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庭军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1 17:53:33
状态: 完结
字数: 5.4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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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青云宗废徒陈默,星窍破碎沦为杂役,却意外得镇星木牌,重开北斗九窍。他杀伐果决,以残躯踏碎宗门欺辱,从青云界杀向中世界万族域,再闯大世界神墟残地,最终踏入宇宙星河——这里,华夏神话是失落的宇宙史,星系是战场,法则为兵刃。且看他以九星为基,掌杀戮毁灭法则,踏碎星河壁垒,重铸华夏神庭荣光。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12-21 17:53:33
【原文摘录】
不是水汽,是灵气凝结的“雾纱”。外门弟子晨练时,总要对着这雾纱吐纳三个时辰,据说能淬洗凡胎里的浊气。但对陈默来说,这雾纱和后厨灶台里冒的青烟没什么两样——三年了,他的肺里吸进去的只有灰,吐出来的还是灰。
他蹲在天权堂后院的石阶上,手里攥着块磨秃了的麻布,正擦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鼎是“养魂鼎”,据说玉衡境的长老能用来温养神魂,可现在它的作用,和厨房里炖肉的砂锅差不多——前几日有位执事用它腌了坛灵椒,现在鼎壁上还沾着暗红的椒油,得用浸了灵泉水的麻布反复擦,才能去掉那股子呛人的味道。
“陈默!磨蹭什么?”
尖利的声音穿透雾纱,李阔的身影出现在月亮门后。他穿着天权堂执事的墨色长袍,领口绣着枚银色的星纹——那是“天权星”的图腾,只有打通天权星窍的修士才有资格佩戴。他手里把玩着枚玉简,指节叩击玉简的声音,在安静的后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默没抬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养魂鼎的纹路很深,椒油渗进了刻痕里,麻布擦过,留下一道道浅灰色的印子,像极了他胸口那片碎裂的星窍。
三年前,他还在天玑堂的演武场里,被三十七个外门弟子围着喊“陈师兄”。那时他刚满十六,量天镜照出的天玑星窍亮得像颗小太阳,堂主拍着他的肩膀说:“不出十年,你必入玉衡,到时候这养魂鼎,就得你亲自用了。”
这话没说错,只是“亲自用”的方式变了。
一场护送任务,去极北的“黑风谷”取冰魄草。本该是趟轻松的活计,却撞上了一群练“血魂术”的邪修。他拼死护着同门突围,最后被邪修的本命血幡扫中胸口——那天玑星窍里凝聚了三年的灵力,像被戳破的琉璃盏,“咔嚓”一声碎得彻底。
回宗后,量天镜照了三次,三次都是一片死灰。
天玑堂的牌子被收走那天,他去后山的“陨星崖”坐了一夜。崖下是翻滚的罡风,据说当年开山祖师斩落的域外天魔残魂,就被镇在那风里。他看着罡风卷着碎石撞在崖壁上,突然觉得自己和那些碎石也没什么区别——碎了,就只能被风拖着走。
“发什么呆?”李阔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鞋尖踢了踢养魂鼎的底座,“这鼎是玉衡长老暂存的,擦坏了一根纹路,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陈默停下动作,指尖的麻布已经浸透了灵泉水,冰凉地贴在掌心。他知道李阔不是在吓唬他。青云宗的规矩,役徒损坏法器,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扔去“守山阵”当阵眼——那地方的罡风比陨星崖烈十倍,凡人进去,半个时辰就会被刮成肉糜。
—— 引自章节:第1章
刚才被量天镜金光惊走的执事们,临走前还不忘往他这边甩几个眼刀——那眼神像看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厉鬼,又像看块突然发光的破石头,复杂得能凑一桌灵膳宴。李阔被玄真长老拎走时,腿软得跟煮烂的灵面条似的,临出门还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活像陈默刨了他家祖坟还顺走了灵米缸。
“看屁啊。”陈默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再看把你那点破灵气也烧了。”
他揉了揉掌心的暗红色纹路,木牌已经安安稳稳揣在怀里,凉得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灵枣。这玩意儿昨晚还跟个烧糊的炭疙瘩似的,今天突然就成了“搅动宗门根基”的宝贝,陈默觉得自己这运气,跟天权堂后院那棵歪脖子灵槐树差不多——半死不活三年,突然就开了朵能引雷的花。
“陈默!”
一声暴喝砸过来,震得炉子里的灰都抖了三抖。陈默抬头,看见天权堂的管事王秃子,正踮着脚往这边跑,光溜溜的脑门上沾着片雾纱,活像刚从蒸灵糕的笼屉里钻出来。
“王管事。”陈默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您这是刚抢完灵膳堂的包子?”
王秃子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你、你这废——”话没说完,他瞥见陈默胸口那若隐若现的红光,脖子一缩,把“废人”俩字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咬牙切齿的假笑,“玄真长老让你把这堆废符烧干净,一粒灰都不许剩!”
他指着墙角那堆比陈默还高的废符,嘴角抽得像被灵蚁啃了:“烧不完,今晚就去守山阵当阵眼!”
陈默看了看那堆废符,又看了看王秃子的光头,突然觉得这管事的脑回路比焚化炉的烟道还扭曲——守山阵那地方,罡风刮得能把灵铁刮成粉,他一个刚恢复灵气的半残,去了怕是连灰都剩不下。
“行啊。”陈默蹲回炉边,拿起根烧火棍扒拉炉灰,“不过王管事,您这光头要是离炉口太近,小心被灵火燎成‘红烧秃瓢’。”
王秃子脸都绿了,又不敢发作,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临走前还踢翻了个装灵炭的筐,炭块滚了一地,活像他此刻的心情。
陈默嗤笑一声,捡起块炭扔进炉里。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炉壁,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掏出怀里的黑木牌,对着火光看——木牌上的纹路已经暗了下去,只有掌心按过的地方,还留着点淡淡的红,像沾了层没擦干净的灵椒酱。
“你说你这玩意儿,”陈默戳了戳木牌,“早不亮晚不亮,偏赶在李阔找事的时候亮,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 引自章节:第2章
斧头嵌在柴堆里,柄身还沾着灵木的碎末,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掌心那道暗红纹路正随着灵气的运转,隐隐泛着浅光——刚才劈柴时,木牌里的戾气灵气顺着斧头刃钻进灵木,硬得能崩碎玄铁的灵木像泡软的灵糕,一劈就开,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场景有点魔幻。
“陈默!你劈这么快?”张厨子端着笼屉从后厨跑出来,圆脸上沾着面粉,“快尝尝刚蒸好的灵糕,我给你留了块带枣泥的!”
陈默接过灵糕,温热的糕体裹着枣泥的甜香,咬一口能尝到灵气在舌尖化开的软绵。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吃热乎的灵食——以前的灵糕要么是凉透的,要么是被人挑剩下的碎块,像现在这样捧着完整的一块,甜香裹着暖意往胃里钻,竟让他鼻尖有点发酸。
“好吃不?”张厨子搓着手笑,“这灵枣是我偷偷从后山摘的,甜得很!”
陈默点头,把最后一口灵糕咽下去:“谢了张厨子。”
“跟我客气啥!”张厨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咦”了一声,“你这手……咋这么热?”
陈默一僵,赶紧收回手:“刚劈柴累的,热正常。”
张厨子没多想,转身回了后厨,临走前还喊:“晚上我炖灵鸡汤,你记得来!”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把剩下的灵糕揣进怀里,转身往天权堂前殿走——玄真长老让他烧完废符去长老堂回话,他得去一趟。
回廊上的雾已经散干净了,阳光落在青石板上,亮得晃眼。陈默走得不快,指尖的灵气还在慢慢运转,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天玑星窍里的碎片又聚拢了一分,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把他碎掉的灵根一点点拼起来。
路过演武场时,他听见外门弟子的喧哗声——一群人围着个穿内门服的少年,正指指点点。
“那不是陈默吗?三年前的天才,现在成了天权堂的杂役!”
“听说他昨天还跟李执事起了冲突,怕是活腻了!”
“废物就是废物,再蹦跶也成不了气候!”
陈默脚步没停,甚至没往那边看——这些话他听了三年,早听麻了。就像炉子里的废符,烧多了连烟味都懒得闻。
可他怀里的木牌突然热了一下。
戾气顺着经脉往上涌,指尖的红光差点透出来。陈默攥紧拳头,把那股杀意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灵气刚恢复,根基不稳,不能惹麻烦。
他加快脚步,绕开演武场,往长老堂的方向走。
长老堂在青云宗的主峰上,是座青瓦白墙的殿宇,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狮眼里嵌着灵玉,能照出人的灵气波动。陈默走到门口时,石狮子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淡青色的光扫过他的胸口,随即又暗了下去。
—— 引自章节:第3章
焚化炉的灵火舔着炉壁,把陈默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盘腿坐在炉边,指尖的暗红纹路随着灵气运转,一明一暗地闪着光——刚服下的聚气丹药效还在发散,天玑星窍里的碎片已经拼上了大半,只是每次灵气运转到胸口,都会传来针扎似的疼,像有把钝刀子在慢慢割开他的皮肉。
“呼——”
陈默吐出一口浊气,掌心的戾气凝成薄薄一层红纱,裹住了炉边的半块灵糕。这是张厨子晚上偷偷送来的,还热着,咬一口能尝到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的暖。他把最后一口灵糕咽下去,指尖的戾气突然猛地一缩——有人在靠近。
脚步声很轻,是刻意放轻的,踩在青石板上像猫爪挠过,可陈默的耳朵已经被三年的寂静磨得格外灵敏,连对方鞋底沾着的灵草碎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
陈默没睁眼,指尖的红纱慢慢裹住了拳头。
“是我。”
玄真长老的声音从月亮门那边飘过来,带着点菩提子的清香。陈默睁开眼,看见玄真长老穿着件灰布道袍,手里捏着串菩提子,正站在炉边的阴影里,眼底的光比灵火还亮。
“长老怎么来了?”陈默收起戾气,站起身。
“来看看你。”玄真长老走到炉边,捡起块烧剩的灵炭,在地上画了个圈,“聚气丹的药效,你适应得怎么样?”
“还行。”陈默指了指胸口,“就是星窍有点疼。”
玄真长老的指尖在圈里点了点,圈里立刻亮起淡淡的光,映出天玑星窍的轮廓——缺了角的星子,正被灵气一点点填满,只是填满的地方,泛着淡淡的红,那是戾气的颜色。
“戾气太重,”玄真长老的眉头皱了起来,“北斗补阙诀本是温和的功法,你怎么练出了杀伐气?”
陈默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怀里的木牌:“这东西的问题。”
玄真长老摸了摸木牌,指尖的灵气刚碰到牌身,就被一股戾气弹了回来:“镇星本就是杀伐之星,它的木核,自然带着杀道。”他顿了顿,又说,“你若是控制不住这戾气,迟早会被它反噬,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陈默的指尖动了动——他不怕变成怪物,他怕的是,变成怪物后,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我知道。”陈默的声音很淡,“我会控制。”
玄真长老看着他眼底的狠厉,突然笑了:“你这性子,倒像极了当年的清玄。”他捡起块灵炭,在圈里又画了条线,“但清玄比你稳,他知道,杀伐不是目的,是手段。”
陈默没说话,只是看着圈里的星子——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活下去,至于手段,他不在乎。
“我今天来,是给你送样东西。”玄真长老从袖袋里掏出个木盒,放在炉边,“这是‘静心符’,能压你的戾气,你每晚睡前,都要贴一张在眉心。”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