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3 03:20:22
状态: 完结
字数: 7.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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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老公正在整理西装衣领,换鞋参加一年一度的云城鸟友会。我从桌上抽出一纸离婚协议递了过去。“谢意萱,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打开他的手机,调出聊天记录。划到昨天晚上。【人家看看哥哥家的大鸟嘛!】“就因为这?”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13 03:20:22
【原文摘录】
“就因为这?”
贺舒言皱眉不耐。
我淡淡答道。
“就因为这。”
……
“只是开个玩笑,你能不能别这么上纲上线?”
“这都几次了,次次都拿离婚说事儿,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贺舒言穿鞋的动作停在一半。
下意识地想要扯扯领带,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动作。
“好了,我以后知道注意分寸,离婚的事你就别提了。”
他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贺舒言,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冷淡出声,一把拉住他的衣摆。
他猛地转过身,按住一侧西裤的口袋,眼神中带着怒火。
我只是将纸和笔又朝前面递了一些。
看着我认真的脸,他刚要拍开我的手,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意萱我知道还在生上次的气,你等我回来再跟你一起去看那只猫行不行?”
“这次的会真的很重要,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他突然出声,却让我陷入疑惑。
愣神的瞬间,他又整了整衣服,迫不及待出了门。
细细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我才突然想起他指的是什么。
一个月前我们遇上一只被车撞到的流浪猫,本来是我们俩一起将猫送到医院。
后来说去看望。
可那天贺舒言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见,接了个电话后,直接将我扔在半路。
他直接开车去了去见了那个想看他家大鸟的女鸟友。
等我冒着雨赶到宠物医院,小猫早就因为预存的费用不够得不到治疗而死去。
我讽刺地笑笑,终究没说出什么话。
将协议放在桌上,手机却突然推送出一条朋友圈消息。
【小鸟求偶才会送羽毛,那他是什么意思呢?】
配图是一张精致的宝石打造的羽毛,装在方形的小盒子里。
赫然是刚才贺舒言捂住裤袋时露出的形状。
我眼神轻轻一扫。
电视台上摆着不少羽毛型的宝石。
我精心的装裱像是一个笑话,毕竟他随手送出的这些,大概只是练手的废料。
最终的精品,当然是送给那个他放在心上的女鸟友。
我冷笑着点了个赞,随手便将桌面上的那一排残次品扔进垃圾桶。
男人我都不要了,更何况他拿来装模作样的垃圾。
刚扔完不到几分钟,我正准备清点其余的东西。
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意萱,我跟阿晨他们一起呢,你在家别胡思乱想。”
“是啊嫂子,要不是这次兄弟聚会,大家肯定会叫上你的!”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看着言哥,保证不让他被一个花蝴蝶碰到啊!”
我听着那边的保证,看着朋友圈又更新出来的一张图片。
露出更加讽刺的笑容。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除了这个鸟,家里哪有什么大鸟,是不是开玩笑我难道真的分辨不出?
半数的东西点数好已是半夜,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老婆,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灌汤包!”
醉醺醺的贺舒言摇摇晃晃走在前面。
我皱着眉伸手打算扶他,可门外又挤进来一个身影。
“还真是羡慕嫂子,言哥喝多了还跑了大半个城区去那家老破小买这个东西。”
是羡慕还是嫉妒,从她的眼神我便能看出。
“人已经送到了,你也赶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太安全。”
我轻声下了逐客令。
眼前中性打扮的女人却好似要哭了出来,委屈巴巴地拉上贺舒言的衣角。
我装作没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拉扯。
只是看贺舒言还能说出什么。
“谢意萱,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小冉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晚在外面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我冷冷看着他。
一点也不想提醒他,半个月前我出差回来,怕时间太晚,叫他来机场接我回家。
他却只是含糊地说有事。
给他打了好些个电话,他却气势汹汹质问我。
“能有多晚,谁敢对你这个女强人下手?”
“房子有一半是我的,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说罢他就挤开了我。
气势汹汹拽着薛玉冉进了客房。
我没说话,反正房子确实有一半是他的,随他怎么安排吧。
那袋据说跑了大半个城买的灌汤包扔在地上。
馅料已经从破掉的面皮溢出。
好巧,是我过敏的蟹黄馅。
我回到主卧,盘算着跟贺舒言的婚姻到底要怎么解除。
如果他能自愿自然是最好的。
想至半夜,有些口渴,我起身出了房间。
原本应该睡在客卧的薛玉冉此刻正蹲在贺舒言身前,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怎么,已经看过你好哥哥的大鸟了?”
我瞥过被她死死关在阳台最小的笼子里的鹦鹉,毫不客气讥讽。
她像是被惊到,猛地后退撞在了桌上。
就好像精心算计过似的,水杯将她轻薄的衣物染湿,露出里面的蕾丝边。
“我都说了我跟言哥清清白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怪不得聚餐他们都让言哥不带你去!”
贺舒言揉着头醒来。
直愣愣地就听到了这句话。
眉头刚皱起,薛玉冉便捂住了嘴,好似是不小心秃噜出来。
“言哥,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夫妻感情了,我可不想背上个坏名声。”
“小冉!”
薛玉冉捂着脸冲出了门,贺舒言连拉住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她回头垂眸落泪的模样。
我心里竟只是在可惜,可惜她若是留个长发,效果或许会更好。
“谢意萱你满意了吧?”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别过头,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试图抵御寒意。
被动地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我都要冷的失去知觉。
他才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
“你你的脚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不说?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长椅上,小心翼翼察看我的脚踝。
已经肿起很高。
刚拿出电话,电话铃便突然响起。
“人找到了?在哪?我马上就过来!”
贺舒言欣喜若狂,直冲冲地便朝医院跑了过去。
瞬间便忘记了还在寒风中的我。
瘸着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药店。
却因我身无分文,被那烦躁的店员刺了两句。
我只能又慢慢挪回家里。
将药抹好,已经快至天亮。
我强忍着头上传来的热意,开始将我剩下的东西清理掉。
手工戒指,扔掉。
毕竟从贺舒言认识薛玉冉后,他便再没戴过。
相册,也可以当废纸卖掉。
自贺舒言加入了鸟友会,相册中近半数的照片都换成了各式各样的鸟儿。
另外半数,是薛玉冉的艺术照。
我们的结婚照已经少得可怜,被架在逼仄的封面页。
他甚至不愿为他们再买一个相册。
零零总总,我清理掉了好多东西。
连带着将曾经那个满心是我男人从心里拔除。
直至最后一件东西。
是一瓶我才涂抹过的红花油。
刚准备将东西放进我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手机又跳出一条提示。
【老婆,昨天是我太着急了,你现在没事吧?】
【我还有一会儿就好,等我回去亲自给你揉脚腕。】
我闭眼想要关掉手机,又被朋友圈的头像吸引。
点进去是一张图,一个空空如也的红花油外包装盒。
【哎呀,之前用过的红花油找不到啦~,现在算算都该过期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把它带走啦。】
死去的记忆突然抨击我的脑海。
我忽然想起,这是贺舒言在许久之前带回来的。
当时只说是兄弟崴了脚,他帮忙涂了药,顺手带了回来。
我扭过瓶身,看着已经过了许久的保质期,只觉得一阵无力。
原来这么早之前,他们便勾搭起来了。
甩甩头,我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都抛开。
忍着昏昏沉沉,将我的两个行李箱推到门口。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贺舒言还带着笑意的脸,刹那间染上担忧。
“意萱!你哪里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
他三两步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一阵焦急。
我却觉得他伸出的手莫名有一种恶心,用力避开。
“别闹了意萱,你不想去医院就算了,我给去给你找药!”
他强硬地让我躺下,动作麻利地拿来了退烧药。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老婆你看,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类型的耳环嘛,我给你买了。”
“现在我给你戴上试试……”
我看他凑到我的耳边,又僵硬了动作。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耳洞早便因为我觉得麻烦没戴耳钉愈合了。
而他手上拿的耳环,也从来不是我喜欢的样式。
倒是在薛玉冉的朋友圈看到过不少类似的。
“离我远点,从她那儿拿来的东西,我嫌脏。”
我毫不掩饰自己厌恶。
他动了动嘴还是忍住了。
“把字签了吧,好聚好散,大家都体面一点。”
他不说,我可不会客气。
“你到底在闹什么?都说了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只是兴趣相合罢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龌龊了?”
说完他又很快收敛,隐忍着想要给我扯被子。
可电话铃猛地响起,他手忙脚乱接通就是一句哭腔。
“言哥你让你老婆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
“你又干了什么?!”
电话挂断的瞬间,贺舒言怒意盛发。
就差揪住我的衣领发问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讽刺地问道。
“我能干什么?”
他不发一言,只是从身后倒了一杯水重重放在床头柜上。
“你最好什么都没干!”
放下一句狠话,他终于急匆匆地离开。
我蒙着眼,压住眼底的湿意。
为我们已经崩塌殆尽的信任苦笑。
强撑着身子起身,我的电话也猛地响起。
“我去他妈的王八羔子!谢意萱你赶紧看看网上!”
“你别跟我说你特么还要跟这个狗东西过下去!”
咋咋呼呼地声音让我还有些发愣。
下意识按照她说的话去搜索。
搜出来的东西也确实是让我脑门的疼痛更加剧烈。
“喂?谢意萱?你不会还真要忍了吧?”
“算了,你以后别说认识我……”
“江常愉,过来帮我吧,我需要你。”
适合好多年,我终于又说出了这句话。
那边停顿了很久。
“真特么是欠你的!”
我突然笑出了声,几乎要笑出泪来。
江常愉作为我大学时的闺蜜,因为我跟贺舒言在一起已经不满很久了。
曾经更是早就规劝过我,可我都没当回事儿。
最终便是渐行渐远,不伤害仅存的情分了。
网上的污言秽语闯进我的眼眶,可贺舒言的发言,更令人愤怒。
“我妻子精神状态不太好,她就是这样,我在这里替她道歉了。”
“我很仰慕薛小姐,但是我有自己的责任。”
薛玉冉在一旁泪光晶莹。
穿着一身精致的衣裙,假小子的模样早已不复。
“我都知道了,我理解你,我会原谅她的。”
看着他们做戏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