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16 13:48:12
状态: 连载
字数: 3.73万字
阅读人数: 9.85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能看见每个人胸口的变心率,当数字跳到100%,就意味着彻底爱上了别人。男友的数值向来稳定。唯独见到我双胞胎姐姐的瞬间,他的心跳骤然攀升。我天真地以为,那是因为他爱我至深,连相似的脸都能让他悸动。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4-16 13:48:12
【原文摘录】
直到雪崩来临,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我,用身体护住她。
那一刻,他的变心率终于定格在100%。
而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数字,第一次从0%变成了99%。
“傅云舒到此一游!”
姐姐清脆的嗓音在雪山间回荡,我猛地转头,看见她正对着远处的雪峰张开双臂。
心脏骤然紧缩,我冲过去死死拽住她的胳膊:“快停下!你疯了吗?这样会引发雪崩的!”
向来以严谨著称的苏鹤川从勘探设备前抬起头,嘴角挂着令我陌生的宠溺笑容:
“栀栀,你太紧张了。”
他亲昵地用着我的小名,眼神却黏在傅云舒身上,“这种概率比中彩票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阵诡异的嗡鸣从山顶传来,我抬头看见雪线处裂开一道黑色缝隙。
紧接着,整片雪山活了过来。
“跑!”
我声嘶力竭地喊。
雪浪以摧枯拉朽之势倾泻而下,时间在生死关头被无限拉长。
我清楚地看见苏鹤川离我只有一臂之遥,他只要伸手就能抓住我。
可他的目光直直越过我,毫不犹豫地扑向三米外的傅云舒。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
然后,是无尽的白色地狱
积雪像千万吨棉花压下来,挤压着我的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破黑暗。
救援队员用保温毯裹住我冻僵的身体时,我透过冰凌覆盖的睫毛,看见五米外那对相拥的身影。
苏鹤川正捧着傅云舒的脸颊呵气取暖,他睫毛上结着冰霜,却把羽绒服全裹在了她身上。
当发现我被抬出来时,他踉跄着跑来,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栀栀,感觉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想说话,却在看到他胸口那刺目的100%时如鲠在喉。
他的解释苍白得可笑:“雪块突然砸下来,我只能救一个。”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坚定,“栀栀,你要相信我,我只是认错了人。”
多讽刺啊。
十年朝夕相处,他竟能在生死关头将我和姐姐认错。
他说话时眼睛看着的却是傅云舒。
就在我即将昏迷之际,傅云舒突然扯开冲锋衣领口,露出一枚吊坠。
那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苏鹤川买的生日礼物。
她朝我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红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他早就是我的了。”
剧痛中,记忆如走马灯闪现。
雪崩前苏鹤川替她整理衣领时指尖的流连,露营夜他执意要睡在我们姐妹帐篷之间的坚持,还有他对傅云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亲昵……
原来这场雪崩,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开始酝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苏鹤川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他猛地站起身,输液架被他撞得哐当作响。
他的衬衫领口歪斜着,下巴冒出青色胡茬,相恋十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医生检查时,他的目光始终黏在我身上。
当听诊器压到我肋骨处的淤青时,他的手指在病床栏杆上收紧,骨节泛出青白色,仿佛疼的人是他。
医生推了推眼镜:“万幸只是轻微冻伤,不过,傅小姐,有个特殊情况需要告知您,血检显示您怀孕了,大约四周。”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
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这里竟然孕育着一个生命。
余光里,苏鹤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孩子……还好吗?”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医生笑着说:“目前胎象平稳,真是奇迹。”
医生离开后,病房陷入死寂。
苏鹤川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栀栀,现在要孩子,可能不是好时机。”
他语速越来越快,理由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却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
“队里正在筹备北极科考,我可能要带队,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轻声打断他:“苏鹤川,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我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我心下了然,伸手按响了呼叫铃,“我明白了,那就下午安排手术吧。”
“不行!“
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你刚经历雪崩,身体承受不住的!至少要调养几天。”
我看着他慌乱的表情,忽然觉得可笑。
他在担心什么呢?担心我的身体?还是担心这个孩子会成为他和姐姐之间的绊脚石?
我平静地说:“不被期待的生命,留着也是占地方。”
就像不被爱的人,强求也是徒劳。
护士走了后,苏鹤川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怔愣片刻,忽然长舒一口气,转身从保温桶里盛出热汤。
乳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他仔细撇去浮油,舀起一勺吹了吹:
“你最爱喝的鲫鱼豆腐汤,我熬了四个小时。”
汤匙递到唇边时,我下意识看向他胸口。
那个血红的100%依旧刺眼,而此刻他望着我的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多么荒谬的矛盾。
我伸手接碗:“我自己来。”
汤很鲜美,豆腐切得方正,鱼肉剔得干净。
这些曾经让我觉得很幸福的细节,现在恶心得让我作呕。
我故意问:“姐姐怎么样了?”
他收拾餐盒的动作一顿:“她脚踝扭伤,在隔壁病房。”
“栀栀,当时雪雾太大,加上雪盲,我真的……”
我打断他,扯出个笑:“我明白,换作是我,可能也会认错。”
谎言。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慌乱起身:“队里的工作汇报,栀栀,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刹那,我终于放任泪水决堤。
视线停留在傅云舒发的朋友圈:
病床上的她正对着镜头嘟嘴,身后是一个男人正在削苹果的侧影。
配文:【他说苹果要切成兔子的形状才好吃~】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苏鹤川。
临走前,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
“栀栀,等你出院,我们去看极光吧?就像当初约定好的那样。”
我怔住了。
在极光下求婚,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爱上了我的姐姐,却还想用可笑的誓言束缚我。
我打开电脑,接受了大学同学发来的科考邀请。
门被猛地推开,苏鹤川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云栀,你多大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锋利:“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向爸妈告状?”
“云舒眼睛都哭肿了,你满意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告状?训她?怎么可能?我爸妈向来都偏心她……”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装什么傻!就因为你告状说雪崩是云舒引起的,你妈骂她不懂事,你爸甚至要停她的副卡!”
“明明是你在雪崩时故意往危险的地方跑,害得云舒受了伤!”
我忽然笑出声来。
小时候过生日,姐姐喜欢巧克力蛋糕,所以我每年都只能吃巧克力味的,即使我对可可过敏,吃完总会起疹子。
高考填志愿时,姐姐想学地质,爸妈就说“姐妹俩学一样的专业好照应“”,硬是改了我的志愿。
就连前年她用科研经费买奢侈品被举报,爸爸亲自飞去研究所“沟通”。
而现在,明明是他先选择了姐姐,却反过来指责我。
我嗤笑一声:“苏鹤川,你明明看到是谁先喊的那句话。”
“再说了,他们要是真舍得训她,我名字倒过来写。”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栀栀,别这样。她是你亲姐姐,都是一家人,你让着她点怎么了?”
他走过来,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躲开。
“还在生气?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他轻笑,忽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倒在床上。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我颈侧,手指熟练地解开我的衣扣。
就在我不争气地几乎要沉溺在这虚假的温柔里时,他忽然含糊地呢喃了一声:
“云舒……”
空气瞬间凝固。
他猛地停住,慌张地改口:“不是,我是说……云舒没你这么容易推倒。”
我睁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原来,他们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主动关掉台灯,苏鹤川如释重负地躺下,不出五分钟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我呆呆盯着天花板,想起前天出院时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傅小姐,以您的子宫状况,这次手术后可能……”
苏鹤川醒来时,他伸了个懒腰,手臂搭在我腰间收紧,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
“你爸妈昨天晚上告诉我,让咱俩回家吃饭。”
我轻声应着,躲开他凑过来的吻。
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手掌探进睡裙下摆:“昨晚……喜欢吗?”
我闭上眼,任由他的气息笼罩下来
回到家,餐桌上红艳艳的辣菜冒着热气,而苏鹤川熟门熟路地坐在姐姐旁边。
“栀栀怎么不动筷子?”
父亲皱眉看我面前干净的碗碟。
我还没开口,苏鹤川就笑着解释:“她挑食,在家也这样。”
边说边往我碗里舀了勺毛血旺,红油立刻在米饭上晕开,"尝尝?你姐最爱这个。”
胃部开始隐隐绞痛。
我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年,被逼着吃辣进急诊室后,医生再三叮嘱我不能碰辛辣。
而此刻全家人都期待地看着我,包括昨夜还埋在我颈间喘息的男人。
我小声推拒:“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就是被惯坏了。”苏鹤川突然沉下脸,筷子重重拍在碗上,“爸妈做顿饭容易吗?”
姐姐噗嗤笑出声,语气高傲:“鹤川你不知道,我们栀栀从小就这样,矫情。”
她突然转向父母,“对了,鹤川送我的古董柜到了,正好缺个地方放……”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的卧室。
“你那间卧室朝阳,最适合放藏品。”母亲立刻接话,眼睛都没从姐姐脸上移开,“反正栀栀快出嫁了。”
父亲点头附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住在家里不合适,将来云舒有了孩子,那间房改儿童房正好。”
明明是双胞胎,可他们连姐姐孩子的房间都规划好了,我只能被扫地出门。
苏鹤川突然出声:“那些破烂早该扔了。”
他边说边给姐姐盛了碗鸡汤。
我的卧室还保留着少女时期的样子。
书桌上刻着和苏鹤川名字的缩写,窗台摆满他送的多肉植物,连床头都贴着他亲手画的地质剖面图。
现在这些统统被粗暴地扫进麻袋。
“这个不能扔!”
我扑向苏鹤川手里的标本盒,那是他花半年跑遍西部为我收集的稀有矿石。
每块石头下都压着张小纸条,写着发现时的思念。
“幼稚。”
苏鹤川闪身避开我,下一刻,标本盒重重砸进垃圾桶。
麻袋口露出一角泛黄的情书,那是十九岁的苏鹤川写下的誓言:“就算雪山消融,我也只爱你一个。”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