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7 11: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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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庶妹失手杀了人,成婚七年的夫君将我三岁的孩子绑在火堆上用火烧,以此逼我替罪:“当初与我有婚约的明明是流萤,若不是你抢了她的婚约,她怎会一怒之下抛绣球被迫嫁给乞丐,失手杀人!这都是你犯下的过错,合该由你来弥补。”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6-27 11:29:22
【原文摘录】
庶妹失手杀了人,成婚七年的夫君将我三岁的孩子绑在火堆上用火烧,以此逼我替罪:“当初与我有婚约的明明是流萤,若不是你抢了她的婚约,她怎会一怒之下抛绣球被迫嫁给乞丐,失手杀人!这都是你犯下的过错,合该由你来弥补。”
任凭我磕得头破血流,他都无动于衷。
我的亲生母亲拿来画押的纸笔:“你这个做娘的总不能看着安儿被活活烧死吧?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做人不能太冷血。”
我的亲生父亲死死按住我的双手:“家和万事兴,不就是让你坐几年牢吗?大度点!”
我的夫君则将孩子高高举起,“543……”
眼见孩子即将被大火吞噬,我只得妥协:“不要!我认,我认罪了,只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
夫君满意的拿起认罪书,“你霸占了我七年,这是你罪有应得。”
我被狱卒带走时,只有我的儿子哭喊着:“娘亲!你们不许欺负我的娘亲!”
出狱当天,我满身脓疮与血痂,曾经承诺会亲自来接我的父母不见踪影。
而我朝思暮想了几年的儿子见到我的第一眼,却一脸厌恶的将我踹倒在地,“哪里来的臭乞丐,还不快滚,今天是我娘亲和爹爹的大喜之日,别脏了我娘亲的眼!”
我平静的捂着流血的额头:“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可当我离开后,他们又后悔了……
当我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回家时,却看见裴府上下满是红绸,我的爹娘围在穿着华贵喜服的妹妹身边,问她饿不饿。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衣服,身上瘦的可以看见骨头。
入狱五年,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跟老鼠抢馊饭吃,爹娘却没有一次来看过我,问我一句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
我的夫君同样穿着大红的喜服,在一旁为迟流萤簪发:“流萤,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这样的话,裴子期却从未对我说过。
最让我心痛的,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扑进迟流萤的怀里:“娘亲好美!我最喜欢娘亲了!”
被狱卒抓捕入狱那天,小小一团的安儿,一直追在我身后:“娘,你不要走,你走了安儿怎么办?”
可那个当初哭打着狱卒,吵着要他们放过娘亲的安儿,如今却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让我入狱的罪魁祸首。
我顿时心痛如绞,眼泪横流。
“安儿,你怎么能认她做娘,我才是你的亲娘啊!”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下人拒之门外。
“我才是安儿的娘亲!”
“胡说八道!来人,将这个疯子打出去!”
我入狱五年,裴府下人早就换了一批。
他们拿着粗壮的大棍,重重打在我清瘦的腰背上。
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打碎了,可我的双手在地上抓出血痕也不肯离开:“我是裴子期的夫人,安儿是我的儿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
这些事我也曾为裴子期做过。
成亲第三年,为帮裴子期博一个好官声,我去施粥赈灾,裴子期却掀翻了我的粥摊,攥着我的下巴警告:“别以为你这样惺惺作态,我就能原谅你。”
裴子期坠马昏厥,我一步一叩爬了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为他祈福,看他醒来我哭着扑到他怀里,他却认为我别有用心:“为了怀上我的孩子,你就这么不要命了?”
他恨我替嫁,恨我让他和庶妹有情人分离。
却从不知我情非得已。
当初他只是一个穷书生,妹妹当夜逃婚,我被迫替嫁。
谁知我同裴子期成婚后,不仅夫妻恩爱,裴子期仕途顺遂,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
庶妹便跑到裴子期面前哭诉是我抢了她的婚事。
一切便都变了。
裴子期不再爱我,甚至恨透了我。
如今,他没替我做过的事情,全都替庶妹做了个遍……
我喉咙里像是生了锈,噗出一口血来。
我坐牢五年,安儿已经八岁,他缓缓朝我走来,“是谁敢在我裴府闹事?”
印象里的小奶团子,还跟在我身后咿呀学语,缠着娘亲要抱抱。
五年牢狱之灾,唯一让我牵肠挂肚的就是安儿。
我期待的朝他伸出手,“安儿,是安儿吗?”
可安儿看清我的第一眼,却一脸嫌恶的将我踹倒在地,“哪里来的臭乞丐,还不快滚,今天是我娘亲和爹爹的大喜之日,别脏了我娘亲的眼!”
我猛地噗出一口鲜血。
眼中满是悲伤和不可置信。
直到裴子期走出来,看见我的脸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迟昭,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我差点笑出了声。
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他难道不知道吗?
裴子期在官场向来直言不讳,树敌众多。
他们无法对裴子期发泄,便对我下手。
每次裴子期在宫里得罪了人,他们就来府衙用鞭子抽我,用烙铁烫我的大腿。
几年下来,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
迟流萤突然走出来,惊呼一声:“是姐姐吗?子期,快带姐姐回府。”
裴子期俯身弯腰:“昭昭,你放心,我会让御医给你治好的……”
可即将抱起我的那一刻,他蹙眉,骤然松开手,重重的将我摔在地上。
身上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痛得我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裴子期慌张解释:“昭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迟流萤震惊的捂住鼻子:“姐姐,你多久没洗澡了?该不会坐牢的这五年里,从来就没洗过吧?”
裴子期迟疑的后退一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而迟流萤一身华服,指尖葱白,皮肤娇嫩,与我对比鲜明。
那一瞬间,我窘迫的红了脸,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裴子期,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我才是安儿的娘亲!”
成婚第一年,我被裴子期的同僚追杀。
那些人要挟我说出裴子期的把柄,想治他死罪,我拼死护住裴子期给我的定情信物玉佩,却被人打折了腿,因此落下了伤。
那时的裴子期还很爱我,吻着我淤青的膝盖说:“你为了我,付出太多,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和苦楚。”
我入狱后,牢里阴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复发溃烂,引来了蛆虫。
我原以为裴子期会狠狠训斥裴安。
可他却居高临下的审视我,“迟昭,你生而不养,裴安对你这样,也是正常。”
生而不养?
我快笑出了眼泪。
是我生而不养吗?分明是你们亲生将我的孩子从我怀里抢走!
我没有辩解,只是静静的看着裴子期,问他。
“你忘了,你答应我过什么吗?”
裴子期没想起来,只是冷冷开口,“何必拘泥于过去?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重新做人,这些年你不在,都是流萤替你尽了母亲的责任。”
“说起来,你该好好感谢流萤。”
我的胸口,堵着一团气。
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们将昏迷的我带回裴府。
醒来后,我的父母亲手里端着汤药,和蔼的开口:“醒了?趁热喝吧。”
我心中一暖。
可紧接着。
父母开始怨怪我不该此时出现,搅黄了妹妹与裴子期的婚事。
“你说你好好的,干嘛非要选着今天出狱!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有多难过?”
“迟昭啊,不是我们说你,反正你都在牢里待了五年,再多待一天又能怎样?就差一点,你妹妹就是裴子期的正头娘子了!”
那我呢?
我想问。
我又算什么?
我问不出口,因为我知道我的爹娘根本不在乎我。
我放下药说自己要歇息了,可闭上眼,耳边全是他们的谩骂。
家里布置全都变了。
我喜爱的梅花被人铲平,只因妹妹说喜欢牡丹,夫君便种了一园牡丹。
我和夫君的房间里,妹妹的肚兜便随意的放在了床榻上,可想而知他们都做了什么。
我的胃一阵恶心,想冲出去时,却意外看见洗恭桶的下人手里用的布,正是我当年穿的衣裳!
我死死红了眼睛,从他手中抢过布。
“是谁让你碰我的衣服?!”
迟流萤不紧不慢的走上来,“哎呀,姐姐,是子期说,你的衣服放在那里他觉得晦气,让我扔了,我想着扔了怪可惜的,就拿来刷恭桶了。姐姐,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