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25 07: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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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严婉霜的竹马快要死时,她不顾自己怀孕一月有余的身体,跑死三匹马,将人接回了府。竹马死前唯一心愿就是跟她做一日夫妻。她欣然答应。为此不惜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写下和离书。“阿辞为了我此生未娶,我不能负他,鹤扬你就可怜可怜他,签了吧。”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4-25 07:27:31
【原文摘录】
“阿辞为了我此生未娶,我不能负他,鹤扬你就可怜可怜他,签了吧。”
我将喉中的鲜血咽下,签下和离。
生生忍着疼,弯腰作辑,“原与娘子相离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永世不见。”
她不知道,我也快要死了,那谁又来可怜可怜我呢?
........
我反复观看那纸和离书,墨迹犹新,字字如刀,剐得我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我与严婉霜成亲三载琴瑟和鸣,早在婚前我就知道她有个竹马。
但是那个男人却在她家道中落时退了婚。
我当时高中举人骑马回乡,见她可怜,如见幼时自己孤立无援,便下帖,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将人迎了回来。
她很聪明,会做肥皂,会制盐,依靠着这些小聪明做起了生意,也算小有成就。
她时常笑着说自己是女强人,我是个靠她吃饭的小白脸。
我心疼她身为女子却坚韧不拔,便总是笑着任由她闹。
可三日前我的生辰宴上,她接到一张字条后骤然失色。
抛下满座宾客,提着裙摆冲进雨中离去。
"裴夫人必是有急事..."有人讪笑着打圆场。
我忍着旁人异样的眼光赔笑。
“夫人昨日说给我寻了一只狼毫笔,现下恐怕就是去取吧。”
但是我从天亮等到日落,都不见她的身影。
宾客散尽时,那些压低的讥讽钻进我的耳朵。
"早听说裴夫人是个不安于室的,今日竟连夫君寿宴都敢抛下。"
"啧啧,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去做什么生意,哪像个正经官眷?也就裴举人好性儿,换作旁人早休——"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不,不是的。
我想要大声辩解,我的婉霜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不该被这样诋毁。
可回头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等啊等。
在第三日将人盼了回来。
她坐在轿子中将一个面容白净,身体纤细的男子迎进府中。
"婉霜?"
我上前去扶,她却侧身避开,将室内的门重重关上。
我立在门前,心急如焚,生怕她跟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太阳西斜。
她终于推门而出,对着我一脸认真的说道:"鹤扬,阿辞快死了...他最后的心愿,是与我成亲。"
我不解,“然后呢?”
“这是和离书,你把字签了吧。”
“还有他说不想见你,你莫要去打扰他。”
我盯着那纸和离书,笑出了声。
“严婉霜!我等了你整整三日,等到满城流言蜚语,等到所有宾客讥讽我裴鹤扬是个笑话!可你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要与我和离?!”
“你的心呢?被狗吃了吗?!”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震住,瞳孔收缩,像是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你要我有什么气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去跟别的男人拜堂?!还要我笑着送你们入洞房吗?!”
她被我逼得后退一步,脸色微白。
“这只是一个仪式!等他走了,我们还可以——”
“还可以再成一次亲?”
我冷笑打断,“严婉霜,婚姻在你眼里是什么?儿戏吗?!”
她被我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别过脸,语气软了几分:“我不想跟你吵,你先回去冷静一下。”
“冷静?”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好,很好。”
我转身大步离开,可刚踏出门槛,她吩咐丫鬟:“把我的东西搬进来。”
我站在廊下,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我当她只是一时口快心疼故人,没想到她是铁了心要和离。
每日都让丫鬟上门递上一纸和离书,并且问我离不离。
我气急败坏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他们居住的小院门口。
日子就在这样冰冷的对峙中熬过去。
或许是郁结于心,或许是饮食不整,我腹中的绞痛一日甚过一日。
这痛楚比幼时饥荒啃树皮时还要剧烈。
再次忍着腹痛从衙门回到府内,我就看见了在树下嬉戏打闹的二人
两人前面架着个炉子,炉子上冒着血红的油。
是严婉霜以前常说的火锅。
她每次在食用这些不常见的食物时,都会露出很惋惜怀念的神情。
“哎,没人陪着喝啤酒吃火锅,我的快乐没有了呜呜呜。”
我不懂什么是火锅啤酒,只知道夫人不开心了。
我强忍腹中不适,执起她亲手酿的葡萄酒,"谁说夫人无人作陪?只要为夫尚存一息,定当日日相伴。"
她每次听到我的回答,都会笑的直不起来腰。
“原以为你们古人都是些榆木疙瘩,谁知你这张嘴说起情话还一套一套的。”
可此刻,严婉霜坐在椅子上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媚。
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
就好似,这才是真正的她。
见到我,他们二人的笑戛然而止。
严婉霜眸光闪了闪,有些不自然的皱眉,“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以前我回来,她都会扑在我的怀中笑着说,“我家夫君辛苦了。”
可此刻,她眼中只有不耐,甚至带着几分嫌恶。
我冷笑一声,喉间涌上腥甜。
"怎么?嫌我回来早了,扰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互诉衷肠?"
"啪"地一声,她将筷子拍在桌上,"裴鹤扬!阿辞只是我的朋友!你若再这般阴阳怪气,以后就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扶住大树,眼前一阵发黑。
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怕是忘了这是裴府,她是裴夫人。
见我身形不稳,她下意识要起身,却被身旁人拉住了衣袖。
她立刻坐了回去,再没看我一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宋辞夸张地摇头晃脑,“这么说来,你这夫君倒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举起酒碗,“那这碗酒,我敬你——多谢你替我照顾小霜三年。”
酒碗递到我面前,浑浊的酒液晃动着刺目的光。
我死死盯着严婉霜,可她别开了脸。
“鹤扬,”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阿辞敬你,你就喝了吧。”
宋辞见状,捂着嘴咳嗽两声,讥诮道:“怎么,兄弟这点面子都不给?”
严婉霜立刻紧张地扶住他,再看向我时,眼中满是厌恶:“裴鹤扬!不过一碗酒,你摆什么脸色?!”
“阿辞说得对,你这般磨磨蹭蹭斤斤计较,哪像个男人?!”
不像个男人?
我体谅她,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旁人总说我太惯着她了,我不以为意,本想着夫妻一心,不惯着她,我又能惯谁?
但在她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
"严婉霜,你当真要我喝这碗酒?"
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在宋辞虚弱的咳嗽声中立刻坚定了神色。
"不过是一碗酒,你装什么装。"
我忽然笑了。
——她忘了。
我幼时穷苦,为了能饱腹,啃过树皮,跟人争抢过馒头,就连滚烫的米粥都直接咽下过肚。
所以这腹痛就一直伴随至此。
忘了一年前,我陪她饮酒时突然呕血,吓得她哭着抱住我,说再不许我沾一滴酒。
她当时哭得浑身发抖,"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别总为别人想,也为自己想想啊......"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让我想想自己。
而现在,这个曾经为我掉泪的人,正为了另一个男人,逼我。
"好,不过是一碗酒。"
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下一刻。
"呕——"
我弯下腰,酒水混着血丝喷溅在地上。
腹中绞痛如刀绞,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我看见严婉霜惊慌地站起身,下意识要朝我奔来。
"小霜!"宋辞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我我胸口疼......"
她的脚步生生顿住。
我看着她慌乱地回头看我一眼,又焦急地转向宋辞。
最终,她还是扶住了那个装模作样捂着胸口的男人。
"就这点酒量?小霜,你当初怎么就看上这种废物?连酒都不会喝,怎么在官场上立足?"
“我听说你们家还在做生意,他不会喝酒怎么帮你做生意,趁着我还能多活几天,我得把你男人训练出来。”
“我可不想死了后,你受委屈。
听到这严婉霜的眼神变了,她抿着唇看我,带着几分失望:"鹤扬,阿辞说得对...你确实该练练酒量了。"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