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逆鳞]马谡韩信小说节选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475bb68db7e5c1dbdfe643264c8a6351.jpg)
作者: 喜欢维卡的辛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31 07:43:48
状态: 完结
字数: 8.8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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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建兴六年,蜀汉北伐命悬一线。马谡受命镇守街亭,却因纸上谈兵陷入绝境。危急关头,汉初兵仙韩信魂魄穿越八百年,附身于这位即将断送蜀汉气运的参军。面对张郃五万精锐,韩信以马谡之躯重临战场。他摒弃“舍水上山”的愚策,在秦岭险隘间布下重重杀机。井陉口的奇谋、垓下之围的战术,跨越时空在此重现。当马谡的书生意识与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31 07:43:48
【原文摘录】
马谡摆手示意无妨,却感到自己的手掌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不是颤抖,是在本能地丈量着什么,五指张开又并拢,仿佛在测量距离和角度。这双手,这具身体,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记忆。
他猛地转身回帐,烛火摇曳中,铜镜映出一张清瘦儒雅的面容,三缕长髯,眼中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矜持与焦虑。这是马谡,蜀汉参军,被丞相诸葛亮委以重任镇守街亭的大将。
但镜中人的眼神正在变化。
马谡按住额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巨鹿城外的背水列阵,井陉口的拔旗易帜,垓下十面埋伏的号角连营...还有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军事术语、阵型操典、地形分析法。
“我是...韩信?”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混杂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
帐外传来脚步声,副将王平掀帘而入:“将军,斥候回报,张郃先锋已至百里外,最迟明日午时便会抵达街亭。”
马谡——或者说,此刻占据这具身体主导意识的韩信残魂——猛然抬头。那双眼睛里,属于读书人的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战场老将的锐利如鹰的审视。
“地图。”
王平一愣。马谡的语气变了,不再是往日那种温文尔雅、略带书卷气的腔调,而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将军?”
“地图,现在!”声音提高,带着王平从未听过的威严。
羊皮地图在案上展开,韩信俯身细看,手指从陇山滑向渭水,在街亭一带停留。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们现有多少兵力?”
“两万五千人,其中步兵两万,骑兵五千。”王平回答,忍不住补充,“将军,此地虽有山险,但街亭实为隘口,当道下寨方为正道。末将昨日已劝过...”
“当道下寨?”韩信冷笑一声,这笑声让王平脊背发凉,“两万五千人,要挡住张郃五万精锐?还是在开阔地带?”
他直起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张郃用兵如何?”
“曹魏名将,善用地形,行军迅疾如风,尤擅攻坚。”
“善用地形...”韩信重复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那么,他不会强攻。”
他再次俯身,手指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蜿蜒的线:“街亭虽为隘口,但两侧山地并不险峻,张郃完全可以分兵绕行,切断水源,断我粮道。若按常规当道扎营...”他摇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井陉口之战,那一万新兵如何被他布置在绝地,反而爆发出惊人战力。
“那将军的意思是...”
“上山。”韩信吐出两个字。
王平脸色骤变:“将军!山上无水,若被围困...”
—— 引自章节:第1章
韩信站在南山最高处的观测点,透过逐渐稀薄的雾气俯瞰地形。他的眼睛像两把尺,丈量着每一条可能的进军路线、每一处可供伏击的转角。这具身体的原主马谡,此刻如同被囚禁在意识深处的旁观者,震惊地看着“自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思考战争。
“李盛,”韩信头也不回地说,“东侧第三道山脊后的那片松林,今早可有鸟群惊飞?”
李盛一愣,回想后答道:“禀将军,确有鸟群从那里飞起,约在卯时末。”
韩信点头,手指在地图的对应位置轻轻一叩:“张郃的斥候已经到了,至少三队,每队五人。他们在探查绕行路线。”
“将军如何得知...”
“鸟不会在清晨无故惊飞。松林深处,若不是有人经过,山雀不会成群逃离。”韩信转过身,眼中闪着冷冽的光,“传令第三营,在松林边缘布置绊马索,不必隐藏痕迹——我要让张郃知道,我们发现了他。”
李盛更加困惑:“那岂不是...”
“打草惊蛇?”韩信嘴角微扬,“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正的陷阱,在别处。”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韩信扶住身旁的岩石,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尖叫:“不对!兵书云,伏兵当隐秘行事,岂能主动暴露!”
是马谡的残魂在挣扎。韩信咬紧牙关,用意志压制着这股反抗:“兵书是死的,战场是活的。张郃多疑,若发现我们处处设防,反而会犹豫;若一切太过顺利,他必会怀疑有诈。”
“你这是弄险!”马谡的意识在呐喊。
“战争本就是最大的险局。”韩信在心中回应,“你在山上等死才是真正的弄险。”
短暂的意识交锋后,韩信重新掌控了身体。他能感到额头渗出冷汗——这具身体还未完全适应他的思维方式,两种记忆的冲突如同两军交战,每一次都会消耗巨大的精力。
“将军?”王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老将登上山岗,眉头紧锁,“各营已就位,但末将仍有一言不得不说。”
“讲。”
“将军的部署,处处违反兵家常理。”王平指着山下,“分兵三处,互为犄角本是正法,但将军却将最精锐的五千人隐蔽在北麓山谷——若魏军强攻南山,这些精锐根本无法及时支援。再者,将军故意在次要路径布防,反而在主要通道留出空隙,这...”
“这像是诱敌深入?”韩信接过话头,眼中闪过赞许,“王将军果然知兵。”
他走到悬崖边,晨风吹动他的衣袍:“张郃不是莽夫。若我们在所有要道都严密设防,他会选择分兵多处,逐步蚕食。但若我们故意留出破绽...”
“他会怀疑是陷阱。”王平若有所悟。
—— 引自章节:第2章
“魏军已完成合围之势,东西两翼各有一万五千人,张郃自领中军两万堵住北面谷口。他们伐木立栅,似要长期围困。”
“围而不攻,待我自乱。”韩信轻笑,那笑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张郃果然谨慎,可惜...太过谨慎了。”
王平在一旁欲言又止。自午后“马谡将军”下令准备夜袭起,这位老将心中便压着一块巨石。夜战本就凶险,何况敌众我寡,何况是在不熟悉的山地?更让他不安的是,眼前这位将军的某些习惯——比如按剑时食指总是不自觉地轻叩剑柄,比如思考时会微微偏头,比如下令时那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语气——这些都不像他认识的马谡。
“将军,”王平终于开口,“我军分驻三营,若夜袭不成,反被魏军趁乱各个击破...”
“谁说我们要全军出击?”韩信转身,烛光在他脸上跳动,“夜袭的精髓,不在于杀敌多少,而在于乱敌心智。”
他走到沙盘前——这是下午他命人临时制作的,用泥土和石块堆出街亭地形。众将围拢过来,只见沙盘上山川道路一目了然,甚至连树木密度都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标示出来。
“看这里,”韩信指向魏军西侧营地,“张郃将重兵放在北面,东西两翼相对薄弱,但西翼背靠悬崖,易守难攻。所以他真正的软肋在...”
“东翼?”李盛试探道。
“不,”韩信摇头,“在连接东西两翼的这条山脊。”他的手指沿着一条不起眼的线移动,“张郃为了快速合围,将两万人沿着山脊布防,战线拉得过长。各部之间,必有空隙。”
王平俯身细看,倒吸一口凉气:“将军是想...穿插分割?”
“不是分割,是捣乱。”韩信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我要五百敢死之士,轻装简从,不带旗帜,只带火油、号角和锣鼓。他们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制造混乱——在东翼放火,西翼擂鼓,中军方向吹号,让魏军以为我军从四面八方同时进攻。”
“那真正的主力...”
“真正的主力按兵不动。”韩信直起身,扫视帐中诸将,“待魏军自乱阵脚,互相怀疑时,我们才出手——但不是攻其营寨,而是攻其粮道。”
他指向沙盘北侧一处:“斥候来报,张郃的粮队今日黄昏时分抵达,停在十里外的葫芦谷。守军不多,因为张郃以为我们已经完全被围,无力出击。”
帐中一片寂静。众将看着沙盘,看着那条几乎不可能的出击路线——要穿过魏军防线,绕到敌军后方,焚烧粮草,再安然返回。这计划大胆到近乎疯狂。
—— 引自章节:第3章
午时的阳光如熔金般泼洒在街亭山谷,将昨夜的硝烟与血腥烤成焦土的气息。韩信站在南山重新加固的营墙上,肋下的箭伤被麻布层层包裹,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他的手很稳,稳得如同掌中那柄三尺青锋——剑身映着日光,也映着他眼中八百年前就淬炼出的寒芒。
“报——”斥候的声音嘶哑如破锣,“魏军三路齐发!张郃亲率中军攻北麓,戴陵攻东翼,另有一支约五千人的奇兵绕向南坡!”
营中顿时响起压抑的惊呼。南坡是南山防御最薄弱处,若被突破,蜀军将陷入真正的绝境。
韩信却笑了。他拄着剑缓缓转身,扫过众将或惊慌或决死的脸:“终于等到他出全力了。”
“将军!”王平按捺不住,“我军经昨夜苦战,伤亡已逾三千,箭矢不足半数,滚石擂木消耗殆尽...此时魏军全力来攻,我们...”
“我们正求之不得。”韩信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张郃若继续围而不攻,我们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他攻,就说明他急了——丞相在陇右的战事,恐怕已经取得进展。”
这番分析让帐中一静。众将这才想起,街亭之战并非孤立的战场,而是整个北伐棋局中的一枚关键棋子。他们的任务从来不是歼灭张郃,而是拖住他。
韩信走到沙盘前,伤口让他步履微跛,但腰背挺直如松。他指向南坡:“此处地势平缓,易攻难守,张郃以为这是我们的软肋。那就让他以为对了。”
“将军的意思是...”
“弃守南坡。”韩信吐出四个字。
满帐哗然。
“但南坡一失,魏军便可直插我军腹地!”
“所以要让南坡变成陷阱。”韩信的手指在沙盘南坡区域划出一个半圆,“昨夜回营后,我已命工兵在此处地下埋设火药——不多,但足够制造混乱。待魏军占据南坡,以为得计之时...”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同时,王平将军,你率两千弓弩手埋伏于此,”指向南坡两侧的高地,“待爆炸声起,万箭齐发,不求杀敌,只求制造更大的混乱。”
王平眼睛一亮:“然后我军从北麓出击,趁魏军阵脚大乱...”
“不。”韩信摇头,“我军按兵不动。”
“什么?”
“张郃用兵,最重后手。”韩信的目光在沙盘上游移,“他敢全力进攻,必留精兵预备。我军若贸然出击,正中其下怀。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以为我们已山穷水尽,只能困守孤山。”
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传令各营,做出死守姿态,但实际兵力收缩至第二道防线。第一道防线的营帐不必拆除,多插旗帜,多布草人。”
李盛恍然大悟:“将军是要示弱?”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