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脑袋空空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8 09: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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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为嫁尹祁川,曦宁心甘情愿褪去一身华羽,放弃公主尊荣,换取与尹祁川的一生相伴。谁知尹祁川转眼就变心爱上了别人。三年恩爱成了笑话,百般欺辱下曦宁心死,安静离去,如同孔雀收起残羽,归于真正的巢穴。尹祁川以为自己是执棋之手,将曦宁摆上棋盘,却难算人心,最终输了曦宁的一颗真心。祭天法会再见身着华服的曦宁公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9-18 09:59:37
【原文摘录】
“爱女曦宁亲启,朕闻你病况,心中倍感牵挂,千言万语,执笔难书,天下名医皆聚京城,一定能治好你,朕已遣亲信前往凉州,七日后接你回京看病。往日之约可废,你依旧是朕心爱的曦宁公主,”
寥寥数语,曦宁鼻尖一酸。
当初曦宁微服出游,偶然遭遇劫匪,被尹祁川所救。
曦宁对他一见倾心,许下终身之约。
皇帝自然不同意她嫁尹祁川,一介商户之子,不配娶大翊朝的曦宁公主。
曦宁与皇帝相约,宁愿放弃公主身份隐姓埋名从此再也不踏入京城。
皇帝无奈,只能由着她跟着尹祁川住到凉州。
尹祁川一直以为曦宁只是个被他所救的孤女,对她怜惜有加。
两人结婚三年,曦宁为尹祁川生下一子,小名唤宝儿。
谁料飞来横祸,宝儿在半年前花灯节上丢了,曦宁心急如焚,雪夜里寻了大半夜,大病一场,从此缠绵病榻。
夫妻两也离了心,每每对着尹祁川,曦宁都感觉尹祁川在无声的谴责她。
后来尹祁川又娶了一名妾室,从此就对曦宁更冷待了。
一个月前,曦宁病情加重开始咳血,大夫也束手无策,她怕自己时日无多,才写信回京。
“夫人,主君来了。”侍女红豆提醒。
只见尹祁川怒气冲冲而来,身边跟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这个就是沈凝霜,尹祁川新纳的妾室。
沈凝霜原本是凉州城如意馆的琵琶女,长得花容月貌,又受秦楼楚馆调教,很是会笼络男人。
曦宁摸了摸脸上的疤,这是道旧伤,约莫一指长,从左边脸颊斜斜划过。
论美貌她自认比不过沈凝霜。
“相公...”曦宁才开口。
尹祁川“啪”的一巴掌扇在曦宁脸上。
曦宁被一巴掌扇得呆在原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炸开,心脏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疼得她难以呼吸。
这是尹祁川第一次对她动手。
“你这个毒妇,凝霜做错了什么?你要派人打她。”
尹祁川指着曦宁质问,双目赤红,像是变了一个人。
曦宁这才注意到沈凝霜脸上的巴掌印。
“我没有。”曦宁拼命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解释。
“相公,是我自己的错,我从进府就抢走了相公的宠爱,我对不起姐姐。”沈凝霜身子一软哭得梨花带雨。
“你别怕,我知道是她逼你的。”尹祁川顺势揽住沈凝霜,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转头对着曦宁,脸色徒然降至冰点:“你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曦宁僵硬转身,才穿过角门,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滚落。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曦宁努力回想,自己走前宝儿是拉着尹祁川的手的。
可在尹祁川的责问声里,她的记忆也开始模糊。
她开始后悔,花灯节这么多人,自己就应该一步也不离开守着宝儿的。
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才弄丢了孩子。
她像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在街头寻找,喉咙喊出血也唤不回她的孩子。
曦宁难以置信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也感觉不到疼。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弄丢了宝儿,自己心里受着多大的煎熬,竟然能够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不怪你,是孩子自己乱跑才丢的。”
凉亭那头还传来尹祁川的声音。
曦宁记不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耳中一遍一遍回响着沈凝霜和尹祁川的对话。
尹祁川为了陪沈凝霜弄丢了宝儿!
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曦宁呆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宝儿的小衣服,想象怀里抱着的是他柔软的身体,再也抑制不住,将头埋膝头,哭得泣不成声。
情绪激动下,曦宁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曦宁摊开手,掌心一片鲜红。
曦宁慌张的将手心的血迹擦掉。
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没见到父皇最后一面。
“夫人。”红豆轻声进屋撩起床幔,见她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心里也酸。
自从小公子丢了之后,夫人夜夜都哭。
可这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红豆觉得主君从前对夫人那样好,怎么会说丢下就丢下呢,肯定是还有几分情谊的,说到底见面才是情,她把曦宁从床上拉起来。
“您该起了,今日是沈姨娘的生辰,府里在临水榭摆了席,主君派人三番两次来请了,还给您送来了新衣服。”
红豆捧上来一条牡丹长裙:“想是主君知道昨天错怪了夫人,特意赔罪来了。”
曦宁像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任红豆替她穿上长裙,裙子明显有些大了,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腰身也肥大了一圈。
红豆安慰说:“夫人这段时间消瘦了,等养养再穿,一定好看。”
待要脱下时,又开始犹豫,毕竟是尹祁川派人送来的,还特意叮嘱一定要穿。
“没关系,就穿着吧。”
临水榭。
戏台子上唱得热闹,曦宁姗姗来迟,注意到她的人皆是脸色一变。
然后捂嘴开始窃窃私语。
曦宁抬眼一扫,指甲擦过柔软的布料,无意识蜷缩了起来。
沈凝霜居然和自己穿得一模一样!
周遭的目光好似都在嘲笑她,曦宁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尹祁川显然也不知情,抬眼打量曦宁片刻,眉头紧锁。
“丢人现眼!”
尹祁川咬牙道:“还不去换了!”
“姐姐,别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她一人。
当年那个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尹祁川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原来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曦宁这晚发了一夜的高烧,说了一夜的胡话。
第二天被红豆的吵嚷声惊醒。
“夫人病了!谁也不许进去。”
“我们奉的可是主君的命,谁也拦不住!起开!”
接着只能听到红豆呜呜挣扎的声音。
房门被啪的一声推开,沈凝霜身边的婆子带着两个丫头闯进来,粗鲁的将曦宁拖下床。
曦宁脸色发白,被直接带到了沈凝霜的院里。
尹祁川就站在那里,身边跟着一个白胡子老道。
“阿如...”
尹祁川视线在她脖颈处的绷带上停留了半秒,上前一步。
曦宁却是下意识往后躲了。
尹祁川脚步顿住,眼底翻的情绪化为冰冷的决绝。
“阿如,我今天要向你讨一样东西。”尹祁川平静的看着曦宁。
“凝霜从昨日惊吓过度,导致旧疾发作,我去青羽观求了一药方,有一味药特殊,需要用人血做药引。”
尹祁川迟疑了一瞬,继续说:“老仙长算过了,必须是卯年卯月卯时生人。”
曦宁猛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卯年卯月卯时正是她的生辰。
曦宁看着尹祁川,眼眶迅速变红。
这个曾保护她,愿意与她一起死的男人,如今说要取她的血,去救另一个女人。
曦宁带着哭腔问:“尹祁川,对你来说我是沈凝霜可以随意取用的血包吗?”
尹祁川叹气,神色中略带点愧疚道:“我知道这有些荒谬,我以前不信的,但凝霜病了,由不得我不信,阿如,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曦宁泪水夺眶而出,原来那时的心痛还不是尽头。
银针扎进指尖,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滴入玉碗,一滴两滴。
尹祁川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
直到老道长说够了。
尹祁川几乎立即伸手去端,老道长阻止道:“这药引不可过第二人之手,要劳烦夫人您亲手熬成汤药送给病人了。”
一个丫头看着曦宁把药熬了。
曦宁颤着手,将那碗黑沉沉的汤药送进屋里。
沈凝霜在屋里榻上躺着,抬起眼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曦宁,慢悠悠地伸出手接过药碗:“有劳姐姐了。”
她的指尖涂着鲜红的蔻丹,动作看起来柔弱无力。
就在她接过碗曦宁没有防备时,沈凝霜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滑,同时伴随着一声短促而夸张的惊呼:“哎呀!”
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碗滚烫的药汁猛地倾斜,直接倒在曦宁的手上,曦宁的手上立即撩起了水泡。
尹祁川听到声音从门外冲进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那不是尹郎君吗?”两人正说着话,林微惊讶的伸手一指。
远远的只见尹祁川牵着一匹马朝这边走来,马上坐着一个绯色骑装的女子。
居然沈凝霜也出现在马场,骑着尹祁川最爱的坐骑“青琮”。
尹祁川曾经说过青琮性子烈,除他之外无人能驾驭,连曦宁也不曾骑过。
现在换了沈凝霜又可以了。
尹祁川此时正替她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替她整理裙摆,神态前所未有的温柔。
林薇吃惊地看着尹祁川:“尹郎君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曦宁低头不语,林薇见她这样,知她心里难受。
“走,我们去打马球,不理他们。”
林薇拉着曦宁去马球场:“这次的彩头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呢,听说是先皇后娘娘曾经戴过的南珠。”
曦宁怔怔的望着紫檀木托盘里的那颗南珠,那是母后的。
母后去世得早,留给她的东西,她都好好珍藏在宫里,因为和父皇的约定,她一样也没带出来。
沈凝霜看着曦宁盯着南珠痴痴的模样,立即起了争夺之心,朝尹祁川撒娇。
“相公,我正好缺颗珠子。”
尹祁川像是对她无可奈何,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的一脸宠溺:“好,我们去赢回来。”
“尹郎君,这可是曦宁看上的!”林薇出言提醒。
尹祁川似乎丝毫不在意:“这颗凝霜喜欢,以后再给她找别的。”
尹祁川带着沈凝霜上了马球场。
“别理他们,我给你赢回来。”林薇拉着曦宁也一起上场。
马球场上曦宁骑着马飞驰在草地上,她的骑术是从小培养的,娴熟又漂亮。
反观沈凝霜就不怎么样了,马都控不好,横冲直撞。
尹祁川刚离开一会儿,沈凝霜的马就失控了,径直朝曦宁撞去。
“凝霜!”尹祁川见了,纵马飞奔揽住摇摇欲坠的沈凝霜。
而曦宁,被大力冲撞得缰绳脱手,上半身摔下马,脚却卡在脚蹬里,倒挂在马上。
眼见失控的马儿朝栅栏冲去,其他人心里都为曦宁捏了一把汗。
撞到木栏杆的前一秒,曦宁用力把脚从马靴中挣脱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一堆人围过来关心,问曦宁伤着没有,尹祁川却只留下带着沈凝霜共乘一骑,潇洒远去的背影。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
尹祁川的心里如今只装满了沈凝霜。
他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了。
曦宁心灰意冷的离开马场,早早回府。
午后曦宁半卧在窗台下的躺椅上,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猫卧在她腿上。
这只猫名唤雪团儿,是初来凉州城,曦宁因为想家闷闷不乐,尹祁川找来送她的。
可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又被沈凝霜打断。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