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22 07:17:47
状态: 完结
字数: 9.2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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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与侯府世子大婚当日,父亲被诬通敌叛国,我被拖入青楼充作官妓。满身鞭痕从龟奴手下逃脱,我跪求世子救我,他却一脚将我踹进池塘,说是耽误了他与沈家小姐洞房的吉时。三尺白绫都已备好,遁入空门多年的裴迦叶却下了山,十箱南珠买了我的初夜。开苞之夜,红烛高悬,裴迦叶只是打坐诵经。见我绝食断水了无生机,裴迦叶终于难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22 07:17:47
【原文摘录】
三尺白绫都已备好,遁入空门多年的裴迦叶却下了山,十箱南珠买了我的初夜。
开苞之夜,红烛高悬,裴迦叶只是打坐诵经。
见我绝食断水了无生机,裴迦叶终于难掩悲怆,告诉我全家已经问斩的事实。
他揽我入怀,虔诚地吻去我的泪珠,哑声哀求我好好活着,哪怕是为了他。
卖身青楼的第六年,我却意外听到了他与鸨母的谈话:
“当年你把沈家的罪证全嫁祸给云家,连她三岁的幼弟也不放过,满门抄斩啊,真是作孽呦!”
“我没得选,如果不是她,如今在这的就得是昭昭了,我舍不得。”
“可是沈家那时早就做了准备,翻供的人进京只有两个时辰,你都等不了?”
裴迦叶抚摸着我为他求来的佛珠,有些怅然:
“我不要昭昭在这脏污之地受苦,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也不行。”
……
青楼暧昧的交欢声中,裴迦叶克制地捻着佛珠,眼神晦暗。
“我此生已许了佛祖,不能与昭昭做一世夫妻,但能护她一生周全,便知足了。”
一向刻薄市侩的鸨母都不禁有些迟疑:
“只是……云棠这副身子几近油尽灯枯了,如今勉强用药吊着命而已。”
“你也不是不知,恩客都是来寻欢的,他们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难道你要她这辈子都在青楼里靠身子过活?给她赎了身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满心满眼都是你,左右沈昭昭已经嫁入侯府了。”
裴迦叶没有丝毫迟疑,“我不能拿昭昭冒险,她在青楼一天,昭昭的日子就多一分安稳。”
鸨母面色复杂:
“你别忘了,云家闹市问斩,无一活口,云棠若是知道真相,怕是会疯。”
裴迦叶突然手不稳,茶盏倾洒一瞬手掌通红,却又不疾不徐饮了口茶:
“那就赔上我这条命,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死后入阿鼻地狱,我赔她就是。”
“为了昭昭,我顾不得所有人周全。”
我捏紧手中新绣的鸳鸯荷包,指尖针扎的血迹还未干。
忍着心口的钝痛,魂不守舍地游荡回厢房,一路上,胸前被人摸了无数把。
早该习惯了的,只是被揉捏过的肌肤依旧像是油煎火烤似的疼。
卖身青楼的六年里,这一身皮肉被用到极致。
昔日跟随父亲舞刀弄枪的身体,如今在各色男人身下受尽凌辱。
他们或是父亲政敌,或是出于我这昔日征虏将军之女,一朝沦落风尘为妓的征服欲。
他们在床榻上将我极尽摆弄,恨不能折断我所有残存的傲骨。
可是再难捱,只要一想到裴迦叶,我咬紧牙关也忍得下。
怪不得他那时出现的时机那么巧。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若是从前,看他这副模样,我一定欢喜不已,现在却只剩下恶心。
“裴郎,我受不住了,你明日便替我赎了身吧。”
沈昭昭已经嫁为人妇,我全家也被尽数灭口。
所以,你是不是能放我走了呢?
裴迦叶面色一僵,转而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
“棠儿,你忘了,戴罪之女若无圣上大赦的旨意,私逃出京是要杀头的大罪,我不能失去你。”
他还在骗我。
可是被卖入青楼的人,本该是沈昭昭啊。
心脏如遭重锤,我痛到无法呼吸,半晌,用力扯出一丝笑:
“对,我忘了。”
因着房事激烈掉过两次胎,裴迦叶这一回待我格外小心,生怕再出意外。
诊过脉回去后,他如往常一样亲自为我煎药。
药炉边,他不知不觉睡着了,不一会儿,他皱紧眉头,喃喃着呓语:
“昭昭别怕,我来当这个罪人,只要你好好的。”
做梦都在念着她啊。
他真是爱沈昭昭爱到骨子里。
可笑我竟将他视为我的救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束光。
泪水模糊双眼,我默默擦干眼泪,却看到裴迦叶袖间掉下一卷纸。
一本镶金丝的小札,萦绕着他独有的檀木香,它的主人每日将其贴身安放,足以见得裴迦叶的珍视。
打开就是对那人热烈汹涌到极致的爱称。
像是描摹了数遍,字迹都有些花了,只是仍依稀可辨的四个字:昭昭吾爱。
往下翻看,一行行小字泄露了他隐秘的心意:
“浣花溪上见昭昭,我便知我此生修行难守成。”
“昭昭嫁作人妇,我第一次知道嫉妒的感觉,犯了嗔恚心,”
“我想昭昭想的要发疯,吃醉了酒,犯了饮食戒。”
“想昭昭想得发紧,我强抵着棠儿欢好,她破了身子,哭吟声像极了昭昭在朝我撒娇,我将她视作昭昭泄了五回,犯了思淫戒……”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藏于内袖的,还有几卷经文。
他甚至用自己的血,亲手抄了血经替沈昭昭祈福。
而这六年来,裴迦叶为我做的,就是一次次将我送上达官贵人的床榻。
我丢掉将军之女的荣光跟尊严,在各色男人身下被迫承欢,而沈昭昭却被捧在手里,念在心里。
胸口剧烈起伏,浑身的血液瞬间变冷,我紧咬下唇,生生忍下喉间的腥甜。
费力撑起身子,脚下踢到一个暗格。
里面纸张都泛了黄。
一张张一页页,都是当年云家的“罪证”,甚至还有当初赶回京替我爹作证的老部下的住址。
怪不得当年我求救无门,我爹的下属,原来都是被他派人杀干净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沈昭昭见我走过,刻意地大声:
“婆母,你送我的奇珍异宝府里都塞不下了,我何不借花献佛,送给云将军之女……啊,我竟忘了,人家已是京中名妓,没爹没娘,更没婆母。”
美妇人不咸不淡地从头到脚审视我许久,眼底闪过丝嫌恶。
“当年怎么没跟着一起死了,这倒好,还撩开腿做生意了,真是有辱先将军门风!”
“幸好我们侯府积德行善,上天庇佑,若是真迎进门,我那傻儿子怕是成了绿毛龟,侯府的颜面能扫了满京城的街!”
众人嬉笑。
没有等到裴迦叶的维护,因为他此刻眼里全是沈昭昭的一颦一笑。
沈昭昭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裴迦叶,你空手来的啊?”
他俊脸微红,目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眉眼绽开笑意。
身后小沙弥献宝一样端上来:
以血书写的整部血经一部,千金难求的菩提雪香丸十斛。
皆是无价之宝。
沈昭昭娇笑着打趣:
“还是你裴迦叶懂事啊!不过这东西也太贵重了,被人嫉妒眼红可就不好了。”
裴迦叶看向了我,似乎终于想起六年来,他不仅从不记得我的生辰,也没送我一样东西。
他面色复杂地拉住我手腕,“棠儿,昭昭是我旧友,你别误会……”
沈昭昭忽然弯下腰,捂着肚子:
“裴迦叶,我肚子好疼……”
裴迦叶没有丝毫犹豫地甩开我,“坚持住,昭昭,我这就带你去寻太医!”
他毫不顾忌二人身份,将沈昭昭打横抱起,转身大步离开,没看我一眼。
在场的众人表情戏谑:
“她若不是先将军之女,早被玩烂了,也就是裴家郎君不嫌弃,说不准是床上功夫厉害,不要脸地勾搭爷们,活该!”
她们毫不顾忌地看着我,阴阳怪气。
指尖掐的泛白,我面上平静无波,心下却愈发悲凉。
讥讽的倒也没错,与裴迦叶纠缠在一起,是我自作自受,活该。
我不发一言,独自去湖边透透气。
不曾想假山后,两道身子绞在一起。
沈昭昭半挂在他身上,在裴迦叶唇角落下一吻,引着他的手向下探:
“裴迦叶,你摸摸她,她找不到你,哭得发大水了……”
“昭昭,不可以……”
裴迦叶双眼紧闭,手上的佛珠却被扯断,佛珠滚落,正如他躁动不已的心绪。
沈昭昭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呵气:
“裴郎,你明明就对我有反应,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我也想你了,要了我吧……”
一番天人交战,裴迦叶似是终于压抑不住本能的欲望,低吼一声,紧紧回抱住沈昭昭,两人好似交颈鸳鸯,暧昧不止。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云棠,我们的姿势,他可有对你做过?你跑开的模样,比我府里养的畜生都蠢笨。”
“拖着这副随时要死的身子,一日不歇地接客,滋味如何?被千人骑万人睡,什么姿势都得学吧?你爹替我爹做了替死鬼,你呢,就替我卖身青楼为娼妓……倒也算物尽其用。”
话音未落,沈昭昭一扬手,几个家丁将我拖拽到马车上。
我拼尽力气挣扎呼喊,沈昭昭却抽出马鞭,狠狠落在我的胸前、下身。
腿间涌出一股温热,我一颗心凉了半截。
不顾我的挣扎,她将我一路拖行到了山贼窝,扔垃圾一样将我掷到地上。
身上衣衫早已被鞭碎,肌肤裸露,满身血痕。
原本目露凶光的山贼,眼神突然淫邪起来,一个个眯起眼睛,淫笑着向我靠近。
我又惊又怒,护着胸前的春光,不住地往后退。
“你们滚开,我是云……”
下意识想用父亲的威名震慑,电光火石间又想到如今的身份,我绝望地闭了闭眼。
全家皆冤死,我不能再叫云家累世英名受辱。
她真是算准了。
沈昭昭满意地勾了勾唇,自然地跟贼首打过招呼,嗤笑:
“被人玩烂了的小蹄子,装什么良家女?”
“反正你这身子早都不干净了,来练练床上功夫,回去卖得更高嘛。”
我为官妓的这六年,被裴迦叶藏于青楼东厢房密阁,因而这帮山贼并不认识我。
听完沈昭昭的话,他们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毫无顾忌地暴施兽欲。
我痛苦地张大嘴嘶吼出声,却被一双肮脏的大手盖住。
拼尽全力挣扎,换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冲撞。
最后一丝遮挡被撕碎时,心像是也停止了跳动。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啊。
双目空洞地望着房梁,这场丧心病狂的蹂躏,于两个时辰后终于结束。
身下的血流了一地,我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手指颤抖地抚上小腹。
孩子,没了。
两日前备下的堕胎药,也终于不用再纠结了。
沈昭昭突然轻笑,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血:
“还敢肖想裴迦叶,叫他给你赎身?痴心妄想!裴迦叶爱的是我,你只是替我卖身青楼的替身而已。”
“其实,那些通敌叛国的字据,都是我沈家的,你爹追查了好久呢,没想到吧,最后竟成了你全家流放的罪证!是裴迦叶怕沈家倾覆,舍不得我卖身青楼,带着全寺的僧侣,煽动民愤,让圣上不得不叫你云家满门当街斩首!”
“你那时还不知在哪个男人榻上呢,啧啧,真遗憾,你是没看见,你爹娘的头,掉地上滚了好几圈呢!你那三岁的幼弟,死前还哭着找姐姐……”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