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林婉[五百块抚恤金,引发的重生之战]小说章节免费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92175d699744a708ff67b83b74df4dff.jpg)
作者: 肖雨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2 15:21:51
状态: 完结
字数: 4.12万字
阅读人数: 18.94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重生回到了1982年,正是丈夫因工伤离世的第三天,灵堂里婆婆带着家人正吵着要抢走厂里赔的五百块抚恤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夺走钱财、败坏名声,最后惨死在出租屋,这一世我绝不能重蹈覆辙。面对他们的蛮横,我没有硬刚,而是假意示弱寻找机会,恰好村里最凶悍的男人出现,他因丈夫生前的欠款找上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22 15:21:51
【原文摘录】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还有女人呼天抢地的干嚎。
林婉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晃眼的白。
粗糙的麻布孝服穿在身上,磨得皮肤生疼。
面前是一张黑白遗像,挂在有些发霉的土墙上。
遗像里的男人木讷地看着前方,正是她那个刚死了不到三天的丈夫,陈大军。
这是……陈家的灵堂?
林婉愣住了,视线扫过四周。
低矮昏暗的堂屋,糊着旧报纸的窗户,还有墙上那张泛黄的年历——1982年。
她回来了。
回到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上一世,也就是今天,丈夫陈大军因工伤去世,厂里赔了五百块钱抚恤金。
在这个猪肉才一块钱一斤的年代,五百块是一笔巨款。
婆婆张翠花联合一家子极品,不仅抢走了这笔钱,还把她赶出家门,造谣她偷汉子,害得她名声尽毁,最后惨死在出租屋里。
“听见没有!别在这给我装死!”
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猛地戳在林婉的脑门上,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向后仰倒。
林婉稳住身形,抬头看去。
面前的老妇人穿着一身打补丁的黑褂子,颧骨高耸,薄唇紧抿,三角眼里满是凶光。
正是她的好婆婆,张翠花。
旁边站着个黑瘦猥琐的男人,那是大伯哥陈大强,正用一种黏腻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至于那个嗑着瓜子看戏的年轻女人,则是小姑子陈燕。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陈家媳妇也是命苦,进门才半年男人就没了。”
“命苦啥啊,我看张翠花说得对,就是克夫命。”
“这五百块钱可是大军拿命换的,哪能给个外姓人?”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张翠花气焰更甚。
她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识相的就把厂里给的条子拿出来!那是俺儿子的卖命钱,是你大侄子以后娶媳妇的本钱!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拿?”
林婉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再抬头时,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已满是泪痕,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娘,大军才刚走,您就要赶我走吗?”
她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无尽的凄凉:“这钱是大军留给家里过日子的,我什么时候说要独吞了?可您现在就要把我赶出去,我……我还能去哪儿?”
她没有像前世那样据理力争,更没有撒泼打滚。
她知道,在这个依然封闭落后的村子里,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示弱,是为了寻找反击的机会。
—— 引自章节:第1章
前世她后来听说过,谢野的爷爷在这个冬天病重,急需一种进口药,只有黑市能弄到,价格昂贵。
谢野为了凑钱,甚至去卖过血。
这就是她的筹码。
十分钟后,林婉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前。
院子里静悄悄的,透出一股萧瑟。
她抬起手,犹豫了一瞬,然后坚定地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大半夜的找死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
谢野赤着上身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展露无遗,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每一块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林婉,谢野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林婉,目光放肆且直白:“小寡妇,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守寡寂寞了?”
他的话很难听,带着故意羞辱的意味。
若是换了以前的林婉,早就羞愤欲死转身就跑了。
但现在的林婉,只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起头,直视着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
“我来跟你做笔生意。”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谢野嗤笑一声,身子倚在门框上,堵住了大半个入口:“生意?你有什么本钱跟我做生意?”
“我有钱。”
林婉开门见山:“五百块抚恤金,现在还是条子,但我能领出来。只要你帮我,我分你二百五。”
听到这个数字,谢野原本懒散的神情微微一凝。
二百五。
在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这是一笔能救命的巨款。
他收起了脸上的嘲讽,目光变得审视起来。
“进来。”
他侧过身,让出了一条路。
林婉没有犹豫,抬脚跨进了门槛。
屋里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角落里堆着一堆废旧的机械零件,散发着机油味。
里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那是谢野的爷爷。
谢野把煤油灯放在桌上,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两条长腿随意伸展着。
“说吧,要我干什么?”
他从桌上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只是咬着烟蒂。
“帮我保住这笔钱,还有我在厂里的顶职名额。”
林婉站在他对面,虽然身形单薄,但背脊挺得笔直:“张翠花和陈大强想独吞这笔钱,还想把我卖了或者逼我嫁给陈大强。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
谢野冷笑一声:“那是你的家务事,我插手,名不正言不顺。”
—— 引自章节:第2章
就在窗户即将被推开的一瞬间,林婉猛地坐起,手中的剪刀狠狠扎向窗棂的缝隙!
“啊!”
窗外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跌倒的声音。
“谁在那儿!”
林婉故意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惊恐,却足够穿透寂静的夜空,传到隔壁屋里。
“有贼啊!抓贼啊!”
她一边喊,一边拿起炕边的搪瓷脸盆,用力敲打起来。
“哐哐哐!”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瞬间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隔壁屋的灯瞬间亮了。
张翠花披着衣服冲了出来,骂骂咧咧:“嚎什么嚎!大半夜的叫魂呢!”
林婉此时已经打开了房门,手里依然紧紧攥着剪刀,满脸“惊恐”地指着窗户底下。
“娘!刚才有人想撬我的窗户!肯定是为了那五百块钱来的!”
张翠花一听是为了钱,顿时睡意全无,三角眼一瞪,看向窗根底下。
只见一个人影正捂着手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张翠花举起手里的煤油灯一照,顿时傻了眼。
“大……大强?”
地上那个满身泥土、手上还在滴血的男人,正是她的大儿子陈大强。
陈大强的手背上被扎了个血窟窿,疼得龇牙咧嘴,看到张翠花,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娘……我……”
“大哥?”
林婉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怎么是你?大半夜的,你拿着刀在我窗户底下干什么?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贼人,想进来谋财害命呢!”
她特意咬重了“谋财害命”这四个字。
陈大强此时是有苦说不出。
他本来是想趁着夜色摸进去,占了林婉的身子,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这小寡妇和钱就都是他的了。
谁知道这女人警惕性这么高,下手还这么黑!
“我……我听见动静,以为有贼,过来看看……”
陈大强结结巴巴地编着瞎话。
“看贼还要带把刀?”
林婉指了指地上掉落的那把剔骨刀,眼神冷冽:“还要撬弟媳妇的窗户?”
这时候,周围的邻居也被吵醒了,几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有人趴在墙头上看热闹。
张翠花见势不妙,要是传出去大伯哥半夜撬寡妇弟媳的门,老陈家的脸就丢尽了。
“闭嘴!”
张翠花狠狠瞪了林婉一眼,转头去扶陈大强:“大强是怕你一个人害怕,好心去看看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还敢动手伤人!”
“好心?”
林婉冷笑一声,不再装柔弱:“好心拿刀看我?
娘,这话您信吗?既然您说是误会,那咱们就去大队部找支书评评理,或者直接报公安,看看公安同志信不信!”
听到“报公安”,张翠花和陈大强都慌了。
这个年代流氓罪可是要吃枪子的。
—— 引自章节:第3章
林婉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张翠花这老虔婆,动作还真快!她捏紧了手里那把还带着谢野体温的钥匙,看向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
谢野皱着眉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开院门,一股子不耐烦的起床气:“叫魂呢?”
大柱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不好了!陈家那个老婆子,带着民兵队长和一大帮人,说……说林婉偷了家里的钱跑了,正带着人往你这儿来呢!”
话音刚落,村道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张翠花那标志性的、穿透力极强的叫骂声。
“就是这儿!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肯定躲在这儿!大半夜不睡觉,偷了俺儿子的卖命钱,就是来找这个二流子的!”
“林婉!你个小贱人给老娘滚出来!偷汉子偷到全村面前了,你还要不要脸!”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一群人就黑压压地堵在了谢野家的院门口。为首的正是叉着腰、唾沫横飞的张翠花,她旁边站着个穿着制服、一脸严肃的民兵队长,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眼神怨毒的陈大强,以及一大群端着饭碗、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的村民。
这阵仗,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林婉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谢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任由那呛人的烟雾在脸上缭绕。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在烟雾后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子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来得正好。”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林婉耳中,“正如你所愿,这钱,现在是我的了。”
他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林婉,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安抚:“走吧,小寡妇,去看戏。”
看着他那宽阔而沉稳的背影,林婉心中的慌乱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命运已经彻底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要么一起上天堂,要么一起下地狱。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单薄的旧衣裳,没等张翠花冲进来,她自己先一步从屋里走了出去。
她没有像张翠花预想的那样躲在谢野身后,反而直接走到了院子中央,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孝服显得格外刺眼,衬得她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加羸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悲愤,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娘,”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穿透力,“您真的要这么逼死我吗?”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