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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逢春后续更新+番外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7 07:44:03

状态: 连载

字数: 6.4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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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翰林院是天下最无聊的衙门。老学士们在修书,大学士们在打盹,还有我,负责给新来的沈修撰磨墨。我爹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修撰是朱是墨我不知道。但我天天闻着他身上的墨香,四舍五入,我也算半个读书人了。虽然他们都喊我阿木,听着就呆头呆脑的。但我心里门儿清。沈修撰是天上的谪仙,我是给他递笔的凡人,我比别人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7 07:44:03

【原文摘录】

虽然他们都喊我阿木,听着就呆头呆脑的。

但我心里门儿清。

沈修撰是天上的谪仙,我是给他递笔的凡人,我比别人离仙气更近。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故事里都是这么讲的。

比如,一个勤快的书童,某一天,他替大人写了一笔好字,被破格提拔。

再比如,一个勤快的书童,某一天,他发现了大人诗里的秘密,被引为知己。

我坚信,我的机会就要来了。

今天沈修撰写了一下午,一个字都没动。

他忽然转头看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

他说,阿木,我写不出来。

我以为机会来了,刚想说两句漂亮话。

他把笔塞到我手里。

“你来。”

我傻了。

他指着纸上一个字:“把这个字,写一百遍。”

纸上是一个“春”字。

我傻了。

我捏着他塞过来的狼毫笔,手心全是汗。

这不是机会,这是考较。

我懂。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全天下读书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的地方。

我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丫头,能在这里给状元郎磨墨,已经是祖坟上长出参天大树了。

现在,状元郎要考我。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研墨。

墨要匀,水要适,心要诚。

这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

沈修撰不再看我,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真好看,连睫毛都长得恰到好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我把上好的徽墨一点点研开,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清冷的香气。

然后我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笔,蘸墨。

第一个“春”字,歪歪扭扭,我手抖得厉害。

我把它划掉,重来。

第二个,第三个……

写到第二十个,我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

写到第五十个,我的手腕开始发酸,额头见了汗。

沈修撰始终没睁眼,呼吸平稳,他睡着了。

我不敢停。

这是仙人给我的考验。

写到第九十九个,我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凭一股意念在撑着。

落笔,收锋。

一百个“春”字,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纸上。

虽然比不上沈修撰的笔走龙蛇,但也算工整。

我轻轻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感觉像跑了二十里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见沈修撰在睡,立刻放轻了动作。

她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食盒放在桌上。

她长得极美,眉眼含烟,唇不点而朱。

“修哥哥还在忙吗?”她压低声音问我,声音也跟黄鹂鸟似的。

我摇摇头,指了指睡着的沈修撰。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回村的路上,我看见一个人倒在雪堆里,穿着单薄的青衫,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只剩一口气。

我把他拖回了家。

我爹骂我:“你个傻丫头!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捡个累赘回来!”

我不管,我把家里最后一点米熬成粥,一勺一勺喂给他。

他烧了三天三夜,我就守了他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上,他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的书呢?”

我从炕头把他那个被雪浸湿了的书袋拿给他。

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然后才抬头看我,说了一句:“多谢。”

他就是沈修撰。

那年他赴京赶考,路遇劫匪,被打伤后扔在雪地里,差点就死了。

他在我家养了半个月的伤。

他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在看书,或者教我认字。

我的名字“阿木”,就是他给我取的。

他说我性子直,跟木头似的。

我不觉得是骂我。

他走的那天,给了我爹一锭银子,足够我爹看好腿,还能把家里的房子修一修。

他对我说:“阿木,等我金榜题名,就回来接你。”

我信了。

我等了他三年。

三年后,我没等到他回来接我,却等来了他高中状元的消息。

我爹说:“闺女,别想了,人家现在是天上的人物,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了。”

我不信。

我揣着他当年送我的一块玉佩,一个人去了京城。

我在状元府外等了三天,连门都没进去。

第四天,我饿晕在门口,再醒来,就在翰林院了。

是沈修撰把我带了回来。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最后只说了一句:“以后,你就在这里给我磨墨吧。”

我以为,他没有忘。

他只是太忙了。

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阿木妹妹,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帮我调一下朱砂。”柳如烟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

她已经在我那张“春”字纸上画了一大片,那些字迹被五颜六色的颜料覆盖,变得面目全非。

沈修撰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卷书,目光却落在柳如烟的画上。

“修哥哥,你看我这棵柳树画得怎么样?”柳如烟巧笑嫣然。

“柳条的姿态很好,但颜色淡了些。”沈修撰放下书,走到她身边,拿起另一支笔,蘸了些藤黄和花青,在画上轻轻一点。

那柳条瞬间就活了过来。

“哇!修哥哥你真厉害!”柳如烟满眼崇拜,“跟你比,我这点画技简直是班门弄斧。”

“你很有天分。”沈修撰的声音里带着鼓励。

我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木偶。

我的手脚冰凉,心里的那点火苗,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连青烟都没冒起一丝。

“阿木!”沈修撰忽然喊我,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我一个激灵,抬头看他。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几枝淡粉色的桃花,整个人清丽脱俗,站在沈修撰身边,宛如一对璧人。

而我,依旧是那个穿着灰布衣裳,负责端茶倒水、磨墨递笔的阿木。

雅集设在翰林院的后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极好。

才子们吟诗作对,佳人们抚琴作画,一派风雅。

我端着茶盘,穿梭在人群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不是沈修撰吗?他身边那位就是柳家小姐吧?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可不是嘛,听说柳小姐才情卓绝,一手丹青在京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听着周围的议论,心口闷得发慌。

“阿木,过来。”沈修撰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走过去。

他正和几位学士站在一起,柳如烟站在他身侧。

“去把如烟那幅《春日寻柳图》取来。”沈修撰吩咐道。

我的身体僵住了。

那幅画……

“怎么,没听见?”沈修撰见我没动,声音冷了几分。

“是。”我低下头,转身回了书房。

那幅画就摊在画案上,颜料已经干透。

我写的那些“春”字,被柳树、流水、远山层层叠叠地覆盖,只能在颜料的缝隙里,隐约窥见一两个笔画的残骸。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我抱着那幅画,走回花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柳如烟含羞带怯地从我手中接过画卷,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好画!好画啊!”一位老学士抚着胡须,大声赞叹,“柳小姐这画,意境深远,春意盎然,尤其是这背景,似字非字,别具一格,为画作平添了几分书卷气,妙!实在是妙!”

“是啊,这背景的字,看似随意,却又暗含章法,与这画境融为一体,真是神来之笔!”

夸赞声此起彼伏。

柳如烟的脸颊泛起红晕,她偷偷看了沈修撰一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各位大人谬赞了,如烟愧不敢当。这画能得大家喜欢,主要还是修哥哥的功劳。”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歉意,又带着一丝炫耀。

“其实,这背景的字,并非什么神来之笔。”她轻声说道,“只是前几日,我见修哥哥让阿木妹妹练字,写了一下午的‘春’字。我瞧着有趣,不忍心让阿木妹妹的心血白费,便灵机一动,将这些废纸拿来做了画纸。没想到,竟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的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幅画,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同情、鄙夷、看好戏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将我凌迟。

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柴房一起,腐烂发霉。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他能看到我的好?期待他能记起雪地里的相遇?

我真是个天字第一号的互联网嘴替——哦不,是笨蛋。CPU都被他PUA到烧干了。

天黑的时候,门开了。

我以为是沈修撰,抬头一看,却是柳如烟。

她提着一盏灯,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阿木妹妹,饿了吧?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粥。”她把粥碗放在我面前,蹲下身,柔声细语。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别怪修哥哥,他也是为了你好。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你那样闹,丢的是他的脸。”她叹了口气,“你一个下人,何必呢?”

“我不是下人。”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哦?”柳如烟挑了挑眉,笑了,“不是下人是什么?是修哥哥的红颜知己?还是未来的沈夫人?”

她的笑声在空荡的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阿木,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修哥哥为什么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念着你当年那点救命之恩罢了。可恩情这种东西,总有用完的一天。”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你看看你,粗手粗脚,大字不识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你拿什么跟我比?就凭你给他熬过几天粥?别做梦了。”

“修哥哥的心,是我的。他的未来,也是我的。至于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轻蔑,“活不起了啊?吃不起饭就去吃屎!别在这里碍眼!”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对了,忘了告诉你。修哥哥已经向我爹提亲了。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成亲……

“这碗粥,就当是我赏你的吧。”柳如烟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一笑:“哦,对了。我今天画的那幅《春日寻柳图》,被安国公府的小公爷看中了,出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修哥哥说,这钱,都给我当聘礼。”

门被关上,柴房重新陷入黑暗。

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暖意也消失了。

原来,我耗尽心力写下的一百个“春”,我被践踏的尊严,我所受的全部屈辱,最后都变成了她风光的聘礼。

多可笑啊。

深夜,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都开始模糊。

我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天,我背着沈修撰,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艰难地走着。

他说:“阿木,等我金榜题名,就回来接你。”

骗子。

都是骗子。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又被推开。

—— 引自章节:第四章

阿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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