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5 07:09:51
状态: 完结
字数: 4.4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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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城的人都说,裴轩小将军爱惨了我。为了不让我去和亲,把自己的亲妹妹护送到边疆。归来时,得知父皇要把我许配给丞相家的纨绔子傅泽。他提着刀去丞相府,砍下了傅泽碰过我的一双手。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5 07:09:51
【原文摘录】
他自降品阶,上交兵符,自断一指,只为入我公主府。
婚后,我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一天,我不小心打开了他书房的暗格。
里面挂满了画像,却全都不是我的。
裴轩吃酒回来,一把火烧了满室春光。
“公主不喜欢,那就毁了。”
我把和离书推到他面前。
“放过我,也放你过自己。”
他平静地把和离书放在烛火上,看它化为灰烬。
“我这一生,绝不会放开公主,除非我死。”
……
当晚,裴轩跪在我床榻前,哄我入睡。
翌日。
皇后娘娘举办了开春的马球会。
我刚推开卧房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冷汗淋漓。
一只兔子,被开膛破肚,扒了皮悬挂在我的门梁上。
血液顺着她的身体,不停往地板上踩踏。
看着它头骨上方的一处疤痕,我脱口而出。
“只只!”
我捂着嘴巴,惊恐的泪水满溢落下。
这是我养的宠物兔。
两年前,裴轩送给我的。
皇家围猎场上,众目睽睽之下。
他挡下了皇兄射向兔子的一箭。
箭偏一锋,擦破了兔子头上的雪白。
因此,他未曾杀生,被人嗤笑是公主养的好狗。
就这样,他替我捉了只兔子回来。
为我解闷。
如今,就因为它不小心带我进了他的书房。
他就如此残忍地将它杀害。
还悬挂在我的房门前。
还记得,当初。
他砍下了傅泽碰过我的双手。
父皇为了给朝臣一个交代。
要将他刺死。
我去替他求情。
他挡住了我的眼睛。
“公主别看,脏。”
最后,他请辞军官,上交兵符,自断一指。
入我公主府,成了空有虚名的驸马爷。
新婚夜,我问他。
“我知你的抱负,裴家世代将门,你父兄为平定边塞,尸身尚在异乡。”
“你大可不必为我做到此等地步。”
把自己疼爱的妹妹都送去和亲。
裴轩只是笑笑。
其实我心里清楚。
裴家军只听裴家之后的调遣。
父皇早就想借机削弱他们的威慑。
所以,我求情让裴轩成为我的驸马,父皇直接应下。
并未要了他的命。
我带着晶莹的眸子看向远处缓步走来的裴轩。
他伸手摘下兔子的尸身。
“晾了一晚上,去腥,煲汤正好。”
“公主近期血色不佳,给公主补补身子。”
我看着他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由得胃里开始翻倒苦水。
“我去吩咐小厨房。”
“公主快些梳妆,还要赴约皇后的马球会。”
我胃口不好,早上没吃什么。
直到兔子羹被端上来。
裴轩给我盛了一碗。
“阿狸乖,把汤喝了,对身体好。”
我盯着飘香的羹汤。
嫩白的汤汁在我的视线中全是鲜红的血迹。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渐渐松开了我。
“阿狸乖些,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此生,只有阿狸一妻。”
我恢复呼吸,不停地咳嗽起来。
他托起我的手,唤来郎中给药,亲自替我包扎。
磨刀拿枪的手,此刻轻柔至极。
仿佛他从未带给我过任何痛。
“裴轩,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提和离。”
裴轩没说话,认真替我包扎。
结束后,他捧着我的脖颈。
在我腮边落下轻柔的吻。
“疼吗?阿狸。”
马球会上。
【我听说啊,公主昨夜说冷,驸马爷直接把自己的书房燃了,为公主供暖】
【那火可大了,我在府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是,宫里派的潜火军都去了,驸马只说,公主开心就好】
【我怎么听说,是驸马爷在书房里藏了女人,公主一气之下才烧了房子?】
【驸马爷怎么可能藏人,他对公主有多痴狂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就是这么一个曾全心全意都是我的人。
移情别恋了。
“公主。”
有人朝我问安。
她戴着帷帽,我瞧不清楚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她是谁。
只是微风扬过,我看到了她右唇角的一颗红痣。
“公主,驸马现在爱的是我。”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早些离开,否则,别怪我做事决。”
果然。
裴轩书房画像上唇角有痣的女子就是我眼前之人。
她带着女孩儿的稚嫩,朝我行了礼就走到皇后娘娘身侧。
此时,我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梁湾湾。
及笄一年,尚未婚配。
我在马球场的席位落座,裴轩缓缓来迟。
他骑马给我带来了新长成熟的脐橙。
跪坐在我身侧,为我剥好,亲自喂进嘴里。
我偏开头。
“裴轩,有意思吗?”
他笑着把果瓤放在我面前,没有说话。
途中我突感身体不适,提前离开。
刚走下楼梯,又碰上了梁湾湾。
她刚换完衣衫,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突然,她惊呼将我推开。
“公主小心。”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匹烈马朝我扑来。
下一秒,腿脚被马蹄踩踏。
撕心的痛感传来,我满头冷汗。
身边的丫头汀州扑到我身上,替我挡下。
我亲眼看到她朝我吐出一口鲜血。
马匹失控。
场面一片混乱。
钻心的疼痛让我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身侧没有汀州的身影。
我唤来下人,询问情况。
进入我房门的人却是裴轩。
“汀州怎么样了?”
我焦急地问询。
他避开这个话题。
微微挑了挑唇角。
“阿狸,你不乖了。”
他从自己胸口拿出来一方帕子,放在我手里。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跟你说过,等我玩够了,会任你处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
我摇头,身子狠狠一颤。
“我没有动过手脚。”
这个帕子是我的,可我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有老虎尿。
让马场的马为之失控。
“裴轩!如果真的是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及至此!”
他嗤笑,捏着我的下巴,力度不轻。
“若不是湾湾提前把你推开,马匹冲撞的就不是你,而是她了。”
“你趁机把帕子递给她,可你没想到,她那么善良,见马匹奔来把你推开。”
“帕子正好落在了你身上。”
“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
我捂着自己的腿,上面绑了坚硬的板子。
“我没做过。”
“裴轩,我都要跟你和离了,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他伸手甩开我的脸颊。
下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只听他说,“你需要跟湾湾道歉,她因为马匹失控受惊,昏迷了好些天。”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泪以洗面,倔强的不肯低头。
“来人,断了汀州的药!”
只一句话,我惊慌地看向裴轩。
他的眸子漆黑一片,还带着对不听话的审视。
我头皮发麻,“不要!”
“我道歉,我跟梁湾湾道歉……你不要……不要停了汀州的药。”
“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你知道的。”
裴轩低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这才乖。”
“阿狸,不要试着忤逆我,也别想着能和离,摆脱我。”
“你别断汀州的药……”
他转身要离开,我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我求你……”
他挥袖离开。
府里的下人全都换成了裴轩的。
我的行动受限,不能去看汀州。
只能买通看管我的婆子,让他们告诉我汀州的近况。
我只求一个安稳的回答。
她们告诉我,汀州的情况已经控制住,明天应该就能醒。
第二天一早,裴轩脸色阴沉地把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动作不算轻柔,眼底猩红。
“沈狸,你太不乖了,竟给湾湾下毒!?”
我整个人愣住,腿脚传递来痛楚。
“什么下毒?!我没有……”
他扯着我,顺便自嘲地说,“我还以为马场你自作自受算是惩罚,看来远远不够!”
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走!”
我被他扯的腿脚不停打结,可他根本不管不顾。
套了马车,把我带到梁湾湾的床前。
梁湾湾躺在那里,嘴角不停地渗血,脸色也苍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梁小姐中了西域极为常见的蛊毒,需要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什么?”
梁大人显然是没想到裴轩会做出这种承诺。
“你跟公主的婚事,可是先帝赐婚!”
“您也说了,是先帝。”
死都死了,谁还会听一个死人的话。
突然,梁湾湾剧烈咳嗽起来。
吐出来的血液,染黑了被褥。
太医惊呼不好。
裴轩眼都没眨,直接把利刃对准了我白皙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溢出,顺着指尖滴落在碗盏里。
一碗又一碗。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太医说够了。
可裴轩依旧紧紧攥着我的腕子。
“不够。”
“多准备些,不是坏事。”
太医欲言又止,可还是开口制止裴轩。
“再多也够了……”
……
啪嗒啪嗒声中,腿部裂开的伤口将我疼昏。
再醒来,我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汀州扑到我身上。
眼睛红肿,脸上没有一点血气。
“您感觉怎么样?”
她将目光放在我手上的腕子上,“您从最怕疼了……”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触感冰凉。
“不疼的,你冷不冷啊,怎么身上这么冷?”
她哭着摇头,温热的泪珠甩在我手臂上。
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热意。
“你恢复的怎么样?”
我盯着她包扎的头,伸手轻抚她的面颊。
仍然是冰冷的触感。
“你头什么时候受伤了?”
我脸色有些难看,质问她。
我记得,马场上的时候,马蹄踏在她的腰腹部。
“他们欺负你了?!”
我攥紧了她的腕子。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喉咙发紧。
替她擦掉眼泪。
可她的眼泪也是冷的。
“你冷不冷啊……”
我哭的泣不成声,把自己身上的被褥往她身上搭。
给她保暖。
下一刻,汀州笑着摇头。
冰凉的手从我的手中抽离。
她说,“公主,我不冷。”
“以后,
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公主的身体本就久不见好,你这个满身是伤的贱蹄子,还想过病气给公主不可?”
嘲讽的声音。
板子敲击的声音。
汀州的哭求声……
眼皮沉重的像被人强制合上。
我猛然睁开眼。
裴轩在我床边,正在给我的腿上药。
“我求求你了,让我看看公主吧,就在门口看看就行……”
院子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是汀州!
听着,我就要下床。
被裴轩按了回来。
“裴轩!是汀州对不对?!”
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母妃去世前一晚,我看到她飘在河上。
第二天,她真的是因为溺水丧命。
刚才,我梦到汀州浑身冰凉。
“你不让我见她可以,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传个话,你让她回去好好养伤行不行……”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