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09 14:49:53
状态: 完结
字数: 3.1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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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夏晚星拿到孕检报告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林律师,我想委托您处理一份离婚诉讼。”手机屏幕暗下,映出她苍白失神的脸。夏晚星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打理的玫瑰——那些都是顾景尧亲手种下的,只因另一个女人喜欢。即便两人长相相似,却终究不是他。夏晚星轻抚腹部,露出一个苦笑,是时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
第十章2025-05-09 14:49:53
【原文摘录】
那些都是顾景尧亲手种下的,只因另一个女人喜欢。
即便两人长相相似,却终究不是他。
夏晚星轻抚腹部,露出一个苦笑,是时候该离开了。
三年婚姻,恍如一梦。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女佣们私下的议论:
“先生对那位宋小姐可真是上心,太太喜欢的明明是茉莉,他偏偏种满了玫瑰。”
“可不是,听说宋小姐生病了,先生昨晚连夜飞去国外照顾,家都顾不上了。”
“咱们太太也是可怜,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却守不住先生的心。”
夏晚星早已习惯了这些同情或惋惜的目光,对她而言,这些并不重要。
她嫁给顾景尧,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张脸。
一张她深埋心底不肯外泄半分、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顾景尧和顾景阳是双胞胎兄弟,命运却截然不同。
她和顾景阳青梅竹马,约定大学毕业就订婚,可一场意外的车祸带走了顾景阳,所有美好被撕碎,整个世界失去色彩,徒留她一人在回忆里苦苦挣扎。
安眠药、酒精、密闭空间,麻痹她的痛苦和绝望,靠着这些她才能勉强生活下去。
直到她遇见了顾景尧。
那张熟悉的脸让她一度以为是上天垂怜,给了她一个念想。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唯一的执念,是想留下一个属于景阳的血脉。
于是,她策划了一场相遇,步步为营地接近顾景尧。
彼时,顾景尧正因为心上人宋婉清的离开而心烦意乱,又面临家族的催婚压力,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夏晚星,他并未拒绝,只冷漠地提出了条件:
可以结婚,但爱,永远不可能。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感激他的坦诚。
顾景尧以为她爱惨了自己,对她不屑一顾,却也乐得有个挡箭牌。
婚礼那天,宋婉清在国外打来电话说水土不服,顾景尧便立刻抛下她和满堂宾客,飞往了异国他乡。
婚后,他更是将对宋婉清的思念和愧疚,变本加厉地施加在她身上。
他频繁出国探望,机票行程却让她一手操办。
他将婚房布置成宋婉清喜欢的风格,书房里放满了她的画作,甚至连她的饮食喜好,都要求夏晚星模仿学习。
夏晚星成了整个圈子里最大的笑话,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替代品。
她默默承受着一切,扮演着温顺的妻子角色,唯一的坚持,是抓住他每次短暂回家的机会,履行妻子的义务。
顾景尧对此并不抗拒,只当她是无可救药地迷恋自己,正如他迷恋至极却得不到的宋婉清。
夏晚星从不解释自己的动机,因为毫无意义。
如今,她终于怀孕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夏晚星愣了一下,还没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婉清突然想吃,你做一份,等会儿跟我一起送去医院。”
她抬起眼,想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目光却落在他手腕上那枚袖扣上。
那是顾景阳十八岁生日时,她送的礼物,后来不知怎么到了顾景尧手里。
她改了主意:“可以。我会尽力做到最好。但是,你这枚袖扣,能不能给我?”
顾景尧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要求习以为常,毫不犹豫地取下袖扣,丢在她面前的桌上。
“拿去。”
这样的等价交换早已不是第一次。他常常让她为宋婉清做这做那,或是排几个小时的队去买她爱吃的限量甜点,或是替他挑选送给她的礼物,甚至让她模仿宋婉清的笔迹写祝福卡片。
而她每次都答应,然后向他索要一些报酬。有时是一支他常用的钢笔,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一枚袖扣。
这些东西都不算贵重,只是他随身携带,沾染了他气息的物件。
顾景尧看着她小心翼翼将袖扣收进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眼神复杂地问:“你就这么爱我?连我的旧东西都要当宝贝?”
夏晚星的动作顿了顿,知道他又误会了。
这些年,她向他要的每一样东西,其实都曾属于顾景阳。
顾景阳去世后,他的遗物大多被顾家收了起来,只有少数几件,被顾景尧出于某种纪念心理带在身边。
她收集这些,不过是睹物思人,聊以慰藉罢了。
她没有解释,只是弯起嘴角,露出一贯温顺的笑容。
不知为何,看着她眼中那似乎满溢的爱意,顾景尧的心头竟掠过一丝异样。脑海里闪过她这三年来近乎卑微的付出,他一时有些恍惚。
但他很快甩开那点不适,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催促道:“快去做吧,婉清等着呢。”
夏晚星在厨房忙碌,精心制作着那份舒芙蕾。
之后,两人驱车前往医院。
车内气氛沉默,顾景尧似乎想起什么,打破了寂静: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夏晚星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平淡:“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嗯”了一声,随即道:“婉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医院陪她,没什么大事不要联系我。”
夏晚星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委屈或不满。
顾景尧看着她,心中再次升起那种怪异的感觉。三年来,无论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似乎都毫无怨言。
她真的能爱一个人到这种地步?眼睁睁看着自己对另一个女人无微不至?
医院的VIP病房里,宋婉清见到夏晚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宋婉清想吃某种异国水果,他立刻动用私人飞机空运回来,亲手洗净削好递到她嘴边。为了哄她多喝一碗补汤,许诺送她最新款的珠宝。
这些消息成了社交圈和财经版的头条,人人都在感叹顾总的痴情。夏晚星看到时,只是平静地划过屏幕,没有丝毫波澜。
母校百年校庆日,夏晚星作为杰出校友代表受邀出席。
在签到处签完名,一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同样引人注目的两人,顾景尧和宋婉清。他们显然也看到了她,她无法回避,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宋婉清先笑着打招呼:“晚星,好巧啊,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夏晚星点了点头。
顾景尧皱了下眉,问道:“你哪一届的?”
她轻声回答:“21届。”
这次轮到宋婉清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你不是和景尧的哥哥同届?!”她似乎才想起什么:
“晚星,你认识景尧的哥哥顾景阳吗?听说当年景阳学长有个爱得不得了的女朋友,都准备带回家见家长了,可惜后来……”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意识到失言,猛地停住,慌忙看向顾景尧:“对不起景尧,我不是故意提起景阳哥的。”
顾景阳的死,是顾家和夏晚星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一个禁忌。
夏晚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顾景尧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但对着宋婉清,他终究不忍苛责,只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餐厅吧。”
三人一同来到预订好的餐厅。
点菜时,几乎所有菜品都是按照宋婉清的口味来的。用餐过程中,顾景尧更是体贴入微,帮她剥虾壳,剔鱼刺,将牛排切成小块。
中途,夏晚星去洗手间补妆,却在隔间里听到了宋婉清打电话的声音。
她本无意偷听,正准备咳嗽一声提醒里面有人,却清晰地听到了顾景尧的名字。
“放心啦,我当然知道怎么拿捏他。我不表现得对他若即若离,他怎么会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心怀愧疚呢?”
“他那个太太?呵,不过是个摆设。景尧对她什么态度,圈子里谁不知道?”
“我自有分寸。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玩得多了。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他的深情,我们就能一直保持这种暧昧,让他越陷越深,直到他觉得亏欠我良多,离不开我!”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才越觉得珍贵,懂吗?”
原来如此。夏晚星心中冷笑,顾景尧捧在手心的白月光,心思也并不单纯。
洗手间的门开了,宋婉清走出来,看到站在洗手台前整理仪容的夏晚星,脸色骤变。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夏晚星最是恼怒被别人触碰,下意识地挣扎。
就在这时,宋婉清像是脚下不稳,惊呼一声,用力向后撞到了洗手间的墙壁上,然后顺势滑倒在地。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外面的顾景尧。
他快步冲进来,看到的就是宋婉清额头微红,泪眼婆娑地倒在地上,而夏晚星站在一旁,神色冷漠。
他立刻冲过去,将宋婉清小心地扶进怀里,然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射向夏晚星:
“你推她了?”
不等夏晚星解释,宋婉清已经在他怀里哽咽起来:
“景尧,我的头好晕,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晚星她……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看到宋婉清受了委屈,顾景尧心疼不已,打横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他就不该让晚清跟夏晚星在一处,夏晚星这么喜欢他,怎么会看见晚清一点行动都没有?
夏晚星想跟上去解释,却被他猛地一推:
“滚开!”
她被推得一个趔趄,脚下正好是一段通往餐厅露台的阶梯。
她躲闪不及,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剧痛。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手撑在地上,却摸到一片温热粘稠的液体,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正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孩子!她的孩子!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颤抖着向上方的男人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
“顾景尧,救我!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
阶梯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刺骨:“敢动婉清,这就是你应得的教训。”
说完,他抱着怀里的宋婉清,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夏晚星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任何伤,可是她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绝对不能有事!
景阳,如果你还爱我。
就请不要让我失去这个孩子……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那刺目的红色几乎让她晕厥。
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夏晚星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了急救电话。
这是她最后的指望了。
报出地址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已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医生正在给她检查,见她醒来,松了口气,语气却带着责备。
“你这孕妇也太不小心了!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来,万幸啊!孩子保住了,赶紧通知你先生来办手续吧。”
夏晚星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没有先生,我的爱人已经死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