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3 13:50:13
状态: 连载
字数: 2.60万字
阅读人数: 19.37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元谨桓死于七天前。因为他还是不够听话,于是被关在反思室里受到各种方式惩罚,绅士培训班的老师觉得他太邋遢,用滚烫的开水给他洗了个澡。他疼得浑身颤栗时,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就是结婚六年的妻子元折浅。可打去电话,元折浅语气极度不耐:“不是叫你没事别打扰我?”“今天阿升生日,天大的事也等生日之后再说!”元谨桓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13 13:50:13
【原文摘录】
可打去电话,元折浅语气极度不耐:
“不是叫你没事别打扰我?”
“今天阿升生日,天大的事也等生日之后再说!”
元谨桓抛弃自尊,声嘶力竭地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他以为他的低头可以换来元折浅的怜悯。
不管怎么说,六年的夫妻缘分,同床共枕。
她总该对他有那么一丝心软吧?
可是元折浅却没有!听到这话,元折浅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现在知道讨巧装乖了,当初给我下药,把阿升送走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看来培训班确实有点用,你也懂得收敛脾气了。”
“那就继续待着吧,等什么时候需要你了,自然接你回来!”
手机里传来“嘟”的切断音,元谨桓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掐灭。
他闭上眼,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息。
因为早在过去这一年,泪水都掉干掉尽了!
那些莫须有栽在他头上的罪名,如藤蔓一般缠绕着他,在他身上汲取营养、拔节生长,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他流着元家的血吗?
二十岁前,元谨桓连什么是西餐都不知道。
只因为莫名其妙献了一次血,突然,他就变成了元家的真少爷。
那个遗落民间多年的“王子”。
他被接回元家的头一个月,也真的受尽宠爱。
他亲切地喊假少爷元昀升大哥,一腔真心全部刨出来地待他好。
直到元老爷子宣布,要将原本和云家联姻的元昀升,更换成元谨桓。
一切都变了!
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恶毒、自私、残忍,抢走了原本属于元昀升的东西,破坏了他和云折浅之间的感情。
而这一切,更是在一次酒后,元谨桓在云折浅的身边醒来,到达峰值。
那天,赤身裸体的云折浅猩红着双眼,疯了般掐住他的脖子:
“元谨桓,你就这么犯贱?”
“为了娶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元谨桓想解释,告诉云折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话到嘴边他却咽了回去!他想自私一次,毕竟从第一眼见到云折浅,他就爱上了她。
可云折浅却将他狠狠踹到地上,放了狠话:
“我就是死,也绝不嫁你!”
“哪怕你毁了我的名声也无所谓!”
却没想到,七天后,元昀升失踪了。
她以为是元谨桓利用元家势力将他藏了起来。
只为完成和她的那桩婚事。
为了确保元昀升的安全,云折浅只好忍受屈辱与他成婚。
婚后整整六年,她都在一刻不停地寻找着元昀升的踪迹。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元谨桓特地绕着花圃走。
却没想到元昀升竟去摘了好几朵玫瑰送给他:
“谨桓,迟到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元谨桓这才反应过来,七天前,他死的那天,向云折浅求救那天。
是元昀升的生日,同时也是他的生日。
他眼中勾起一抹讥诮,低声拒绝:“抱歉,我花粉过敏。”
元昀升脸上“和善”的笑意微微一僵,满眼只剩委屈:
“谨桓,不喜欢也不必拿这种话来搪塞我吧?”
“我知道,你怨恨折浅这么多年心里一直都还有我,可当年,是你先抢走了她,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婚姻不是吗?”
玫瑰的花刺扎破元昀升的手指。
血珠儿很快滚落下来。
惹得云折浅脸上刹时升起恼怒之色。
她将对方一把拽入怀中,含住了他的手指,满眼心疼:
“疼吗?”
元谨桓心中一片荒芜——原来,云折浅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曾经,他为了讨好她,特地去学做她最爱吃的那几道菜。
被菜刀生生切下来一块肉,换来的仍然只有她的冷嘲热讽:
“元谨桓,不必装可怜。”
“与其用这些招数讨我欢心,不如坦荡告诉我昀升到底被你藏在哪里。”
可他已经说了千千万万遍——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云折浅沉怒的声音拉回元谨桓的思绪:
“元谨桓!你什么意思?昀升好心给你送礼物,你却拒绝他?”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悔过?”
元昀升拉着云折浅拱火:“折浅,别生气。”
“谨桓花粉过敏,是我送错了礼物。”
云折浅却还是沉着脸:“道歉!”
“哪怕你花粉过敏,也决不允许拒绝昀升的好意!”
元谨桓想反驳——为什么他连拒绝别人礼物的权利都没有?
却在接触到云折浅冷漠双眼的同时,下意识起了瑟缩的生理反应。
不能惹教官生气。
不可以。
他们会杀了他的!
脑海里轰然炸开,“砰”的一声,元谨桓直接跪了下去!
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全身瑟缩颤栗,连声音都是哽咽: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拒绝……”
他飞快地磕着头,像是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反应模式!
云折浅的眼神陡然一紧,额角刹时青筋暴起,难以置信地开口:
“你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
元谨桓性子执拗,倔强,从来不低头认输。
所以一年前,才会闹到要送他去绅士培训班,收敛他的脾气和性格。
可现在他怎么……
“起来!”
云折浅发出怒喝,元谨桓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疯狂的磕着头。
磕得额头一片肿胀,磕得云折浅眼中只剩意外和迟疑。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元昀升发出一声哽咽:“谨桓?你……我只是想跟你道歉缓和关系,你为什么推我?”
玫瑰花刺扎破元昀升裸露在外的身体,也彻底吸引了云折浅的所有注意力。
云折浅疯了似的跑过去,将元昀升打横抱起。
看向元谨桓的双眼之中,只剩下滔天怒火:
“够了,别装了!”
元谨桓吓得不停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他……”
他蜷缩在花圃里,身体仿佛万蚁啃噬般的疼痛。
可这一切,远远比不上云折浅看向他那嫌恶的眼神,带给他的伤痛更狠!
元昀升靠着云折浅,突然着急地开口道:
“折浅,我没事的,你先救谨桓吧!他不是花粉过敏吗——”
话音落下,云折浅的眼神陡然幽深。
只因为元谨桓在花圃里待了这么久,却没见浑身起丝毫反应!
哪怕是一点点的红肿或者呼吸急促都没有!
她气得脸色陡然沉下:“好你个元谨桓,你又骗我!?”
“狗屁的花粉过敏,当初在婚礼上,你就在装可怜是吗?”
元谨桓不停地摇着头——他没有骗人啊!
当初,哪怕只是一朵小小的野花,也会让他呼吸急促?
可现在怎么会……
元谨桓同样茫然地低下头。
直到,看到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竟然闪烁着,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他恍然大悟——
因为他已经死了啊。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过敏反应呢?
就像那些玫瑰花的刺儿,深深地嵌入他的身体里。
他却连血都没有。
连疼痛,都好像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代表他还活着的一些证明……
元谨桓闭上眼,干涸的双瞳却连哭出来的权利都没有。
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云折浅的怒火却仍然喋喋不休:“这就是你在培训班一年学回来的东西?以退为进?”
“好,培训班教不会你的东西,我亲自来教!”
“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储物间!”
“不是花粉过敏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过敏!”
“把全市的花都给我买回来,全部堆到储物间里去!”
元谨桓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发出颤栗的尖叫:“不、不要——”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他还是会怕黑。
他有幽闭恐惧症,云折浅明明知道。
可为什么,不仅要在身体上折磨他,还要在心理上折磨他?
元谨桓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云折浅爬过去。
却被对方狠狠地踢开了手:“都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
别墅里的佣人一窝蜂全都出来了,将元谨桓抬起来。
挣扎的他被狠狠按住,毫无余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折浅抱着元昀升,渐行渐远。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恍惚间,元谨桓闻到了很淡的花粉味,他的身边不停有花瓣坠落,直至将他遮盖吞没。
他整个人都被埋在花堆里,那灵魂深处的窒息与痛苦让他喘不过气来,终于,元谨桓发出绝望的呐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救救我……”
他双手指甲掀起,在铁门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白痕,连意识都逐渐模糊。
他开始觉得喘不上气来,大口地呼吸着,连表情都被憋得青紫,恍惚间,他看清楚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他们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对他说:“元谨桓,你怨气极重,倘若能了结凡世尘缘,还有投胎做人的机会!”
“你到底有什么没完成?”
是啊,他到底还有什么没完成?
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是什么这么重要,让他始终无法放下执念牵挂,魂魄不散?
“轰隆”一声!元谨桓的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巨响,他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身体正被烈火灼烧!
不止这间储物间,整个别墅都烧了起来!
元谨桓飘在空中,看到云折浅第一时间冲了出来,拉着元昀升往楼下冲去!
经过储物间时,云折浅的步伐罕见地停顿了一秒。
逃跑的佣人飞奔而过,脸色惨白:“云、云总,元先生还被关在里面!”
云折浅冷下嗓音:“放他出来!”
“可是钥匙在您……”
元昀升突然发出惊呼:“折浅,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折浅,过去的六年,我无数次从死里逃生,终于见到了你,却没想到,我们依然不能相守到白头……”
云折浅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挣扎一闪而过,终是收回视线:
“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事!”
明明,明明她只需要伸出手,就能拉开那扇门。
就能救下她。
可是她没有!
云折浅紧紧抱着元昀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熊熊燃烧的别墅!
任由他在滚烫的烈火中燃烧、融化。
元谨桓觉得自己就像是又死了一次!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哪怕他从培训班里活着逃了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无论是什么选择,云折浅心中的第一顺位,永远都是元昀升。
而他,注定被抛弃。
消防很快来了,这场大火逐渐被扑灭。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里,满身狼狈。
将元昀升送上救护车后,云折浅往身后看。
入目所及,竟没有元谨桓的身影!
云折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云折浅一把抓住刚刚那狼狈的女佣,双眼猩红地询问:
“元谨桓呢?”
女佣吓坏了,惨白着脸瞬间跌坐而下,浑身瑟瑟发抖:
“先生、先生他还在储物间里!”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