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长媳完结

[高门长媳]「杜衡苏萤」后续更新

作者: Ms腊肠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7 09:01:40

状态: 完结

字数: 2.7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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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表小姐怎会有公子私物?”——寄人篱下表小姐X众望所归状元郎】苏萤只身一人投奔姨母,寄住高门偏院。她从未想过要攀杜府高枝,可人人皆以为她一心只想拴住解元郎杜衡,成为长孙长媳。当家主母冷着脸:“我们杜家,不兴娶什么表啊亲啊的!”谁都不信,她千里迢迢独自上京,不过是为了躲避继母胡乱婚配。她见他绕道便走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6-27 09:01:40

【原文摘录】

江南天暖雪少,她幼时曾见过一回雪,只记得那雪娇弱得像闺中娇养的千金,细细白白,落地便化,极是金贵。

原以为京城的雪不过是大一些,没曾想竟是如小小石子一般,带着股狠劲,似乎不太欢迎她这位投亲之女的到来。

不久后,船便停在了渡口。

她踏着木板,走上一级级铺着薄雪的石阶,没走几步,脚上的软底绣鞋便湿透了,里袜贴着脚,又湿又冻。

临行前,外祖母担心她初到京城,受不住寒气。特意又多缝了一层鞋面,没曾想,却还是没能护着暖,她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节,若不是急事或是公事,寻常人家等闲不会上京。渡口人稀,只有几名挑夫来来往往。苏萤上了岸后,稍稍一望,便瞧见了停在街角处的一辆半旧马车。

一名老仆立于马车一侧,正抖落着帽上的雪,可见也是才到。

见她走近,老仆问道:“姑娘,可是乐清容家来的?”

容家是她的外祖家,她此番进京投靠之人,便是杜府寡居多年的二夫人——她的亲姨母容若兰。

苏萤外祖容安礼,曾任翰林院侍讲,当年因在朝堂直谏权臣,被罢官免职,遂举家返乡。如今,外祖在雁荡山脚下,传道授业已廿十余载,门下学生有若干在朝为官,老人家虽无官身,但依旧在江南士林中享有清誉。

正因如此,当继母林氏企图将她许配给乐清富商做继室之时,她便悄悄托丫鬟传信。之后,外祖母借着容家尚存的微势,施压于父亲苏建荣,才得以“京城姨母对她颇为思念”为由,将她“借”了出来。

“杜府是大夫人当家,你姨母寡居多年,早已不问府中之事。这次为着你,特地央了老夫人和大夫人。你到了那边,要多忍让些,莫叫你姨母为难。你外祖也给京城的几位旧门生去了信。咱们哪,不求找个富贵人家,只求寻个明事理的,否则,”

外祖母的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但是苏萤却听懂了,若是在京城没相看上,回去乐清便真由不得她了。

马车轱辘吱吱呀呀地撵着薄雪,经过闹市,穿过街巷,终于到了姨母所在的杜府。

马车刚停,便听到车外有人在问:“苏姑娘可是到了?”

苏萤听声,便立刻撩起车帘,自行下车。

只见一仆妇,穿着颇为讲究,一身藏青色绸缎袄子配同色暗花裙,双手腕上带着一副赤金小口手镯,看人的眼神也带着分寸,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清是主还是仆。

苏萤上前,施了半礼,道了声:“嬷嬷好!”

—— 引自章节:第1章

 

三年前,杜衡秋闱一举夺魁,成为当朝最年轻的解元郎,本欲在来年春闱大展拳脚之际,时任礼部侍郎的父亲因病离世,母亲程氏消沉过一段不短的日子。这三年,他为守孝未曾赴考,闭门谢客,直至今夏,守孝期满,才复又备考。

如今距下一轮的春闱尚有一年多时日,程氏显然比他更是看重上心。

昨日的品文会,他早已知会过母亲,听春暖提起母亲差人来问,便想着是否有事。

春暖摇头,笑着解释道:“太太就是看您回来了没有?”

她回着话,手上也不停,利落地替自家公子换上干净常服,又吩咐小丫头去端一盆热水。

因不想让母亲担心,杜衡简单梳洗后,便去了东院。

程氏才听得雪鸢的禀报,想着外头雪未化,路太滑,还有些担心,谁知儿子竟这么快便回了。

也是,衡哥儿自小就没怎么让她操过心。三岁开蒙,七岁便会作文,十二岁位列案首,十五岁中得解元。本以为能再接再厉,于第二年春闱蟾宫折桂,谁料夫君竟因急病离世。

那一年于她,简直是大厦倾覆,天崩地裂,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年。好在衡哥儿在这千难万难之际,闭门谢客,稳住了她与整个杜府。

守孝整整三年,时光匆匆流逝,作为母亲,她一则感念儿子的孝心,二也为儿子未能一展鸿图而遗憾。故而,她格外看重接下来的这一年备考,不愿有任何纷扰让他分心。

因此,在弟媳容氏请求她允许老家的外甥女来杜府暂住之时,她颇有一些犹豫不决。

那日,向来在偏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弟媳容氏,带着礼匣上了东院。

程氏请容氏上座,方一坐下,容氏便将礼匣推至程氏面前,道:“衡哥儿原就是文曲星下凡,我这出自前朝名士手抄的《策读精解》只是锦上添花之物,权当给衡哥儿解闷。”

朝廷官员出自江南者甚多,弟媳容氏的父亲在江南门生者众,且颇有清誉,程氏自是知晓容氏口中轻描淡写之物实则千万金也未必求得,容氏这礼着着实实送到了程氏的心坎上。

容氏行事聪慧,进退有度。自一向体弱的二叔故去后,她便以进门一年未曾为杜家诞下一儿半女为由,自请退至偏院居住。这些年来,她有礼有节,给足了程氏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从未添过一丝麻烦。

—— 引自章节:第2章

 

犹记得那年,父亲故去月余,整个杜府依旧沉浸在悲伤哀痛之中。身为杜府独子的他,必须撑起府中一应事务。不日,他便收到来自左佥都御史的一份帖子,还有对方下人的婉转之言:“咱家小姐将于二月后完婚,杜大人曾于数年前的订亲宴上允诺来贺,老爷特差小的送上一份请帖。”

杜衡接下帖子便让账房去查父亲是否有过此未清账目,可却因只是口头允诺,账册上一无所获,杜衡一时没了主意。

官场上对礼数极为看重,哪怕只是口头之约也被视为君子千金之诺,绝不能忽视。况且,他守孝三年过后,还要继续科考之路,不能因为父亲故去,便让杜府落了个“人已故,言无信”的名声。

于是他决定依诺随礼,可是随多少,随什么,又没了把握。无奈之下,只好又命账房翻找以往送礼账目,以作参考。

焦头烂额之际,常年隐于偏院的二婶,遣人将他唤出书房。见到他后,便将一信一纸交予他的手中。

“左佥都御史送贴一事,我已听说。记得几年前,你二叔曾同你父亲一同赴宴。所幸你二叔惯写日志,我翻查一番,果真寻到他记下了你父亲席间允诺之事。我托了容家的故旧询问,问明了左佥都御史千金的婚事及各家所赠贺仪。我虽不知你父亲当初如何允诺,只好照着他人贺仪与平日账面所记,拟了一份清单,请你过目。”

二婶当时神色从容,言语凿凿,让他顿时便稳下心来,他不由得感激,喊了声二婶。而容氏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衡哥儿,你做得很好。近日,因家中变故,混乱在所难免。二婶也是杜府的人,衡哥儿若是忙不过来,只管喊我。”

说罢便转身离去。

母亲与祖母双双因哀伤病倒,可当年的他哪怕是人人口中称赞的解元郎,却也何尝不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二婶坚定的背影给了他不可言说的力量,至此,在他的心中,便对这位不常现身的二婶多了一份敬重。

于是,当看到李嬷嬷如此怠慢二婶家的亲戚时,他忍不住提醒了母亲一句。

程氏听得儿子如此说话,心中一怔,只是面上却没表露什么。杜衡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他是何品性,她最清楚不过。

若论杜府上下谁最看重规矩,非杜衡莫属,这一点,他肖极了他的父亲。

只是,就凭远远的一瞥,儿子竟能生出让她敲打李嬷嬷之意,她的心中还是生出一丝疑惑。

故而,当杜衡前脚去向老太太请安时,她后脚就命人把李嬷嬷叫了进来。

“太太,您找我?”

李嬷嬷一进屋,便瞧见程氏眉头紧锁。于是,她忙瞟了一眼立于程氏身侧的雪鸢,雪鸢见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 引自章节:第3章

 

雪鸢一面揉,一面安抚道:“李嬷嬷平日说话就是这般言过其实,五六分的事儿也要往八九分去说,您别太往心里去。”

“只是,李嬷嬷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一年光景对少爷而言,至关紧要。谁也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阻了少爷的大好前程不是?”

程氏稍稍舒缓的面容,倏地一紧,只见她双目微睁,按住雪鸢正揉着她额角的一只手,问道:“你也觉着二房的外甥女来得不是时候?”

大夫人手劲颇大,雪鸢被她攥住时,心下一跳,顿觉发虚。

其实她也没有见过那位苏姑娘,只是,谁会无缘无故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说好话呢?

人都是有私心的,李嬷嬷是自己人,她家那口子又在前院管事,平日里若想买个针头线脑什么的,也都是托李嬷嬷帮的忙。年节时,李嬷嬷也常给她一些小恩小惠。都是太太屋里的人,岂能因一个外来的表小姐,眼看着李嬷嬷受到责罚?

再者说了,杜府上上下下谁不盼着少爷一举夺魁,重振杜家声望?老爷在世时,杜府的大门何曾像如今这般,难得打开一回迎客?当年,杜府的门槛可是切切实实被那些为求礼部侍郎杜大人举荐的士子们踏破过的。

心中一定,雪鸢便自然地将手抽回,把方才沏好的参茶送至程氏手中。随后,又端来一张杌凳,稍一坐下便将程氏的双腿架在自己膝上,开始不紧不慢地给程氏捶打放松。

“奴婢怎好置喙主子的安排?奴婢只是觉得防患于未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咱们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芝兰玉树,朗月清风的,这放到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上一回春闱前,不就有人家来探您的口风吗?当年少爷一举夺得解元,谁都道来年三鼎甲之位,必有他的一席!这三年,少爷虽是闭门守孝,可是功课又何曾落过?哪一日不是苦读到深夜?”

雪鸢娓娓道来的一番话,倏地便将程氏带回了夫君在世之时。

是啊,当年有意无意试探过她的人家,可真是拿手指头数都数不完。那时的她可谓是意气风发,儿子蓄势待发,夫君仕途顺遂,一个个的都明里暗里地示意她,是否愿意在考前把杜衡的终身大事定下。

她虽不是国公府嫡支出身,但也好歹是见过世面的,她自知儿子自会有一番天地,又怎可过早地给他定下人家,束缚了他的前程?因此,当年但凡她出席宴会,或是有人带女拜访,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家衡哥儿年岁尚小,还是专心功课为好。”

可谁知,不过数月光景,天地变幻,日月颠覆,往日喧闹便犹如昨日黄花,一去不返。

—— 引自章节:第4章

高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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