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2 10: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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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相公头七,我跪在灵堂守夜,却撞见婆婆和和尚在后院苟合。我吓得躲进柴房。这和尚是婆婆请来为相公超度的,大半夜的不念经,却在行这等龌龊事。“老虔婆,你儿子都死了,你还这么有劲?”是那和尚的声音。很快,里面传来更不堪的声音。我死死捂住嘴,不敢置信。我是被买来给相公冲喜的,难道相公的死另有隐情?只听婆婆粗喘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12 10:41:46
【原文摘录】
很快,里面传来更不堪的声音。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置信。
我是被买来给相公冲喜的,难道相公的死另有隐情?
只听婆婆粗喘着说:“我的心肝,等过了今晚,用那丫头的血肉祭了阵眼,这偌大家产就都是你我的了。”
“那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比你那死鬼儿子强多了吧?”
“强!待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寻几个更好的,保管你快活。那丫头叫云清舒,你可记好了,别弄错了祭品。”
......
“快,去把那丫头给我找出来!”
婆婆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淫靡。
我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心脏狂跳。
逃!必须在天亮前逃出去。
我环顾四周,柴房的门被从外面锁死了,唯一的窗户也被钉得严严实实。
绝望中,我想起了我的相公,沈楠钰。
那个躺在灵堂里,据说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
他是个病秧子,苍白,瘦削,常年卧床,连说话都费力。
但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婆婆动辄打骂,克扣我的吃食,只有沈楠钰会偷偷让丫鬟给我塞一个热乎的馒头。
他还会教我认字。
“阿舒,多认些字,总没坏处。”
他躺在病榻上,声音微弱,眼神却清明。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能多条活路。”
活路……
我猛地想起,几天前,沈楠钰曾把我叫到床前。
“若有大难,去柴房,看第三块地砖。”
当时我不懂,如今想来,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
我发疯似的扑到地上,一块块地砖摸索过去。
第三块地砖,是松动的!
我用尽全力掀开地砖,下面竟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仅容一人通过。
我不再犹豫,回头看了一眼灵堂的方向,毅然决然地钻了进去。
地道里一片漆黑,我只能靠着双手摸索,磕磕碰碰地向前爬。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光。出口!
我爬出去,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废的竹林,正是沈家大宅的后山。
自由了。
可我能去哪儿?
这偌大的京城,我无亲无故,身无分文。
婆婆和那和尚若是发现我跑了,定会全城搜捕。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福伯。
沈家几十年的老账房,前些日子刚被婆婆寻了个由头赶了出去。
福伯为人正直,又受过相公的恩惠,或许,他能帮我。
“福伯!”
天刚蒙蒙亮,我砸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福伯正在院里劈柴,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云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儿不是……”
“福伯,救我!”
我扑通一声跪下,将昨夜听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老爷在世时,将地契与沈家血脉绑定,只有嫡系子孙才能动用。如今相公一死,他无子嗣,按理说,这矿山就要上交官府。”
“所以,他们需要我的血肉祭阵眼……”我瞬间明白了,“是想用邪术,把这矿山变成他们的?”
“不错!”
福伯咬着牙。“那妖僧擅长血祭之术,你与相公有夫妻之名,却又是完璧之身,你的血,是他们眼中最好的‘引子’!”
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起。
“不能报官吗?”我颤声问。
福伯摇了摇头,满脸愁容:“没用的。那妖僧与京兆尹的小妾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婆婆又惯会收买人心,我们无凭无据,去了也是白去。”
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
我攥紧拳头。
我不能白白死去。
相公给我的活路,不是让我苟延残喘的。
“福伯,”我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
福伯一愣,随即挺直了背。
“姑娘,你想怎么做?”
“狗咬狗。”
“老虔婆贪婪,那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冷静地分析:“他们能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一旦利益分了家,人也就散了。”
福伯点了点头:“姑娘的意思是……”
“伪造书信,挑拨离间。”
这八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捏了把冷汗。
是相公教我的。
他不仅教我认字,还教我模仿别人的笔迹。
他说,这是文人的雅趣。
现在想来,这哪里是雅趣,分明是保命的本事。
“福伯,你可有那和尚的字迹?”
福伯想了想,从一个旧箱子里翻出一张发黄的符纸:”这是以前那妖僧给府里画的平安符,上面有他的字。”
我接过符纸,又问:“婆婆可有相熟的对家?”
“有!城东的王家,一直眼红我们沈家的赤金矿,就是没门路!”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开始研磨。
第一封信,我学着和尚的笔迹,写给王家。
信里说他已用术法拿捏了沈家主母,不日便可夺得矿山,愿以七三分成,邀王家共谋大事。
第二封信,我换了婆婆的字体,写给她娘家侄子。
信里娇嗔埋怨侄子许久不来,又说事成之后,和尚会”意外身亡”,到时偌大家产,都是他们姑侄的。
福伯看得目瞪口呆:“姑娘,你这手笔……简直天衣无缝!”
接下来,就是把信送到他们手里。
我将信小心折好,交给福伯。
福伯郑重点头:“我明白。我这就去找从前府里的旧人帮忙。”
“等等。”
我叫住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是相公生前给我的一个玉佩,质地温润,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福伯,这个你拿着,打点需要用钱。”
福伯却把玉佩推了回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城南的别院在条窄巷深处,青瓦灰墙,瞧着和周围的民房没什么两样。
院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灰,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书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似乎主人只是短暂地离开。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本书上。
《南华经》。
是相公最爱读的书。
我走过去,鬼使神差地翻开了书页。
书页里,夹着一张纸。
纸上只有两个字。
“等我。”
笔迹遒劲有力,完全不像一个垂死的病秧子能写出来的。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字迹……
难道……
“吱呀——”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月光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白衣,面容清俊,眉眼如画。
只是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虚弱的微笑。
“阿舒,你来了。”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正是我那躺在灵堂里,已经“死”了七天的相公——沈楠钰!
“你……你是人是鬼?”我声音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他缓步向我走来,身上带着清冷的月光和熟悉的药香。
“你说呢?”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拂去我脸颊上沾染的灰尘。
指尖的温度,真实得让我心惊。
“相公……你没死?”
“差一点。”他轻咳了两声。
“若不是提前服下龟息丹,制造假死之象,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就是一具真尸体了。”
“为什么?”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为了活命。也是引蛇出洞。”
他拉着我坐下。
原来,他早就知道母亲在偷偷给他下一种慢性毒药。
那毒不会立刻致命,却会慢慢侵蚀他的身体,让他成个久病不愈的病秧子。
“她虽是我亲娘。”
“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我这个儿子,而是沈家的赤金矿。”
买我来冲喜,在他计划之外。
他温声道:“阿舒,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把你卷进来,是我对不住你。我原想,等我‘死’后,找机会把你送走,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我没想到,她竟歹毒至此,连你都不肯放过。”
他握住我的手:“事已至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已经被卷进去了,不能扳倒婆婆,我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我反手握紧他。
”好。”
“相公,你说,怎么做。”
“计划要改一改。”
“你伪造的书信很好,但还不够。我们要让他们在所有人的面前,把这出戏唱完。”
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福伯那边,按原计划行事。”
“但我们要加一把火。”
他声音压低了些。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你放心,”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担忧,“我不会让你有事。我的人,会混进府里的护院中,时刻保护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里面是特制的药粉,无色无味,你找机会,洒在祭台的阵眼上。”
“这能让赤金矿的地契,暂时失灵。”
沈楠钰解释道:“血祭之术一旦开启,便无法中断。但有了这个,就算他们用了你的血,地契也不会转移到他们名下。”
“届时,人赃并获,他们百口莫辩。”
我接过瓷瓶,冰凉的触感让我手心一紧。
“相公。”我攥着瓷瓶,“你为什么信我?”
我们成婚不过数月,相处寥寥。
他凭什么把身家性命押在我身上?
沈楠钰闻言,微微一怔。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那日你跪在灵堂,哭得很难过。”
“我躺在棺材里,听着你的哭声。我想,一个能为我这个‘废人’流泪的女子,心肠定然不会坏。”
我心中苦笑。
我不是心肠好,更不傻。
从假死脱身,到福伯恰到好处的引导,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里。
恐怕我踏进沈府的那一刻,就成了他棋盘上的一颗子。
可偏偏,下棋的人是他。
没人知道,我也曾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官家小姐。
再次睁眼,却成了黄土地里的野丫头。
我哭着喊爹娘,只换来养母的拳打脚踢。
“哭什么哭!你就是个野丫头,没人要的野丫头!”
我成了她傻儿子大头的童养媳。
大头是个傻子。
可傻子,心也能是黑的。
他在外面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得像条狗。
回到家,就把我当成那条狗来欺负。
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旧伤叠着新伤。
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傻子的脑袋里,怎么能藏着那么多折磨人的法子。
直到那天,几个坏种哄骗大头跳进了村口的河里。
我躲在树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呼救声越来越弱,像是被水鬼拽住了脚。
我的心跳得好快。
一半是恐惧,一半,是带着罪恶的期待。
水面终于彻底平静了。
我转身,溜回了那个家。
养母把大头的死全算在我头上,我成了吃白饭的累赘,每天干着最重的活。
那些富贵和温暖的记忆,快被我忘干净了。
等沈母去村中挑选冲喜丫头时,我毫不犹豫把自己卖了。
幸运的是。
我遇到了沈楠钰。
他教我认字,给我讲书里的故事。
有一次,他讲到《诗经》,念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句诗,我听过!
小时候,父亲曾指着院里的桃花,对母亲念过。母亲当时羞红了脸,嗔怪父亲。
还有一个少年,也在念这句诗。
我抬起头,看着病榻上的人。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