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糖橘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17 10:59:59
状态: 完结
字数: 6.1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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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沈鹤川的白月光死后,我宁可随他被贬至南蛮,也要嫁他为妻。成婚八年,我只求过他一次,希望他陪我回京探亲,见见唯一的亲人。他却撩起眼皮子睨我:“既然想走,当初何必跟来嫁我?”“你要走,我不会陪你,和离书在这里,你签了字,自行离去便是。”我心头钝痛,却只得收起未掉出的眼泪,转身回房。可这样一个待我冷淡疏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5-17 10:59:59
【原文摘录】
“你要走,我不会陪你,和离书在这里,你签了字,自行离去便是。”
我心头钝痛,却只得收起未掉出的眼泪,转身回房。
可这样一个待我冷淡疏离的人,却为了救我,被山匪刺穿心口。
临死前他攥着白月光临终留下的那串佛珠,吻了又吻:
“菱云,我终于能来寻你了......”
灵堂上,沈母哭着揪住我领口,骂我灾星,断送他儿子的仕途又害他送了命。
沈父一夜白了头,枯坐在灵堂前,命人将我轰出沈府。
沈鹤川的灵柩被送回上京那日,我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困在了南蛮。
人人都觉得我嫁给沈鹤川是个错误,如今这错误,我拿命来偿了。
再次睁眼,我却见到了八年前的沈鹤川。
......
“花弄溪,你好样的,竟然拿捏我父母和菱云,逼我娶你?”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火烧着皮肉的疼痛犹未散去,我恍惚睁开眼。
沈鹤川身姿如玉,立在我面前。
我心头微喜,下意识抬手要碰他的脸颊:
“沈鹤川,真的是你?”
指尖还未碰到,便被“啪”地打下。
“花弄溪,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沈鹤川满脸不耐,他的力道很大,我的手背很快红肿一片。
我心头钝痛,手背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到了八年前。
沈鹤川中探花当日,收了我示爱的海棠;又在入朝为官后,四处奔走,为我爹平反。
我爹官复原职,我也被从教艺坊送回家。
沈鹤川却因为开罪权贵,在翰林院坐了三年冷板凳。
我以为他心里有我,因此不顾贵女们的嘲讽,坚持要嫁给他。
婚后才知道,他心里另有其人。
我靠近,他后退,眼神从未离开过那串佛珠,也从未看过我。
我终于忍不住抢过他的佛珠扔到地上:
“沈鹤川,你能不能看看我,我也在你眼前啊!”
沈鹤川却将和离书推给我,冷声问我:
“花弄溪,是我引诱你吗?我曾向你说过好话吗?我不是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更不会娶你。”
“你既然铁了心要嫁我,就该料想到嫁我之后的结果。”
沈鹤川向来冷静。
他越冷静,就越衬得我的不理智像个笑话。
和他的争吵,每次都以我低头告终。
直到后来,他为了救我而死,临终前,他捧着那串佛珠如释重负闭上眼,口中喃喃着“菱云”二字。
我才知晓,我们朝夕相处的八年,对他而言,不过是枷锁。
好在我能重来一次,纠正这个错误。
但代价是我的灵魂被困在南蛮。
七日后,我若不能回到南蛮,便会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沈鹤川与我成婚后不久,爹爹便因病去世。
那之后沈鹤川一贬再贬。
一腔的抱负无处施展,只能蜷缩在南蛮。
爹爹痛惜地看着我:
“你是担心他心里还有旁人?”
我一愣。
原来连爹爹都能看出来,沈鹤川的心上人从来不是我。
我错误的执念,误了我自己,也误了他一生。
我苦笑着摇摇头。
爹爹长叹一口气:
“鹤川对我们花家有恩。我本想着,你要嫁他,我便在官场多留些时日,为他铺路。”
“既然你如今想清楚了,那我便让人把聘礼还回去,过几日我便乞骸骨,让他接替我的位置,正好,这官场我也待够了。”
沈家送来的除了聘礼,还有一对聘雁。
是沈鹤川亲自射下的。
我让人将那双大雁,一并送去沈家。当日下午,沈母却来了相府,焦急地拉住我:
“弄溪,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东西都送回来了?”
她满脸关切,我却想起前世她在沈鹤川的葬礼上将我逐出门的情形。
下聘礼时有多温和,逐我出门时便有多决绝。
现在想来,沈母逼着沈鹤川娶我,未必是真的喜欢我。
而是因为我有一个,能为沈鹤川铺路的爹爹。
“弄溪,你说实话,是不是鹤川又惹你生气了?”
“他今日一回来,就去寻了江菱云狐狸精,我现在就叫他回来向你道歉......”
“沈夫人,不必了。”我按住她的手,“鹤川心里没我,与我成婚,只会做一对怨偶,我…我不愿他如此过完下半生。”
“我爹已经向圣上乞骸骨,举荐了鹤川,过几日他便能封侯拜相。这是我花家欠他的,今后,我和沈鹤川便两清了。”
沈母一愣。
我对她行了个大礼:
“我会随爹爹离开上京,弄溪此去,不知何日再见,望夫人珍重。也愿,沈郎君千岁,平步青云......大有作为。”
沈母眼底的疼惜不似作假,我却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许久,她终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距离离京还有两日,我的灵魂被锁在南蛮,身体每况愈下。
动不动便会咳血。
这日我突然收到沈鹤川的信,他邀请我去凌云阁。
我纠结了半日,终是想同他好好道个别。
可刚到凌云阁,便被人拉住。
江菱云扑通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
“对不起弄溪,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我愿意出家,我以后再也不敢纠缠鹤川了......”
江菱云哭着,不知从哪儿弄来把剪子,我下意识要推开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不说还好,一说,众人嘲讽地看向我:
“原来就是她啊,流落教艺坊的人,出来还能清白么?”
“沈探花好心帮花家平反,她却恩将仇报,想拆散沈探花和江小姐?”
我摇摇头,想说我没有。
沈鹤川却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抱着江菱云提步离去。
只留下一句:“花弄溪,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的心坠落谷底,擦破皮的手心又在作痛,周围的嘲弄声接连不停。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天空突然下了雨。
我游荡在雨中,成了落汤鸡,眼前突然落在一片阴影。
沈鹤川手臂用力,攥着我将我纳入油纸伞下。
他拧眉将我从头看到脚:“明知下雨也不找个地方躲躲,还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你就不能叫我省心些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我想问他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穿上,跟我走。”沈鹤川解开身上的外袍扔给我,语气冷漠,“菱云因为你卧病在床,你该过去向她道歉。”
果然。
我自嘲地笑笑。
他不容拒绝,拽着我,去了江家。
刚进门,丫鬟递过来一把剪子:
“沈大人,我们小姐被她害得断发,她也要绞了这头长发才算是道歉。”
两日后我就得去南蛮,我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
我伸出手去接,沈鹤川却先我一步夺走剪刀,蹙眉轻呵:“别乱来。”
江菱云在此时扶着门走出来,哭得梨花带雨:
“鹤川哥哥,我不该和你走那么近......只要弄溪高兴,别说剪了我的头发,让我去死也没关系的。”
她哭的梨花带雨,沈鹤川连忙去扶她。
“是我的错。”
我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心脏痛得近乎麻木。
“我可以将我的头发赔给你。”
沈鹤川却按住我的手,不许我动作。
江菱云瞥了他一眼,又哭了起来:
“鹤川哥哥,你别管我了,我已经成这副鬼样子了,就让我去死吧......”
边哭边咳嗽,手帕上都是血咳出了血。
沈鹤川心急如焚去搂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两人立在一处,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我实在不想继续与他们纠缠下去,利落抬手,及腰的长发瞬间落地。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我扫过沈鹤川错愕的眸,淡淡开口:
“还不够吗?”
我还要再剪,沈鹤川猛地上前,夺过我手中的剪刀,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愤怒。
明明是他让我来道歉的,怎么他反倒更生气了?
看他气的不轻,江菱云好声将他哄出屋外,说要与我单独聊聊。
镜子被挪到我眼前,看着镜中参差不齐的短发,江菱云笑的开心: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今日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作为补偿,我托人寻到了药,能治花丞相的病,你拿着,给他服下。”
我盯着那瓷瓶,没伸手。
许久,我抬头看他:
“我爹的病,其实是被人下了毒,是吗?”
沈鹤川一愣,错愕的看向我。
“今日在江家,江菱云和我说,是你给我父亲下的毒。”我眼中涌出泪光,“我不信,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可聪明如你沈探花,你会看不出来,今日的事,是江菱云冤枉我的吗?”
一听我提起江菱云,沈鹤川眉宇间的不忍瞬间消失殆尽:
“菱云和你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人,你少以己度人。”
“明日赐婚的圣旨我会好好接下,你......你也安生些,莫要再生事端了。”
很轻的一句话,却在我心口砸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说完,将瓷瓶塞给我便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前世在南蛮,我问过他:
“沈鹤川,你当初要是没帮花家平反,也不会成现在这样。你后悔吗?”
沈鹤川瞥了我一眼:
“和花家无关。这些本是我该做的。我步入仕途那日起,为的就是天下,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我唯一后悔的是,遇见你。”
思绪回笼我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离开上京那天,我于爹爹的马车相继路过沈家,刚好撞见魏公公送圣旨到沈家。
沈鹤川正在陪江菱云放纸鸢。
一见到我的马车,脸色就沉了下来。
却碍于魏公公在,没发作,眉头锁得很紧。
魏公公不曾瞧见身后的我们,只把圣旨交给沈鹤川:
“恭喜啊沈大人,这是花丞相亲自进宫,为你请的圣旨,还不打开看看?”
沈鹤川厌恶地从我身上收回视线。
他接过圣旨,对魏公公道谢,却在看见圣旨上的内容时,愣在原地。
一旁的江菱云凑过去,惊呼道:“鹤川,圣上居然没有给你赐婚?你要拜相了!”
他猛地抬头向我看来。
黑眸熠熠,短暂的错愕后,竟露出罕有的怒意,仿若野兽发火的前兆,他这是在生气?
可是,他既不用娶我,还能拜相升官,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将头靠在车壁上,意识开始模糊,脸上突然湿漉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七窍流出。
口中也堵满了血。
不想被沈鹤川看见我这副狼狈相,我连忙放下帘子,叫马夫继续赶路。
“花弄溪,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说清楚......”
愤怒的质问声传来,帘子陡然被掀开,沈鹤川跃上马车。
在看见我的瞬间,沈鹤川瞳孔滞缩。我在他的瞳仁中,清晰看见自己满脸是血,狼狈极了。
沈鹤川有些慌乱地对我伸出来手:
“花弄溪,你......”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