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月下枕书眠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7 11:04:18
状态: 完结
字数: 6.01万字
阅读人数: 6.44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先忍后爽)叶归荑被侯府如珠如宝地养了十四年,没想到去庄上一年后,府中便多了个真千金取代了她的一切。父母兄长抹着眼泪,口口声声称会对两人一视同仁,却在逼迫两人换亲未果后,毫不留情地将叶归荑赶出侯府了。举目无亲之际,幸得有将她爱至骨子里的夫君,大婚当夜含情脉脉:归荑,我今生心中唯你一人。独守空房一年,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
第10章2025-07-17 11:04:18
【原文摘录】
被关得严实的床帐之中,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纱帐撩开,却是无奈。
男子摸了摸脸上尚且未褪去的红痕,嘴角微勾,眼神戏谑。
怀中女子缩回打得发麻的手掌,眼角一抹媚色,尚未退却,双眸却含着怒意。
“萧玉珩,你怎可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是吗?”
萧玉珩带着薄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看她,却不许她躲开,反而坏心眼的,更加肆意地亲吻。
“?!”
叶归荑眉头一皱。
萧玉珩恶劣的:“既然如此义正词严,又为何这样欢喜呢?
“我的——夫人?”
夫人二字,他咬得极重,亲得也愈发加快。
叶归荑的唇几乎被咬破,却还是止不住那细碎蹦出的悦耳的亲吻声。
痛楚仿佛堵塞多年的闸口骤然放开,肆意奔流,翻滚。
“砰!”
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身披战甲的男子提刀入门。
“你们在做什么?!”
纱帐被毫不犹豫扯落在地,出鞘尖刀几乎要迫近叶归荑脆弱纤细的脖颈。
“夫君——”
叶归荑本能开口,下巴却被身后之人钳住。
接着,便是悠长而肆意的一个吻。
恶劣的贼人边吻,边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她身后那被她称之为“夫君”的男人。
挑衅之意,几乎要溢出。
“阿兄,你?!”
战甲男子不可置信,提刀便砍。
下一刻却被男人握住刀刃,四两拨千斤的抛了老远,遍身狼狈。
萧玉珩将叶归荑打横抱在怀里,用薄毯将她紧裹,居高临下。
“样貌,身份,本事,你样样不如我。
“你拿什么与我争?
“我可怜的——阿弟?”
战甲男子双目猩红。
“我杀了你——!”
他捡起断刀,不要命地朝着两人砍来。
却被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地。
断刀轻而易举没入腹中。
“夫君——!”
叶归荑想挣脱,却被男子霸道地蒙上了眼睛——
“姑娘?姑娘!”
“?!”
叶归荑猛然睁开眼睛。
“......”
入目的是风荷院之中熟悉的陈设。
而她此刻正在绣着一对鸳鸯枕套。
为她即将凯旋的夫君,齐修远。
想到方才的梦,叶归荑不由得苦笑。
怎的无端又做了这荒唐的梦境。
她同齐修远的表兄萧玉珩一向是相敬有加,她也一向克己复礼。
偏偏无端的便做了这样荒唐可笑的梦境。
梦都是反的。
她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她将脑中残存的画面驱散,继续低头绣着花样子。
贴身的侍女绿盈看着叶归荑眉宇间隐约的愁容,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人嫁到将军府一年,却只在新婚夜见过将军一面,这实在是......”
她噤了声。
—— 引自章节:第1章
即便齐修远负了她她也不得不承认,齐修远是个好人。
她若是哭一哭愿意留在将军府,齐修远也不会亏待她。
只是他的心,不在她身上罢了。
可她偏偏有一身傲骨。
她扯起笑容说:“多谢将军好意,归荑消受不起。
“归荑求去之心已决,这些年,多谢老夫人和将军的照拂。”
说完不顾齐修远的挽留和老夫人的唾骂,转身就走。
老夫人冷笑着道:“走就走!我倒要看看她出了将军府还能去哪!”
叶归荑听着老夫人的话,心中愈发难受。
自幼看她长大的母亲在白蓁蓁入府的当天就与她断了母女之情,入将军府后,她将老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恭敬地孝敬了老夫人一年。
没想到还是落得了个同样的下场。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
她嘴角牵起自嘲的笑容,笑自己,也笑这不公平的命运。
路过花圃时,一枝杏花忽然被人丢到了自己怀中。
叶归荑一愣,抬头看到了假山上的人。
男人逆光而坐,那支杏花显然是他抛的。
齐修远曾赞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因此她在院中种满了桃花博得丈夫一笑。
人人都说将军夫人满院的桃花清新雅致,却无人知道,她最喜欢的是杏花。
看清了抛花之人,叶归荑赶忙退后半步,唤道:“阿兄。”
假山上的,赫然是齐修远的表哥萧玉珩。
是这一年来,将军府中唯一对她好的人。
亦是......那个无数次于梦中与她肆意破戒的少年。
萧玉珩跃下假山,倾身看她,道:“受欺负了?”
叶归荑摇头,倔强道没有。
萧玉珩笑了。
“还说没有?
“没有的话,你又为何落泪呢?”
一问叶归荑才发觉自己脸上不知不觉落了泪痕。
她不肯让萧玉珩看自己笑话,拂去脸上泪痕,依旧倔强地掩饰道:“花园风大,迎风落泪的毛病犯了,多谢阿兄关心。”
萧玉珩掏出帕子为她擦眼泪。
“皇帝赐婚,要你妹妹入府为平妻,你便是说不委屈,我也是不相信的。”
他嘴角牵起笑容,忽然凑近了叶归荑,声音带着蛊惑之意。
“其实,一枝红杏出墙来之事,男子做得,女子却做不得,很不公平,不是吗?”
话中之意,显而易见。
叶归荑脸上闪过愕然,面颊有如火烧一般热的发烫。
入府一年了,萧玉珩对她的心意,她也并非没有半分察觉。
但萧玉珩对她从来都是极尊重,从未有过如此轻佻怂恿的举动。
却没想到萧玉珩会如此大胆,在将军府便堂而皇之说出这样一番话。
—— 引自章节:第2章
父母兄长口口声声说白归荑依旧是白家的小姐,可到底还是心疼白蓁蓁。
她的一切被白蓁蓁温水煮青蛙地逐渐抢走。
一朝重生,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从她被送往庄子养病开始,便是蓄谋已久的计策。
养育之恩到底比不过血缘亲情。
前世在白蓁蓁入府后,她惶恐不已,或谨小慎微地讨好,或哭过闹过,都无法阻挠自己的一切被白蓁蓁夺走的命运。
经历前世之事后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即便她再如何费力,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她费心讨好哭闹就能避免的。
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必然不会再任人宰割。
命运,是要自己握在手里的。
她没再说什么,只在心里将对此事的震惊消化。
走了大半日,马车终于是回到了侯府。
门口只有寥寥数人接待。
叶归荑问道:“父亲母亲呢?”
门房笑了笑,道:“在前堂中等姑娘呢。”
叶归荑没说什么。
她假意不知白蓁蓁的出现,领着两个丫头前往花厅。
屋里,定西侯白遇非,侯夫人尤氏,定西侯府世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白何秋正坐在其中。
而白蓁蓁则坐在末尾,看到她进门,还落落大方地一点头。
“大姐姐。”
叶归荑看着她。
“这位姑娘是......?”
提到白蓁蓁,侯夫人尤氏又忍不住垂泪。
她擦了擦泪花,主动介绍道:“这是蓁蓁,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叶归荑试探着重复前世的回答:“亲生女儿?”
果然是同前世一般无二的对话。
侯夫人解释了两人抱错之事,说罢又忍不住垂泪。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你同母亲虽无血脉,但娘还会将你如从前一般对待,当做咱们侯府的姑娘疼爱。”
“归荑晓得,多谢母亲。”
说了一会儿话,侯夫人才想起问道:“东西都拿进来了?”
叶归荑没点头,道:“原本该送去婉和院,但小厮说婉和院住了人,故而没有拿进来,还在门外放着。”
侯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她道:“好好儿的千金小姐,东西堆在外头,成何体统!”
她吩咐道:“还不快去把大小姐的东西搬进来,安置去留香阁?”
留香阁身处背阴,地处又偏僻。
虽说地界不小,但到底不如婉和院宽敞华丽。
从前的叶归荑是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得了侯府上下的独宠,养的骄纵任性,搬来侯府便率先选了最好的院子。
—— 引自章节:第3章
挨了鞭伤后更是躺了数月,连书院的评选和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都没去。
反倒是白蓁蓁接连大放异彩,在京中逐渐有了名声。
只可惜,前尘往事已如过眼云烟。
今日之她,已非昨日。
遭了白遇非的一句怒喝,叶归荑巍然不动,只眉头蹙紧,似是不解。
“归荑不知,错在何处?既然无错,又为何要跪?”
嘴上询问,心中却心知肚明。
这顿鞭子,是白遇非给她回府后所下的马威。
无论她如何谨小慎微,做小伏低,也难逃此难。
倒不如问个明白。
“你还强词夺理!”
白遇非指着她怒喝道:“你回府不将东西收好,反而搁在府外,让旁人看尽了侯府的笑话,这是一层罪!言语无状顶撞母亲,又是一层罪!
“才回府一日,你就闹得满城风雨,你是何居心?!”
叶归荑不为所动。
她道:“父亲知道,归荑不习惯住在旁处。
“既然父亲母亲说待我如从前一般与蓁蓁一视同仁,便不该夺了我的院子送给蓁蓁。
“即便是母亲真的想将婉和院从我手中拿去送给蓁蓁,大大方方的也就是了,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父亲母亲又凭什么不肯承受偏心的闲言,反倒让女儿承了一文不值的大度名声在此忍气吞声?”
“放肆!你竟敢如此跟为父说话!”
她的话让白遇非大发雷霆,当即甩袖道:“来人!给本侯按住这不孝女,拿本侯的鞭子来!”
两个凶煞的婆子将叶归荑毫不留情地按倒在地。
如前世一般,叶归荑被迫跪地。
前世一鞭又一鞭的滋味,她至死不忘。
此刻看着往日的慈父如今却满脸狰狞地对她怒目而视。
有失望,有讽刺。
却独独没有难过的情绪。
眼泪似乎早已在前世被逐出侯府时流干了。
她仰着头,毫不怯懦地直视着眼前的白遇非。
白遇非双手挽着鞭子,虎目中满是怒火。
“今天为父便好好教导教导你!”
叶归荑嘴角勾起冷意。
她心知肚明无论今日她如何说白遇非都会打她这顿鞭子。
前世她回府后何等小心,连要回自己院子的勇气都没有,却还不是被白遇非用别的地方挑了错处,让她挨了这实打实的鞭刑。
原就是白遇非看她这个假千金不顺眼罢了!
左右躲不过,倒不如为自己换取些东西。
“啪”的一声,隔着衣服,背后还是皮开肉绽,格外触目惊心。
叶归荑痛得闷哼,脸色发白。
第一鞭子,是还侯府前十五年养育之恩。
第二鞭子,是还白遇非与她的父女之情。
第三鞭子,是还白家救命恩情。
第四鞭子......
四,三,二,一......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