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1 10:42:1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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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发誓终生不娶的小国舅裴与安举办了一场洞房夜拍卖会。出价最高者就能与他春宵一度,人间极乐。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特地成全我的一片痴心。只因我不仅陪他三年戍边,五年不嫁,还是坐拥皇家圣宝玉如意的嫡公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6-11 10:42:11
【原文摘录】
我必定会赢。
可我却反手为一个罪奴点了天灯。
只因上一世,我拍下洞房夜,了却遗憾。
他的小青梅却因出价比我低十两怒急攻心,死前一曲凤求凰诉尽钟情。
裴与安听后波澜不惊,却在洞房夜引数十蛮族将我凌辱。
“如果不是你逼我洞房,婉儿怎么可能死?她才答应我的求亲,要不是你仗势欺人,逼她成全,她又怎么可能以死放手?”
“不是喜欢洞房吗?我让你夜夜做新娘做个够!”
他起兵造反,逼我父皇城墙自刎,太子皇兄亲眼看我在十万大军前红帐受辱,一夜白头。
我惨死在第九十九位新郎身下。
重来一世,我决定就此放手。
可他却跪在我裙下求了九十九次亲。
“点天灯。”
“公主点天灯了!倒数第二件拍品——沈家罪奴归明城公主所有!”
随着掌柜大声说出竞拍结果,茶楼内掀起轩然大波。
“明城公主难道是看错了拍品?最后一件才是裴国舅的洞房夜啊!公主这会点了天灯,下一场又要拿什么竞价?”
“难道公主要用玉如意买小国舅一夜?”
“不愧是京城第一情种,玉如意可是历代驸马的象征。可小国舅终生不娶,更不会做驸马了。公主还是花钱买洞房夜吧!”
众人赞着我的痴情,可脸上却都是讥笑。
“女子矜持为贵,也只有公主才敢干出这种追着男人洞房的下贱事!”
我非但不生气,反而微笑道:“本宫没看错,最后一件拍品本宫不参与,价高者得。”
我的话音落下,周围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小国舅不愿娶妻,除了公主哪个黄花大闺女肯被他这么糟蹋!也不知公主是哪根筋搭错了,到手的肥肉还丢了!”
“裴国舅这下玩大了,要是流拍岂不是脸面丢尽!”
“多虑了!周小姐与裴国舅青梅竹马,这次势在必得!我看拍卖也不过是添些情趣,没看国舅眼珠子就没离过周小姐身上吗?”
而裴与安狐疑地看向我,我却没回头。
他冷嗤一声,随即握紧周婉儿的手。
两人戴着相似的青色发带,蹁跹如一对蝴蝶。
前世我就是像蝴蝶追着花一样追着他,可他却从未看过我一眼。
裴家坐拥冀北,父皇也无法管束,甚至受他威胁。
我追着他,不光是为了一己私欲,更是为了讨好他,讨好整个冀北。
可深情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怨恨。
裴夫人铁青着脸,一把将茶杯丢在他们脚下。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裴与安轻柔地搂着她,抬起的目光却无比锋利:“这世上只有你才堪与我相配!那些仗势欺人的女人才是最不配!要是她再阻止我们相爱,我不介意让她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我想起前世父兄死无全尸,自己浑身污秽的一幕幕,裴与安对我恨之入骨的眼神与此时重合。
他也重生了。
望着那身熟悉的白裳,我有些恍惚。
上一世,我最爱他一身白衣纵马长街的场景,可直到死前才知道他的白衣是为周婉儿守寡。
婉儿一日不嫁,他便一日不娶。
从前我重金求他与我共度一夜,只想为他傻一次,了却遗憾。
可却换来一无所有,国破家亡。
这一次,我再也不傻了。
“逆子!”裴夫人猛地起身,“你与她云泥之别,别说是娶妻,周婉儿这样的连进裴家做妾都不够!我看你就是活得太潇洒,还搞什么拍卖!明日我就去宫中请旨,裴家只认公主一人!”
“那便也把公主抬进门做妾好了!”
话音落下,闹哄哄的茶楼静了一瞬,看戏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只觉得浑身烧灼似的痛,皇室和我的面子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可裴与安却觉得我该感恩戴德:“公主是先皇后所出,我是现皇后弟弟,虽无血缘,可按照礼法我是公主舅舅。我们本不能成婚,既然公主执意下嫁,那就只能抛弃身份下嫁为妾。”
“等你进了裴家,就放下公主架子安心伺候婉儿,我也不会亏待你,如何?”
裴夫人沉吟片刻,竟不问我的意见直接默许。
她看中的只是我身上的皇家血脉,至于我该如何自处,她不在意。
而全场所有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公主追着裴大人八年,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了,皇家的脸也丢尽了。裴大人勉强纳你为妾,公主还不答应?”
裴与安走过我身侧,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
我对雪松过敏,可周婉儿却爱极了这香。
就算她死了,裴与安也不忘日日用雪松熏香,全然不管我浑身红疹,窒息苦痛。
直到如今,我闻到这香都会心痛如绞。
“公主高兴么?这一次你以退为进,终于得到我身边的位置了。可如果你再伤害婉儿,我会夺走你的一切!”
他声音冷淡含着杀意,我恍惚间泼了茶。
茶香里依稀想到当年初见,少年白衣挡住泼向我的一杯冷茶,声音也如今日一般凉:“先皇后不在了,你们这帮奴才就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那些仗着母后离世欺负我的奴婢被他厉声吓退,却仍留下几句威胁。
“裴哥哥,皇后真的会把我嫁给八十岁的老头子和亲吗?”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本宫不愿,本宫要改嫁他人,就算是八十岁的老头子也无所谓。”我起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
“公主想清楚了?京中谁不知道公主跟了我,谁还会娶你?”
伴着他阴沉的声音,我咬牙环视四周,世家公子个个退缩。
一阵讥笑声传来,裴与安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刚要开口。
周婉儿对我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公主不用再说了,婉儿已经懂了!公主的男人,婉儿不敢争也争不过,便自己退出了吧!”
“只求公主今后真心对待与安,莫要再逼他选择。毕竟真爱的人从来舍不得对方受一点委屈,我便是如此。”
说着,她向外跑去。
裴与安眸光一暗,急急追出去,将人紧紧按在怀中。
我缓步下楼,却被他一个茶杯砸中膝盖,连跪带滚地摔下楼梯。
浑身裂开一样的疼,更痛的是他说出的话:“公主真是好一手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像你这样阴毒的女人,我就是死也不愿娶!你如果还想做新娘,那就嫁给他好了!反正只要是男人你都不挑!”
他指向拍卖台上浑身疮疤的罪奴。
周婉儿捂着嘴惊呼:“这是前些日子造反的沈玉卿吧?陛下下令活剐他三百刀再送到冀北戍边,三百刀下来还能有人样吗?”
裴与安眉眼带笑,低头吻她:“婉儿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好不好看?如果真好奇,那明日我押送他出城时带你去看。”
他们的发尾交错,宛如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前世新婚夜我求着他与我结发,问他是否还记得少年时的誓言。
可他只是冷冷扭头说忘了。
忘了我与他也曾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忘了他也曾抱着我因为一个路人的眼神吃醋。
只记得要为了周婉儿永远恨我。
裴与安抱起周婉儿,怕她沾上我流出的血:“公主既然答应为妾,那就把嫁妆送到周府吧!婉儿是你的未来主母,她缺什么,身为妾室就该及时解忧。”
“我没答应。”我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指着沈玉卿道:“我要嫁他。”
裴与安一怔,随即拧眉冷笑:“好啊!陛下已经把罪奴赐给冀北军做杂役,你嫁给他就得陪着他流放三千里,到冀北军做我的奴隶!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放你进门,我也不会心软!”
裴与安胸腔起伏,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周婉儿离开。
茶楼中人也渐渐离开。
只有罪奴依旧跪在原地,散乱的长发遮住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我。
我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可前世的惨剧已让我明白这都是妄想。裴与安冷血凉薄,就是死我也不愿嫁了。
我摇头:“我是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父皇不能为了我朝令夕改,就让女儿去吧。”
“只是临走前,女儿向父皇讨一件东西。”
次日一早,我独自随裴与安的队伍流放冀北。
刚出城门,衙役就将我团团围住,一只只不安分的手伸过来扒衣服。
“阮玉阑,你不再是公主,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还不赶紧脱光换上囚服?”
娇嫩的肌肤被粗手推搡,霎时间就起了几块青紫。
我忍着疼,任由他们撕了我额头上刚敷好药的伤口,躲到角落换上脏臭的囚服。
那上面还有带着腥气的白色粘液,令人作呕。
刚换上囚服,马车里的周婉儿就将我唤去。
“本小姐的琴弦断了,你赶紧修好我还要给与安弹琴。”
我垂眸,琴弦完整,只是都换成了锋利的金蚕丝,一碰就能划破肌肤。
周婉儿得意地按着我的手碰上琴弦。
琴弦应声而断,割破我的指尖,深可见骨。
周婉儿见了,抱着琴就想跳车,被策马而来的裴与安接在怀中。
马鞭带着疾风打在我身上。
周婉儿抚着琴流泪控诉:“公主就这么看不惯我吗?我不过弹几下琴,公主何必冲过来毁琴?”
“这把琴是与安送我的定情信物,信物已毁,我也不必活了!”
说着,她又作势挣扎,裴与安眸光一痛。
“阮玉阑还要骄纵到什么时候?你现在不是公主,只是本帅的奴隶!”
他面若寒霜,抬头却看到我满身褴褛,囚服难掩玉白肌肤。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却擦到伤口引得血流不止。
我忍不住呼痛,他下意识地软了力度,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刚想开口,却听周婉儿嘤咛一声倚进他怀里:“公主用手毁琴,与安也会心疼的。你想为与安奏一曲《凤求凰》何不直说,一定要抢我的琴不得,还要毁琴吗?”
闻言,裴与安脸色骤变。
他指尖狠狠掐进我的十指伤口中,满眼不耐:“重生之后你就想了这个办法?用婉儿死前的《凤求凰》讨好我,你不觉得自己手段恶心吗?”
“你想弹,我偏不让!来人!挑断她的手筋,我要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碰琴!”
他不记得,天下最好的一曲《凤求凰》出自我手,是三年前冀北城墙上我向他求爱的绝世一响。
我的那把琴也在一场大战中为他挡剑折断。
琴断以后,是弹琴人心死。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胸膛好似破了个大洞,爱意倾泻于尘烟。
路过雁门关,城墙边种一颗遮天蔽日的梧桐树。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