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zhizhiaaaa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1 12:26:22
状态: 完结
字数: 10.31万字
阅读人数: 5.03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丈夫留洋归来的那天,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红颜知己。她自信阳光,爽朗不拘。可是当我不小心脏污了她的衣裙。她大发雷霆,甚至掉下了眼泪。柳净远更是一改往日耐心。逼我让渡家产给孙楚悦赔罪。“沈清,你是最知礼数的,合该拿出你的诚意。”“你是我的妻,但并没有为我生儿育女,犯了七出的女子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年少时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21 12:26:22
【原文摘录】
“沈清,你是最知礼数的,合该拿出你的诚意。”
“你是我的妻,但并没有为我生儿育女,犯了七出的女子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年少时的一纸婚书成了要挟我的筹码。
我变卖了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地产。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净远神情倦怠不屑。
大抵是在想我也许会求他带我去南边的戏馆去听戏,或者去北面的铺子买条时兴的旗袍。
亦或者让他陪我拍张求了好久的照片。
他大发慈悲想,也不是不行。
我默默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在新开的报社上面学到了一个时兴词汇。
“离婚。”
......
柳净远点清银票,这才看了我一眼。
“说罢,想要什么?”
我鼓足了勇气,手指下意识攥紧旗袍,攒足了勇气。
“我想要你同我离......”
“婚”字还没说出口。
孙楚悦身边的丫鬟匆匆来唤柳净远。
一听说是孙楚悦感染了风寒,柳净远心思也不在我这了。
连招呼都没打就要走。
也许是我脸上的失望太明显了。
柳净远停住脚步,语重心长。
可我还是听出了一点埋怨。
“楚悦性子骄矜,你多担待,那裙子是她母亲留给她最后的遗物了,被你平白无故损坏,她难免会闹腾。”
“过两天梨园那边的银饰店要开了,我陪你亲自去选两件,你这头上太素净了。”
他走得急,没发现我脸上愈发苍白。
珍珠从屋里出来,尖叫一声,扶住我。
家产让渡谈何容易,被族中长老打得遍体鳞伤,甚至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才肯把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遗产还给我。
珍珠心疼我的伤,又不愿意母亲的财产拱手让人。
“姑娘,你糊涂了,那是夫人留给你的遗产。”
我无力地安慰着珍珠。
钱财什么的都不如人重要。
“珍珠,这是我欠柳净远的,这下我们两清了,往后,我们两个就要相依为命了。”
珍珠察觉到了不对劲。
“两清?姑娘您怎么了?”
我从不欺瞒珍珠。
可这个决定在我说出口时也倍感荒唐。
“我想和柳净远离婚,就是一刀两断,再不相见的那种。”
珍珠圆滚滚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
良久,她开口。
“姑娘,我都支持你。”
“只是,过些日子就是夫人的忌日了,要不我们还是等夫人忌日过了再说吧。”
我都懂。
柳净远留学归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带他去母亲坟前见祭拜一下。
珍珠出去换水,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把水盆一放。
“先生他让孙楚悦住进了您的新房里!”
我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其实,之前柳净远也说过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他出国走得太急。
我们的婚姻仅靠一张纸维系。
脆弱又牵强。
我确实也不会再期待了。
只不过有点好奇。
柳净远受过新教育,说最讨厌三妻四妾的人。
那孙楚悦是以什么身份嫁进来呢。
果然,晚上柳净远匆匆来了。
“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
可旁边分明是我换下来的带血迹的衣服。
柳净远靠近我,手指自然触碰我衣领的扣子。
“让我瞧瞧。”
我偏头躲过,也不想和他寒暄。
“你来有什么事。”
柳净远似乎想起了他的正事。
有些试探。
“楚悦和我都是国外回来的,她不肯屈居人下,我也不想委屈她,肯定不能让她做个姨太太,以后她同你一样的,都是我的夫人如何。”
不能委屈她,那必然会委屈旁人。
可没人会觉得我委屈。
怕我拒绝。
柳净远声音放软了些,倒有些哄人的感觉。
让我恍惚回到家他刚来时的日子。
我笑笑,终是点点头。
“你放心,先给楚悦办婚礼,等有空再给你补办一个。”
“这次置办的东西很多,左右也用不完。”
我抽出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
“不用了,不必麻烦。”
柳净远欣慰笑了。
“我就知道你最是懂事了。”
我喊来珍珠,让她送客。
柳净远似乎没想到。
毕竟之前每次来,我都诚惶诚恐,每一根头发丝都要给他照顾妥帖。
他站起来,扫到我床前的字帖。
“最近在练字?”
我点点头。
我读书太少,写字更是惨不忍睹。
家中琐事繁多,若是在去请师傅教导,实在是应付不来。
柳净远突然兴致来了。
带着我练了几个字。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练字。”
“真的?”
若是能识文断字,离开柳家以后,想必日子不过太难过。
柳净远突然笑了。
“自然,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一盏茶水时间。
孙楚悦身边丫鬟又来叫人。
“先生,夫人说想让您看看喜袍的效果。”
柳净远立刻放下笔,归心似箭般离去。
珍珠气得直冒烟。
我拉过她的手。
“来,想旁人做甚,我教你写字,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三日后,外面锣鼓喧天,高朋满座。
可没想到第二日,柳净远带着孙楚悦来了我房中。
“珍珠非说要给你敬茶。”
孙楚悦一身正红色旗袍耀眼夺目。
“沈清,我知道你是个传统的人,虽然我和净远都不把这些规矩放在心上,但是我不想让你误会,我甘愿为了净远,和你共侍一夫。”
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话到此处,她却哽咽了。
柳净远眉心微蹙,好几次都想伸出手。
孙楚悦捧着滚烫的茶水。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柳净远来得时候,我刚挑完水泡,敷上药粉。
他面色不太自然。
下人端上来一个红木盒子。
里面是上好的银饰。
“医生来看过了,那样大面积的烫伤,确实不可能是你那个位置造成的......”
他欲言又止。
我静静听着。
“这些都是时兴的样式,你看看喜不喜欢,楚悦在国外久了,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而且她现下手被烫得不轻,钢琴也弹不了了,我替她给你赔罪了。”
十指连心,破溃的指尖,斯斯麻麻的钝痛蔓延至心口。
我反问他。
“既是烫的手,又不是烫得嘴,为何她不能亲自来赔罪。”
“你说过最讨厌后宅这些腌臢手段,现下反倒包庇起她来了。”
柳净远脸色又青又白。
“楚悦在钢琴演奏上颇有造诣,如今都可能再也弹不了钢琴了,你何必还要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冷笑一声。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
珍珠及时出来打圆场。
“先生别着急,我们姑娘是因为夫人忌日快到了,心情不好,您多担待。”
柳净远听了珍珠的话,脸色才稍稍缓和。
珍珠又打来水。
“先生今晚在这里歇下吧,正好陪陪我们姑娘。”
我知道珍珠不遗余力让柳净远留下的原因。
孙楚悦三番五次截我的胡。
下人们见人下菜碟,背后更是议论纷纷,也不乏嘲笑声。
柳净远应下了。
只是留下却没那么容易。
半夜,孙楚悦身边仆人跑得气喘吁吁。
“先生,前院煤油燃尽了,夫人怕黑,正哭闹着寻您呢!”
柳净远扔下笔。
珍珠将那佣人推出去。
“先生,怕黑自然会有婆子佣人陪着,非要您半夜三更过去做甚!她分明是用心不......”
响亮的耳光让珍珠的话戛然而止。
柳净远声音粹了冰一般。
“一个下人也敢插手我的事。”
他大掌一挥,屋内蜡烛尽灭。
“你先行休息,等楚悦安定了我再来。”
等人走后,珍珠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给我点上蜡烛。
小心抱住我。
几乎要震碎我耳膜的心跳声才渐渐退去。
怕黑的后遗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柳家老爷子被土匪绑架了。
柳家外强内空,一时半会拿不出银钱来。
只有我一个人提出去换柳老爷子。
可不知为何,原本说好的一半银钱都没能拿来。
我趁着夜色,从窗户里挤出来。
在深山里,听着鬼泣一般的风声,不停地跑了一夜。
从那以后,我变得怕黑。
柳净远没能回来。
不过作为补偿。
他答应了陪我去南城看望母亲。
我此行就是要把母亲的骨灰带出来,放在我身边。
临行前。
又是那个仆人。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沈清,你说得什么话,都说你乖巧懂事,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你母亲都去世多年了,有什么事还能比活人重要?”
他疾言厉色,仿佛我真的恶毒不堪。
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
而我永远争不过孙楚悦。
我没再多说,转身上了车。
回来得时候天已经深夜。
我没想到柳净远会在房中等我。
柳净远有些为难。
指望我大度让他走。
我伸手挽上他的手臂。
“既然是生病了,肯定要去找医生,你反而来找先生,是生怕你家夫人不出事吗?”
柳净远骤然甩开我的手。
“沈清,你说得什么话,都说你乖巧懂事,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你母亲都去世多年了,有什么事还能比活人重要?”
他疾言厉色,仿佛我真的恶毒不堪。
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
而我永远争不过孙楚悦。
我没再多说,转身上了车。
回来得时候天已经深夜。
我没想到柳净远会在房中等我。
他买了我最喜欢的糕点。
看到我后,不胜欣喜,还有些意外。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不回来了。”
“我本来想去找你,但是楚悦离不开人,下次我再同你一起去。”
我没说话,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净远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有点反常,就连孙楚悦这次找各种理由来喊他都没有走。
应该是对我有点愧疚吧。
他查看着我的字帖,很是欣慰。
夸我写得好,进步很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柳净远很郑重。
“以后,我会教你更多。”
我无声回答他,没有以后了。
第二天不是被珍珠叫醒。
而且被警察动静吵醒。
孙楚悦被两人压着往外走,嘴里喊着柳净远的名字。
原来,孙楚悦暗中偷偷走私鸦片,用得还是她那个地主豪绅的祖父压榨百姓偷偷留下来的钱。
柳净远拦住众人。
声音掷地有声。
“走私的人,不是孙楚悦,是沈清。”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他们拿我的字迹和走私签单的字迹对比。
我才明白,为什么柳净远教给我写字,而字迹偏偏娟秀小巧。
为什么柳净远怕我不回来。
从一开始,我就被选好了当替罪羊。
柳净远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劝我。
“沈清,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你先进去待两天,等我打点好,我就带你回来。”
“楚悦她怀孕了,怎么说也是柳家的第一个儿子,你能体谅把。”
拳头攥紧又放开。
柳净远说他不喜欢孩子。
原来只是不喜欢我的孩子。
“你可知那监狱什么地方,地主欺压贫农,他们恨不得啖之肉,吃之血,你,你就如此恨我吗?想让我去死?”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