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草木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12 06:14:1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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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百年不遇的厄难毒体。替谢棠卿试药九百九十九次后,他终于医术大成。月色下,他捧着一颗真心,温柔地将我抵上床。“婉茵,等我成为真正的神医就娶你可好?”他难缠的和我交欢一夜,在知道我怀孕后更是连着一月给我送来安胎汤就在我满心欢喜期待这个孩子时,却无意撞见他哄着别的女子用嘴度药。“阿虞,你别生气,那毒女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5-12 06:14:11
【原文摘录】
他难缠的和我欢愉一夜,在知道我怀孕后更是连着一月给我送来安胎汤。
就在我满心欢喜期待这个孩子时,却无意撞见他哄着别的女子用嘴度药。
“阿虞,你别生气,那毒女满身毒疮我又怎么可能爱上她?”
“况且现在你又有身孕,身子骨更是娇弱,若是没有她试药,我又怎么能放心要你喝下去?”
我心口骤紧,愣在原地。
我才知道原来为谢棠卿试药的九百九十九次里,他背着我和楚虞欢愉了九百九十九次。
当晚,我就召回我的毒虫。
我知道我该回神山了。
......
“阿虞,我和那个毒女在一起,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等你身体再好些,我保证把她赶出去。”
楚虞娇嗔地推开谢棠卿:“可是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你又真的能忍心?”
谢棠卿迟滞了一秒,面色很快又冷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怀孕了,我断然不会要她怀下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不过是替你试药的工具,我没想要,更不可能留。”
他忘情地吻了上去。
独留我痴愣在原地,看着他温柔地用嘴把药度给楚虞。
泪水不自控地滑落。
原来整整十年试药,不过是替他守着他爱难自持的心头好罢了。
我像是逃避般逃回了天医府,希望今夜看见的只是个梦。
我想不通,就在昨夜还满心满眼给我们孩子取名的男人,今日却能说出这么凉薄的话。
我擦干眼泪,突然浑身血液滚烫起来。
毒虫肆虐地在身体里爬行,要我疼到窒息。
替谢棠卿试药十年,他不会不清楚我虽然百毒不侵,但每月十五身体里的百毒都会发作。
若是从前,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一定是谢棠卿。
可今日,他用嘴度药的画面闪过。
我只记得,曾经我只是一句太苦,他就撇下了眉头。
一阵悲痛涌上心头。
突然一道遒劲的身体从后面搂住了我。
“阿茵,你发病了?”
他样子仓皇,装作毫不知情。
可我在他身边待了十年,发病时痛不欲生,他又怎能忘记?
我无力到麻木:“没事,我自己能挺下来。”
他却割开了手心,混着滚烫的血一点点把草药喂给我。
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连抬头都不敢:“阿茵,今日是我采药耽误了时辰,要你受苦了。”
他言语真挚,甚至要我恍惚他还是那个爱我的谢棠卿。
只是他脖颈处刻意隐藏的一道吻痕还是将我拉回现实。
突然,门被敲响了。
谢棠卿只以为是病人,只是在开门的瞬间,他怯怯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姑娘,你是来看病的?”
楚虞没有说话,只是狡黠地看着我笑,一瞬就倒在了谢棠卿的怀里。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楚虞委屈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只是我又毒发了,我害怕我们的孩子出事才来找你的。”
谢棠卿原本冷下的脸又变得柔情起来,贴心地把楚虞眼角的泪水抹掉。
“阿虞,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要这毒伤害你和孩子分毫。”
见他神色缓和,楚虞又娇嗔地钻进谢棠卿的怀里。
“可是我身上的毒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会安宁。郎君不是说把那个毒女的孩子剜下来就能够治好阿虞的病了吗?阿虞每晚都好痛好痛。”
谢棠卿眉头一皱,“是那毒女太毒,我怕......你吃了对身体不好。”
“郎君你是神医,她的毒又怎么会毒到我,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不舍得了吧!”
谢棠卿的脸色一僵,忙着辩驳:“我没有!我又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浑身全是毒疮的毒女?你不知道,我和她同房的时候,忍了多大的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把他一直带在身边!”
“所以阿虞你再忍忍,好吗?”
原来,我十年为他试药长出的毒疮,在他眼里是这么的不堪。
原来,我拼了命也要生下的孩子,竟然只是他救楚虞的一味药。
原来,他真的不爱我......
我失魂落魄地逃开,在孤山里割开了手心。
毒血顺着滑落,满山的毒虫躁动起来。
我静静地闭上双眼,感受着一条条毒虫回到体内。
十年前,谢棠卿在此救下毒发的我。
十年后,我知道我该回神山了。
我是在乱葬岗被谢棠卿捡回来的,那时,我被村民当成毒女打断双腿丢进乱葬岗自生自灭。
我以为我会了此终生,却在那夜,谢棠卿滚烫胸膛贴上我后背。
他指尖划破掌心,混着血的药汁渡进我唇间。
他说:我在他那只是个病人。
他用了半年,将我养好腿伤。
甚至在我每次毒发时,他不要命地把手臂塞进我的齿间。
他总说:“疼就咬我。”
所以要我一次次忘情地咬在他的手心,把他的索取当成爱。
后来,我随他回了天医府,替他试药报恩。
那夜我试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间,他攥着我的手开口:“阿茵,我一定会学会解决解厄难毒体的法子......”
十年间九百九十九道齿痕叠在旧疤上,要我以为他真的爱我。
明明昨夜他还温柔地挽着我的手,“阿茵,这些年要你试药受苦了......”
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真挚。
可今日他摸着楚虞的孕肚又像把生锈的刀,一刀一刀刺进心口,疼到麻木。
要我知道,原来整整十年全是错付。
我像是被抽干了魂回到天医府,刚到门口却传来了谢棠卿低低的微喘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只是,我不想再和他争辩了。
我乖巧到麻木:“毒发太痛,所以睡不着。”
他听见我说痛,端着碗舀起一勺就递在我唇边,笑着开口:“阿茵,我知道你痛所以特地为你熬了安神汤。”
我盯着碗底沉淀的黑虫,苍白地一笑,落下几滴泪来。
这哪里是什么安神汤,分明是一碗打胎药。
他见我落泪,连忙哄着擦掉。
“阿茵怎么了?”
“谢棠卿,这药太苦了,我能不喝吗?”
我突然握住他捧着药的手腕,药碗晃出涟漪,他喉结滚动:“从前我医术不精要你为我试药,是我苦了你了。”
“但这碗药是我特地为你调的药方,不苦的。”
“来,夫君就着蜜饯喂你。”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蜜饯出来,把那碗打胎药递到了我面前。
泪水灌满眼睛,我笑着饮尽毒药,舌尖里满是他蜜饯的甜腻。
“现在你医术精湛了。”
我苍白开口。
只是,谢棠卿你不必如此。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这个孩子给楚虞治病,我让给你便是。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我以为你是爱我的,要我以为原来我的毒不会要所有人远离我。
我一个人背过身子,感受着一个生命慢慢在肚子里化成一摊血水。
悲痛到极点时,竟然连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第二日一早,谢棠卿温柔地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阿茵,我去给你采药。”
“我保证,下次你毒发绝对护在你身边。”
我轻轻点点头,只是,我不会和你再有以后了。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也知道我该走了。
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楚虞刺耳的嘲笑声。
“你就是那个毒女?”
我不想和他争执,转身离开。
她却捂着鼻子自顾自开口:“啧,满身血腥味,真是难闻。”
“不过,说来还要谢你。每次你为郎君试完新毒,他都要取你三碗心头血,用这毒血与我欢好,说是能保我不受剧毒侵体呢。”
我瞳孔骤缩,颤抖着连连后退了几步。
见我崩溃,她反而笑得更肆意了。
“对了,你可知郎君为何偏要你试够千次?”
说着她故意玩味地停顿。
“只有你试完第一千种剧毒,这厄难毒体便可炼成绝品药人。到时剖出这团毒胎入药,我与郎君的孩子便能百毒不侵,我也不再要受血毒日日折磨了。”
她越说笑声越大。
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将我的心口搅得血肉模糊。
我再也受不了打断了她,浑身毒气四散。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昨夜郎君亲自送给你的打胎药好喝吗?”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你既伤她,就该赎罪。别要我亲自动手。”
我想要辩解:我没有。
可话还没到嘴边,谢棠卿就暴怒开口:“住嘴!”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天生带毒?阿虞如今有孕在身,怎会拿孩子冒险?”
我望着他眼底猩红的血丝,忽然想起上个月试药时差点毒瞎双眼。
那时他整夜抱着我说:阿茵不怕。
我麻木地叹了口气,刀子刺入心口的瞬间,毒血顺着心口流淌。
我不哭不闹,静静地仍有毒血流淌。
只要我想,催动蛊毒,方圆十里的毒虫都会将这两人啃成白骨。
可当我回想起谢棠卿在我毒发时割血喂药,泪水又不自觉滑落。
“最后一次。”
我咬破舌尖压下毒气,“就当还你十年收留之恩。”
鲜血顺着心口滑落,嘀嗒嘀嗒落下,整整三碗心头血,一滴不少。
谢棠卿担忧地喂进楚虞嘴里,生怕她有闪失。
楚虞借着喝药凑近我耳畔,嘴角勾起笑来:“姐姐可知,每次你毒发痛晕后,郎君都是这样取你心头血喂我?”
玉碗当啷坠地,我踉跄着瘫坐在地上。
那些年昏迷后隐约听见的呼吸声,那些清晨枕畔未干的血迹,此刻都成了一把把刀子刺向心头。
谢棠卿正专注地为楚虞擦去唇边血迹,袖口滑落一串相思手钏。
那是我去年七夕熬了三个通宵,用浸过心头血的相思子串成的。
他没有要捡起的意思,我讷讷地爬过去扯断相思手串。
手串啪嗒落在血泊中,溅起血滴。
“谢神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他却漠不关心开口:“我的恩情,你还不完的。”
“况且,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狡辩。”
我释然点头。
“是了,你的恩情我还不完。”
“可你的亏欠呢?我们的孩子已经化成了一摊血水。”
“不知道,现在够了吗?”
谢棠卿的瞳孔涣散,他连连后退几步,指尖苍白到发颤:“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没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