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汉东,覆雨翻云]「林墨沙瑞金」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http://image-cdn.iyykj.cn/0905/2d63b76a0a071de2c88ff34aec23295c85899e04206c2e-huC23C_fw480webp.jpg)
作者: 况且如故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4 12:42:23
状态: 完结
字数: 9.38万字
阅读人数: 8.05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带着对汉东悲剧的记忆而来,恩师的落寞、师兄的结局,是我心头无法磨灭的痛。当我以特殊身份,随同新任领导前往汉东时,外界满是揣测,可于我而言,这是逆转命运的开始。我要辅佐新领导,凭借对局势的洞察,在汉东复杂的环境里周旋。我要打破那强大的“命运惯性”,不让恩师和师门重蹈覆辙,为他们撑起保护伞。同时,我也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4 12:42:23
【原文摘录】
这里坐着的,是能用一句话,决定一省未来的巨擘。
而今天,他们桌上摆着的,就是“汉东”这块烫手山芋。
居于首位的老人,将手中的白瓷茶杯轻轻放下,那一声清脆的磕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响。
“汉东的问题,很严重。”
他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名秘书悄无声息地走动,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分发到每个人面前。封皮上没有任何字样,只有一个猩红的“绝密”印章。
“丁义珍的出逃,只是一个引子。”老人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全场,“烂,是从根上开始烂的。”
“根上”两个字,让室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在座的,谁都明白这个“根”,指的是那位已经退居二线,但影响力依旧盘根错节的赵立春。
长桌的末尾,一个几乎游离于这权力核心圈之外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人。
林墨。
他的位次最低,面孔也最是年轻,与周遭这群至少大上二十岁的前辈们格格不入,像是误入会场的青年学者。
桌前的名牌很简单:中央政策研究室,林墨。
他没有去碰那份文件夹。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
整个汉东官场的覆灭剧本,早已像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刻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他在另一个世界,隔着一块屏幕,亲眼目睹的巨大悲剧。
会议在压抑中进行。一个个名字被提起,被剖析,被否决。一个个方案被提出,被商议,被搁置。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政治上的审慎与权衡。
林墨始终一言不发,姿态甚至有些放松。他像一个幽灵,旁观着这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会议。
终于,首位的老人抬了抬手,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要稳住汉东的局势,需要一把快刀,也需要一个压舱石。”
他转向自己右手边的男人。
“沙瑞金同志,党性强,经验足,作风硬朗,我看是合适的人选。空降汉东,担任省委书记。”
没有商量,这是通告,是命令。
满座皆是赞同的低语。沙瑞金,空降一把手,这是处理地方复杂局面的雷霆手段,是堂堂正正的王道,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议题即将尘埃落定时,老人的目光,却越过了几位资深的部级大员,顺着长长的会议桌,一路向下。
最终,落在了那张最年轻的面孔上。
落在了林墨的身上。
刚刚有些松弛的空气,瞬间再度绷紧。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沙瑞金同志是外来户,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被下面的人蒙蔽。”
老人的声音不疾不徐。
“他需要一个助手。”
一秒的停顿。
—— 引自章节:第1章
前往机场的红旗轿车里,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司机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后排,只坐了两个人。林墨,和即将空降汉东的新任省委书记,沙瑞金。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处。
沙瑞金穿着一身半旧的夹克,面容质朴,皮肤是长期在基层工作留下的深色,手掌宽厚,指节粗大。他不像个封疆大吏,更像个刚从田间地头考察回来的老农。可那双眼睛,平静中藏着鹰隼般的锐利,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
“林墨同志,紧张吗?”沙瑞金先开了口,声音浑厚,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
林墨从窗外的街景中收回目光,转向他,姿态谦和:“谈不上紧张,只是在想到了汉东之后,工作该如何展开。”
“哦?”沙瑞金的眉梢动了动,“你是汉东人,还是政法大学高材生,高育良同志的得意门生。对汉东,你应该比我熟。说说看,你的想法。”
这是一句闲聊,也是一道考题。
一个新任的一把手,在还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问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试探。回答得多了,是急于表现;回答得少了,是敷衍藏私;回答得不对,是眼高手低。
林墨的坐姿没有变,声音依旧平稳:“我的任务是顾问,首要职责是为沙书记您提供决策参考。在没有全面掌握第一手资料前,我个人没有任何想法。一切,以您的判断为准。”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既表明了态度,也守住了本分。
沙瑞金注视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车内的沉默延续了半分多钟,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对于身处权力场的人来说,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施压。
终于,沙瑞金笑了笑,打破了沉闷:“你这个年轻人,倒是很稳重。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首长希望我是什么样?”林墨反问。
沙瑞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变得深远:“在来之前,我看过你的档案。很惊人。二十八岁的正部级,中央政策研究室最年轻的副主任。你的几篇关于经济结构调整和顶层制度设计的报告,我都读过,有深度,有锐气。我以为,你会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
他说的是“锋芒毕露”,而不是“年少轻狂”,用词很有讲究。
“真正的锐气,是用在刀刃上的。”林墨回答,“在您这把汉东反腐的‘利刃’面前,我最多算一块磨刀石。”
这个比喻,让沙瑞金眼中的审视之色,终于化开了一些。他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育良同志,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 引自章节:第2章
林墨则被安排在后面的一辆奥迪A6里。同车的,是省委副书记高育良。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车内空间不大,高育良身上那股学者型官员特有的儒雅气质,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让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小墨,什么时候回来的?”高育良率先开口,语气带着长辈对晚辈的亲切,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探究。
“老师,今天刚到。”林墨坐得笔直,姿态恭敬。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高育良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子侄,“我还是下午开会的时候,才知道中央派了你这么一位‘顾问’下来。”
他特意在“顾问”两个字上,放慢了语速。
“事发突然,组织纪律,身不由己。”林墨回答得体。
高育良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点拨林墨:“汉东这几年,发展很快,但问题也不少。你刚从京城下来,对很多情况不了解,要多听,多看,少说。特别是不要急于下判断。”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林墨听懂了。老师这是在告诉他,不要仗着中央特派的身份就乱插手,这里的水,不是他一个做学问的人能蹚的。
“我明白,老师。我的职责是政策研究,提供理论支持,不会干涉具体事务。”林墨给出了让对方安心的回答。
高育良这才转过头来,重新打量着自己这位最得意的学生。几年不见,林墨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宇间多了一种他都有些看不透的沉稳。这种沉稳,让他感到一丝陌生,甚至是一丝不安。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高育larg继续问道。
“服从组织安排,什么时候任务完成,什么时候回去。”
“任务……”高育良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变得深邃,“首长派你来,任务是什么?”
林墨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答:“辅佐沙书记,把汉东这潭浑水,彻底搅清。”
这句话,是他在京州会议上,从首长口中听到的原话。此刻,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高育良。
高育良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车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他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
“林墨,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高育良的声音沉了下来,“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做学问,可以理想化。但搞政治,不行。汉东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书本上的理论可以解决的。你那套政策模型,在这里,水土不服。”
“老师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里。”林墨说。
—— 引自章节:第3章
每个人都在观察。观察这位从中央空降来的一把手,将要点燃哪三把火。
林墨作为特派顾问,列席会议。他的座位被安排在长桌的一个末端,紧挨着会议记录员。这是一个很讲究的位置,既体现了他的特殊身份,又表明他不在常委的权力序列之内。一个纯粹的观察者和建议者。
会议开始,沙瑞金没有说任何场面话,开门见山。
“同志们,今天请大家来,主要议题有两个。第一,关于大风厂的股权纠纷和员工安置问题。第二,关于丁义珍出逃案件的后续追查工作。”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的身上:“达康同志,你是大风厂项目所在地的父母官,你先说说情况和你们市委的意见。”
李达康清了清嗓子,拿起面前的稿子,沉声汇报起来。他的方案很明确:以稳定为第一要务,由政府垫付部分资金,安抚下岗职工,同时尽快推动法院对大风厂股权进行裁定,让企业重归生产。这是一个典型的“李达康式”方案,注重效率和经济发展,力求用最快速度把这个“炸药包”的引信给拔掉。
李达康汇报完毕后,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沙瑞金不置可否,又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高育良:“育良同志,你是省委副书记,主管政法工作,对这个事,有什么看法?”
高育良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达康同志的方案,考虑得很周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我基本同意。不过,在法律程序上,要更加审慎。山水集团作为合法的股权持有方,他们的合法权益,我们也要予以保障。不能因为工人闹事,就搞‘法外开恩’,那会动摇我们依法治省的根本。”
他的话,说得四平八稳,既支持了李达康,又暗中维护了山水集团的利益,同时还站上了“依法治省”的制高点,滴水不漏。
会议桌上,立刻有几位“汉大帮”的常委出声附和,强调法律程序的重要性。
一时间,会议的焦点,就从如何解决问题,变成了如何平衡稳定与法律程序的哲学思辨。
林墨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知道,这就是汉东官场的常态。所有人都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在规则的框架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各自的利益。李达康想保GDP,高育良想保自己的羽翼。真正的大风厂,和那些下岗的工人,只是他们棋盘上的筹码。
沙瑞金安静地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一言不发。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在这两种意见中进行权衡时,他的目光,却越过了所有人,精准地投向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