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难系离人舟小说全文txt完整版阅读

青山难系离人舟小说精彩章节试读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8 12:43:37

状态: 完结

字数: 4.2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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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宋离舟隐姓埋名当我师父十八年。只因我小时候,制香救过他一命。从我爷爷手中接下那份秘任时,他曾发誓:“待平安归来,必定让我俩的新婚红烛照亮整座白堂山。”我坚信不疑,推掉所有求亲,只为等他凯旋。七年后,他推着轮椅回山,在我爷爷房门前虔心乞求: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28 12:43:37

【原文摘录】

七年后,他推着轮椅回山,在我爷爷房门前虔心乞求:

“堂主,我想用失去的这双腿,换娶晓菲为妻。”

屋内一片死寂,长老们面面相觑。

生怕我将新制的化骨香洒在宋离舟身上,让他尸骨无存。

可我却只是吩咐人打开房门,看向推着轮椅的谢晓菲。

“师母,向我敬三炷堂主香吧。”

池家的彩礼早就填满七个库房,我当晚就命人抬上山。

婚礼当天,宋离舟却只身拦下婚车。

用我送他的那把枪,瞄准池野的命门:

“镜珩,跟我走还是要他死?”

……

“师母,向我敬三炷堂主香吧。”

我吩咐人将三炷香拿过去。

宋离舟推着轮椅后退半分。

双手不自觉将谢晓菲护在身后。

看着他眼里的警惕和防备,我淡然一笑:

“师父,那只是普通线香。”

宋离舟丝毫没松懈,看我的眼里裹着一层朦胧的雾:

“镜珩,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

“可冤有头债有主,你我之间的纠葛你找师父就行,没必要跟晓菲过不去。”

哪怕是半身不遂。

宋离舟护着心上人的模样。

还是那样意气风发,不容置喙。

比当初他单枪匹马闯入十八门,从八十一个壮汉手里救下我时。

只多不少。

可现今,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在他的避风港里的徒弟了。

我轻笑一声,平静地看着他:

“宋师父,白堂山的门规你很清楚。新进门的人向堂主敬三炷香是入门规矩。

“还是说,谢小姐不想嫁入我白堂山?”

我目光凝聚在低头不语的谢晓菲身上。

不多时,女人抽泣的声音,就清晰落入每人耳中。

当着众人的面,宋离舟抓紧谢晓菲的手。

向来禁欲冷冽的眼睛,变得缱绻柔和:

“别哭,规矩而已。你是我的人,理应我代你敬香。”

他接过三炷香,朝我鞠躬敬香。

每弯一次腰,我都能听见自己破碎的心声。

宋离舟上一次敬香。

是二十五年前,求爷爷留他在白堂山做我师父。

当年的诚意,不比现在少。

只是当初垂直而上的香雾,如今变得盘旋紊乱。

我颤颤呼出一口气。

打开怀里的香囊,指腹轻碾香粉。

宋离舟立马将谢晓菲按进怀里。

挺拔的背脊,弯得密不透风。

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

撇开目光,我撒下香粉。

熟悉的檀木香萦绕四周。

谢晓菲紧紧抓住宋离舟的衣服,颤抖着哽咽:

“师父,不是化骨香。”

‘师父’二字好像一把刀。

直直插进我大脑,反复搅动。

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悉数搅到眼前。

宋离舟刚到白堂山那会儿。

曾当着我和爷爷的面立誓: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这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面对宋离舟做的这些事情,会如此冷静自持。

我没管门外的两人,喊来佣人吩咐道:

“安排几个人,今晚把池家的彩礼抬上来。”

晚上,佣人刚带着那些人出门。

魏长老就拿着一盒香来找我。

他是爷爷生前最好的朋友。

看着我长大的,不忍心我受委屈。

进门就点了一支疏肝解郁的线香,抓着我的手安慰:

“镜珩,魏爷爷看得出来你心里难受。

“我知道你碍于堂主身份不好动手,魏爷爷可以帮你把——”

“魏爷爷。”我连忙打断他的话。

切了两篇新鲜柠檬放在烤盘上,又放了几根雪松上去。

点燃蜡烛没多久,整间屋子就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白日里蓄积起来的不良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望着烛火的微光,我平静地说:

“既然宋离舟的心不在我身上,那我为何还要守着他?”

“身为白堂山的当家人,我的职责是壮大白门,池野是能让我位更高权更重的最佳人选。”

见我心意已决,魏爷爷也没多说什么。

夸我烤的香不错后,便离开回屋。

我送他到门口,看见皎洁的月光下,有匆匆人影。

那人我认得。

宋离舟没出山时,经常找他来为我订做旗袍。

看了眼那人身后的红白衣料。

我转身关门。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我知道。

佣人也在赶时间准备我的嫁妆。

次日一大早。

我将准备好的嫁妆拍照,一一打印出来。

拿到爷爷的墓碑前焚烧,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火星卷成滚筒一样飞向天边。

像是爷爷在为我庆贺。

放下供品时。

我才发现有人来过。

爷爷爱吃的苹果下方,压着一封池野的手写信。

原来,爷爷生前就把我的八字给池家了。

七年,池野合了七次。

今年的婚期,就在三天后。

我眼眶泛湿,心中有些遗憾。

若是早日听爷爷的安排。

那他是不是,还能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正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丝熟悉的香味。

宋离舟提着香纸来祭典爷爷。

“镜珩……”

“宋先生莫不是有失忆症?我昨天才说过的话怎么今天就不记得了。”

他嘴角紧抿,不自在地喊了一声:

“堂主……”

我没理会,他就自顾自地说着。

“四年前我被敌方抓住,他们把我吊起来,用木棍将我双腿打得粉身碎骨,是晓菲拼了命将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她在敌人堆里当佣人,又无父无母无家人,救了我后根本没法在敌方待下去。我的命是她给的,我得对她负责。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字字句句好像千万毒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心脏。

顿时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那你又怎么确认,你对谢晓菲的感情不是感激?”

他眼睑发颤,半晌才说:

“总之我对晓菲的感情,不一样。”

我抬头看天空。

强行让眼里的湿润倒流回去。

宋离舟从怀里拿出一把枪,交到我手上。

眼里浮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把枪是当初我出山时,你特意为我订做的。

“你说你想看我平安回来,用它的枪声当礼炮,娶你回家。

“镜……堂主,对不起,我失约了。

“但我也要谢谢你。七年来,有它在,我才能活到今天。

“只是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接过手枪上膛,迅速怼上宋离舟的脑门。

他认命般闭眼,没做出任何反抗。

我却能听见,他紧张有力的心跳声。

扣动扳机那一刻。

我抬手朝天空开三枪。

“宋离舟,我祝你新婚快乐,子孙满堂。”

话落,哐哐几声。

我将枪拆成零件,丢在地上。

头也不回地离开。

“脏了的东西,我白镜珩看不上。”

因为刚刚那三枪,白堂山的手下闻声赶来。

满身警惕将枪头瞄准宋离舟。

我示意安全后,他们才收枪退下。

前脚回房,谢晓菲后脚就跟了上来。

“白堂主,师父让我来拿玉镯。”

我不以为意点了支香,示意她坐下。

“白堂主,我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不太好。可那是宋家祖传的,师父说必须在婚礼替我戴上。”

她盯着我,刻意将‘宋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却面无波澜,让佣人去取玉镯。

盘了七年,镯子早已渗进去一抹暗红。

谢晓菲接过玉镯,接着光打量。

“白堂主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碰血就是把师父从敌营里背出来那天。

“他的双腿都被打烂了,鲜血染红了我整个背部。师父担心我害怕,安慰我说,我是从地狱里开出来的花。

“第二次见血,是在我们朝夕相处了一年的废弃工厂里……”

谢晓菲说着,忽然抬手放在自己左眼角。

用力一抹,精心化好的妆就掉了。

露出一颗跟我同样位置大小的泪痣。

“他说他下半辈子只能做个废人,有些事情就只能我来主动。唯一的要求,就是整个过程不能化妆。

“白堂主,你知道吗?师父那晚没喝酒,但看我的神情却醉得一塌糊涂——”

她话还没说完。

我手指碾过房间燃着的香。

朝她身上一挥。

谢晓菲尖叫一声。

抬手遮挡,香灰落在她手背上。

瞬间腐蚀出一块凹陷。

她吃痛捂手,垂下的眼睛不甘心地盯着我。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是我不知分寸,还请白堂主宽恕。”

她余光一瞥,看见窗外熟悉的人影时,迅速抬手扇自己的耳光。

一边扇,一边跟我道歉。

好似下一秒就要磕头认罪。

就在这时,宋离舟推着轮椅进屋。

眉头轻皱看向地上的女人,却没有半分行动。

他从怀里拿出湿巾纸递给我。

“晓菲说话不知轻重,堂主别往心里去。若是哪儿得罪了你,只管惩罚我就行——”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身边新的线香鞭在他脸上。

左右各一下,很快他脸上就留下几道红痕。

宋离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边没有动弹。

也始终没有说话。

我一边接过湿纸巾擦手。

一边将正燃烧的线香,摁灭在宋离舟的手背上。

“狗不听话,当然要罚主子。”

见我如此说自己。

谢晓菲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反驳。

只得咬碎后牙槽,咽进肚子里。

宋离舟右手疼得倒吸一口气。

他缓缓偏过脑袋,我却没给他对视的机会。

看了眼两人手背上的伤口。

我扔了个香膏在地上。

“药量我控制过,后期疤痕小算是情侣款。

“就当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话音落地。

池野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起身出门,没再管屋内的两人。

宋离舟看着地上的香膏出神。

谢晓菲一句‘哎呀’,就让他立刻清明。

连忙将人扶起来,抱进怀里安抚。

“明天就是婚礼了,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晓菲委屈得眼眶泛红。

宋离舟却严肃地推开她:

“白堂山的规矩,不准私下妄议堂主。”

谢晓菲只好闭嘴。

见我从不离身的手串落在茶几上。

宋离舟拿上就追了出来。

天空适时拉起一道闪电。

紧接着狂风卷地而起。

正准备抬手挡住树上落下的灰尘。

身子就被宋离舟带着转了个圈。

风吹落的树叶和枯枝,落在他的肩膀上。

溅起黑色颗粒,砸进我眼里。

他想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帮我吹眼睛。

我捂着眼,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宋先生请注意分寸。”

男人抬起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垂下几分。

嘴角抿了又抿,才开口说:

“镜珩,虽然你不再认我这个师父。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徒儿。

“我对你的关心和爱护从未少过半分。堂主二字只能隔阂我们之间的身份……”

他指着了指我的胸口,又指向自己:

“隔阂不了半点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嗤笑一声,反问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距离可言?”

我单只眼睛看他,慢慢松开手,用指腹抹出眼里的细渣。

很快,我两只眼睛便恢复正常。

我耸耸肩,戏谑道:

—— 引自章节:第四章

青山难系离人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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