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2 08:31:26
状态: 完结
字数: 2.1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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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司止渊去世的第三年,夏筱语还是没能把他从心里剜出去。她又一次躲进别墅的暗房,这里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只有待在这里,她才能喘口气。"止渊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娇嗲的声音突然从门缝挤进来,像淬了毒的针,猝不及防扎进耳朵里。夏筱语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被冻住。她扶着墙慢慢站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5-09-12 08:31:26
【原文摘录】
掌心的求婚戒指被摩挲得发亮,眼泪没出息地又涌了上来。
"止渊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
娇嗲的声音突然从门缝挤进来,像淬了毒的针,猝不及防扎进耳朵里。
夏筱语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被冻住。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透过暗房那道窄缝往外看。
保姆的女儿江青青正歪在沙发上打电话,手指绕着电话线打转,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婚礼真的要定在中央酒店吗?要是被夏筱语知道了,来闹怎么办?"
电话那头静了半秒。
然后,那个声音响了起来。
低哑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温柔,是她听了十三年,刻进骨髓里的声音。
"放心,我会说我失忆了。"
轰——
夏筱语眼前一黑,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胸腔里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她的心脏狠狠揉捏,疼得她只能张大嘴,却吸不进半口空气。
她扶着墙缓了很久,指尖抖得几乎抓不住门板。再看向门缝时,江青青正对着话筒撒娇:“可我想光明正大地嫁你嘛……”
"会的。"男人的声音裹着缱绻,像细密的针,扎得她眼眶发酸,“你是我最爱的人,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最爱的人?
夏筱语突然笑了,眼泪却先一步滚下来。
十岁那年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
她闯进这间暗房时,男人正背对着门喘气,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她没看见刀上模糊的红,只盯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把口袋里的粉色创可贴拍了上去。
"叔叔,这个不疼的。"
后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成了她的贴身保镖。
十八岁生日宴上,她故意挽着别人的胳膊,看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把那人揍得躺在地上,回来时额角流着血,却小心地捧着她的脸,吻得又凶又急。
"夏筱语,别逼我。"
那晚他抱着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发颤:"筱语,我要是辜负了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她信了。
信到他求婚的第二天,听到他被仇家抛尸大海的消息时,当场昏死在客厅。
北港城的人都说她命苦,连爱人的坟头都是空的。
他们说的没错,她确实苦。
得知他“死讯”的第一年,她好几次跳海自杀,被捞上来时只剩半条命。
后来,从不信佛的她,拜遍了城里所有的庙,只求在梦里再见他一面。
可现在……
她日思夜想的人,正计划着用“失忆”作借口,娶另一个女人。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这枚说是世间独一份的钻戒,她夜夜都攥着睡觉,总觉得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
多少个睡不着的夜晚,全靠它撑着,才没让自己彻底垮掉。
原来啊,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是假的。
门外传来江青青走远的脚步声,夏筱语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挪进卫生间。
“哐当——”
戒指被她狠狠扔进马桶。
水流卷着那点亮闪闪的东西转了两圈,她看着它消失的瞬间,眼眶里打转的泪突然就憋了回去。
冷水扑在脸上,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拨通了死对头沈怀川的电话。
“夏筱语,瑞士现在凌晨三点。”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困意,还有点不耐烦,“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找我,不然信不信我飞回北港掐死你?”
夏筱语深吸一口气,忍住哭腔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沈怀川听出她声音不对,语气一下子软了:“怎么了?又为那个老男人要死要活?用不用我回去?”?
“不用。”夏筱语立马拒绝,“你帮我办一个失忆证明。”
“什么?”沈怀川像是没听清,“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别多问。”她咬了咬唇,“你就说能不能办?”
沈怀川那边顿了两秒,干脆利落应下来:“能。”
“还有……”
夏筱语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们在一起吧,闪婚那种。”
“啊?!”
没等对方从震惊里回过神,夏筱语已经强硬地补了句:“一个月后,我去瑞士找你。”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一张失忆证明被送到了夏筱语手里。
她正拆着快递,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筱筱,你来中央酒店一趟,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夏筱语的心猛地沉了沉,隐隐泛起不安。
她来到酒店,推开包间门,就看见父亲、保姆张姨,还有江青青。
包间里的气氛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夏筱语开门见山:“什么事?”
夏父抽着雪茄,烟雾缭绕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筱筱,你也长大了,有些话,是时候跟你说了。”
“其实青青是我和你张姨生的女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夏筱语猛地瞪大了眼睛,拳头瞬间攥紧,带着寒意的目光直直落在江青青身上。
怪不得母亲会在她十岁那年和父亲离婚,那么决绝地离开。
原来背后藏着这样一段腌臜事。
心口像是有团火猛地窜起来,烧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江青青浑身颤抖起来,怯生生开口:“姐姐,你不会讨厌我吧?”
夏筱语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不讨厌你,难道我是圣母转世吗?”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你把钱给我,我立马卷铺盖出国,这辈子都不碍你的眼。”
气氛安静了一瞬,夏父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
江青青急了,猛地站起身:“姐姐,你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夏筱语掀起眼皮,踩着高跟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提出什么要求,轮得到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插嘴吗?”
她本就比江青青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扬着下巴,投在地上的影子都带着压人的气势。
江青青红着眼圈,忽然毫无预兆地往地上倒,后脑勺“咚”地磕在桌角,捂着额头嘶声喊:“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夏筱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然道:“我可没碰你。你要实在想碰瓷,那咱们就查监控。这包间里的摄像头,可是360度无死角的。”
夏父刚要弯腰去扶,包厢门“砰”地被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男人一把将江青青搂进怀里,声音里的焦急快溢出来:“青青,怎么了?”
那个身影,夏筱语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司止渊。
那个让她三年都日思夜想,甚至差点跳海随他去了的男人。
尽管已经知道他还活着,但此刻看到他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怀里抱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夏筱语只觉浑身的血都凉透了,膝盖一软,差点站不住。
夏父反应最快,连忙伸手拉住她,语速飞快地解释:“筱筱!你听我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司止渊没死,只是失忆了!”
“被青青意外救下后……他们俩已经准备结婚了。你千万别激动,冷静点!”
他说话时,夏筱语抬眼对上了司止渊的目光。
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那双眼睛里,再也寻不到半分从前的爱意,只剩全然的陌生与疏离。
司止渊皱紧眉,语气冷硬地护着怀里的人。
“夏小姐,就算你是正牌千金,也不该这样欺负人。”
夏筱语眯着眼,忽然笑了。
“江青青,这是你新雇的保镖?还挺会演。”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司止渊是夏筱语的命?如今他死而复生,她怎么可能如此云淡风轻?
连司止渊都怔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夏筱语扫过一屋子神色各异的脸,挑眉笑道:“怎么了?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筱筱,你……你不认识司止渊了?”
张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夏筱语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谁啊?谁是司止渊?江青青的新保镖吗?”
“哦,说不定以前认识吧,”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张纸晃了晃,“不过我失忆了。”
证明上写得清清楚楚。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司止渊忽然有些恍惚。
三年未见,她清减了不少,身形愈发高挑,眉眼间却添了几分疏离的漂亮。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重逢的场景,以为她会扑上来大哭大闹,闹到颜面尽失也不肯罢休。
可她却忘了,忘得那样彻底。
方才那双眼看向自己时,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心口猛地抽痛了一下,尖锐的疼意顺着血管蔓延开。
怎么可能?
十三年的陪伴,从十岁到二十三岁,夏筱语怎么能说忘就忘?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
“止渊哥哥……”
怀里的女人带着哭腔,肩膀微微颤抖:"我好委屈,凭什么夏筱语能那样随意欺负我?"
司止渊冷声道:“没关系,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消失的这三年,他和江青青一直维持着地下情。
多少个夏筱语哭得喘不上气的夜晚,他正搂着江青青在楼下保姆房里相拥而眠。
他低头拍着江青青的背安抚:"放心,以后你才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女。"
正如他所言,自夏父二婚后,夏家确实天翻地覆。
江青青改名为夏青青,从保姆房搬到了三楼的主卧;张姨变成了夏夫人,住进了夏筱语母亲之前住的房间。
所有人都等着看夏筱语的笑话,她却像没事人般,淡看着家里的变故。
反正她很快就要走了,眼下唯一能让她上心的,只有钱。
深夜,夏筱语蜷在床上,按着隐隐作痛的胃。
这是三年以来落下的老毛病。
敲门声突然响起,她艰难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带着笑意的司止渊。
这几天,夏筱语要么把他当透明人,要么就锁在房里避不见面。可他偏像打定了主意,非要时时刻刻出现在她眼前。
"有事?"她的声音淡淡的。
"二小姐炖了牛骨汤,让我来问问大小姐喝不喝。"
司止渊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夏筱语找了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抱歉,我的本职工作是模特,为了保持身材,晚上从不吃东西。"
司止渊忽然低笑一声,眼神里藏着不明的深意:"大小姐,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人拽去厨房。
厨房里,江青青正端着一碗满是红油的牛骨汤,见人进来,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姐姐,这可是我新研究的菜品,你要是不尝尝,可就辜负我一片心意了。"
夏筱语捂着绞痛的胃,倔强地别过脸:"我不喝!"
司止渊没多说一个字,拿起勺子就撬开她的嘴,滚烫的辣汤不由分说地灌了进去。
“啊!”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