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1 13:53:2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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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圈太子爷撞我的深夜大巴打掉我的牙,他说用命来还我开的深夜大巴,每个月只开一班,凌晨三点半发车,过期不候。时间特殊,地点也特殊,客人也奇怪。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正脸。师傅让我别问,问就是当做不知道。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8-11 13:53:21
【原文摘录】
今晚像往常一样发车,按照规矩我从来不看车厢有没有坐满,提醒一声“时辰到”就发车。
车子还没有发动就被一辆豪车撞了,下来几个吆五喝六的年轻人。
“长了个狗眼!居然敢拦本公子的路。”
他们喷吐着酒气,把我从驾驶室拖了下来,让我跪下给他们道歉,还笑着要拍视频发网上。
大巴上人影幢幢,像是躁动不安。
我警告他们说道“误了时辰,可是要拿命来还。”
……
我正掐着表,等待着发车时间。
车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巴剧烈震颤,我手里的方向盘差点脱手。
车外紧接着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在寂静的凌晨格外瘆人。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昂贵的古龙水味涌进驾驶室,我刚回头,就被一只手狠狠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后背撞在冰冷的铁皮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为首的年轻人穿着鳄鱼皮皮鞋,高定西装的袖口沾了片灰,正是秦少。
他那辆黑色宾利的车头还抵在大巴后保险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他追尾。
“长了狗眼?敢拦本公子的路?”秦少喷着酒气,抬脚就往我手背上碾,锃亮的鞋跟压得我指骨生疼。
“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身后的光头跟班已经把我薅了下去,膝盖顶在我后腰,逼着我往地上跪。
手机镜头怼到脸前,秦少的声音混着笑:“跪下说你错了,录下来发朋友圈,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挣扎着抬眼,仪表盘的时间跳成3:27。
车厢里的人影比刚才晃得更急,像被风卷动的烛火,座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隐约掺着极轻的叹息。
上次晚到终点站两分钟,当晚我就栽倒在方向盘上,胸口像压着铁块,每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师傅来看我时,盯着我眼白里蔓延的青斑,只说“算你命大”。
“车没动,是你撞上来的。”我咬着牙,想争辩一下。
纵使心里不服气,为了可以准时发车,我只能先低头。
“修车钱我认,现在放我回去发车,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少嗤笑一声,扯过我脖子上的工作证,塑料壳被他捏得咯吱响:
“灵山客运?装什么玄乎?里面坐的是阎王爷?”
他冲光头抬下巴,“上去看看,看他什么来头。”
光头“哎”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往车门走。
我听见他拉开门时,车厢里突然静得像真空,连那点窸窣声都没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秦少猛地回头,宾利的引擎盖下传来“咔咔”的怪响,仪表盘的指针疯狂乱跳,像条濒死的鱼。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揪着我衣领往宾利那边拖,指甲掐进我脖子里:“听见没有?你撞坏了我的车!现在送我回家,不然这维修费让你赔到下辈子!”
“我要发车……”我不能答应他的要求,时辰到,必须发车。
“发个屁!”
他指着车标“宾利前杠加漆面,保守估计五十万!
你要么现在送,要么明天就等着收法院传票。”
我盯着大巴车门,车厢里的人影已经快贴到玻璃上,像在无声地催促。
:29的数字刺得眼睛疼,方向盘上突然渗出的一片水渍,像是谁刚在上面按了个湿冷的手印。
“……上车。”我终于松了口,声音发涩。
秦少得意地笑了,带着两个跟班往大巴上涌。
光头第一个跳上车,刚要骂骂咧咧找座位,突然“嗷”地一声蹦起来:“什么东西?扎我屁股!”
他手忙脚乱地摸向座椅,却只摸到块冰凉的铁皮,指尖沾着点灰黑色的粉末,像烧过的纸灰。
“出息!”秦少皱眉踹了他一脚,自己往副驾坐,刚碰到座椅就猛地缩回手。
“这椅子怎么跟冰窖似的?”
我发动引擎时,后视镜里的人影突然散开了,一个个缩回座位,像从未动过。
车窗外,那辆宾利的引擎盖还敞着,在凌晨的风里,像张咧开的嘴。
:30的瞬间,车身突然轻轻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脚刹。
我握紧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
秦少正低头玩手机,光头在挠屁股,银发跟班盯着窗外发呆。
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空位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着灰布褂子的人影,袖管空荡荡的,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们无知,我可不能把命和他们搭上,我立马做出了决定。
大巴刚拐过第三个路口,后座突然传来银发跟班的尖叫:“秦少!不对!这不是回你家的路!”
秦少正刷着手机,闻言猛地抬头,窗外的街景越来越陌生,路灯稀疏得像掉了牙的牙龈。
“你他妈开去哪了?”他一把将手机砸在我后脑勺上,“敢绕路?活腻了是不是!”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这条路是师傅特意交代的“必走路线”,说是能避开“不干净的东西”。
可后视镜里,秦少已经红着眼扑过来,拳头像雨点般砸在我头上——“让你拐!听见没有!”
额头瞬间炸开剧痛,血顺着眉骨往下淌,糊住了视线。
我死死把住方向盘,直到他抄起旁边的空酒瓶,狠狠砸在我侧脸。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咬着牙打了转向灯,车身猛地调转方向,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里,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秋风吹过枯树叶,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可秦少他们却在狂笑。“早这样不就完了?”秦少踹了踹我的座椅,“算你识相。”
改道后的路顺畅了许多,秦少家的别墅很快出现在夜色里。
车刚停稳,他就带着跟班大摇大摆往下走,经过我身边时,故意用鞋跟碾过我掉在脚垫上的那颗牙。
“表现差得要死。”他居高临下地啐了口,“宾利的维修费,三天内打我卡上,不然就等着蹲大牢吧。”
光头和银发跟班跟着哄笑,推搡着往别墅大门走。
我盯着他们的背影,压抑的怒火在喉咙里翻涌,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车门口——
三道灰蒙蒙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
那些影子比夜色更淡,像被水泡过的纸,轻飘飘地贴在秦少三人背后。
秦少的影子歪歪扭扭,后颈处拖着一缕细长的灰雾;
光头的影子缺了块肩膀,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银发跟班的影子最吓人,脚边缠着圈灰黑色的线,像被人用针钉在了地上。
他们毫无察觉,还在吹嘘刚才怎么“收拾”我。
别墅的灯光越来越近,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而那三道灰影就混在里面,像抹不掉的污渍,一步步跟着走进了那片光亮里。
我攥着那颗带血的牙,指节泛白。后视镜里,车厢里的人影重新躺回座位,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有脖子上残留的刀锋寒意,和手心里那颗牙的温度,提醒我刚才不是幻觉。
夜风吹进车窗,带着股烧纸的味道。
我看着别墅大门关上的瞬间,仿佛听见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叹息,从那片亮着灯的窗口,幽幽地飘了出来。
我“砰”地关上车门,试图隔绝外面的寒意,可车厢后排传来的窸窣声却越来越清晰。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敲着座椅靠背,一下,又一下,节奏慢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不敢回头,只盯着前方的路,猛打方向盘,将车拐回那条熟悉的暗巷。
仪表盘的时间指向四点零七分,比预定到站时间晚了整整十三分钟。
后视镜里,那些模糊的人影似乎又坐直了些,只是看不清表情。
快到终点站时,昏黄的路灯下果然立着个身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站向来只下不上,更别说有人等在这儿了。
车刚停稳,我推开车门,就撞见一张皱成疙瘩的臭脸。
师傅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攥着个搪瓷缸,见我下来,劈头就骂:
“臭小子,你怎么回事?晚了十三分钟!不知道这趟车的规矩?”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