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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春池「池长青沈棠」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

作者: 七月长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07 10:41:29

状态: 连载

字数: 3.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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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沈棠母亲被害,又惨遭负心竹马池长青抛弃,差点活不下去。她隐忍多年,步步谋划,眼看大仇即将得报,哪知......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又让二人结成夫妻。沈棠:那就做戏呗。不过这出戏没唱多久,她就发现池长青其实爱惨了她,从前是个误会。沈棠:怎么办?我可害过他啊。就在她倾尽全力弥补时,池长青发现了她深藏的秘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7-07 10:41:29

【原文摘录】

离得尚远,就听见他热络招呼。

“棠儿许久未在家中用饭,我叫你母亲做......”

棠儿?

多么亲切又陌生的两个字。

从阿娘过世后,便再没人唤过她乳名。

沈棠阿娘舒兰原是太后手下得力贴身侍女,因不愿为妾,许配给新科进士沈正身为妻,并得陪嫁香料铺子一间,婚后专心制香,生意红火。

太后过世后,沈正身为了仕途升迁另娶鸿胪寺卿带崽二嫁女林永珺为妻。舒兰提出和离,但沈正身想霸占舒香斋,任由林永珺毒死舒兰,将年仅七岁的沈棠赶出家门。

沈棠顿住脚步,想起十年前被赶出门的那个雪夜,便是在这间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宿,直到雪盖满身,浑身湿透,成了个雪人,房门都未曾打开。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亲昵地唤着他乳名的男人,是她曾经唤了七年阿爹的人,也是狠心赶她出府,任由她自生自灭的人。

当年,她看着沈正身只用一卷草席裹着阿娘抬出府,看着他从马车上抱过毫无血缘的沈颜蓉亲了又亲,看着他冷眼瞧着林永珺对自己施家法,打到皮开见骨都不曾阻拦。

那时沈棠便知晓自己再不是他的棠儿,他也不再是自己阿爹。

如今,他急着要钱,竟想起唤她乳名了。

难道叫一声棠儿便可以让她忘了杀母之仇?!

难道叫一声棠儿便可以把这些年种种迫害都一笔勾销?!

当真可笑。

沈棠把钱匣重重搁在桌上,眼皮都没抬,“这次想要多少?”

沈正身笑容僵在脸上,但眨眼间便恢复如初,“为父想跟你借......预支十年月例。”

十年!

沈棠拢在袖中的手指下意识拨动起来。

十年前,为保住舒香斋,她在宫外跪到破晓,求阿娘从前在宫中的姐妹乔馨月帮忙。

当时还只是美人的乔馨月去求皇帝,最后约定沈棠每月要给沈正身二十贯月例,否则舒香斋就改姓沈。

为了凑够这二十贯,七岁的沈棠吃睡皆在铺子,没黑没白学制香,翻遍古籍寻找新方子,只为能凑够二十贯。

制香辛苦,要晒花、烘干、碾压、捣碎成齑粉。

寒冬月,为省下炭火,沈棠冻得边跺着脚边干活,可手仍会僵住。她便用锥子刺手、刺胳膊,让自己不至于僵麻。

香料利薄又属奢侈品,尤其到了冬日,日常本就卖不出多少,为省钱,七岁的沈棠每日只吃一顿稀粥,她时常饿得两眼发黑,经常干着干着活一头栽倒,有次险些磕瞎眼睛。

—— 引自章节:第1章

 

林永珺嫡亲哥哥林辉在都商税院管事,动不动就查舒香斋勒索钱财,若是不给便会诬蔑沈棠漏缴税银。

“父亲这次要这么多,所为何事?”

沈正身眼珠子滴溜直转,“这次是要回老家修祠堂。”

“那我娘牌位可在祠堂供着?!”

舒兰死后不仅一卷席子裹身草草埋了,连牌位都没有。沈正身更是以舒兰没有生育男丁为由,一笔将她从族谱划掉。

而林永珺一个二嫁女竟然被写入族谱,连同那个与沈正身半点血缘都没有的沈颜蓉,也一并被写入族谱。

沈棠起身推门要走,林永珺进来,一双眼珠子落在钱匣上,笑着要挽她,“怎么光顾着说话......”

沈棠一把拍掉她手,“要我出钱修祠堂也行,先把我娘牌位供上,再昭告全族她才是你唯一嫡妻,那二嫁带崽的只是个妾!”

啪!

钱匣子重重砸到地上,沈正身一张脸气得青紫,“好啊,你如此忤逆不孝,就不怕我去京兆府告你?!”

“那我便随你一同去,说说我这些年每月都是如何孝敬的。”

沈棠大步迈出门,沈正身还在后面兀自骂个不停。

她借着上净室,向眼线金穗打听。

“我听见他们提到鸡啊、北面什么的......”

晚上,沈棠进宫去见乔馨月,前几日她刚被晋封为贵妃。

沈棠恭敬向她行礼,奉上她最爱的蔷薇水作为贺礼。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西域求提香古法吗?昨儿陛下问我可有什么合适人选推荐......”

乔馨月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陛下打算与拓锦联手灭掉北狄,收回被夺去上百年的蓟北十六州,正需有人去交涉。”

“若是能谈成的话,至少也能升到四品。”

乔馨月朝她眨了眨眼,沈棠会意。

林永珺爹是鸿胪寺卿,专司大岳与异国交涉之事,沈正身必然早已得了消息,想借此机会荣升,所以今日才会向她要一笔巨款去贿赂上官谋得这个说客之位。

从宫中出来,沈棠直奔舒香斋算账。

她手摸过算盘,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抚过磨得光亮的黑珠子,越想越激动。

拓锦人贪婪,灭了北狄又怎甘与大岳做楚汉之势?!

收复蓟北十六州只是暂时,日后拓锦再发难皇帝定会寻个替罪羊,轻则夺官抄家,重则砍了头送给敌军。

沈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为阿娘报仇的天赐良机。

这笔钱她一定要给沈正身,同时,她还要利用他去西域寻求制香古法,改善生意,继承发扬母亲遗志。

只是她要让沈正身觉得这钱是他逼自己拿出来的,这样他才不会生疑,才会心甘情愿地去赴死。

还有,抄家这种事怎么能把有婚约的沈颜蓉落下?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折了根秸杆,在牢里地上不断写写画画,听到有人过来赶紧扔掉,蹭掉地上所有字,合眼假寐。

狱卒放她出来。

远处汴桥的灯火映红了天,沈棠急匆匆往铺子走,冷不防被人一把拽到墙根暗处。

“市易务我已打过招呼,你再进宫寻一趟贵妃娘娘,便不会有人生疑了。”

待眼睛适应暗处,她才瞧清面前人是原本与自己定下娃娃亲的池长青。

他在两年前退婚,与沈颜蓉定亲。

她去找过他,可他竟一言不发躲到外地去读书了,留自己一人应对满城流言。

如今,他回来了。

想起死去的宋三娘,沈棠心中的冷意一点点散了开来。

她退后几步,恭敬行礼,声音无半点波澜,“多谢侯爷搭救,这份大恩我改日偿还。”

其实,池长青算不上侯爷,老侯爷死后他不愿承爵,一直拖着。

池长青幼时没了娘,没过多久爹就娶了郡主当上平宁侯,从那时起,他便发誓要考中进士做高官,替生母请封诰命。

他虽是侯爷唯一子嗣,但只想考科举走仕途,不愿靠侯府得阴封。

这次回京定是来参加秋闱。

大岳科举只考时务策,他又是国子监学生,想必已知晓皇帝谋划,以他的脾气必然会反对。

不过他若是知道自己岳父竟是被派去的说客,又该如何呢?

沈棠说完转身就走。

池长青知她被关了一天水米未进,以为见到自己时她会委屈地哭,却没想到她如此疏离。

两年了,他曾想过无数次久别重逢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般。

池长青的心被狠狠揪了下。

他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棠棠,当初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是......”

可当初的情况并不全怪自己,若是她,定然也会这般选择。

已经走出几步的沈棠站定,慢慢转过身,定定看向池长青。

两年前,因为退婚,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那时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笑她是弃妇。

池长青可以一走了之,但沈棠不能不做生意。

她要活着,她要挣钱,她得凑够每月二十贯月例,否则舒香斋就会易主,阿娘多年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

她努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装作不在意,但那些人如同鬼魅如影随形。

她们跑到铺子里笑话她。

“啧啧,怪不得被亲爹赶出来,定然是个不安分的,长得就个狐媚样儿。”

“好人家娘子怎会如此抛头露面?一看就是跑出来勾搭野汉子的......”

“就是就是,还卖香呢,卖的是调情的淫香吧!”

每当这时候,碧痕就会冲出来骂,可她只有一张嘴,注定说不过这世人。

—— 引自章节:第3章

 

沈棠往后躲,退到临街围栏旁,再无退路。

“呦——装什么清高啊,都被小侯爷退婚了还摆什么架子?!”

“陪一个也是陪,不如加我一个。”

“来来来,陪哥哥我好好玩玩儿......”

客商早吓得跑了出去,碧痕被周志伟的小厮抱住调戏,沈棠拔下发簪正准备与周志伟拼个鱼死网破,听见动静的宋三娘冲进来,用尽全力嘶吼着撞向周志伟,大骂他是个畜生。

周志伟抬脚对准宋三娘猛地一踹,宋三娘身子失控向后仰倒,沈棠扑身去拽,手擦过她衣角,眼睁睁看着她失足从围栏坠了下去。

宋三娘仰面倒在街上,一双眼圆睁着,血不断从她脑后渗出来,如同一朵刺目的红花。

“乳娘——”

这位从沈棠降生就爱她护她,对她的疼爱不亚于亲娘,十五年来始终陪伴在她身侧的人就这么离开了。

而杀人凶手周志伟竟大摇大摆离开,去逛了青楼!

若非乔馨月跪求皇帝一夜,判了周志伟流放,沈棠就算在京兆府门外把登闻鼓敲烂也不会有人替她主持公道。

宋三娘的死只能不了了之。

世道不公,天道不公。

作恶者竟觉无辜?!

沈棠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愤怒令她不受控地哆嗦。

她盯着池长青,看着看着忽然笑出声。

池长青其实与沈颜蓉很般配,他俩才是天生一对。

池长青逆着光,看不真切沈棠表情,但他能听见笑声,听出笑声中满含着讥讽和鄙夷,还有二人间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知道从退婚那刻起,他与她便再也回不去了,纵然如何补救,破了的镜子终究无法再复原。

如今能做的便是尽量补偿她。

他听碧痕说了缘由,清楚沈正身从来不要到钱不会罢休。

池长青掏出钱袋,拽下玉佩,塞到沈棠手里,“你先拿着,余下的我去想法子。”

想法子?!

是去找尚健在的郡主继母借还是变卖了侯府物件凑?!

“郎君这两年在外读书的花销怕还是侯府凑出来的吧?”

沈棠反塞回去,冷冷瞧他,“我与郎君已是陌路,今日的情我记下了,但之后我的一切还请郎君莫要插手。”

她的计划他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便连他一起算上。

说完便转身离去,拉上早就侯在一旁的碧痕离开。

“往后便是我要被问斩了,也莫要求他。”

沈棠又去了趟沈府,要沈正身把月例降到十贯。

“不然我就把这本账册交到盐铁司去。”

沈棠打开账册,一页一页翻给沈正身看,那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林辉每次去舒香斋勒索的数额,一笔笔都十分清楚。

—— 引自章节:第4章

覆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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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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