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02 09:33:28
状态: 完结
字数: 2.7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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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新婚夜,傅知聿逼我赤跪在雪中,为他死去的白月光守灵。他废了我的腿,因为我这张酷似他心上人的脸,和他厌恶的、充满生命力的野性黑皮。“温软纯洁如雪,你这身肮脏的皮囊,连看雪都不配。”“你这样的野狗,只配被锁起来。”弟弟傅清酌每次来,都用厌恶的眼神看我,他以为我是贪图富贵的拜金女。结婚纪念日,大雪。傅知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02 09:33:28
【原文摘录】
“你这样的野狗,只配被锁起来。”
弟弟傅清酌每次来,都用厌恶的眼神看我,他以为我是贪图富贵的拜金女。
结婚纪念日,大雪。
傅知聿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进院子。
“今天,是温软离开我的日子,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天亮,什么时候起来。”
他在温暖的室内饮酒,我在及膝的雪中,感觉身体一寸寸冻结。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一直厌恶我的傅清酌,撑着伞,风雪满肩地向我走来。
……
傅清酌脱下军大衣,裹住我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
他试图将我从雪地里抱起来。
“……嫂子,值得吗?”
我笑了,吐出的气都是红的。
“傅清酌,你哥用我家的救命钱,买下了我。”
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开了。
傅知聿站在门口,光影将他的身影切割得如同恶鬼。
他看到傅清酌抱着我。
他走过来,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傅清酌温暖的怀抱里扯下。
我的头皮传来剧痛,整个人再次摔回冰冷的雪中。
“滚。”
傅知聿的声音没有温度。
他从我身上撕掉那件带着傅清酌体温的军大衣。
然后,他将大衣扔在傅清酌的脸上。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碰了?”
傅清酌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傅知聿冷笑一声。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那个冰冷的镜头,对准了我。
“脱。”
他命令我。
我趴在雪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又迅速融化。
“温软最爱雪,她说雪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
傅知聿的声音很轻,却冷的像冰一样。
“你这样的身体,趴在雪里,是对雪的玷污。”
“我要把这份肮脏记录下来,让她看看,她的替身有多下贱。”
我看着他,没有动。
他知道我的软肋。
“你弟弟的病床前,应该还没有网络电视吧?”
“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发过去,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还能不能等到手术?”
我的身体僵住了。
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
我看着他手机上那个闪烁的红点。
那个红点,是我弟弟生命的倒计时。
我伸出冻得僵硬的手,去解胸前的衣扣。
扣子很小,我的手指已经不听使唤。
我用了很久,才解开第一颗。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刮在皮肤上,刀割一样疼。
傅知聿很满意。
他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确保能将我的屈辱拍得一清二楚。
“继续。”
雪越下越大。
我能听见傅清酌攥紧拳头的声音。
我也能听见自己尊严碎裂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
傅知聿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清晰可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医生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块烧红的炭。
就在这时,傅知聿的手机响了。
他的动作停了。
是宠物保姆打来的。
“傅先生,软软不肯吃饭,水也不喝,一直没精神。”
软软,是温软留下的那只布偶猫。
傅知聿立刻站了起来。
“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躺在床上,听着楼下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是远去。
他抛下高烧病危的我,去照顾一只没有食欲的猫。
因为那只猫,属于温软。
我在病中昏睡了好几天。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会靠在床头画画。
我画的是记忆中家乡的夕阳。
那片火红的晚霞,是我被囚禁在这里,唯一的精神慰藉。
那天下午,傅清酌带了一个朋友来。
是个很有名的艺术评论家。
他们本来是在楼下书房,但那位评论家无意中走到了我的房间门口。
他看到了我床头那幅未完成的画。
“这幅画……”
他愣住了。
“太惊人了,这种生命力,这种在绝望里挣扎的光……这是谁画的?”
傅清酌的表情很复杂。
评论家很激动,非要见作者。
傅知聿正好从外面回来。
他听到了评论家的话。
他走进我的房间,拿起那幅画。
我紧张地看着他。
那位评论家还在赞不绝口。
“傅先生,这位作者是真正的天才,她的笔触里有灵魂!”
傅知聿笑了。
他走到壁炉前。
当着我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幅画丢了进去。
火苗瞬间吞噬了画纸。
我唯一的夕阳,变成了灰烬。
“天才?”
傅知聿转身看着我,脸上是残忍的笑意。
“你的作用,只是一个替身。”
“不要妄想有自己的东西。”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画稿,扔在我床上。
那是温软的画。
画风甜美,空洞,毫无灵魂。
“从今天起,你只准临摹她的画。”
“画得不像,就不用吃饭了。”
评论家目瞪口呆。
傅清酌冲过来,想说什么。
傅知聿看着他。
“你想让她连临摹的机会都没有?”
傅清酌僵住了。
我看着壁炉里最后一丝火星熄灭。
我知道,我的世界,再也没有光了。
那叠冰冷的画稿,压在我身上。
比那夜的雪还冷。
我的身体因为低温烫伤,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傅清酌偷偷给我送来了进口的烫伤膏和营养品。
他把东西放在我床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看着那些东西,没有动。
我知道,这些善意,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灾难。
果然,傅知聿很快就发现了。
他走进房间,看到那些东西,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哥!你不能这样!”
傅知聿没有理他。
他只是看着我。
“吃。”
一个字,不容反抗。
傅清酌想去抢那个狗食盆,被保镖死死按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看到他眼中的痛苦,愧疚,还有对他自己的厌恶。
我慢慢地,从床上下来。
我跪在了那个狗食盆面前。
我听到傅清酌发出的困兽般的低吼。
我捡起一颗狗粮,放进嘴里。
又干,又硬,带着一股腥味。
我咽了下去。
傅知聿笑了。
他很满意我的顺从。
“这才乖。”
他转身离开,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我第一次开口求他。
“傅知聿,求你,让我去看看他们。”
他正在挑选领带,准备出门。
他回头看我,似乎觉得我的请求很可笑。
“今天?”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温软的生日。”
我愣住了。
一个死人的生日,比我父母的忌日更重要。
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
“你父母生下你这张脸,就是他们一生最大的罪过。”
“所以,你没有资格去祭拜他们。”
他甩开我。
“今天别墅要为温软开生日派对,你负责准备。”
“记住,要办得像她还在一样。”
他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窗外,阳光很好。
我却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地上的狗粮还没收拾。
提醒着我,我连他养的狗都不如。
他要我为一个死人庆祝生日。
在我父母的忌日这一天。
他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摧毁我的精神。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酷似温软的脸。
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这张脸。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刀锋很亮,映出我空洞的眼睛。
门口传来了傅清酌的声音,带着哭腔。
“嫂子,别做傻事。”
我手里的刀,掉了下来。
弟弟的医院打来了电话。
匹配的心脏源找到了。
必须在十二小时内,缴清八十万的手术尾款。
我冲下楼。
傅知聿不在。
管家告诉我,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了。
以温软的名义举办的。
我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别墅。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晚宴酒店的名字。
司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闯进晚宴现场的时候,傅知聿正在台上致辞。
他衣冠楚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为了纪念温软,为了让她的爱心延续下去……”
所有宾客都看着我。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头发凌乱。
我像一个闯入者,打破了这里的和谐与高贵。
我径直走向他。
傅知聿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跪在了他面前。
“傅知聿,钱。”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他把我拖到了后台无人的走廊,把我甩在墙上。
我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疼得我说不出话。
“江燃,你非要让我难堪,是吗?”
“钱,我弟弟需要钱做手术,现在就要!”我哭喊着。
他笑了。
笑得残忍又得意。
“你弟弟的救命钱?”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动作优雅。
“你说的是那八十万吗?”
“不好意思。”
“就在刚才,我已经把它全数捐出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我用那笔钱,成立了一个‘温软纪念音乐教室’。”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弟弟的命,换不来温软纪念教室的一块砖。”
“你现在,听懂了吗?”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听不到他的嘲讽,听不到外面宾客的掌声。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我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医生冰冷又疲惫的声音。
“江小姐,很抱歉。”
“我们尽力了。”
“病人因为错过最佳手术时间,抢救无效,已经……”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张开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溅在他昂贵的白色西装上。
像雪地里开出的、绝望的红梅。
我看着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的弟弟。
我唯一的亲人。
我所有忍辱负重的希望……
没了。
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傅知聿脸上,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
消毒水的味道。
不是傅家的别墅,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地方。
傅清酌坐在我床边,瘦了很多,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他看到我醒来,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你醒了。”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
我的世界是灰色的。
“你弟弟……我已经处理好了后事。”
他艰难地说。
“傅知聿以为你抢救无效,死了。”
死了。
这个词,对我来说,竟然是一种解脱。
“是我动用了关系,把你转到了军区医院。”
“这里很安全,他找不到你。”
我还是不说话。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傅清酌看着我,眼眶红了。
“嫂子,对不起。”
“如果我能早一点,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我的弟弟已经回不来了。
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不吃,不喝,不说话。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