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载酒慕默dd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3 05:38:27
状态: 完结
字数: 8.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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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姜晚渡曾是卖鱼妹,却被首富顾行霁宠成替身金丝雀。七年婚姻,她剖鱼十指生疮,他却捧着白月光如珠如宝:她产床大出血,他只惦记脐带血救白月光。最终,她和孩子被活活逼死。重生回到签字断命前一刻姜晚渡撕碎捐赠书,冷笑“七天后,我带孩子离开,你们欠我的,连本带利还!”可等到她真正离开的时候,顾行霁却在废墟中跪碎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8-13 05:38:27
【原文摘录】
签完这一笔,七天后,她会死在手术台上。
她还不足月的二胎,孩子被提前剖出,脐带血空运法国,救顾行霁的白月光。
顾林屿会抱着林知栀喊“妈妈”,而她连一张遗照都不会摆进顾家祠堂。
“晚晚,别磨蹭。”
对面,她的丈夫顾行霁靠在椅背,袖口半挽,露出一截冷白腕骨。
“栀栀的飞机凌晨三点落地,时间很紧。”
掌心覆在隆起的腹顶,孩子突然踢了姜晚渡一脚。
疼。
疼得她眼眶发热,却瞬间清醒。
前世,她在这张纸上签下名字,换来一尸两命;
这一世,她要让自己和孩子活下去!
“我不签。”
姜晚渡松开钢笔,金属笔帽磕在大理石桌面,声音清脆。
顾行霁抬眼,第一次正眼看她。
漆黑瞳仁里映出姜晚渡的倒影。
五年里,姜晚渡温顺得像水,从未有过这种决绝的眼神。
律师识趣地退到门口,书房只剩他们两人。
空气里浮着冷杉与消毒水交织的味道,
像极了前世,她最后一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气味。
那时,她求顾行霁:“孩子才七个月......”
他只回一句:“栀栀的病等不了。”
如今,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连眉间褶皱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理由。”顾行霁淡声问。
“孩子七个月,早产风险太高。”
“只是提前一周剖,死不了。”
死不了。
三个字,像冰锥,沿着耳廓一路钉进颅骨。
姜晚渡忽然想笑,嘴角却僵冷。
原来她和孩子的命,在他口中不过是“死不了”。
姜晚渡抬眼,看向他的领口。
一枚百合花形领针别在暗纹西装上,银边冷光闪动。
那是林知栀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她对百合重度过敏,花粉落在皮肤上都会起红疹。
结婚五年,他记不住她的禁忌,却记得林知栀最爱百合。
爱与不爱,原来这样分明。
“姜晚渡,别闹脾气。”
顾行霁起身,走到她面前。
阴影罩下来,像一座倾塌的山。
他俯身,嗓音压得极低:“栀栀等这颗脐带血等了五年,你和孩子欠她。”
欠?
胸腔里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炸开。
她欠林知栀什么?
欠她一个顾太太的位置?
还是欠她一条命?
姜晚渡忽然想笑。
她想起五年前的夜市,腥臭的水汽里,她剖鱼剖到十指生疮。
顾行霁站在摊前,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卖鱼妹,嫁给我,以后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
她信了。
放下刀,脱下围裙,从此穿上高定礼服,却把自己困进金丝笼。
后来才知,那天他喝得烂醉,只因林知栀飞去巴黎。
她不过七分像,便做了替身。
她姜晚渡从不欠任何人!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听说顾少今晚包机去巴黎接白月光,正主回来了,赝品什么时候下线?”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姜晚渡坐在地毯中央,手机在掌心震动到发烫,接连跳出两条消息。
顾行霁:热搜我让人撤了,顾家不需要一个卖鱼妹当门面。
顾林屿:栀栀阿姨说,你走了就给我买奥特曼限量款,妈妈你什么时候走啊?
她一条条看完,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机壳。
玄关的灯在这时亮起,姜晚渡前脚跨进门,拐角处,两个值夜的女佣正把打包回来的百合插瓶,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毒。
“听说了吗?顾先生给林小姐买了套小洋房,离咱们家只隔一条街。”
“嘘,太太回来了。”
“怕什么?她算哪门子太太,先生亲口说她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卖鱼妹’。”
“就是,林小姐一根头发都比她高贵。”
轻笑像钝刀,一刀刀片在耳膜。
姜晚渡攥紧楼梯扶手,指骨发白。
前世她听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
最后忍到子-宫被摘,忍到儿子喊别人“妈妈”。
这一秒,胸腔里那把火“轰”地烧穿喉咙。
她转身,声音冷得吓人:
“顾家请你们来嚼舌根?”
女佣吓得花束掉地,百合花瓣碎了一地。
姜晚渡一步步逼近,抬手。
“啪!”
耳光干脆。
“再让我听见一句,滚出去。”
空气霎时死寂,只有水珠顺着她的发梢砸在地板。
大门开启,顾行霁抱着睡眼惺忪的顾林屿进来。
孩子怀里搂着一束新切的百合,是林知栀送的。
花粉沾了他袖口,也沾了姜晚渡的眼。
顾行霁扫过满地狼藉,目光落在女佣脸上的掌印,眉心骤沉。
“你又发什么疯?”
声音不高,却裹挟风雨欲来的威压。
姜晚渡抬眸,雨水沿着睫毛滴进唇角,咸得发苦。
她忽然想起前世,她跪在地上求他别走,他却用同样的语气说:“别发疯,知栀晕倒了。”
“教她们闭嘴而已。”
顾行霁嗤笑:“她们哪句说错?你连知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揉揉眼睛,奶音软糯却致命:
“妈妈,你打人了?栀栀阿姨就不会打人,她是天使。”
天使。
姜晚渡忽然想起前世,顾林屿在地下室门口,也是用这个词形容林知栀。
她垂在身侧的手抖到发麻,却硬生生逼出一个笑:
“对,她是天使,我是恶鬼。”
姜晚渡转身上楼,背脊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身后,顾行霁的声音追上来,裹着冰渣:
“姜晚渡,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安静做好你的顾太太。
她脚步未停,只抬手抹了把脸。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姜晚渡坐在儿童房的小板凳上,给顾林屿缝名字贴。
针尖一滑,血珠滚在“屿”字的最后一捺,像给那个字加盖了深色的胎记。
疼,却不及楼下传来的钢琴声疼。
《月光》。
求婚那晚他弹的也是这首。
少年在烛光里仰头看她,眼底盛着一整片星河:“晚晚,以后每个失眠的夜,我都给你弹。”
后来,他把钢琴盖上了锁,钥匙送给了林知栀。
如今琴声耐心而漫长,像在为另一个女人做一场漫长前戏。
琴声停了,走廊响起脚步。
门被推开,顾行霁倚在门框,袖口沾着百合花粉,冷白灯光下像沾了骨灰。
“栀栀睡不着,想听你讲故事。”
姜晚渡没抬头:“她二十六岁,不是六岁。”
顾行霁笑了笑,那笑比刀刃还薄:“她怕黑,说你声音像童谣。”
童谣,他以前总在她耳边低哼的那首,原来只是安抚别人的药引。
她放下针线,随他走进主卧。
林知栀穿着他的黑衬衫,领口开到锁骨,像朵开到糜烂的百合。
“晚晚姐,”她软软地喊,手指绕着顾行霁的袖扣,“行霁哥哥说《小王子》只有你才能讲得不好听,我想见识一下。”
姜晚渡看见自己丈夫的另一只手,正覆在林知栀的后颈,像护一只随时会碎的玻璃瓶。
她忽然想起自己七个月的肚子,连扶一下都被他嫌笨重。
如今却熟稔地替另一个女人揉着发尾。
故事讲到一半,林知栀忽然哭了:“玫瑰最后枯萎了,小王子再也回不去。”
顾行霁抬眼,目光穿过姜晚渡的腹部,像穿过一堵透明的墙:
“有些玫瑰,天生就该被拔掉。”
那一瞬,姜晚渡分不清他说的是书,还是她。
书阖上。
姜晚渡嗓音发干:“那就别听了。”
林知栀却抓住她的手,指甲陷入皮肉:“晚晚姐,可以送我一只你亲手缝的兔子吗?我听小屿说,妈妈缝的玩偶太丑,让他都丢人,我想看看是有多丑。”
“妈妈”两个字砸得姜晚渡耳膜出血。
她想抽手,林知栀却顺势跌下床沿。
咚。
顾行霁几乎是瞬移过去把人抱起。
回头那一刻,眼底黑得能滴出墨:“道歉。”
“她自己倒下去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晚渡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得像枯井:“对不起。”
林知栀窝在男人怀里,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别怪晚晚姐,她可能只是......羡慕我和小屿关系好。”
羡慕?
姜晚渡咀嚼这两个字,忽然笑出声,越笑越大,笑得泪都溅到脚背。
顾行霁眉心骤跳,像终于忍无可忍:“姜晚渡,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声音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
姜晚渡下意识护住七个月的肚子,只问了一句:“怎么了?”
顾行霁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她只能跟上。
客厅里,水晶灯亮得刺眼。
林知栀坐在沙发中央,脚踝缠着雪白绷带,泪珠一颗颗滚。
桌上摆着一只碎成三瓣的骨瓷花瓶。
姜晚渡怀孕初期,在夜市砍价一个半小时,从七十砍到三十五,抱在怀里像抱回一轮满月。
她给它取名“平安”,给未出世的孩子。
瓶里原本插着一束空运白玫瑰,如今花瓣零落,像一地被撕碎的婚纱。
如今平安碎了,瓷片尖角还沾着玫瑰的血。
“怎么回事?”
姜晚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林知栀抬头,泪眼朦胧:“我只是想给屿屿讲故事,不小心碰倒了......对不起,晚晚姐,我不知道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
姜晚渡想笑,嘴角却像被线缝死。
她最重要的东西,早就被他们一件件摔碎了。
顾行霁眉心蹙得更紧,低头看碎瓷,像在估量价值。
“一只瓶子,栀栀非要跟你道歉,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语气淡得像在评价一杯凉透的茶。
姜晚渡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
“它是我给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祈平安用的......”
话音未落,顾行霁就脸色不耐地打断了她。
“你为什么又要针对栀栀。”
“我没有。”
“她不喜欢玫瑰,你还把玫瑰放在公共区域?”
姜晚渡怔住。
玫瑰是顾母今早派人送来的,说“给顾家添香”,她根本无权拒绝。
她垂眼,看见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腹部,那里正一波波发紧,是孩子在踢。
顾行霁却走近一步,掌心摊开,露出一只小小的、带倒刺的修枝剪。
“栀栀刚才划伤脚踝,需要血检,你的血型和她一样,你替她抽。”
姜晚渡猛地抬头,眼底血丝炸开:“我怀孕七个月,抽血超过400ml随时可能早产!”
男人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只是让她安心。”
八个字,像八根钉子,钉死她所有退路。
顾行霁眉眼冷淡,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姜晚渡。
“300而已,死不了。”
死不了。
三年前,她阑尾炎穿孔,深夜独自挂急诊,手机没电,借护士的电话打给他。
他只回一句:“我很忙,自己叫车。”
她一个人签字,一个人上手术台,麻药起效前,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醒来时,床头一束百合,顾母随手送的。
那天她第一次对百合过敏,浑身红疹,痒到抓破皮肤,留下终生不退的疤。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