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赌徒:回响]阿淮微微精彩章节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625698b0c64e85253410c73755bd1dc5.jpg)
作者: 陆景淮w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5 01:28:09
状态: 完结
字数: 2.6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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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无限流]+[规则怪谈]+[国风悬疑]+[生存挑战][群像智斗]+[人性迷宫]+[十二生肖]+[24节气]+[五行]——我们赌的不是命,是规则本身。大雪之日,阿淮在绝对静默的白色房间醒来。身边还有十一人。一尊戴着傩面的诡异存在宣布规则:【每日,一扇生肖门开启。】【入内,解谜,得“息”。】【失败,则成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
第19章2025-12-25 01:28:09
【原文摘录】
不是雪的那种白,是更压抑的、毫无生命感的哑白。它来自头顶——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木制藻井,层层叠涩,细密的榫卯结构在惨白的光线下投出无数交错的暗影,中央嵌着一面巨大的、正在缓缓自转的青铜罗盘。光,则来自四面八方,来自那些仿古菱花格窗后嵌着的现代LED灯管,它们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惨亮,没有阴影,也藏不住任何秘密。
他撑坐起来,身下的石台冰凉刺骨。放眼望去,相同的黑石台围成一圈,一共十二张。每张台上,都躺着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灰色粗布衣的人,有男有女,此刻正陆续醒来,脸上残留着梦魇般的迷茫与惊惧,随即被警惕与恐慌取代。
空气凝滞,带着地下深处的潮气和一种若有若无的、陈年线香混着铜锈的气味。
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石台的窸窣响。眼神在空中短暂碰撞,便像受惊的鸟雀般迅速躲开。阿淮默然垂眼,指尖下意识地划过身下石台边缘——那里刻着模糊的纹路,并非装饰,而是一个古老的、抽象的“巳蛇”图案。
他心跳平稳得出奇,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冰冷地处理着初始信息:十二人,十二石台,对应图案,完全封闭的六面空间(白墙,无门无窗),风格割裂(古藻井与现代灯光),异常的气味与温度。
作为专攻古建筑与符号学的学者,他习惯将环境视为待解读的文本。这里,无疑是一篇充满恶意隐喻的文本。
他悄然抚过自己左胸衣襟内侧,那里有一个同样隐秘的“蛇”形刺绣,微微硌着皮肤。标识。 一个念头闪过。如果石台是“位”,那这刺绣就是“名”。他被放在了“巳蛇”这个位置上。
就在这时——
“嚓。”
一声极轻微的、类似石板摩擦的声响,来自房间正中央。
那里,一块严丝合缝的地面无声滑开,一个身影自下方缓缓升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机械运转的噪音,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
来人穿着剪裁极为精良的现代黑色西装,布料挺括,一尘不染。然而,他脸上覆盖着的,却是一张色彩斑驳、造型夸张的木质傩戏面具。面具上的油彩描绘出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孔,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眼洞深邃漆黑,直视前方。
它的出现,瞬间扼杀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肃静。”
声音响起,经过某种设备处理,带着非人的平直与沙哑,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灌入每个人的耳膜。
—— 引自章节:第1章
动作平稳,甚至有些刻意放缓的从容。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微微垂着眼,仿佛刚才经历的生死一线只是起身去喝了口水。但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牢牢粘在他身上,粘在那枚暗沉的“巳”字令牌和那瓶清澈得刺眼的水上。
寂静在蔓延,比之前更加沉重,充满了未说出口的疑问、估算和蠢蠢欲动的欲望。
线香彻底燃尽,最后一缕青烟消散。那扇洞开的“辰龙”青铜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被橡皮擦去的笔迹,自边缘向内无声地消融,最终恢复为一面毫无痕迹的惨白墙壁。仿佛刚才的一切,连同门后的黑暗与谜题,都只是一场集体的幻觉。
只有阿淮身边多出的东西,证明着真实。
“咳……” 一声干咳打破了沉默。是那个最先质疑的魁梧男人,他石台上的“寅虎”纹路粗犷有力。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在阿淮的水瓶上扫过,又强行移开,最终落在阿淮脸上,试图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兄弟,厉害啊。里面……到底什么情况?给大家透个底,接下来也好有个准备。”语气放得和缓,但那份急切和打探掩藏不住。
阿淮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也顺便扫过他身后几张同样写满探询的脸。“一个房间,一个谜题。规则就是引导者说的:谜题即房间,答案即生路。”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所有人听清,内容却滴水不漏,等于什么都没说。
“就这?”另一个穿着衬衫、戴着破旧眼镜的中年男人(“子鼠”位)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总有点具体的吧?机关?怪物?还是……像电影里那种互相残杀?”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像毒蛇吐信。
“没有机关,没有实体怪物,也不需要杀人。”阿淮回答得很快,截断了某种可能蔓延的恶意猜想。“更像是一个……需要破解的逻辑陷阱。信息就在房间里,看你怎么理解规则。”
逻辑陷阱。这个词让一些人眉头紧锁,也让另一些人(包括“子鼠”眼镜男)眼中掠过一丝思索。
“那这‘息’和‘水’,怎么算的?”一个扎着马尾、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的年轻女孩(“卯兔”位)小声问道,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问到了最关键的点上。“你通过了,就得一份‘息’和一瓶水?那……没水喝,会怎样?”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脊椎一凉。从醒来至今,高度紧张下几乎忘了生理需求,此刻被提起,干渴的感觉立刻从喉咙深处翻涌上来。
—— 引自章节:第2章
“疼…真的疼…像是肠子打了结…”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目光涣散地扫过围拢的众人,最后艰难地定格在苏晓身上,“姑娘…你是学医的…救救我…”
医学生的本能几乎让苏晓立刻迈步。救死扶伤,这四个字刻在她的骨子里。但金酉刚才那一下拉扯,和眼前这超乎常理的环境,像冰冷的镣铐锁住了她的脚踝。她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真疼假疼啊?”吴老狗蹲了下来,离朱富贵两步远,歪着头,浑浊的眼睛像审视一件来历不明的古玩,“朱老板,你这疼的,可真是时候。该不是看这‘羊’门邪性,想装病躲过去吧?”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
这话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陈守财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目光在朱富贵痛苦的脸和那不断缩短的线香之间逡巡,快速计算着:“突发性急腹症,原因不明。但在这个地方,伪装成本最低的避险策略。概率不低。”他的分析冰冷,将人的痛苦简化成了数学模型。
“你…你放屁!”朱富贵猛地挣起上半身,脖子上青筋暴起,但随即又被一阵更剧烈的疼痛击垮,蜷缩得更紧,声音带了哭腔,“老子…老子是真要疼死了…”
“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马毅忽然开口。他上前一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去碰朱富贵,而是蹲下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朱富贵的体态、面色、冷汗的质地,最后落在他紧捂腹部的双手和指关节的用力程度上。“瞳孔未散,意识尚清,疼痛反应区域集中在上腹,体表无外伤,无明确诱因。”他像做战场伤情评估一样快速汇报,然后抬头看向苏晓,“苏医生,以你的判断,急腹症,在缺医少药无诊断条件下,致命风险和时间?”
马毅将判断权交还给了苏晓,同时也用他军人式的观察,部分证实了痛苦的“真实性”——至少,朱富贵的生理反应不像纯粹演技。
苏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是急性阑尾炎、肠梗阻或者脏器穿孔…在这里,就是绝症。疼痛会持续加剧,直到休克、死亡。时间…可能几小时,也可能拖一两天,但最终…”她没说完,但意思明确。在这个连水都按滴分配的鬼地方,一个持续消耗、无法行动、需要照顾的危重病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 引自章节:第3章
门关了,反而让人安心点。现在这样,开着,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飘出那股湿漉漉的草腥气——更像是一种慢性的折磨。你知道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生死攸关,但你只能等。像个无关紧要的观众,等着幕布揭开,看结局是喜剧还是……更常见的悲剧。
癸室里静得可怕。不是那种安宁的静,是绷紧的、充满杂音的静。你能听见朱富贵逐渐平缓但仍显粗重的呼吸,能听见线香燃烧时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存在的滋滋声,能听见自己血液流过太阳穴的鼓动,甚至能听见旁边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干渴,又被紧张催生。
阿淮站在原地没动。视线落在门内的雾气上,但眼角的余光收束着整个房间。他在观察,像他研究那些沉默的古建筑构件一样,观察着这些“活体部件”在压力下的形变。
陈守财退回了他的“子鼠”位石台,坐下,双手手指交叉抵着下巴,眼皮低垂。但阿淮看到他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背上,以极小幅度、极快地敲击着——那是他心算时的习惯。他在计算什么?计算苏晓和马毅的成功概率?计算门内可能的时间流速?还是在计算,如果两人失败,剩下的资源该如何重新分配?
精密的恐慌。 阿淮心里闪过一个词。
金酉抱着胳膊,靠在离门稍远的墙壁上。站姿看似放松,但肩颈线条绷得笔直。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门上,反而在室内缓缓游移,扫过每个人,在阿淮脸上多停留了半秒,又移开,最后落在傩面人身上。她在评估,评估每个人的状态,评估这个诡异“引导者”的动静,也在评估……阿淮刚才那番话和举动之后,权力的微妙倾斜。她在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和机会。
吴老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得很仔细,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见的污垢。他的眼皮耷拉着,看不清眼神。但阿淮注意到,他擦手的节奏,偶尔会随着香炉里线香灰烬的掉落,微不可察地顿一下。他在用这种方式计时。 这个老江湖,在用最不起眼的方式,掌握着可能关乎生死的时间流速。
牛大力蹲在朱富贵旁边,有点无措地看着依旧虚弱的餐馆老板,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时不时抬头看看那扇门,黝黑的脸上写满担忧和一种朴素的焦急。纯粹的共情。 在这个环境里,显得格外珍贵,也格外脆弱。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