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橘猫煌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1 20:14:05
状态: 连载
字数: 11.1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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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爽文+打脸+复仇+追夫火葬场出差归来,江砚辞本想给妻子温舒然一个惊喜,却撞见她和男从酒店并肩而出,姿态亲密。面对质问,她竟将那个男人护在身后,反斥他心胸狭隘。那一刻,江砚辞彻底心死。他曾是将她捧在手心的豪门总裁,她却视他的深情如草芥。既然如此,他收回所有宠爱与资源,决然转身。当温舒然发现离了他,自己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01 20:14:05
【原文摘录】
机舱门开启,江砚辞迈步而出。连续一周高强度跨国并购谈判带来的疲惫,并未在他英挺的眉眼间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被一种隐隐的期待所冲淡。他提前一天结束了所有议程,拒绝了对方公司安排的后续活动,归心似箭。
机场的贵宾厅内,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江砚辞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盒子里,是他此次在欧洲一个私人拍卖会上,耗费不小代价才竞得的一条限量款钻石手链。设计极为精巧,主钻周围缀满细碎的粉钻,在灯光下流转着璀璨却温柔的光泽,像极了初见时,温舒然眼中那抹让他心动的神采。
他几乎能想象出,当她看到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时,那张清丽脸庞上会绽放出怎样惊喜的笑容。或许会娇嗔地怪他又乱花钱,但眼底的欢喜定然藏不住。想到这里,江砚辞冷峻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罕见的、真实的温柔。他并未通知任何人接机,包括他最得力的特助秦舟,只想亲自驾车,悄无声息地回到家,给妻子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这种带着点年少轻狂意味的念头,出现在他这样身份地位、向来沉稳内敛的男人身上,实属难得。
夜晚的高速公路,车辆稀疏。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沉默的猎豹,在灯河中流畅地穿梭。江砚辞手握方向盘,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回了那个有她在的家。他甚至开始盘算,这个时间点,她是在工作室加班,还是已经回家了?若在加班,他便去接她;若已回家,他便悄悄上楼,从身后拥住她……
心思浮动间,车子已驶入市区,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温舒然工作室所在的那栋高级写字楼下。他抬眸望去,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整栋大楼大部分窗户都是暗的,尤其是她工作室所在的那一层,更是漆黑一片,早已熄灯。大楼入口的玻璃门也已然紧闭,落了锁,显然已经关闭多时。
看来是已经下班了。江砚辞并未多想,或许她今天结束得早,已经回家了。他正准备发动车子转向回家的方向,眼角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向了街角另一侧那家格调不俗的星级酒店。
正是这一瞥,让他周身原本松弛的血液,在瞬间冻结。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猛地推开了沉重的车门。冬夜的冷风瞬间灌入,吹动他昂贵西装的一角,却吹不散他周身骤然凝聚的低气压。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挺拔的身躯上投下长长的、冷冽的影子,他一步步朝着那对仍在说笑的男女走去,皮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温舒然正笑着听沈嘉言说着什么趣事,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朝他们走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当看清来人确实是江砚辞时,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像是做错了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但仅仅是一瞬,那慌乱就被一种更为强烈的、被侵犯隐私的恼怒所取代。
江砚辞在他们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足以让他闻到温舒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沈嘉言身上传来的、并不算浓重的酒气。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先是在沈嘉言那只依旧搭在温舒然肩头的手上冷冷扫过,然后牢牢锁住温舒然那双带着惊愕与不满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一字一句地砸向温舒然:“温舒然,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需要通宵加班核对的项目细节?”
他特意加重了“通宵加班”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讽刺和质疑。
温舒然被他话语里的冷意刺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她非但没有推开沈嘉言,反而往前挪了半步,用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姿态,将沈嘉言隐隐挡在了自己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了江砚辞的心口。
“江砚辞!”温舒然拔高了声音,漂亮的柳眉蹙起,脸上满是被人质疑和跟踪的羞愤,“你跟踪我?你居然做出跟踪这种事?!”
她的指责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那个行为不堪的人。
江砚辞几乎要气笑了,他跟踪?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撞破了妻子深夜与别的男人从酒店相偕而出、姿态亲密的“惊喜”!
不等他开口,温舒然已经连珠炮似的继续辩解,语气急促,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嘉言是我最重要的合伙人!我们刚陪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喝完酒,他有点醉了,我扶他一下怎么了?同事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江砚辞,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狭隘多疑?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最重要的合伙人”……“狭隘多疑”……“思想龌龊”……
—— 引自章节:第2章
引擎的轰鸣声仿佛还残留在耳膜深处,带着一种逃离现场的仓皇。江砚辞将车驶入那座位于市中心顶奢地段、足以俯瞰半城繁华的豪宅车库时,动作机械而麻木。车库空旷,停着他另外几辆价值不菲的座驾,此刻却像一头头沉默的怪兽,蛰伏在阴影里,冷眼旁观着他的狼狈。
推开厚重的入户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或许会有的、为他留的一盏暖灯,也不是妻子带着关切迎上来的温存身影,而是一片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与寂静。玄关处感应灯自动亮起,冰冷的光线勾勒出昂贵大理石地砖的轮廓,映照着空无一人的鞋柜和挂衣架——属于温舒然的那一边,整齐得有些空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女主人的缺席。
他身上还带着从外面裹挟进来的寒气,与屋内恒温系统维持的暖意碰撞,激得他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他没有开大灯,只是借着玄关微弱的光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每一盏灯下,似乎都围拢着一个温暖的故事。而他所处的这片广阔空间,却只有无边无际的清冷。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线条冷硬;巨大的波斯地毯,花纹繁复却吸走了所有的声音;墙上挂着的抽象画,色彩浓烈却毫无温度。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更像一个设计精良、却缺少灵魂的样板间。
他走到客厅中央的茶几旁,动作有些僵硬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盒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闪过酒店门前,温舒然依偎在沈嘉言身边那刺眼的笑容,以及她维护对方时,那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姿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钝痛一阵阵袭来,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几乎是带着一种厌恶的情绪,猛地将那个原本承载着无限期待与心意的盒子,随手扔在了光可鉴人的茶几面上。盒子滑出一段距离,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身体深陷进柔软却冰冷的皮质里。黑暗中,他摸索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挣扎不定、濒临熄灭的心。尼古丁的气息吸入肺腑,却无法抚平丝毫的烦躁与痛楚,反而让喉咙更加干涩发苦。
脑海里像安装了一台坏掉的放映机,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不久前的画面——沈嘉言揽在温舒然肩头的手,她侧脸时那放松愉悦的笑容,她将他护在身后的动作,她用力甩开他时那嫌恶的眼神,以及最后那一声冰冷的“别动手动脚”……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反复凌迟着他已然千疮百孔的信任和感情。
—— 引自章节:第3章
窗外的天际由浓墨般的漆黑,渐渐过渡成一种灰蒙蒙的、缺乏生气的鱼肚白。江砚辞依旧保持着坐在儿子床边的姿势,只是脊背不再挺直,微微佝偻着,透着一股被沉重现实压垮的疲惫。一整夜未曾合眼,眼底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泛着青色的胡茬更添几分落拓与冷硬。
他听着儿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感受着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他心头的伤口上撒盐。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而苍白的光带,楼下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以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有些虚浮的“哒哒”声。
她回来了。
江砚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没有动,甚至没有起身去看一眼的欲望。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失去所有感知的雕塑。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放下包、脱下外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沿着旋转楼梯上来,停在了主卧室门口。短暂的停顿后,是门被推开,又轻轻关上的声音。
江砚辞又静坐了片刻,才动作有些迟缓地站起身。长时间的固定姿势让他的腿脚有些发麻,他扶着墙壁缓了缓,才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回主卧,而是直接下了楼。
厨房里,他已经系上了围裙——这是他们刚结婚时,温舒然笑着说男人下厨最性感,非要买给他的,带着点情侣间的小情趣。此刻,他却只觉得这围裙束缚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沉默地打开冰箱,取出吐司、鸡蛋、牛奶,动作熟练却毫无生气,像是在完成一项既定的程序。
当他端着简单的早餐走出厨房时,温舒然正好从楼上下来。她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显然是睡眠不足。她看到餐厅里正在摆放餐具的江砚辞,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甚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埋怨。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帮忙,或者给他一个清晨的拥抱,而是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没什么胃口地小口吃着。
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
最终还是温舒然先开了口,语气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和不耐烦:“你昨晚怎么回事?当着嘉言的面那样,让我多下不来台?你知道他对我来说多重要吗?是我工作室最重要的合伙人!你那样疑神疑鬼,让我以后怎么跟他共事?”
她没有丝毫解释昨晚为何与沈嘉言深夜从酒店出来的意思,更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劈头盖脸就是一番指责,中心思想全围绕着她的“合伙人”和她的“面子”。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