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7 11:49:26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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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人人都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找到温衡这么好的丈夫。我车祸后双腿部分失去知觉,他变卖家产给我治病,还带我搬去云南疗养。哪怕吃了一年的药没什么起色,病情甚至蔓延到整个下半身,他也从没想过放弃。“诺诺,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
第5章2025-09-17 11:49:26
【原文摘录】
“诺诺,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想放弃治疗,减轻温衡的压力。
直到那天,我意外听见他跟人打电话,
“放心吧,希希。吃了一年的药,她的腿越来越不行了。”
“你放心带你爸妈来就是。”
“我绝不会让他们发现,苏诺就是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女儿。”
“啪嗒”一声,玻璃杯摔了个粉碎,溅出的水打湿了我腿上的毛毯。
“怎么了,诺诺?”温衡马上跪到地上,抓住我发颤的手,“是水太烫了吗?”
我想到上午意外听到的那通陌生电话,看着手里的药,怎么也吃不下去。
只能勉强扬了扬嘴角,“阿衡,我,我不想吃…”
“不吃药怎么行呢?”温衡无奈笑着揉我的脑袋,“不好好吃药,你还怎么站起来呢?”
我的眼泪霎时喷涌而出。
最开始伤了腿的时候,医生说只要按时训练,很快就能恢复。
为了快点好起来,不给温衡添麻烦,他不在的日子里,我也坚持忍着小腿骨锥心的疼,扶着窗台练习走路。
可后来…温衡托人给我买来了国外治腿伤最先进的药,我再也没能站起来过。
“阿衡,”我哭着去抓他的手,“我想跳舞,我想站起来…你知道,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钱请老师,全靠偷偷跟在舞团后面,才跌跌撞撞学会了芭蕾。
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正要前往机场,随团去澳洲参加我的第一次演出。
“我知道,我都知道。”温衡轻柔吻掉我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疼惜,“所以,诺诺才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听话,把药吃了。”
他低头含住我的唇,极尽珍惜,我一时有些愣怔。
可下一秒,苦涩在口腔中炸开,我的脖子被高高抬起。
在我反应过来前,药片已经滑进我的喉咙。
泪眼朦胧中,我似乎看见温衡眼中带了丝嘲讽,可声音却仍然温和。
“乖…把药吃了,都会好的。”
我浑身一颤,狠狠甩开了腿上那双带着暖意的手。
三天前,温衡说他的资助人一家要来云南旅游。
“梁家是我的恩人,我必须好好招待他们。”温衡帮我抿了抿额前散开的头发,“所以,诺诺要听话,知道了吗?”
我颔首,“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可温衡却摇摇头,按住我的手,“诺诺,你要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
“如果梁家人知道我的妻子是个残废,一定会出手帮我。”
“我欠了他们太多,不能再让他们操心我的事了。”
—— 引自章节:第1章
我和温衡从高中相识,两个没有背景的孩子相互取暖,扶持着读完大学又结了婚。
练舞练到半月板撕裂的那段日子,是他天天背着我上下六楼做康复训练,每天冒着大汗给我炖补汤,才把我养的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但第二天,温衡再递来白色药片的时候,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等他转身离开房间后,我抽了张纸,将嘴里的药吐出来,团团扔进了垃圾桶。
心里盘算着到底怎么才能避开他,自己去问问医生情况。
我正盯着窗台上的仙人掌出神,温衡却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杯水又站在了我的身后。
“诺诺,”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你又不乖乖吃药了。”
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衣柜顶上,一个摄像头正凝视着我。
漆黑的镜头,像望不到底的深渊。
好在,他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在有意无意地暗示他自己想放弃治疗。
流水一般的药灌下去,我的腿却一天比一天更没有知觉。
为了赚钱给我治病,温衡什么都做。
他晚上出去开网约车,白天去工地给人做苦力。
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却月月给我买新裙子。
直到那天,他不小心被肩上散开的货物砸伤,钢筋险些穿透他的胸膛。
我把药撒了一地,颤颤巍巍去摸他肩上的绷带,声音嘶哑,
“温衡,我不治了,药也不吃了…”
“就算一辈子再也不能跳舞,我也认了…”
温衡气极了,捏着我的手腕,肩上的伤口都迸出血来,
“苏诺,你疯了?你怎么能不吃药?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抱着男人哭得泣不成声,“我只是…不想你再这么累了。”
“温衡,只要你陪着我,你好好陪着我…”
“我一辈子瘫在轮椅上都行…”
那天,我抱着温衡哭晕过去。他紧紧抿着唇,却没对我的提议点一下头,只是后来盯我吃药盯的更紧了些。
我被困在这座小楼里太久,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身体是好是坏,枕边的丈夫到底又是什么人。
他口中那对或许是我亲生父母的梁家人是我仅剩的希望。
梁家人到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被温衡锁在二楼的房间里,抓着床单艰难爬起来,悄悄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
柔和的春光里,我看见一对穿着体面的夫妻笑着着拍了拍温衡的肩。
然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阿衡”,一个淡粉色的身影撞进了我丈夫的怀里。
“我可想死你了!”
女孩脸上的笑刺的让人晃眼。
这座二层小楼的隔音不太好,楼下的欢声笑语不停传上来,每隔几分钟便夹杂着女孩子娇嗔的笑。
—— 引自章节:第2章
胸腔仿佛被什么挤压着,让我简直喘不过气。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我在黑暗中眯着眼看去,试探着问,“阿衡,是你吗?”
门口却传来一声女子的低笑。
“你…”
话没说完,一道强光突然射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闭住了眼。
“苏诺,”她走到近处按我的腿,“原来,你是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啊。”
“梁希?”我攥紧了手中的毯子,心跳快得要扑出来。
她轻哼一声默认,坐在床边,抬手摸上我的腿。
“天分其佳的年轻舞者,第一场演出就站在悉尼歌剧院的女主角…未来最年轻的首席。”她歪头看我,口中背着当年媒体对我的评价,“苏诺,如果你真的去了那场演出,你这张脸早就家喻户晓了吧。”
“你想做什么?”我感觉嘴巴发干,下意识想逃走,却被毫无知觉的双腿困在原地。
她嘲讽笑了一声,“我跟阿衡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想要什么,他从没有拒绝过我。”
“但他…毕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苏诺的语气冷得像冰,“我信不过他。”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闪过。黑暗里,我只看见她掀开毯子,往我腿上放了什么东西。
“你,你在做什么?”我指尖都在颤,内心尖叫着要从她身边逃走。
梁希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的脸。
过了半分钟,她将手中的东西收回怀里,“看来,你这双腿是真的不中用了。”
“太好了,苏诺。”她凑近我,露出个恶毒的笑,“你就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一个人死掉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刚刚被她碰过的地方。
是一片粘腻的触感。
我胳膊有些发软,颤颤巍巍将手放在月光下。
看清的那刻,心脏几乎停跳。
满手的鲜红——
是血。
再睁开眼的时候,温衡正满脸怒气捏着我的脸,声音却压得很低,
“苏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叫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短暂昏迷了一阵,毕竟我一直有严重的晕血症。
“阿衡…”死亡的恐惧战胜了我对温衡的怀疑,我掀开毯子给他看身上的伤口,哭着抓他的手,“她用刀扎我,阿衡,我流了好多血,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我会死的…”
大腿上的动脉多,我不知道梁希到底刺到了哪里,吓得手脚冰凉。
“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温衡草草看了一眼我的大腿,把床头医药箱仍在我身边,“里头有纱布,你自己处理一下。”
“不行,不行,”明明没有感觉的下半身,不知为何疼的像刀割一样,“阿衡,我好疼,你带我去医院,我…”
—— 引自章节:第3章
“希希!”这回是一道女声,“小衡,你快下来!我们得带希希去医院!”
“这孩子打小就有晕血症,刚刚昏过去了!”
“小衡!”
“来了!”温衡胸膛急速起伏两下,再顾不上看我一眼,三两步就跑下了楼。
“希希,希希!”带着哭音的女声传上来,我的心瞬间疼的像刀绞一样。
如果她真的是我妈妈,会不会也这么担心地抱着我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发出尖叫,吸引下面的人,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听着“咣当”一声,整个房子安静下来,而我在越来越冷的黑暗里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腿上的伤似乎也被处理过。
只是我嘴巴里被塞了一块手帕,双手也被紧紧绑在床头。
“麻烦你了,小衡。”门外传来陌生的男声,“自打言言走丢后,我太太身体一直不好,收养了希希才好一些。”
“希希眉眼长得跟我太太有几分像,又跟她一样有晕血症…我太太是真的把她当亲女儿在疼。”
“我明白。”温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昨天阿姨受了惊吓,多住几天休息一下也好…”
“我不要,我不要!”梁希哭闹的声音加了进来。
“嘘!”梁先生声音严肃了些,“妈妈还在休息,小声点…”
“爸爸,我不要在这里了。”梁希受了训斥,有些委屈,“我觉得这里风水不好,我受了伤,妈妈还吓病了。”
“爸爸,我们快走吧,我想去丽江看雪山…”
梁予生看着抓着自己衣袖不断摇晃的女孩,眉头微皱。
他的太太总是会把梁希当成自己走丢的亲女儿,但他每次看着梁希撒娇的样子,心里总忍不住的发疼。
他在这里千娇万宠地养着别人的孩子,可他自己的女儿,会不会正在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搓磨?
“好了,”到底是宠了多年的孩子,梁予生还是没忍住揉她的脑袋安慰,“你不喜欢这里,那等妈妈醒了我们就走。”
外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在屋内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眩晕。
难怪梁希不想让我跟父母相认,难怪她第一次见我就下这么狠的手…
原来她不是我的妹妹,是取代我的人。
中午的时候,温衡进来给我喂了一杯热牛奶。
“对不起,诺诺。”他低头吻了一下我被绳子勒红的手腕,满眼的愧疚,却没有一点解开的意思。
“为什么,温衡?”我揪住他的衬衣,强迫他看我的眼睛,“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但是没有希希,我可能早就死在孤儿院了…”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