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3 10: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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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的画像铺在桌案中央,夫君正将我抱在怀里亲近。寂静的房里只有灼热的喘息声,鹦鹉看向我们,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珩哥哥,你讨厌!]鹦鹉学舌,而我从未这样唤过林珩。我心尖一颤,将头埋进林珩怀里,却感受到他的身体猛然一僵。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8-23 10:21:35
【原文摘录】
我心尖一颤,将头埋进林珩怀里,却感受到他的身体猛然一僵。
再次抬头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然的模样,若无其事的抚过我的发丝。
[一只鹦鹉罢了,羞什么?]
我佯装羞怯地说没事,却在他上朝以后,立即拿着线索出了府邸。
马车停在林珩城郊买下的宅子前,撑开油纸伞,我踩着泥泞的地一步步向前。
淅淅沥沥的雨声好像要吞没耳边一切的声响,可那声女子娇媚的轻喘还是措不及防的钻进了耳畔。
我的脚步一顿,握紧了侍女的手。
[公主……]
侍女面色骤变,显然也是听到了动静。
[继续走。]
越是往前,那些混在雨声中不可言说的动静就越!是清晰。
窗户开了一条缝,我站在窗前,看见平日里清风霁月的林珩向怀里的女子疯狂索求。
女子呵气如兰,倒在他的怀里,挑弄似的勾住他的长发。
[珩哥哥,我要喘不过气了……]
她唤林珩的声调,竟然与府内那只鹦鹉一般无二。
究竟是要在公主府的房内亲近多少次,才能让那只愚笨的鹦鹉记住。
我几乎不敢再想,心里却还是一阵钝痛,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进血肉。
[昨日,你的画像被她瞧见了。]
[我忍着恶心与她欢好,欢儿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
我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恶心?
皇兄即位,林珩高中状元。
他曾言,那年策马游街,在漫天飞花中瞥见我的身影,说他心悦我已久。
苦心追寻,非我不娶。
所有人都说,当朝驸马爷,是大齐最出名的情种。
他分明爱惨了我,怎会用这样的字眼形容我?
那女子欲拒还迎地搂住林珩的脖子。
[讨厌!]
林珩笑着将那女子压在身下,一层层剥去她半褪不褪的衣衫。
[愈发勾人了……]
直到手臂上见血,我才恍如隔世的转身。
我捂着胸口,拼命的喘息。
即便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此刻心里也仍然如刀割一样痛。
一抹清泪从眼角滚落,我垂眼看向自己被污泥弄脏的衣裙,只能无言苦笑。
侍女遮住我的双眼,却还是挡不住如泄洪般滚落的泪水。
怎样回到公主府,大雨是何时停下的,我好像一无所知。
我只记得,我脸庞上无法干涸的泪痕。
夜凉如水,始终不见林珩的踪影,我的心也是冷了个彻底。
曾经的翩翩少年郎,不过成婚三年,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实在是想不通。
苦笑之时,眼眶忽然有些酸涩,我拿起手帕擦拭泪水,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随后一件大氅盖在了身上。
林珩蹲在我的身前,满眼的担忧。
[公主,怎么哭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所以能装的这么像?
[陛下留我商量要事,故而回来晚了。]
[婉儿生气了?]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脸颊。
若是从前,我定会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可如今,我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在内心翻涌。
[珩郎……你心悦我吗?]
我顿了顿。
其实我想问的,是他是否厌恶我。
是否真的,像他将她抵在身下温情时所说的,每一次亲近都感到无比恶心?
想到这里,我连手都颤抖起来。
我宁愿他承认,这些年的温情缱绻都是做戏,这样我便能毫不留情地抛开一切。可偏偏,他又将我揽入了怀中。
温热的指腹掠过额头时,他贴近我的耳畔。
[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
[我的话一直都作数。]
时至今日,究竟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无从得知。
温热的唇不知在什么时候覆上脖颈,肩上的衣衫滑落。
[不要……]
我在他怀里挣扎,试图推开他。
可我还没使上力,林珩突然松开了我。
眼里的温情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掩盖在阴霾下的痛苦与憎恶。
[婉儿,我今日染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宿在你房里了。]
[你也早些休息。]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后,转身离开,替我关好了房门。
我看出了,他眼里没有温度。
目光落在胸口的伤痕处,那是很多年前遇险被林珩救下时留下的伤痕。
他当时的奋不顾身,我记了好久好久。
恶心这个词又在脑海里盘旋。
是因为这处疤痕吗,可你曾经分明吻着它说我受苦了。
或许,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将头埋进衣裙里,哭得无法自抑。
一夜无眠,终于下定了决心。
与其自欺欺人地共度一生,不如趁早斩断这份孽缘。
大齐的长公主,怎么会庸人自扰?
[安排一下今日进宫的事宜,我要去探望皇兄。]
御书房内,我整理好情绪,向楚凌说明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眼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桌案上的文书全部都被扫落在地。
[岂有此理!]
[当朝驸马,竟敢私养外室,欺辱朕的胞妹,他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来人啊,即刻拟一份旨意……]
我摆手叫停。
[我心里始终记得,林珩曾救我一命。]
[不必闹得这么难看,就请皇兄拟一份和离的旨意,让我同他一别两宽。]
拗不过我的固执,楚凌最终还是答应了。
离开皇宫以后,我忽然不想回到那冷清的公主府里,去了从前最喜欢的茶肆。
茶肆今日正好有一场拍卖会,我找了一处角落坐下。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即便她带着面纱,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亲密的称呼,那幅淫乱的场景又在脑海里浮现。
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一百两。]
侍女按照我的吩咐加价,与那女子斡旋了许久,不多时,价格飙升至五百两,那女子面露难色,似乎是囊中羞涩。
我抿了一口茶,准备带着琴回公主府时,茶肆的正厅中央突然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手里的茶碗翻落,在地上成了一滩碎片。
而我的手背,被滚烫的热茶烫伤。但我此刻,根本感受不到痛意。
因为林珩开口了。
[无论加价多少,我都跟。]
他站到笑颜如花的女子身边,任她亲昵地揽住自己的手臂,笑得那样温柔。
那一刻,仿佛他二人才是一对璧人。
[小姐,你的手!]
我没出声,因为在那女子转头的瞬间,我瞧清楚了她发间的钗子。
南湖明珠。
皇兄不久前曾说,他赏给林珩了一支藩国进贡的南湖明珠做的钗子,实则是知道我喜欢,借他之手赏给我。
只是后来我一直不曾见过这支钗子,我以为是他政务繁忙,忘了。
未曾想,已经别到了其他女子的发间。
是不是,就如同他曾许下的誓言,曾倾注在我身上的感情,都已经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当朝长公主,自己的夫君当着自己的面与其他女子恩爱,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更可笑的是,长安内的百姓都在游街那日见过他的脸,都知晓他是驸马。
于是在场的文人墨客行礼后,纷纷开始感叹公主驸马伉俪情深,当真是我大齐的一段佳话。
驸马二字传入耳畔时,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去。
此时,我多想冲到他面前去质问,为何如此嫌恶这个身份。
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妻子,是我么?
嘈杂的人声中,我伸手揭开了帷帽,站了起来。
[这把琴,我出一千两。]
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哄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有人盯着我的脸,再三确认。
民众的议论声,顿时乱作一团,人群中有人惊呼:[那是……长公主!]
而慌乱之中,林珩脸上的笑,僵住了。
知晓自己认错了人,茶肆内的人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免礼。]
我的目光落在林珩身上,见他将外室挡在身后,心口止不住的抽疼。
我哽咽着开口:[林大人,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这还是第一次,我用公主的身份,逼他向我臣服。
也是第一次,唤他林大人这样疏远的称呼。
他终于松开那女子的手,同她一起缓缓跪下。
[微臣,参见公主。]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