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2 09: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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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中传言,相爱之人在灵琴下滴血结亲,可保百世不离。 可谢惊诀失忆后,他势必要娶他从战场带回的医女,予我六次和离。 “我九死一生,战场上是兰栀救我性命。” “就算你是我的发妻,有灵琴做证,可如今我已失忆,心中只有兰栀一人。”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9-12 09:01:34
【原文摘录】
“就算你是我的发妻,有灵琴做证,可如今我已失忆,心中只有兰栀一人。”
自此,我看着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移情别恋了旁的女子。
因为兰栀伤了脸,谢惊诀便认定是我报复。
他一剑斩断了我们的合欢琴,取血与我斩断情缘。
“当年你以血与我结亲,伤及身体。”
“如今我还你精血,只求你放过自己,也成全我和兰栀。”
当夜,我心灰意冷,签下了第六封和离书。
可残败的灵琴却一音一字如泣如诉。
“求求你,别离开我。”
……
“阿诏,执此之手,山河不离。”
一句阿诏,要我忍不住唇喉颤抖。
“这是?”
“十八岁的谢惊诀……”
我极力克制,不要自己心口的余温死灰复燃。
可琴声哀凄,少年声音哀怆,还是要我红了眼眶。
“可十年后的你,已经忘记我了……”
“阿诏,我不信我会忘记你?”
“哪怕我真的忘记你,我也会用尽办法想起你。”
鼻尖泛起酸涩,还来不及从悲痛中抽离,门就被重重地撞开。
男人声音威严,带着不容置疑。
“宋音诏,你到底还要赖在这多久?”
抬眸时,谢惊诀深沉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我早说过,我就算没有失忆,也轮不到你。”
“兰栀从战场上将我救下,主母之位理应是她的,你还要占着多久?”
正说着,身旁小厮上前把一碗温烫的汤药浇下。
药汤顺着发丝湿润满身,弥漫的药汤刺得鼻腔湿润。
因为太烫,太狼狈,我把头死死埋紧
自始至终,我都知道,谢惊诀失忆可以被医好。
所以无论是被兰栀羞辱,还是忍受他的偏袒,我都咽下苦楚,企图他能想起我分毫。
可哪怕是所有人都说:我是上京被他宠坏的贵妇,哪怕灵琴做证。
他清冷孤高的脸庞也从未动容。
皮肤的灼烧感,要我回神。
我才明白,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是如此可悲。
见我不言,谢惊诀暴怒地一把夺过药碗,对着我重重砸来。
碗渣四溅,谢惊诀身上狠戾的气息威压要我直不起身。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我是他此生最恨的人。
“宋音诏,三日后我与兰栀大婚,哪怕是要你横尸离开将军府,我都不会要你再占着主母之位!”
我把头压得更深,不想要他看见我的狼狈。
可忍不住泪如雨打,也换不来谢惊诀半分可怜。
他砸门离开,换我一屋破碎。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早被药汤浸湿的和离书,不顾伤口的捡起,声音干哑。
“好,三日后我与你和离,成全你一生所爱。”
我狼狈地扶稳桌角,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原本还哀凄的琴声迟了很久才响起。
“阿诏……”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你答应寻给我的永生花被你亲手碾碎。”
“你许给我的一世繁华也全都给了兰栀。”
手心的和离书攥得更紧,心口那片荒芜再也生不出春色。
琴声骤然停下,似乎是从前谢惊诀也不相信。
他竟然真的会这么对我。
是啊,他变心了。
因为,忘记太简单了。
世人皆说:真爱之人在灵琴下滴血结亲可保百世不离。
为了证明爱意,他曾剖心九十九次,血液顺着琴弦染红灵琴。
直到第一百次,鲜血如梅,灵琴认主结契,保佑真情之人深爱长久。
我也以为,我和谢惊诀会恩爱一生。
可不满十年,琴败情灭。
他真的忘记了我的一切。
连多一分,都不愿意想起。
“所以你明白了吗?”
“是你忘记了我,是你心有另属。”
闻言,残破的灵琴剧颤。
“阿诏,求求你别离开我。”
“如果你离开我,哪怕相隔山海,相隔时空,我都要找到你。”
因为被背叛过,如今再怎样的承诺,都叫我无动于衷。
我攥着如诉如泣的灵琴,最后一把火,点燃了所有的回忆。
那一夜,骤雨不歇。
决定离开谢惊诀后,我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第二日,我攥紧手心的和离书,看着偌大的将军府红绸高挂。
掌心攥紧,滴滴血液泛起。
可当那封和着血药的和离书送到谢惊诀手中,男人清高的脸色第一次黑了下来。
“宋音诏,有时候你挺恶心的。”
“明明你自己变心爱上旁人,却非要装作深情,好像我真的亏欠你。”
我微微怔住,在看见谢惊诀身侧的兰栀我便什么都清楚了。
原来他们把那晚十八岁的谢惊诀当作了我的情人。
我鼻尖酸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与谢惊诀可以停在十八岁那年。
似乎是我的反应没有要他满意。
男人常年练剑而布满薄茧的手死死地擒住我的手腕。
腕骨清脆作声,因为剧痛要我侧头看见他苦味的脸。
“装什么?”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昨日我走后,你房间有旁的男人?”
看着男人厌恶的脸,我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勇气,扯开了他拉着我的手臂。
“谢惊诀,这样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话落,我决绝转身。
男人目光灰败,愣神的片刻,身侧的兰栀重重开口:“来人,还不把这个偷情,不知廉耻的贱人拿下!”
可话音落下,周围婢女侍从没有一个人敢动。
谢惊诀回神,他声音刺骨,拳头重重地砸在身侧的梁柱。
“你们都听不懂兰栀的命令吗?”
“把他抓回来!”
闻言,周围小厮纷纷低头侧眉。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宋音诏,主母之位是你本该还给兰栀的。”
“如今你卸下主母之位就想走?”
“可你因为嫉妒划伤兰栀的脸颊,毁容之伤你又该如何偿还?”
心口刺痛,明明那么明显的污蔑,他却因为她的落泪深信不疑。
难道忘记,真的足矣改变一个人至此吗?
难道,我情愿离开他,让出主母之位,成全他与她,还不够吗?
似乎是我的微不可察的颤动,要他分了心,攥紧的手懈下力来。
“把你欠兰栀的还回去。”
他伸手递来如玉般的寒刀,眼底的寒意无限放大。
熟悉的剑玉,将痛意放大。
当年,如雪般的玉料,我雕刻几夜,任由双手划破鲜血浸透白玉,才交付在他手里。
这些年他一直常佩剑柄。
明明眼前人容貌依旧,明明身边一切如常,可他怎么就忘记我了?
他开口,嗓音是刺骨的阴寒:“宋音诏,不亲自动手,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别逼我。”
最后三个字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提醒。
可当刀子真的提起时,他不可察觉晃动还是被我抓住。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不顾一切地刺入他的肩膀。
这双肩膀我曾经依靠过无数次,曾经替我遮挡住风雪无数次,可如今鲜血渗出,却无半点怜惜。
男人脸色黑冷下,更多了一份诧异。
“谢惊诀,你说我欠兰栀的该还回去。”
“那你欠我的呢?”
“你别忘记我父兄随你征战,替你挡下十剑,暴尸荒野,这些你还得起吗?”
闻言,男人阴冷的眸子也闪过一丝动容。
他死死咬牙,在看见兰栀脸颊上的伤口后,那只大掌不顾锋利,伸手抓住剑刃。
锋利的刃面立刻划出刀口,鲜血如落梅般砸落。
啪嗒,啪嗒。
我眼睁睁地看着,谢惊诀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刀起刀落。
“宋音诏……现在,够了吗?”
满地鲜红,即使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可当看见他为了她可以这般。
浑身像是被抽干了骨头,身体不受控地震颤。
“第八刀……”
“第九刀……”
“第十刀……”
血染浑身,谢惊诀用了最后的力气,伸手扯断了剑玉。
剑玉有灵,落地时,碎裂声音哀痛。
“欠你父兄他们的命,将来我会在战场报效国家。”
“至于你和兰栀之事,一报还一报。”
最后抬手,那把剑带起残影,从我脸颊掠过带起深深伤口。
鲜血啪嗒落地,在原本已经汇聚一摊的血里溅起波澜。
我身体失控摔落,手心被地面粗粝的石块抵住,刺痛感要我心头一颤。
看出我眼底冷漠,他声音刺骨不减。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