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梨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03 05:23:57
状态: 连载
字数: 9.15万字
阅读人数: 11.3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祝路瑶是圈子里最纯洁的圣女。这句话在名媛圈里传了六年。因为她和律界高岭之花谢长暮结婚三年,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谢长暮有洁癖,严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交往三年,结婚三年,他拒绝所有肢体接触,不拥抱,不亲吻,更不上床。她曾经不信邪,一千次勾引,一千次失败。她以为这就是谢长暮,清冷矜贵,不染尘埃。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8-03 05:23:57
【原文摘录】
交往三年,结婚三年,他拒绝所有肢体接触,不拥抱,不亲吻,更不上床。
她曾经不信邪,一千次勾引,一千次失败。
她以为这就是谢长暮,清冷矜贵,不染尘埃。
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
高岭之花可以下凡尘,他的洁癖,也可以有例外。
……
高级餐厅里,祝路瑶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抖。
隔着玻璃窗,她清晰地看到,谢长暮正单膝跪地,为对面的女人揉着酸痛的脚踝。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那白皙的脚腕,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珍宝,脸上没有丝毫厌恶或不适。
这真的是那个连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都要消毒三遍的谢长暮吗?
祝路瑶颤抖着拍下照片,发给谢长暮最好的兄弟:【她是谁?】
兄弟很快回复:【你怎么知道穆凝的?】
穆凝……
祝路瑶死死盯着这个名字:【所以,她是谁?】
兄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坦白:【长暮的初恋。】
【他当年为了她放弃继承家业改行做律师,为了她和混混打架住院,差点丢了半条命。分手后颓废了整整两年才走出来……】
祝路瑶静静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兄弟安慰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娶了你,喜欢的肯定是你。】
是吗?
祝路瑶笑出泪来。
还记得大二那年,她第一次在京大见到谢长暮,他站在法学院门口,白衬衫被风吹起,清冷得像一幅水墨画。
她是祝家大小姐,明艳张扬,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可那天上前询问联系方式被拒后,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也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于是她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死缠烂打:
每天蹲点送早餐,他转手就扔进垃圾桶;
精心准备的礼物,他看都不看就丢给路边的流浪狗;
甚至她碰过的衣角,他都会当场脱下来直接扔掉。
可她却越挫越勇,不愿放弃。
终于在某个雨夜,当她在图书馆门口淋得浑身湿透时,谢长暮破天荒地递来一把伞。
“试试吧。”他说,声音冷得像冰。
她以为她赢了。
毕竟,他终于成了她的男朋友,后来又成了她的丈夫。
可交往三年,结婚三年,他连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都要用消毒液洗三遍。
她想拥抱,他后退;她想亲吻,他避开;新婚夜,他睡书房。
所有人都说:“谢长暮就是这样,他有严重的洁癖。”
祝路瑶也渐渐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他对所有人都这样,不是吗?
可偏偏今天,让她看见他单膝跪地为另一个女人揉脚踝,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偏偏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能有人在他心底是例外!
多可笑啊。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不用那么麻烦。”她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双方都有离婚意向,你帮忙拟份协议就好。”
谢长暮不疑有他,抬手示意助理去准备。
病房门关上后,空气突然安静得令人窒息。
“昨天我和阿凝只是老朋友聚餐。”谢长暮突然开口,“你别多想,也别去找她麻烦。”
祝路瑶忽然笑了。
她骄纵任性,却从不无理取闹。
如果他当初坦白心里有人,她绝不会死缠烂打这么多年。
心脏泛起细密的疼,她强压下情绪,抬眸看他:“你来就为说这些?”
“还有……”他语气缓和了些,“谢谢你救了阿凝,她有凝血障碍,如果受伤会很麻烦。”
“作为补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祝路瑶定定看着他:“你就那么爱她?爱到要为了她给你妻子补偿?”
谢长暮没听清,微微皱眉:“什么?”
恰好助理推门而入,将拟好的离婚协议递到祝路瑶手中。
她沉默地接过,径直翻到男方签字栏,推到谢长暮面前:“签字。”
“错了。”他修长的手指停在纸页上方,“这是离婚的男方签字栏。我是律师,应该签见证人那页。”
他正要翻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屏幕上“阿凝”两个字格外刺眼。
“翻到下一页。”他示意祝路瑶,转身接起电话,转身接起电话时声音瞬间温柔,“怎么了?”
祝路瑶一动不动,笔尖仍抵在原处。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谢长暮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笔尖落下的刹那,祝路瑶悬着的心终于坠入冰窟。
“律所有急事,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那样决绝,甚至没发现自己签错了位置。
祝路瑶目送他远去,颤抖着在另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三十天离婚冷静期结束,他们就再无瓜葛了。
……
住院的这一周,祝路瑶的病床边始终空无一人。
她学会了自己换药,自己咬着牙忍痛翻身,自己盯着输液瓶叫护士。
直到出院那天,谢长暮才姗姗来迟。
“最近在加班。”他站在病房门口,西装笔挺,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那是那天穆凝身上的香水味。
祝路瑶垂眸整理行李,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让她意外的是,谢长暮没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带她去了新开的购物中心。
“想吃什么?”他站在电梯里,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难得耐心地询问,“这家粤菜的虾饺很正宗。”
从午餐到电影,他事无巨细地安排。
会在她落座前为她拉开椅子,会在她喝汤时提醒小心烫,会在电影院的冷气太足时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空调会不会太冷?”
“座位舒服吗?”
“这道菜合不合你口味?”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穆凝歉意地笑了笑,走到一旁接电话。
谢长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又跟踪我?”他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如刀,“我说过,我和阿凝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别总是疑神疑鬼。”
祝路瑶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八年的男人,突然笑了。
“谢长暮,你挺好了,我不在乎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有生理洁癖,我也有精神洁癖。这些年我一直尊重你的习惯,但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至少,先做到坦诚相待。”
谢长暮眉头紧锁:“你到底想说什么?”
祝路瑶刚要开口,尖锐的火警警报突然划破空气。
“着火了!快跑!”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浓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谢长暮和祝路瑶被惊慌的人群冲散,转眼间就相隔数米。
祝路瑶努力稳住身形想要撤离,却被身后的人狠狠推了一把。
她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眼前一阵发黑。
剧痛从后背传来,无数双脚从她身上踩过,肋骨仿佛被碾碎,手掌被踩得血肉模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被推倒在地。
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谢长暮正奋力拨开人群。
那一瞬间,她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
可下一秒——
“阿凝!”
谢长暮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的穆凝奔去!
她眼睁睁看着他一把将穆凝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拥挤的人流。
祝路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红着眼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肋骨可能断了,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但比起身体的疼痛,心脏被撕碎的感觉更让她窒息。
浓烟越来越重,火光映红了整个商场。
祝路瑶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
祝路瑶醒来时,全身火辣辣的疼。
“祝小姐,您全身多处烧伤,需要召集多名医生立刻开始手术。”医生神色凝重,“否则轻则毁容,重则器官衰竭。”
她强撑着坐起来,哑声道:“包下整个医院,调动所有医疗资源。”
医生们迅速行动起来。可就在她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争执声。
“你说,医院被包场了?”
这个声音让祝路瑶浑身一僵。
透过推床的缝隙,她看见谢长暮抱着昏迷的穆凝,正和医护人员对峙。
“是的,谢先生,今天医院只为一位重症病人服务……”
“我女朋友出了车祸,今天必须手术!”谢长暮声音冷厉,“公立医院被收买,集中资源服务一个人,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如果您担心丈夫介意,可以考虑做美容修复手术……”
祝路瑶轻轻扯了扯嘴角,这个动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不用了。我老公从来不碰我,不会在意这些伤疤。”
她顿了顿,眼神平静得可怕:“况且,他很快就不是我老公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长暮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医生识趣地离开了,轻轻带上了门。
祝路瑶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谢长暮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缠满绷带的身上,语气难得缓和:“那天……我以为你从商场安全撤离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就来看你了。”
祝路瑶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没关系,习惯了。”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反正这些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也不差这一次。”
谢长暮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这是补偿。”
她没有接卡片,只是平静的直视他的眼睛。
“我要五千万,现在转账。”
谢长暮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一口气要这么多。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嗯了一声,一边操作手机银行,一边语气清冷的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祝路瑶刚要开口,谢长暮的手机突然响起。
“阿凝?”他的声音瞬间温柔,“好,我马上过来。”
他转完账后,匆匆收起手机:“我晚点再来看你。”
祝路瑶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这笔钱,就当是离婚财产分配。”
“等离婚证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们就两清了。”
……
祝路瑶出院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所有与谢长暮有关的物品。
书房里,她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储物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这些年她送他的礼物。
从未拆封的限量钢笔、包装完好的定制袖扣、连吊牌都没剪的羊绒围巾。
“都拿下去吧。”她轻声吩咐佣人,“没用的烧掉,能用的你们分了。”
佣人们惊喜地捧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物品,连连道谢。
傍晚时分,谢长暮回到家,正巧看见管家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支他从未用过的万宝龙钢笔。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管家诚惶诚恐:“是夫人赏给我们的。”
谢长暮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他快步上楼,推开卧室门,看见祝路瑶正在整理衣柜。
“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送人?”他沉声质问。
祝路瑶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反正你从来不用,留着也是落灰。不如给需要的人,物尽其用。”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