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17 06: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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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出生将门。小时候别的姑娘抚琴弄墨,唯独我舞弄长枪。军中将士,朝廷权贵人人都把我当成男人婆,只有沈离待我温柔,会心疼我练武辛苦,在我受伤时替我上药陪伴。他说,等我二十岁的生辰那日,就会上门提亲。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5-17 06:48:02
【原文摘录】
相识十二载,我从未怀疑这承诺,直到他当上太子,可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的外室入主东宫。
“如果不是你手握兵权,我怎么可能会让浅浅受委屈。”
“这太子妃之位,从来都是浅浅的。”
他放任外室杖毙我的贴身丫鬟,夺了我娘亲生前留给我的佩剑,还打掉了我孩子,喊他和他外室的孩子叫笙儿。
笙儿,分明是当年我和他约定我们孩子的名字。
他既然这么爱他的外室,那我便成全他们。
“小姐,二皇子来了。”
听到门外下人通报,我脱下外衫,满脸羞涩:
“明日我要出征,没三五个月回不来,既然你来提亲,不如今日就当你我提前大喜之日。”
“我今日来不是提亲的。”
我抬头,他果然两手空空,满脸错愕。
“沈离,你是不是改了主意,不想娶我了。”
见我红了眼,他紧紧牵了我的手,温柔如旧。
“眼下太子之位悬而未定,这次出征若用你我商议之法获胜,我将坐稳太子之位。”
“在我心里,只有世间最好的才配得上你”
“唯有以太子妃的头衔提亲,才算了了我多年心愿。”
这夜我们和衣而眠,天亮后沈离亲自替我穿上铠甲,又替我挽好了发。
等他离开,丫鬟进来打扫。
她们早对沈离留宿见怪不见。
他虽为皇子,但幼时母妃地位低下,衣食不饱也是常事,住处更是潮湿闷热。
我爹常年征战,这府中只我一人。
他从一开始每隔三日来书房读书习字,到最后留宿半月,早就是我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直到成年分府后,这秘密才算结束,他待人温和,又讲究礼教规矩,府中下人也放心他,把他当成了半个姑爷。
“这是二皇子送的生辰礼物吗?”
丫鬟从被子下翻出一枝珠花,带在我头上。
“真美。”
“这发髻是最时兴的,也最复杂,奴婢学了许久都没学会,还是二皇子有心为了送珠花学这么复杂的头发髻。等日后小姐和他成亲,奴婢们怕是还要向姑爷学习怎么挽发呢。”
“只是小姐最喜芙蓉,二皇子怎么送了这个花样来。”
丫鬟们嬉笑玩笑,说者无心,我盯着那珠花,笑意稍浅。
我母亲对铃兰过敏,误食了铃兰花粉才会生我后出血暴毙。
这事是府里的忌讳,没人提起,我也只和沈离说过一次。
他一向细腻体贴,这次怎么忘了。
三个月的战事,因为大雪又多拖延了半个月。
捷报回京之日,沈离因为献策有功被立为太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在立太子之日,沈离当众向朕求娶你为侧福晋,说你二人早就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既如此,月底就是好日子,你们二人婚后定要……”
如何出宫我已记不清。
只记得说好的太子妃成了侧福晋。
进宫路上他明明有机会告诉我,却直到入宫,让我全无准备,险些殿前失仪。
我失望不解,第一次发了脾气将他关在门外,把我们二人这些年的信都翻出来想要撕掉。
告诉他我要用所有军功拒婚不嫁。
沈离被拦在门外,一向温雅的人急的险些拆了门:
“你手握兵权军功甚伟,我刚被立为太子,若这时求娶,只会惹得陛下忌惮。”
“若不说你我情投意合,他根本不会把你嫁给我。”
“我只会有你一人,太子妃之位也不会再有他人。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我想起沈离过去的不易,再次被说动。
刚打开门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等我二人成婚后,我会弥补你的委屈。日后等我继位登基,你就是我皇后,咱们得孩子就是太子,我定不会让他和我一样小心翼翼,连娶心上人都要这般小心……”
旨意已下,婚事情意人人尽知,我也没有退路。
只能咽下委屈。
许是怕我当真生气离了他。
沈离丢开从前遵循的规矩,径直抱起我,将我压在床上。
一连半月的夜夜缠绵,他也比从前更加体贴,日日盯着我喝汤养身。
未到成亲之日我就查出有孕。
我满心欢喜,沈离将我当成了易碎的琉璃,不让我骑马,收了我的长枪不许我练武,只让我在府中静养。
可我一贯大大咧咧,越是这样,就越是待不住。
正巧军中有事务要我处理,我溜出去却不想马儿受惊,将我跌落。
万幸胎儿没事,太医要我卧床三月。
又带来陛下口令,让我把军中事务暂交给沈离。
说罢,又盯着记录我孕期的脉案,欲言又止。
我只当他看出我比婚期早半月有孕,尴尬之中正巧沈离姗姗来迟,亲自送太医离开。
回来见我失落,又握着我的手温声安慰:“这军令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父皇这是体谅你,不忍你孕中操劳,等咱们孩子出世,我第一时间把军令还给你。”
他不仅不怪我,还安慰我。
让我心里好受些,也知道如今这样自然是养胎为重。
刚把军中手令移交给他,转头就见他命令了丫鬟将东西收拾好,搬去了书房。
见我委屈,又在我头上落下一吻。
“太医说,胎儿不稳,你我最近不能同房,我暂且搬出去住。”
“我本也不用搬。只怪我对你一向没有自制力。不过三个月,我忍忍就是。”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每每我提起,他总是推脱刚当太子,又兼管军中事务繁多,怕自己晚归影响我歇息,让我暂且忍耐,多体谅他。
我虽理解却难免失落委屈。
丫鬟青青出门采买回来,见我恹恹不欢忍不住哄我。
“奴婢刚还看到太子进了京中最好的首饰铺,定然是给你买礼物去了,太子对您的心意,全京城谁不知道。”
我满心期待。
特意学了他爱吃的菜亲手做好。
等到夜半三更,终于将人盼回来。
沈离尝过菜,没说两句就哄着让我回去休息,说在外喝了酒,怕酒气扑到我。
我拦在门前,问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离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让人从库房找出一匹锦缎。
还是那副温柔模样。
“等孩子出生,定想穿你亲手做的衣服,你要是在府中无事,可以学做女红。”
当晚我就失了眠。
第二日送沈离上朝,我拉着青青仔细盘问昨日是不是真的看到沈离在首饰铺。
“不会看错,我分明看到太子买了对并蒂花耳坠出来的。”
我的心从头凉到尾。
昨夜沈离的确喝了酒,但满身酒气都没盖住领口的脂粉味。
怀疑一旦种下。
过去忽略的蛛丝马迹都重新入了眼。
他外袍上特殊的脂粉味。
衣角上出现从未见过的针脚,甚至脖颈处的红痕,无不体现他的变心。
我跟着他,亲眼看到他揽着那女子的腰肢,入了避人的小院。
等到日落出来时,那女子替他扣着衣襟,又被沈离拽着压在怀里。
我看着他们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全然不是在我面前讲究克制,规矩的沈离。
我一步步站定在他们二人前,亲眼看到她耳朵上带着并蒂花耳坠。
头上插着各色各样的铃兰珠花。
那甜腻的脂粉,也是沈离衣袖上沾染的熟悉味道。
一股寒意直逼心头,胃里翻涌让我直接吐了出来。
也惊醒拥吻的二人。
“你怎么来了。”
沈离忽而变了脸色,第一反应是挡在那女子面前。
我还未做什么,他就这般袒护那女子。
女子身姿如柳枝一样曼妙,容貌宛如芙蓉花,揽在沈离胳膊上的臂弯如雪藕。
很美。
反观我倒印在一旁水坑里的影子,浑圆的肚子,满是粗糙疤痕的手。
宛如小丑。
“我最厌恶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她们只懂装扮自己,只攀比谁的裙摆绣了什么花,却不知民间疾苦。”
“只看外在的皆是俗人。”
过去安抚不让我自卑的话和眼前的画面反复凌迟我的心,痛到说不出话。
忽然从他们二人院子跑出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踢向我的小腿。
那孩子眉目和沈离如初一辄。
他们二人,竟早已生子!
腿上的伤竟连着腹中也传来绞痛。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养好身子,你我日后还会有孩子。”
我撑起身子,连责问都没力气。
只抱着那写着孩子生辰的牌位落下泪。
我恨沈离的轻描淡写,恨他闭口不提那日。
但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
十二年的感情,让我没第一时间推开他,短暂依偎在他怀里片刻以求安慰。
直到外面的嘈杂声和女子陌生的嗓音让我惊醒。
见沈离目光躲闪,我逼问才知道,我昏睡的三日,他带着那女子和孩子已经住了进来。
我质问他是不是要将那个女人立为太子妃!
那孩子是不是他们二人所生!
冲下床,抽出佩剑就要去把人赶出去。
沈离沉下脸,再无半点温情。
“太子妃只会为你空着。”
“浅浅入府不过是暖床的名义,孩子也只是我可怜孩子认下的义子。”
“你如今疯癫的模样也怪不得会保不住孩子。”
我恍惚眼前这个满口谎言的沈离,总觉得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只看见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伤心之余,依稀觉得浅浅这个名字熟悉,让青青出府去打听。
又写了一封手信让她送出去。
第二日醒来,那女子坐在我床前,摆弄着我孩儿的灵牌。
我嘶吼着让她滚出去。
但府中下人冲进来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手里拎着的一个血淋淋的人,正是我派去的青青。
此时早已没了气息。
白浅浅摆弄着那太子妃的金印,和我炫耀。
“这丫鬟鬼鬼祟祟,偷了府里的东西被打死了,知道是姐姐你的陪嫁,送来让姐姐看最后一眼。”
“太子说您行迹疯狂,让我暂管府中事宜,姐姐你的其他陪嫁都太惯着你胡来,竟放任你怀着身孕还跑出去这才丢了孩子,如今她们都被太子发卖干净,姐姐日后缺人伺候,只管找我讨要。”
我气的发抖,但喝了安神药此刻浑身无力,只能恶狠狠瞪着她。
过去战场遭遇被围困数月,敌军剑逼我咽喉时,我都没眼下的情景狼狈。
她俯身贴在我耳边,愈发得意。
“姐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何必偷偷摸摸的,要不然这丫鬟也不至于枉死。”
“太子没骗你,我不过是沈离母亲留下的照顾他的丫鬟,以我的身份本就当不得太子妃,但如今你丢了孩子,我的孩子一日日长大,子凭母贵的例子在这京城里也不算新鲜了。”
“外人都说你们二人青梅竹马?我呸,若不是我在宫里偷来吃食,沈离早在遇见你前就饿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我们自小相伴,依偎取暖,我们才是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