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09 09:13:16
状态: 完结
字数: 8.81万字
阅读人数: 14.07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一生高冷持重,不近女色的裴照临,突然疯狂迷恋上了揽月阁的花魁。 他曾厌恶女子的妖娆媚态,如今却甘愿为她一掷千金。 甚至在王府后院辟了一片梅园,只为博她一笑。 他说要娶她做平妻。 我摔了茶盏,冷笑:“你疯了?一个风尘女子进王府的门,你就不怕世人耻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09 09:13:16
【原文摘录】
我摔了茶盏,冷笑:“你疯了?一个风尘女子进王府的门,你就不怕世人耻笑?”
他抬手掐住我的下巴:“沈怀霜,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说她?”
当夜,我便被人捆住手脚,扔进了揽月阁的胭脂红帐。
裴照临的声音在门外冷冷响起:
“嫌她脏?那你就亲自尝尝,这种滋味如何!”
“接不满100个客人,别想踏出这个房门一步!”
……
七日后,我终于逃了出来。
衣衫破碎,满身淤青。
裴照临站在王府门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我的好王妃,如今,你才真是脏透了!”
裴照临将我赶出了王府,并将此事传遍了整个上京。
我的父亲听闻此事,当场呕血身亡。
姐姐被人退了亲,吊死在了自家祠堂。
我在屈辱与绝望中,最终投井自尽。
再睁眼,我回到了裴照临说要娶花魁的那一日。
这一次,我不再反对,毫不留恋地拿了和离书,随军出征,成为了一名军医。
只是,当他彻底找不到我时,才真正悔恨成狂。
“王爷既心有所属,妾身不敢耽误。”
裴照临皱眉看我,似是不信我会这般顺从。
“沈怀霜——”他突然冷笑,一把攥住我手腕,“我劝你识相些!若敢动绫儿一根头发,我让你沈家满门——生不如死。”
“王爷,不如我们和离吧。”
他指节一僵,“你说什么?”
“王爷既把花绫姑娘捧在心尖上,怎舍得让她和我平起平坐?不如与妾身和离,让花绫姑娘做真正的王妃。”
“沈怀霜,别以为玩这种以退为进的把戏,本王就会多看你一眼。”
我何曾奢望过?
三年前,父亲治好了贵妃的头疼痼疾,龙颜大悦之下,赏了沈家一门皇亲。
“靖王裴照临,性淡泊,好风雅,与沈卿家风正合。”
是啊,一个无权无势的清流之女,配给最闲散的十三皇子,再“合适”不过。
大婚当夜,他掀开盖头说的第一句话是:“沈姑娘,你我都是笼中雀,何必演鹣鲽情深的戏码?”
从此之后,裴照临便很少再踏足我院中。
我们成亲三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我知道,裴照临看不起我。
我拿出藏在衣袖中早已拟好的和离书。
“只要王爷签字,妾身现在就可以走。”
裴照临一把夺过文书,在看到“和离书”三个字的一瞬间,眼底涌现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正要发作,门外却传来小厮恭敬的通报声。
“王爷,三皇子殿下过府拜访,正在前厅等候。”
裴照临强压下怒意,将和离书摔在桌上,“沈怀霜,此事,待会儿再与你细算!”
说完,他拂袖而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如今想来,治病救人或许才是我更好的去处。
刚准备进屋收拾行李,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
“王妃!不好了!”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冲进来,“梅园的人拿着锄头,正在刨咱们的海棠!”
我心头猛地一颤。
那些海棠,是我母亲当初跪在苗圃三天三夜,用雪水浇灌出的“醉胭脂”,当初随我陪嫁而来。
母亲去世后,这便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我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满地都是泥泞和破碎的花瓣。
“王爷有令,从今往后,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要按照花绫姑娘的喜好来。”
“这些海棠俗气,不配与姑娘的寒梅同园!”
为首的女子是绿翘,曾是裴照临指给我的贴身丫鬟,总共跟了我不到半年。
现如今已是一身梅园装束。
“住手!”
见到我,绿翘和梅园的几个嬷嬷稍微福了福身。
“既然花绫姑娘不喜,我这就命人将花移走。”
见我退让,绿翘愈发得意:“王妃有所不知,咱们姑娘一见这海棠就犯咳疾。王爷心疼得紧,特意吩咐要即刻清理干净!”
她说着突然发力,将一株海棠连根拔起。
“住手!”
我扑上前想护住花株,却被一个嬷嬷狠狠踩中手指。
“小姐!”小蛮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推开那嬷嬷。
混乱中,不知谁挥舞的花锄突然脱手——
“啊!”一声娇呼响起。
绿翘转头一看,脸色大变:“花绫姑娘!”
自从她入府,为了避免事端,我从未踏足过梅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花绫姑娘。
她穿着素白衣裙,皮肤胜雪,媚眼如丝,确实美得惊人。
此刻她轻蹙眉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一股鲜血从她的鬓角缓缓涌出。
“姑娘。你流血了!”
我赶紧让绿翘将花绫姑娘扶到我房中暂做休息,小蛮去请大夫。
花绫鬓角的血珠还未凝结,裴照临就已带着亲卫闯入院中。
“沈怀霜,你找死!”
“王爷明鉴。”我忍不住反驳,“刚刚……”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在屋内炸开。
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跪下!”他突然暴呵,满院仆从齐刷刷战栗。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绫儿磕头赔罪。”
“王爷,您连查证都不愿,就认定是臣妾所为?”
我虽早已看清裴照临的为人,此刻还是忍不住伤心落泪。
他却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我的头狠狠砸向地面,鲜血瞬间从额际漫开。
“我明明警告过你!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他突然冷笑,“小门小户的女子便是这样,永远也上不得台面!”
我心中仅剩的一点对于裴照临的幻想和留恋彻底瓦解。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想要和离书,先跪下给绫儿赔罪。”
我望着裴照临那永远居高临下的面目,忽然觉得可笑。
三年婚姻,桩桩件件在眼前浮现——
我们成亲第二天,我将熬了整夜的药膳捧到他面前,他却转手倒进狗盆:“畜生才吃这等下作东西。”
最冷的那个冬至,他罚我在雪地里抄经,让我落下了终身的腿疾,每逢阴雨天,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
那年乞巧节,我熬红双眼绣的平安符,被他随手塞给跛脚门房:“你俩倒是天造地设的残废。”
每年我生辰,他都要召舞姬进府献艺,他总是搂着舞姬冲我嗤笑:“三年无所出,也配当王妃?”
而母亲临终托人送来的家书,被他扣在书房整整半年,等我发现时,字迹早已被虫驻穿……
罢了。
我在满院仆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中,踉跄着走到花绫面前。
双膝一弯,重重跪了下去。
“妾身知错,惊扰了姑娘,请姑娘宽恕。”
我低下头,额头触碰冰冷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
她伸手欲扶我,却被裴照临拦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绫护在身后,“绫儿总是这般心善。”
转头看向我的时候,那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可惜这王府里,多得是心思歹毒之人!”
他怜惜地拭去花绫鬓角的血迹,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以后谁也别想再伤你分毫。”
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咳咳……”花绫突然咳嗽起来。
“不好。”绿翘尖声嚷道,“姑娘的咳疾又犯了。”
“王爷,姑娘的咳疾最忌海棠香!”
我心头猛地一颤,急忙上前两步向裴照临求情。
“王爷,这些花是家母亲手培育,求王爷给臣妾留个念想吧!姑娘若不喜欢,臣妾可以马上将这些花移走!”
他没再看我一眼,目光始终锁在花绫身上。
花绫咳得眼角泛红,整个人都在他臂弯里颤抖。
裴照临满眼怜惜。
“来人!”裴照临扬声叫来院中小厮,“把这些腌臜东西连根拔了!一片花瓣都不准留!”
我哭着扑上去,想要护住那些海棠,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按住。
“王爷,不要!求求您……”
我的哭喊声嘶力竭,却无人理会。
不过片刻,满院盛放的海棠便被连根拔起,残花败叶落了一地。
在我出嫁时,母亲曾跟我说:“霜儿,想家了就看看这些海棠,就跟母亲在你身边一样……”
如今,母亲走了,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下意识归咎于妻子的不识抬举,竟敢如此挑衅他的权威。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用和离来博取同情,逼本王低头?”
他顿了顿,俯下身,“我告诉你,做梦!今日踏出这个门,你就算是死,也别想再踏进王府一步!”
我平静地弯腰,拾起那封和离书,然后扶起跪在一旁哭红了眼的小蛮。
“走,回家了。”
三年婚姻,竟无半点值得带走的东西。
迈出院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花绫带着哭腔的声音:“王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接下来的三天,我在家专心整理医书与药材。
父亲将他私藏多年的《金疮辑要》和《行军疫症方略》交予我。
“你既执意要去,便带着它们吧,总有用处。”
临出发前,我又去了趟药铺,补充些药材。
却听见两位郎中低声议论:
“近日来抓药的人怎么越来越多?”
“是啊,还都是些治咳疾腹泻的方子……”
“不会是发了什么疫病吧?”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若叫人听见……”
他们瞥见我站在一旁,立刻噤声。
买药出来,我仔细回想着这些天来的异常。
却只想到了花绫的咳嗽。
可她不是说她只是对海棠过敏吗?
思索间,我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镇北将军文无咎。
我与他素无往来,可上一世,裴照临将我囚于揽月阁,是他一脚踹开大门,红着眼将奄奄一息的我救了出来。
重活一世,再见到这张熟悉的脸,我的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酸涩。
“沈姑娘,大军午时便要启程,你怎么还在此处?”
我扬了扬手中的药包,“刚去添了些药材,这便过去。”
他极自然地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不必急,我已派人去府上接应。”
他顿了顿,“我送你过去。”
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绣着清心咒的平安符。
“对了,这个送给你。”
他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眸,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无措。
“沈姑娘,这……”
“是家父从大相国寺求来的。将军征战沙场,愿它佑你平安。”
他顿了顿,耳根竟有些微微泛红。
“……多谢姑娘。”
回府后,行李已装车完毕。
与父亲小蛮作别,我登上马车,随文无咎一行,朝着边关的方向——
头也不回地驶去。
行军半月,刚至青州地界,便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
京城发了瘟疫。
我心下一沉,不知父亲和小蛮在家中可好?
文将军当即派亲卫折返探查。
不过一日,那骑士便风尘仆仆赶回。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