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相思无凭据]小说节选推荐](https://image-cdn.iyykj.cn/2408/9a015a7b171d600ea74e7c8176ac0d06.jpg)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20 14:22:13
状态: 连载
字数: 2.4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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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和夫君成婚三年,他体弱多病的小表妹守寡归京,搬进了侯府养病三年。从此,他暗示了我九十九次,想娶她做平妻。第一次,他叹:“静妤时日无多,唯愿嫁我,我岂能负她?”我气得浑身发抖,骂他负心薄幸,他拂袖而去。第二次,我闯入侧院与她当面对质,换来他一句善妒不堪。……第九十九次,我已无泪可流,安静地听他讲完,亲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2-20 14:22:13
【原文摘录】
第二次,我闯入侧院与她当面对质,换来他一句善妒不堪。
……
第九十九次,我已无泪可流,安静地听他讲完,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
次日,他便将府中我栽培三年的牡丹尽数掘去,移栽了表妹最爱的垂丝海棠。
不过半月,府中下人皆以侧院为尊,视我如无物。
第一百次,我决定成全他们。
他如释重负:
“疏桐,你能想明白最好,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娶静妤的。”
“她剩的日子不多,可我们还有一辈子。待她死后,你依旧是我唯一的妻。”
他并不知道,我以自请替公主和亲与侯府辛密为条件,换了一道和离圣旨。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我愿他永世不宁。
1
“下月初八是个不错的吉日,我和静妤的大婚之日就安排在这天。”
傅云舟说这话时,正细致地描摹喜帖上的并蒂莲,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我静静坐一旁,听他亲力亲为地安排着一切事宜,心中毫无波澜。
连回应他的话,都觉费力。
“疏桐,静妤喜欢热闹,宴席就设在正院罢。”他顿了顿,“你若不愿操持,我让管家……”
“好。”我打断他的话,只望着窗外新植的海棠。
他有些诧异,抬眼打量我。
成婚三年,他第一次得到了我的妥协。
“疏桐,”他放软语气,“我知道平妻一事委屈了你,但静妤她,终究是我的责任。”
我垂眸不语。
想起他表妹初入府时,傅云舟也是这般说:
“静妤母家败落,夫婿早逝,如今久病在床孤苦无依,她到底是我的表妹,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信我,我与她自幼相识,绝无非分之举。”
后来他说:
“疏桐,大夫说嫣儿时日无多。”
“她病得这样重,最后的心愿不过是留在我身边,我不忍她抱憾而终。”
这样的暗示,他提了九十九次。
我也拒绝了九十九次。
三日前,他送来一对东珠耳坠。
成色极好,价值连城。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讽刺。
成婚三年,傅云舟鲜少送我礼物。
这一次,也不过是为了补偿我“失足”跌下阁楼的事。
即便他亲眼看见孟静妤伸手推我,即便我腹中已有他三月骨肉。
他仍将表妹护在身后,将这件事定论为失足。
“表妹体弱,哪有力气推你?”
他陪她离去,又以她受惊为由,连宿偏院多日。
自始至终,未过问我半句安危。
自然也不知道,那一摔,郎中说撞击太猛,胎儿实在保不住。
也是在三天前,我终于点头应允了他迎娶孟静妤。
不是因为他求了圣上赐婚,只是因为,我不爱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都说侯爷宠妾灭妻,放着正经的侯夫人不带,偏带着个未过门的平妻招摇过市。”
“还说那孟姑娘虽一副病弱之态,可在宴席上谈笑风生,哪有半点病气?”
虽然他对外说是因为我有孕在身不便出门。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就是个借口。
我当然知道傅云舟这样做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让孟静妤更快的进入京城高门人家的视线。
提前坐实她平妻的身份。
只不过,是踩着我的脸而已。
云袖看不过去,趁着奉茶时低声禀报:
“夫人,侯爷今日又带着表小姐去了太傅夫人的赏花宴。”
“听说表小姐当着众夫人的面,戴了侯爷送的赤金缠丝双鸾镯。”
我捻着茶盖的手顿了顿。
那镯子,是去年傅云舟生辰时,我特意请京城最好的金匠打造的。
当时他说太过奢靡,转手就收进了库房。
如今倒舍得拿出来讨佳人欢心。
“由他们去。”我垂眸抿了口茶,“库房的册子可清点完了?”
云袖连忙回答:“都按夫人的吩咐整理妥当了。”
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既然决定离开,属于我的,一分都不会留下。
云袖欲言又止,终是低声道:“小姐,您当真不难过?”
我抬眼看她,笑了笑:“你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锦绣阁挑几匹料子。”
她今年二十有三,我已为她备好嫁妆,只等她点头,便可嫁与铺子里的管事为妻。
锦绣阁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我为云袖选一匹正红的浮光锦,日后做嫁衣用。
可还没等我询问云袖是否满意,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表哥,你看那匹浮光锦,若是做成嫁衣,该有多美。”
我回头,正见傅云舟扶着孟静妤走进来。
他见到我,下意识将孟静妤往身后掩了掩,眉头微蹙:
“疏桐?你怎会在此?”
我尚未答话,他已看见云袖手中的料子,语气沉了下来:
“这匹料子给我吧。”
掌柜在一旁搓着手,满脸为难:“侯爷,这是夫人先看中的。”
傅云舟却径直望向我:“疏桐,这匹浮光锦我早已看上,是静妤的嫁衣。”
“你素来大方,就让与她吧。”
周围已然响起了看热闹的窃窃私语。
“小姐,我……”云袖不愿我为了她和傅云舟起争执。
我强忍着酸涩的情绪,我看着傅云舟同他四目相对。
“这是我挑给云袖的。”
傅云舟眉头顿时皱得更深。
“一个婢女罢了,有什么资格抢静妤的东西。”
孟静妤倚在他身侧,泪光盈盈:
“姐姐若是生气,静妤不要便是,何苦借婢女敲打我。”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太后最重规矩,若我不去,孟静妤更没有资格赴宴。
为了让她在人前露脸,他倒是费尽心思。
我知道这是离京前最后一次面对京城贵眷,特意选了件绛紫色宫装。
既不失身份,也不显张扬。
傅云舟备好了马车在府外等候,我下意识地将手递给他。
他却微微侧身避开,目光闪烁:
“人多眼杂,注意分寸。”
我一怔,旋即明了。
果然,身后传来孟静妤娇柔的声音:
“姐姐也去吗?云舟哥哥,静妤可否与姐姐同乘?”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一袭水红色绣金海棠的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
傅云舟立刻道:“你身子弱,经不起颠簸,与我同乘吧。”
说着,他便要扶着她走向前头那辆更宽敞华丽的马车。
那是侯府主母的车驾。
“姐姐不会怪我占了您的位置吧?”
她怯生生地望我一眼,往傅云舟身后缩了缩。
傅云舟立即护住她:“疏桐不是小气的人。”
云袖气得眼圈发红:“夫人!”
我摇摇头,沉默地走向后面那辆青帷小车。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界探究的目光。
行至半路,马车忽然一顿。
原来是孟静妤嫌车内炭火不足,傅云舟便下令停车,让人将我这车里的银丝炭也搬了过去。
云袖再也忍不住:“侯爷!夫人还怀着身子,怎能受冻?”
傅云舟隔着车帘,声音冷淡:“静妤咳疾犯了,受不得寒。疏桐素来体健,忍耐片刻。”
我按住云袖的手,轻轻摇头。
体健?
是啊,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能骑马、能射箭的将门虎女,坚不可摧。
却忘了三年前为了嫁他,我跪在父亲门前三天三夜,落下病根,至今畏寒。
马车再次启动时,我的手脚已冻得麻木。
宴上,孟静妤果然大出风头。
不仅与其他女眷的问对如流,还当场献上一曲歌舞。
琴音淙淙,舞姿曼妙,哪还有半分病态?
太后始终面色淡淡,直到孟静妤献上一尊白玉观音。
“听闻太后礼佛,静妤特寻来这尊开过光的玉观音,愿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瞥了一眼,淡淡道:
“哀家礼佛多年,深知佛在心中,不在物什。”
孟静妤脸色一白,求助似的看向傅云舟。
傅云舟连忙起身:“太后,静妤她......”
太后颔首,用眼神制止了傅云舟的话,目光转向孟静妤:
“这位就是傅侯爷的表妹?”
孟静妤忙起身行礼,姿态柔婉:“臣妾孟氏,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太后语气平淡。
孟静妤抬头,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
“果然好模样,”太后轻笑一声,却突然用力地拍上桌面,生气地质问傅云舟: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不敢?”太后声音陡然转冷,“哀家看你敢得很!尚未成婚就敢以侯府女眷自居,谁给你的胆子?”
长公主适时开口:“母后息怒,傅侯爷也是怜她孤苦。”
“孤苦?”太后冷笑,“我朝最重规矩,若人人都以孤苦为由破坏纲常,这世道岂不乱套?”
她看向我:“疏桐,你说呢?”
我垂眸:“太后圣明。”
这一句,等于坐实了傅云舟宠妾灭妻之名。
傅云舟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拉着惊慌的孟静妤再次行了大礼:
“回禀太后,静妤是皇上赐婚给微臣的平妻,并非妾室。”
“平妻?呵。”太后冷笑一声。
“未拜天地,未禀祖宗。”
“便是皇上赐婚,她也不过是个贵妾!”
太后娘娘掷地有声的话音刚落,席间的女眷们纷纷附和。
“太后说得是,妾就是妾,哪有什么平不平妻的。”
“就是啊,傅小侯爷当年提亲时可是承诺绝不三心二意,现在还不是宠妾灭妻。”
“还一口一个圣上赐婚,说到底,这赐婚还不是他自己求来的,真是虚伪的很。”
傅云舟面色涨红却又不敢反驳太后,只得狼狈地带着孟静妤告罪离开。
宴会结束时,太后当众赏赐了我很多东西。
不管时出于安抚还是同情。
这一举动证明了太后会在这件事上为我撑腰。
回府的马车上,傅云舟始终沉默。
直到马车停在侯府门前,他才突然开口:
“疏桐,你今日为何不替静妤说句话?”
我几乎笑出声:“侯爷以为,我该说什么?”
“她毕竟……”
“毕竟什么?”我打断他。
他怔住,张了张嘴,终究无言。
“侯爷不必多说,”我结束了这个话题,“我累了。”
他却拉住我的衣袖,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静妤她,毕竟活不长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同样的话,他说了三年。
可孟静妤的病,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回到院子,我正要关门,却听见隔壁传来孟静妤的哭声。
“云舟哥哥,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为什么她们都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妻吗,我不要做妾!”
傅云舟叹了口气,柔声劝解。
“静妤,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
孟静妤小声抽泣着,问道:
“那林疏桐呢?你娶了她三年,你爱她吗?”
我扶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
孟静妤很快又开始哽咽,
“表哥既舍不得她,何不寻出宅子赶了我?反正我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许久,傅云舟的声音传来: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