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舒婷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02 13:15:22
状态: 完结
字数: 11.9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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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儿子被偷了!这是柳若云重生醒来后,意识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她的好驸马,勾搭寡妇,将她的亲生骨肉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呵!想让她给渣男渣女养儿子?做梦!一夕之间,淑德贤良的长公主性情大变,她字字诛心,喜怒无常,今天打弟妹,明天踹夫君。他们不服又如何?给本宫忍着!公主府里,柳若云闹得翻天覆地,仕途庙堂,她却锦
【目录】
第1章 夫君这是心疼了?
第2章 他们这是杀人灭口!
第3章 孩子不见了
第4章 夫君这是要我的命?
第5章 再哭就把你丢去喂鱼
第6章 手断了还是脚断了
第7章 白日宣淫
第8章 鱼儿上钩了
第9章 那孩子是捡来的
第10章 和公主的孩子差不多大
第11章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12章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第13章 找乳母
第14章 镇北王
第15章 下旨找孩子
第16章 摄政王送来一个
第17章 女官选拔
第18章 帮我做一种药
第19章 找到孩子了!
...
第20章 孩子被水冲跑了2025-03-02 13:15:22
【原文摘录】
如果不是柳若云死过一次,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小世子,翅膀长硬后的头一件事,竟是放火焚母!
她亦不会知晓,自己的亲儿子竟早在呱呱坠地时,就被这群阳奉阴违的狗东西掉了包!
此时,柳若云冷光似箭地盯着这孩子已好半晌。
男婴大抵也感知到身旁的人并非亲生母亲,闭着眼就是嚎啕大哭,攥紧的拳头不安地胡乱挥舞。
“长公主殿下,瞧瞧,小世子多讨人喜欢。”
“您要抱一抱吗?”
婢女春桃用锦布给孩子擦拭身子,面上洋溢着喜悦。
陛下素来和长公主最亲,这公主府上添丁,必然又是数不清的封赏,届时,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讨不少彩头。
柳若云空洞的眼珠子转动,审视着春桃。
到底是谁偷走了她的孩子,又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帮衬着念初那个小贱人?
念初是她的弟妹,乃相公胞弟的媳妇儿。
三年前,柳若云下嫁,招胥上门,胞弟和他妻子叶念初一并搬来住下,只可惜胞弟命薄,英年早逝,就留下叶念初一人。
公主府中,柳若云和叶念初情同姐妹,谁晓得这寡妇,竟早已和她的好夫婿暗结珠胎!
前世真是猪油蒙了心,竟劳心劳神的为别人养了孩子,二十年磨出一把刺向自己的刀!
柳若云心头怒火一重高过一重,‘嘎吱’,有人推开了殿门。
前殿人影绰绰,来人是个身穿葱绿织锦襦裙的女子,她娇小玲珑,行步缓慢,饶过屏风,出现在柳若云眼前的刹那,柳若云心跳骤然停止。
“嫂子,生了啊?男孩还是女孩?”女子声色透着虚弱,仿佛说几个字,就得歇一口气。
她约摸十八九的年纪,肤质胜雪,粉面桃腮,盈盈双目如浸着水光般明艳。
笑说着,她便近到拔步床边,瞧着锦被里的男婴,不经意的露出些许慈爱之色,“好可爱的奶娃娃,生的跟嫂子真像,将来定是个俊俏郎君。”
柳若云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纤纤指尖绞着床单,几近要揪出几个洞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弟妹叶念初。
一个看似人畜无害,背地里不要脸,和她夫婿私通、颠鸾倒凤的贱人!
“小世子,唤声小姨娘听听。”
叶念初半点没察觉柳若云恨不得将她千刀凌迟的视线,自顾自地扶着锦被,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儿。
柳若云多想,多想此时此刻,就叫人把叶念初拿下,斩首于门前。
但,她不能。
亲生骨肉下落不明,若她打草惊蛇,恐会弄巧成拙。
蚀骨的恨意艰难的压下去,柳若云调整着呼吸,扬起嘴角,却咬着牙根,“弟妹这般喜欢这孩子,兴许就是缘分?”
—— 引自章节:第1章 夫君这是心疼了?
以前的柳若云可不会说这种话,况且,他和叶念初的来往一直都掩藏得很隐蔽,三年多来,柳若云从未生疑。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生了个孩子,魔怔了?
一瞬间,杜凌风想了很多,但摸不准柳若云的心思,只得先以柳若云为重,揽着长袍坐在床沿,“云儿,这世上你才是我唯一疼惜之人,先前为夫在宗祠请愿,未能陪在你身旁,是为夫的错,云儿不生气可好?”
言语之间,他探出手,意图将柳若云黏在鬓角的乌发拨一拨,谁想得,他指尖还未碰到柳若云,就被她躲开。
杜凌风的手僵在半空,柳若云板着一张脸,明摆着不悦。
她嫁为人妇,膝下有子,其实也不过堪堪双十之年。
细长黛眉,新月般的眼,挺拔的面中,两片玫红色的唇,上薄下厚,不是叶念初那般的女儿家温婉,反而有股子英气。
当下生气的模样,更显得不好惹。
杜凌风一时手足无措,叶念初瞧着没能扭转局面,委屈巴巴弱声道,“念初告退,嫂嫂好好休息。”
叶念初离开,柳若云没有多加阻拦。
捉贼拿脏,捉奸成双。
她既是知晓这二人狼狈为奸,抓到把柄的机会有的是!
可她的孩儿,不知所踪,这才是最为忧虑的。
叶念初一走,杜凌风立马遣散了殿中下人。
屋内除了男婴哼哼唧唧的哭声,就只剩下杜凌风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哄诱,“云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改,都改的……”
没了旁人,他一点男儿气概也不要了,半似恳求,半似撒娇的认错。
换做往常,柳若云哪怕有一丁点的心结,被杜凌风死皮赖脸地求上一通,天大的怨气也消了。
可是,从前那个耳根子软,事事容忍的柳若云早已死在了孽障纵的大火里!
“说完了吗?说完了能不能别惺惺作态,让我恶心!”
柳若云不加掩饰的厌恶,甚至剜了他一眼。
杜凌风神情再次凝滞,他发现,自己竟对柳若云束手无策,软硬不吃,柴米油盐不进。
他怎么看待自己,柳若云根本不放心上,她扯着金丝绣制的蚕丝被掩到心口,漫不经意问,“孩子的名字,可起好了?”
她是故意问的,不出意外的话,孩子冠皇姓,姓柳,名福安。
那是这对狗男女人间蒸发后,柳若云翻杜家族谱才知,‘安’字,乃叶念初的小名。
他们暗搓搓的在一块,诞下爱情硕果,居然还明目张胆的给这个野孩子嵌上那小贱人的字。
上一世的柳若云,活了半生都被蒙在鼓里,他们当她死了一样!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们这是杀人灭口!
春桃瞧着心疼,跪着往她跟前凑了凑,“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柳若云自是不会将事情全盘告知春桃,她望着青丝蚊帐,眼眶里蓄满的泪水顺着眼角淌下。
因是长女,她最得父皇母后喜欢。
也正因为是长女,从小到大她就格外懂事,照顾着弟弟妹妹。
人人都说她柳若云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可她安分守己,恪守礼教,却被人当做软弱好欺!
他杜凌风一介寒门,高攀皇室,成为驸马爷,竟不知感恩,还心系寡妇,做出抛家弃子的事来!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如此待她!
怨气化作眼泪,止不住的流,春桃慌了手脚,放下哭啼的孩子,忙掏出丝绢擦拭柳若云的泪痕,“公主殿下,您别哭,有什么事您跟奴婢讲,太后和陛下会给您做主的!”
做主谈何容易,孩子的性命都攥在杜凌风和叶念初手里,万一他们鱼死网破,她那刚刚降世的孩儿,还来不及抱一抱,恐怕就要天人永隔了。
泪水未干,柳若云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与其问苍天不公,不如想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查到孩子下落。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孩子活着,只因临死前,那白眼狼恶狠狠说,她的亲儿子,或许在山野耕地,或者在街头行乞。
想必杜凌风不会傻到自绝后路,会始终握着底牌在手。
“春桃,你说的没错,咱们进宫,天亮便去!”
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叨扰母后和圣上,论情报和人脉,有一个人更适合帮她。
夜里,京畿下了雨。
入夏刚绽开的胭脂花,被雨点子砸的七零八落,残破的花瓣顺着青石板铺就了一路。
杜凌风辗转反侧整宿难以入眠,他总觉着,柳若云知道了什么,否则往日总对他言笑晏晏的人,怎么一夕间,态度陡然直下?
他撑着桐油伞,提着食盒,食盒里盛着熬煮了三个时辰的乌鸡参汤。
脚步匆匆抵达云溪殿,才知一炷香前,柳若云已离开了公主府,移驾宫门内。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杜凌风心如擂鼓,愈发肯定柳若云是去告御状的。
万幸他将那孩子安置在隐蔽之地,做这种杀头大罪的事,他自然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设想着千万种糟糕的结果,他忙转身离开云溪殿。
谁曾想,刚迈出殿门,就见叶念初冒雨赶来,“凌风,怎么办,出大事了!”
杜凌风左右环顾,不见旁人,这才攫着叶念初胳膊追问,“好好说,什么事?”
叶念初是一路小跑来的,巴掌大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柳眉打成了结,“孩子……柳若云的孩子,不见了!”
“什么?”
—— 引自章节:第3章 孩子不见了
柳若云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檀香,她疼得厉害,眼皮子如灌满了铅,模模糊糊的她看到有一团人影在旁侧,误以为是春桃,有气无力问道,“信,送到否?”
那团墨影不答,似乎在品茶,端着茶盏凑到嘴边,轻轻吹着水面的热气。
柳若云一心记挂委托之事,强撑着疼到枯竭的身子骨坐起。
马车颠簸,她揉了揉眼,跟前的场景清晰了许多。
那悠闲自在靠着车厢的,哪里是春桃,分明是——
燕诏?
瞬然,柳若云心神一紧,疼痛都不打紧了。
“怎么是你?”
摄政王燕诏她前世痛恨至极,深觉他把持朝政,权势滔天,将小皇帝当做傀儡!
天下,是柳家的天下,怎能被这外姓王爷染指?
可到多年后,柳若云方懂得,若非燕诏,如何压得住那些狼子野心之辈?
她不止误认贼子,还误会了眼下的燕诏。
燕诏不在看她,抿了口清茶,声色冷清低沉,“公主这么急着入宫,给谁送信?”
柳若云呼吸一滞,燕诏下颌深刻的侧脸,剑眉似刀裁,凤目若寒霜,只是简短的一句,不怒自威,马车里好似有无数寒风灌进来。
她答不上来,虽说她知燕诏并非恶人,可往昔结下了梁子。
总不能要她低声下气,嬉皮笑脸,跟燕诏说什么大人有大量,求原谅之类的。
柳若云抹不开这面,索性一如既往横眉冷对,“本宫如何,与你何干?”
燕诏微垂的眸子里黯然下去,“本王见你昏厥,好心搭救,倒是做错了?”
柳若云没想过自己会趴在石亭里昏过去,以至于燕诏何时靠近,何时将她带上马车的,都一无所知。
她着急寻子之事,还不知春桃是否办妥,心不在焉呢喃道,“也没让你大发善心……”
话音如蚊蝇振翅,燕诏仍是听了去。
他侧目扫过去,眼风森凉,配合着挑起眉头,讶异中,墨色深幽的眼底涌动着丝丝不可置信。
但这神态,燕诏维持了不过片刻,转瞬勾起唇角冷然一笑,“确是本王多此一举,疼爱殿下的人多的是。”
疼爱?他指的是杜凌风?
疼爱到将她当傻子一样蒙骗?
柳若云暗自压着小腹,疼痛锥心的感觉,无异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车厢里短暂的沉默,忽而马匹嘶鸣,马车里七倒八歪。
柳若云本就气息奄奄,猝不及防撞上长凳,又摔在了小几边上,刹时柳若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燕诏曾率千军万马驰骋疆域,这点颠簸波及不到他,依然稳如泰山。
然而柳若云,却倒在了她脚边,憔悴得快要粉碎一般。
—— 引自章节:第4章 夫君这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