的,托人查了陈默近一年的银行流水,有点奇怪。”
“怎么了?”
“他每个月除了给他父母固定打一万块,还有另外一笔两万块的固定支出,雷打不动。”小雅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的名字,“是打给一家……血液净化中心的。”
血液净化中心?
那不就是……做透析的地方吗?
我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冲回客厅,死死地盯着陈蒙,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陈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收费节点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那两万块是给谁的?”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最合理的猜测,“给你弟治病?他得什么病了?需要每个月花两万块?”
陈默沉默了,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雕塑。
很久很久,他才颓然地重新坐回沙发上,用一种近乎于气音的声音,沙哑地说:
“不是我弟……是我。”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三个字的信息。
他看起来那么健康,每天坚持晨跑,从不抽烟喝酒,怎么会……
他看出了我的不信,挣扎着起身,从书房最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
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病历报告。
最上面那张诊断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刺眼的字:
“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期)”。
建议治疗方案:每周进行三次血液透析以维持生命。
报告的日期,是两年前。
我们结婚后的第二个月。
他瞒了我,整整两年。
“那你弟弟……电话里说的‘净身出户’……”我颤抖着,问出了那个让我心碎的阴谋。
陈默抬起头,脸上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那是我让他故意那么说的。”
“我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了。我怕……我怕直接告诉你我病了,你会因为同情和责任,不肯离开我,会被我这个无底洞拖垮一辈子。”
“所以,”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我设计了这么一出戏。我拼命扮演一个你最讨厌的、无理取闹的凤凰男,一个满脑子只想着算计你的骗子、人渣。只有这样,你离开我的时候,才会恨我,才不会有任何留恋和愧疚。”
“那两万块……也不是给我弟的。”他指了指那份离婚协议,“是我准备强行塞给他的‘分手费’,好让他配合我,演完这最后一场戏,逼你离开。”
真相,像一把最锋利的重锤,将我所有的理智、愤怒和怨恨,彻底击得粉碎。
我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独自背负着绝症和秘密、用最愚蠢的方式爱着我的男人,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悲伤。
他接起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护士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得让我心惊胆战:
“陈先生!您今天的透析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您再不来,会有生命危险的!”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