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29 05: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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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暮雪中春药时,无心脱了袈裟将她抱进寺庙。念经撞钟,也掩盖不了女人娇柔的声音。无心出来时,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他风轻云淡地嘱咐我:“暮雪身子虚,多炖些汤补补。”“又受了惊吓,需多听经安抚,请你腾出主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4-29 05:13:56
【原文摘录】
“又受了惊吓,需多听经安抚,请你腾出主殿。”
身后有人笑出了声。
当着我的面,打赌黄金万两。
赌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像春风楼的女人,继续没脸没皮地勾引和尚。
可我只是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而后冒雪下山。
在父皇殿前长跪不起:
“我愿意去和亲。”
……
下山前,我绕到无心的禅房,要一封信。
禅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门没关严,无心半靠在墙,背对着房门。
压抑的声音不可控制地溢出:
“暮雪……”
我指甲嵌进肉里,内心嗤笑。
过去三年,我装醉倒进他怀里,被他冷漠推开。
在他面前脱光,他紧闭双眼。
甚至自己喝下春药,将他和我锁在一起,他连脚步都没挪动一瞬。
我用尽浑身解数,却只换来他一句:
“出家之人,戒色无心。”
雪花飘进眼睫,我推开房门。
无心动作一顿,抬眸间闪过几分恼怒。
但很快,他将自己的欲望强行压下去,重回冷清和尚的躯壳。
“九公主自重,天色已晚,你我当保持距离才是。”
我微微冷笑。
他脱下袈裟将江暮雪抱进怀里时,可想过保持距离?
“我今夜下山,你写封信,要我父皇救助城外难民。”
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过目不忘,七窍玲珑,人人皆说他是活佛转世。
他若写信,就连皇帝也要听劝一二。
无心神色缓和几分:“日前暮雪提过,我已写好。”
他从案台上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修长的指尖捏住最外缘,不让我有任何越矩的机会。
“九公主身份尊贵,定不会抢了暮雪的功劳。”
任谁都知,无心大师不插手人间事。
我求了他七天,捐了十箱香火,他都没松口。
为了江暮雪,他什么原则都可打破。
信落在手里,窗外雪簌簌地越下越大,压弯了竹。
我转身下山。
身后,无心张了张嘴。
雪下得太大,他想问我是否有伞。
江暮雪红着脸出现在他门外,无心嘴里的话收了回去。
九公主身份尊贵,哪轮得到他来关心。
雪太大了,我连下山的路也看不清。
五年前,我母妃生了疫病,江暮雪父亲进宫医治。
用错了药,致终身瘫痪。
此后,我和母妃便成了宫中任人欺压的下等人。
什么侍女护卫,我是没有的。
不过这也便宜了我,时常能溜出宫,寻寻乐子。
我叹了口气,打算等雪停了再下山。
正这时,寺庙内忽然响起了兵戎相交的声音。
我急忙回头,朝里奔去。
却瞧见无心护着江暮雪,身中数刀。
他是出家人,犯不得杀戒。
我瞧见他身上的猩红,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拔了发钗往里冲。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两人纠缠之间误入狼窝。
我被狼群咬伤,他不愿杀生,就这么冷冷地看着。
“众生平等,也不过吃九公主几口肉而已。”
那之后,我在床上修养了三月,至今腿上还留有密密麻麻的伤疤。
一声尖叫,我回了神。
江暮雪两行清泪落下:
“九公主!你为何要找人来杀我?”
“难道就因为我抢了你心上人?要不是无心,我就死了!”
“我没有。”
我攥紧了发簪,掌心生疼。
无心眉头紧皱,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隐忍的厌恶。
“若不是你,为何再次上山。”
他丢了棍,步步紧逼。
“我犯了戒。”
他眼眶发红,一瞬间爆裂出血丝,像是要吃了我的野兽。
只几息,他强行压下怒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江暮雪冷笑一声。
“九公主蛇蝎心肠,别玷污了圣地。”
说罢,她转身,追上无心,拉着无形的袖子:
“都是因为我你才破了戒,我肯定要对你负责的。我请你喝酒如何?喝了酒把这一切全都忘了。”
无心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出家人不喝酒。”
江暮雪将自己腰间的酒囊卸下,豪气饮下。
酒水从口中溢出,划过下巴直至胸口。
无心闭了眼。
“就像我这样,什么烦恼都会忘了。”女人甜甜地说。
无心这次没再拒绝,接过酒,喝了下去。
我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
若是色戒杀戒都事出有因。
那喝酒呢?
他分明清醒,却毫不犹豫地因为江暮雪破了戒。
原是我不自量力。
第二日清晨,天子殿外似有一雪人跪立。
仔细一瞧,才看清,是宫中最不受宠的九公主。
天子路过,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
我重重跪地:
“父皇,女儿愿意替长姐和亲。”
天子脚步一顿,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为长女和亲一事,他一夜白发。
如今有人自愿顶替,他当然求之不得。
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其一,抬我母亲的位份,寻人贴身照顾,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其二,我需要一百暗卫,护我周全。
其三,我需要粮食,救助难民。
天子应下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去城外施粥。
却不想无心和江暮雪早已等在那里。
见马背驮着米。
无心冷峻的脸色终于缓和,他开口道谢:
“暮雪,若不是你,这些难民恐怕难活过这个冬天。”
江暮雪甜甜一笑。
“我只是随口一说,最重要的还是你写的信。”
无心摇头,满脸宠溺:“有此般善心,已是难得。”
我冷冷打断:“大师杀了人,来赎罪了?”
听我旧事重提,无心脸色发白。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熬粥时,我特意叫人混了石子进去。
却不想江暮雪抓着我的手腕指责:
“九公主!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瞧不起这些难民,但没必要往粥里掺石子吧!”
“你装什么好心,你分明是想从中克扣赚取钱财!”
江暮雪的嚷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时间,我成了城外难民攻击的目标。
“蛇蝎心肠!你怎么不去吃石子!”
“大师!你得替我们做主啊!”
无心被众人推出来,站在我对面。
他视线从锅中的石子,满满转移到我脸上,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
“九公主,你这般草芥人命,是要遭到报应的。”
我自嘲一笑。
“既如此,大师和江神医便自行施粥吧。”
江暮雪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袋钱,泪眼婆娑:
“我行医从不收钱,这些是我全部的积蓄,我愿意全部给大家买米施粥!”
无心看向江暮雪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温柔。
看向我时,却冰冷刺骨。
在众人的吹捧声中,江暮雪买来了米。
可在施粥时,那些家里有余粮的人将难民全都赶了出去。
在江暮雪的粥队前排了一次又一次。
于是,等粥发完,难民一碗粥也没有领到。
见状,江暮雪愣住了。
她红了眼眶,跑到我面前控诉:
“九公主!你再看不惯我,也不该叫人来把他们的粥都给领出去了!”
“你这么做,那些真的饿肚子的人怎么办?!”
“此事应当有误会……”
无心难得站在我这边一次。
他分明看得清楚,我一直在这里施粥,根本没有离开。
怎么去找人。
更何况,这些米是我带来的,我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可无心看着江暮雪的眼泪,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无心脸上的变化,我看得真切。
“别挡着我施粥。”
江暮雪脸色发青,眼泪更加汹涌。
无心叹了口气,朝我一笑:
“既然这些米是暮雪让我写信换来的,应当让她来施粥才是。”
闻言,江暮雪破涕为笑。
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勺子,仰着下巴挑衅。
我笑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无心满脸宠溺地看着江暮雪,听着难民对她的感激,笑意更盛。
我再也看不下去,快步离开。
夕阳西下,侍女将一箱箱嫁妆抬进。
杂乱的脚步声中,我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独属于无心的脚步声。
红箱子,红棉被……
他心口莫名发闷。
可他从没听闻我的婚事,况且我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不可能嫁给别人。
想必是别的什么人。
他定了定心神,将从江暮雪那里讨来的祛疤膏递给我。
“今日施粥,也多亏了你。昨日是我不对,不由分说诬陷是你找人来伤暮雪……”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无心垂眸,压下心底那些烦闷,将祛疤膏重新捡了起来。
“暮雪心善,你何必处处针对她?难道就因为我?”
“九公主,我是出家人。”
我仰头灌下手中的酒。
疼痛灼烧,心头的郁气却越演越烈。
“那请问出家人,无心大师,你喜欢她什么?”
无心耳尖泛红:“莫要胡言!”
“你告诉我,我就不针对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心才沙哑着嗓音:
“庙外有一只幼鸟,父母远飞,快要死了。我为它系了红绳,日日念经,却似乎毫无效果。”
“所有人都劝我放弃,可那日,暮雪捧着幼鸟施针……”
我脑海“嗡”地一声。
幼鸟……
红绳……
我内心嗤笑,那幼鸟分明是我先发现,取了红绳去寺庙寻人救治。
回来时,已被人扎得千疮百孔没了生息。
我将它安葬在树下。
红绳还系在我床头。
可我现在还能说什么?
嫁妆已备好,难民流离失所。
我必须得去和亲。
“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和亲前两日,我去医馆备药。
却听见有人给江暮雪说媒。
江暮雪红着脸摇头:“我要嫁的人,定要文武双全,甘愿为我挡刀,能找来我需要的全部药材。”
黑暗中,无心的脚步一顿,看向桌上翻开的医书。
被人用笔圈起来的,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冰河草。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最重要的是,他得爱我,甘愿为我放弃信仰,把我看成最重要的人。”
我再一眨眼,无心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我兀自抓了药转身离开。
出发前一天,我到寺庙祈福。
无心跪在佛像前,任由师傅拿着戒尺在他背上留下痕迹。
“啪!”
无心死死咬唇,不发出一点声响。
“我破了戒,有了心上人,请师傅为我还俗。”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株冰河草,声音坚定。
我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不祈福了。”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为了江暮雪,竟然还俗……
眼底一片湿润,分明已经决定祝福他们,为什么还会心痛。
我逃一般离开,生怕自己再看一眼,当场崩溃。
几近深夜,我在院中踱步。
明日一别,当是永远。
“九公主,无心为我还俗了,还给了我聘书。”
江暮雪翻墙而来,摇着无心一字一笔写下的聘书,满脸得意。
我眼眶发热。
他的每一个字我都细细抚摸过,如今再次相见,却是在聘书之上。
“当初你母妃把我父亲拖出去斩了时,有没有想过她女儿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
她笑得张扬。
我转身,她却猛地从背后抱住我,苦涩入喉,一颗圆圆的东西被强行塞进嘴里。
“冰河草制的奇毒,你死定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