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伏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7 05:42:22
状态: 完结
字数: 4.9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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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作为现代化农场大拿的谢莺在激情直播带货时穿到了安宁侯府的嫡长女身上,得知即将被抄家流放,开局就是一张烂牌,还没来得及掉眼泪就被人当场退婚。好好好,退婚是吧,给你物资全劫了。好好好,抄家是吧,库房搬空了你抄去吧。逃荒路上,谢莺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大小姐,而是成了家里人人信赖的顶梁柱。精于算计却总是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
第14章2025-06-27 05:42:22
【原文摘录】
谢莺还没回神,就只能跟着一起跪,入目已经跪了黑压压一片,脑海里也涌入了一些陌生的记忆。
还没来得及消化,紧接着头顶便响起了太监那尖细的宣读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不是,皇帝都来了?大清不是早就亡了吗?
“念及安宁侯往日战功,免诛九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此昭示......”
等等,她现在是穿到了安宁侯府?
是那个历史上忠勇无双却被奸人陷害最终落得个抄家流放结局的安宁侯谢敬良?
脑海里适时地涌出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原来她现在是安宁侯府的嫡长女,自小受宠,但因为太过骄矜傲慢,府上的人都对她惧而远之。
开局即天崩,抄家意味着什么,谢莺非常清楚。
记忆中安宁侯府一众人便是在流放路上一一殒命,最终落得灭门的凄惨下场。当时在史书里读到这段故事的时候,她还唏嘘不已,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她即将要经历的惨剧。
圣旨宣读完,跪了一地的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好端端地安宁侯府就要被抄家了?
天都塌了!
那一向被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竟也成了勾结外敌之徒吗?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汇聚到最前面的安宁侯身上。
谢莺也顺着望过去,书上描述的安宁侯就这么清晰明了地出现在她眼前。
一身常服掩不住那征战沙场的英勇气场,挺直的后背宽阔又结实。
侧脸看过去亦是刚毅无比,即便饱经风霜,依旧令人望而生畏。
此时的安宁侯紧抿着唇,面色并未有所松动,似乎早知这一日会到来,他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
那宣旨的太监意有所指道:“安宁侯,陛下的旨意已送到,往后的路,便生死由天了。”
安宁侯站起身,立在原地,未发一语,好似在那一瞬苍老了许多,连挺拔的背脊都隐隐有弯下的趋势。
明黄的圣旨在此时极为刺眼。
谢莺被贴身侍女玉竹扶着起身,对着安宁侯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圣意已决,现在若是反抗,那就是抗旨不尊,显然安宁侯也清楚这一点。
可他也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为何不去找皇帝说明白?
谢莺往前走了两步,忽地有个打扮美艳的女子扑到安宁侯身边,哭丧着说:“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圣旨说侯爷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啊?那妾身......妾身和婉儿该如何是好啊?”
她的哭声太过突兀,打破了安宁侯府这表面的平静,众人心头的慌张也被她调动出来。
—— 引自章节:第1章
谢清婉走到谢莺面前,弯下腰捡起地上那纸婚书,声调娇戾,“姐姐从前不是很嚣张吗?今日怎么变得唯唯诺诺的?是不是连唯一的倚仗都没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莺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情绪有些复杂。
谢清婉见她不回答,还以为她被自己猜中了心事,更加放肆。
“姐姐,申小公子都不要你了,还以为自己比我高人一等呢?嫡女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要跟我们一起去流放!”
谢莺扯了扯嘴角,语调极淡,“谢清婉,你说够了没有?”
谢清婉一滞,随后挺直了腰杆。
“当然没——”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府里的下人都看呆了,随后纷纷扭头各自散去。
不能惹,不能惹,这位小祖宗不能惹。
哪怕要抄家了还是这么蛮横!
谢清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莺:“你、你怎么敢!”
谢莺红唇冷冷吐出两字,“蠢货!”
柳姨娘也上前拦住谢莺。
“谢莺!你疯了吗!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欺负我们婉儿!”
谢莺颇为冷淡地扫了眼柳姨娘,甩了甩手,“这不是欺负,这是教训!就算安宁侯府没了,我仍是长姐,管教不听话的庶妹有何不对?倒是柳姨娘,请您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别真把自己当一家之母了!”
“你——”
柳姨娘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
“姨娘......”谢清婉挽住柳姨娘的手试图抱团取暖。
“知道大难临头了就守好本分,想想活命就闭上嘴,别再闹着要去告什么御状,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莺故意冷声恐吓她们。
二人面色登时变得煞白。
既然要被抄家流放,那就先解决流放路上的问题。
谢莺眯起眼,拨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戒指。
还好,这随身空间跟着她一道穿过来了。
夜幕深沉。
一道娇俏的身影掠过安宁侯府,避过了府外的守卫,凭着记忆找到了申侯府。
看来这一身少林寺的功夫没白练啊,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既然要退婚,那她怎么也得来取点退婚手续费。
她猫在角落里,躲过了巡逻的守卫,直奔申侯府的库房。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那得多亏了原主的前未婚夫曾经带原主到库房转一圈,炫耀了一下家大业大,她这才能在记忆中提取到信息。
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派重兵把守,可不知是申侯府太过放心还是什么,竟只有两个人看守。
谢莺使了点法子就钻进去,一进库房,好好好,富得流油啊。
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物资都装进了随身空间,想了想,还是留了几块银子在地上,免得他们流落街头没钱买馒头吃。
—— 引自章节:第2章
“陛下只说抄家,何曾说过要我爹的性命?你们违抗君命,想反不成?”
封越眉头一皱:“姑娘莫要妨碍公务,让开!”
说着抬手要将谢莺拉开,谢莺当即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
她咬得极为用力,登时便咬出了血。
封越面有错愕,旋即甩开了谢莺。
谢莺后退两步,面有忿忿,嘴角还沾着鲜红的血:“你再敢上前试试!”
封越沉下脸打量起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
多半是安宁侯口中那位掌上明珠。
身形单薄,一身素衣掩不住那细瘦的腰身,面庞白净,鼻尖长着一颗小痣。
此时那双明亮的眼瞪得极大,红唇也紧抿着,像是受惊的小兔。
水汪汪的眼眸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些许涟漪。
封越正要开口,安宁侯适时地出声:“莺莺,这是镇北大将军封越,不得无礼。”
谢莺眉目清冷,一动不动地挡在安宁侯面前,“我管他是什么镇北、还是镇南大将军,今日有我在此,你们谁也别想动我爹一根头发!”
封越则是将刀背一转,压在了一旁那个要对安宁侯动手的侍卫肩上,沉声道:“让安宁侯带着忠烈上路。”
谢莺有些错愕。
他居然......真是在为安宁侯说话。
侍卫为难道:“将军,可陛下有旨,安宁侯不能带任何东西上路......”
封越的眸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出了事有本将军顶着。”
众人这才退下。
谢莺则是抿起唇,沉默地打量着封越,看模样十分年轻。
他身姿挺拔,身量比安宁侯还要高半个头,同安宁侯站在一处,气场也丝毫不逊。
再看那张脸,五官深邃,眉目英挺,神情冷峻,眼角有一道刀疤,令人看了便生出些惧意。
倒是她误会他了。
心头难免生出了些窘迫来。
封越的目光转到她脸上,顿了顿,随后冷哼了一声,哂道:“想来这位便是安宁侯最疼爱的那位掌上明珠,不愧是将门虎女,这性子也是难得一见。本将军瞧着往后也不必照拂,她会护自己周全。”
谢莺原本心里还有些愧疚,一听这话瞬间恼了,正要与他争辩。
封越已经转身,没再看她。
谢莺一腔恼火无处去,只得忍下来。
她转头看到安宁侯将那些灵牌妥帖地带在身上,不禁出声问道:“爹既然是被冤枉的,为何不伸冤?”
安宁侯则是看向那些牌位,最终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莺莺,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皇命如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陛下愿意给爹这最后一丝情面已是万幸。你放心,爹爹一定会守好你。”
—— 引自章节:第3章
封越看着她那张红唇开开合合,垂下眼。
“害得封将军受伤了,是我的错,我这就给封将军包扎。”
谢莺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里面装了一瓶金疮药,原本是备着路上有不时之需,没想到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其实封越也没她想的那么坏,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帮自己护下娘亲留下的玉钗。
谢莺是个有错认错的人,自己做错的事就得想办法弥补。
她上药的动作颇为熟练,封越不由眯起眼。
谢莺取出一条丝绢,将伤口包扎好,顺带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封越一怔:“这是?”
谢莺反应过来,这个时代估计都没有蝴蝶结这个东西,她轻咳了一声,想了个托词:“封将军不觉得这长得很像蝴蝶吗?是我自创的系结方法,好看吗?”
封越抿起唇,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花里胡哨。”
话是这么说,他也没把那蝴蝶结解开。
谢莺算是觉出味来,这人别扭得很,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她也不去拆穿他,毕竟人家是将军,要维持这样一个人设也不容易。
给人包扎好伤口,谢莺就功成身退,她还是得去守在安宁侯身边。
这一路上凶险无比,得提防小人才行。
封越见谢莺翩然离开,目光不自觉落在腕上那被系成蝴蝶结模样的手绢上,隐隐看得到针线绵密的刺绣,刻着一个小小的“莺”字。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一道暗香袭来,似是秋天谷物成熟的味道。
随后回神,直起身子,放下手,让战袍将那精巧的蝴蝶结遮得严严实实。
......
“听说没?那向来忠心不二的安宁侯竟然勾结外敌意图造反!这下被抄家流放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你瞧瞧!那是不是安宁侯?他们一家子都要被流放了!”
“还真是!他怎么这么想不开?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还要搭上一大家子,当真是糊涂啊!”
“......”
从安宁侯府出来,这一路上,谢莺听沿途百姓说了不知多少遍这样的话,她不是当事人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
她攥紧了手,转头去看安宁侯。
“爹。”
安宁侯面色如常,不为所动,闻言看向谢莺,见到谢莺脸上的忿恚之色,淡淡一笑:“莺莺,无妨,爹爹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流言。”
谢莺眼眶一热。
这般忠勇之士竟沦落至此,那狗皇帝当真是瞎了眼。
“哟,本少爷说这是谁,原来是那个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安宁侯,还好退了这桩婚事,否则本少爷也要沾上骂名,当真是晦气!”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