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8 11:47:1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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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舅舅,过完这个月,我就回来了。”“那真太好了!咱们摩梭族里的姑娘可算要等到咱最勇的汉子归来了!”尔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跟舅舅的兴奋截然相反,他并没有丝毫开心的样子。尔泰只是轻轻地抿了下唇,嘴角尽是苦涩。他怔怔地望着楼下,搂着傅婉柔纤腰的江承年出神。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打开车门,扶他上车,像捧着什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5-09-18 11:47:15
【原文摘录】
尔泰只是轻轻地抿了下唇,嘴角尽是苦涩。
他怔怔地望着楼下,搂着傅婉柔纤腰的江承年出神。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打开车门,扶他上车,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而这一切,曾经都是属于他的。
尔泰不可否认的是:他结婚五年的妻子,彻底烂掉了。
十分钟以前,
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先于画面,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尔泰的耳膜。
他循声望去,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就在客厅那张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吧台上,江承年正和傅婉柔抵死缠绵
他没有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道死寂的目光,趴在吧台上的江承年缓缓侧过头,当他看到尔泰时,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勾起一抹胜利的、极尽挑衅的笑。
“婉柔姐……”
事后,面对尔泰,傅婉柔的心虚只有一瞬。
只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她就对着尔泰顺势提出,“我们试试开放式婚姻怎么样?”
“我怀孕了,孩子是承年的。”
“好。”
尔泰没有一丝犹豫。
傅婉柔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慰。
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其实是昨晚,傅婉柔洗澡的时候,手机落在了沙发上。
尔泰将她的群聊,看了个彻底。
傅婉柔有这个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她的朋友赞她驭夫有道。
【姐夫虽然爱惨了你,要是不同意要离婚,或者是真的答应了怎么办?】
【他要是真的也去外面找人,婉柔姐你受得了吗?】
傅婉柔的回复自信而又笃定。
【尔泰不会。他有洁癖。只要我们的婚姻还存续,他绝不会出轨。】
等到傅婉柔洗完澡出来,尔泰握着傅婉柔的手机还没开口,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傅婉柔顺手拿过接了,只匆匆留下一句,“公司有事儿,你先睡,别等我。”
可他转身的瞬间,尔泰分明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甜腻男声,“婉柔姐~我好怕……”
傅婉柔不是笃定他有洁癖,爱她入骨,只会做一只被困在婚内牢笼里的雄狮吗?
可她忘了,他来自泸沽湖,是马背上长大的摩梭汉子,骨子里流淌的是山野的风和不羁的血。
他跟她之间,玩不起的人,从不是他。
既然如此,他就如她所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站在二楼的廊下,听着医生的话,心中一片麻木。
恢复?
他的思绪猛地被拉回一年前。
去年的这个时候,傅婉柔怀了他的孩子。
傅婉柔欣喜若狂,包下了整座雪山度假村,送给他一本相册,里面是她偷拍的9999张他的睡颜。她说,他是她的月亮,是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珍宝。
他正要打开相册,她却接了一个电话,里面隐约传来男孩压抑的哭声。
傅婉柔吻了吻他的额角,语气是他从未怀疑过的温柔,“阿泰,公司有急事,等我回来。”
他信了,乖乖等了一天一夜,没等来他心爱的人,却等来了一场骇人的雪崩。
天崩地裂的巨响中,他独自一人被困在随时可能坍塌的木屋里,感受着死亡的逼近。
那一个冬天,他也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通所谓的“紧急电话”,是打给江承年的。
当他在雪山之巅被困住时,傅婉柔正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二人因为用力过猛弄掉了孩子。
原来那场雪崩困住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恢复了又怎样,他和傅婉柔的婚姻,连同那个死在冬天的孩子,早就回不去了。
剩下的这一个月,他只求能顺利离开京城。
然后,和她……死生不复相见。
可屋内沉默了几秒,传出女人淬了冰的声音,将他彻底打入深渊。
“不用了。”
“林医生没告诉你吗?这五年来,我让他给先生开的只是最普通的维生素。”
“他要是精神状态太好了,承年要如何自处?总不能让一个小男孩去迁就他吧?”
‘咔嚓’一声脆响。
手腕上傅婉柔送的手表被尔泰硬生生捏断,锋利的铁片划破了皮肤,血从指缝中渗出来。那点刺痛,与心脏被瞬间掏空的巨大空洞相比,竟显得微不足道。
他几乎是狼狈地跑回房间,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剧烈颤抖。
慌乱之间,碰倒了桌子上的结婚照。
照片中,傅婉柔微微倾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圣洁又虔诚的吻。
他痴痴地笑了起来,胃里痉挛着涌上一阵阵苦水。
“哈哈哈!傅婉柔,你好得很!”
原来,从雪山那一次的抛弃,到这五年日日夜夜的精神凌迟,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骗局!
他把相框里的结婚照抽出来,放到碎纸机里。
纸张被碾碎的瞬间,他脑海中无数个和傅婉柔甜蜜的回忆,似乎也渐渐淡去了。
“老公,你在干什么?”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一道黑影撞了过来。傅婉柔甚至来不及喊出他的名字,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压抑的嗬声,她撞开栏杆的残片,跟着他一起坠落。
腰被一双铁臂死死圈住。
天旋地转间,他被一股巨力翻转至上方。
砰!
一声巨响。
女人的脊背撞上了玻璃茶几。玻璃在瞬间爆裂成千万片。
尔泰被她护在怀里,毫发无伤。他只听见她喉咙里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在他身下瞬间僵硬。
温热的液体,迅速渗透了她的裙子,烫着他的皮肤。
她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上,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几乎破碎的恐惧:
“尔泰,还好你没事……你如果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尔泰这才注意到——
傅婉柔的手臂上、后背上,全是玻璃碎渣划出的伤口,昂贵的裙子被撕裂,迅速被鲜血染红。她抱着他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双因为惊惧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一件下一秒就会破碎的珍宝。
他呼吸一窒,心脏泛起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傅婉柔,你为了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
可为什么……
可为什么你的心,能同时爱着自由的鹰,又贪恋着笼中的狮?
“婉柔姐。”
一道怯怯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像一根针,刺破了这片由鲜血和恐惧构成的、脆弱的温情。
江承年一身衬衣,拖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站在不远处,眼圈通红。
尔泰感到傅婉柔圈在他腰上的手,明显一僵,然后,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松开了。
她揉了揉他的头,动作依旧温柔,声音却恢复了惯常的平静,面不改色地撒谎:“你先回房,我让医生上来。”
接着,她快步上前,在江承年开口前,就将他紧紧揽在怀里。
她用正常的音量,带着一丝责备说:“怎么自己来了?这点伤没事。”
随即,她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看到血了……婉柔姐,我好怕……”江承年同样用唇语回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而且……我想来照顾尔泰哥,向他赎罪,是我对不起他。”
“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傅婉柔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她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让你受这种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他吻上江承年的唇,安抚着怀里颤抖的男人。
尔泰就站在那里,看着。
他看着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前面,亲密无间,傅婉柔的身影,为江承年挡住了身后一地的狼藉。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尔泰哥,纪念日快乐!”他笑得天真烂漫。
那捧巨大的玫瑰不由分说地被塞进尔泰怀里,浓烈的花粉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他的喉咙猛地一紧,剧烈的呛咳不受控制地爆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呼吸也变得窒碍。
“哎呀,尔泰哥,你怎么了?”江承年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微光,“是不是我选的花太香了?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被花粉刺激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狼狈地后退,想要推开怀里这副刑具。
江承年却按住他的手,将他强行推到了餐桌前,语气越发无辜:“我还准备了别的惊喜呢!”
餐桌上,是几块带着血沫的牛排。
“啊!你看我这记性,我忘记尔泰哥你吃素了……”江承年懊恼地拍着头,随即立刻转向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傅婉柔,泫然欲泣,“婉柔姐,我是不是又搞砸了?我只是……太想为姐姐做点什么了。”
傅婉柔看着因呼吸不畅而脸色涨红的尔泰,眉头微蹙,随即又松开。她将哭泣的江承年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尔泰耳中:
“不怪你。他没那么娇气。”
一句话,将他的痛苦,轻飘飘地定义为“小题大做”。
尔泰站在原地,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绝望,模糊了视线。他看着眼前相拥的璧人,听着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温柔呵护,只觉得心脏一寸寸地收紧。
他终于缓过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束玫瑰扔在地上。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在念一份与自己无关的讣告。
“傅婉柔,今天是我阿妈的忌日。”
一句话,让傅婉柔脸上的温柔僵住。
尔泰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移到他怀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继续说道:
“还有,我对玫瑰花粉过敏。”
傅婉柔瞳孔一缩,脸上闪过的不是懊悔,而是她那场平衡游戏被当众打破的烦躁。
“婉柔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江承年的哭声恰到好处地响起,给了他完美的台阶。
她立刻转回头,心疼地为他擦去眼泪,“好了,别哭了,不关你的事。”
尔泰没有再看他们,转身离开,将身后男人得意的啜泣和女人不耐的安抚,一并关在门外。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傅婉柔守在他床边,眼神依旧温柔,“老公,你醒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银耳羹。”
尔泰轻轻躲开他的触碰,“不了,我没胃口。”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