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清云栀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9 02:14:03
状态: 连载
字数: 2.4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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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穿成古早虐文里男主的炮灰原配,季予棠看着自己病弱的身子和尚在破产边缘的家,果断抓住了将军叶璟安这根“旺妻”的救命稻草。全京城都笑她守活寡,她毫不在意。夫君在外征战,她正好拿着夫君的“旺妻财”,过得风生水起。直到某日,叶璟安突然提前回府,撞见满园春色。男人脸色铁青:“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季予棠慵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9 02:14:03
【原文摘录】
叶璟安站在雕花床前,身姿挺拔如松。一身暗红色喜服,面容俊朗,剑眉斜飞入鬓。本是极出色的样貌,偏偏被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冷硬和眼底毫不掩饰的疏离破坏殆尽。
站在那里,不像新郎,倒像一尊煞神。
他看着床边那个顶着大红盖头,身形在厚重嫁衣下仍显出不盈一握脆弱的女子,心中没有半分新婚的旖旎,只有被祖辈婚约束缚的烦躁。
他继续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如同窗外呼啸的寒风:
“我娶你,纯粹是因为祖父与你祖父订下的婚约,不可违背。你要将军夫人的名头,我可以给你,叶府会保你衣食无忧,享应有的尊荣。但是别的,不要肖想。我的心,不在你那里。”
他顿了顿,似乎想从盖头下窥见一丝对方的反应,然而那方红绸纹丝不动,底下的身影也依旧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极力压抑的细弱咳嗽,证明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确实如传闻中那般病弱。
叶璟安微蹙了下眉,还是将准备好的最后条件抛出:“你也不必觉得被我耽误一生。若他日你后悔了,觅得了其他良婿,只需言明,我叶璟安可以给你一纸和离书,放你自由。”
“届时,叶府会以…”他还想补充些什么,比如会给她一份还算丰厚的“嫁妆”让她离开,以示仁至义尽。
却见一只纤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毫无预兆地抬了起来,精准地抓住了那方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盖头边缘,然后轻轻一掀。
霎时间,流苏摇曳,珠翠轻响,一张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跳跃的烛光之下。
叶璟安准备了一肚子的冷言冷语,在看清这张脸的瞬间,竟诡异地凝滞了片刻。
那是一张极其精致,却也极其脆弱的脸庞。肌肤白皙得近乎病态,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却透着一股易碎的琉璃感。
眉眼如画,一双杏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妩媚的风情,却因那过于浅淡的唇色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染上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羸弱之美。
乌黑云鬓间沉重的赤金凤冠,似乎随时都能压折那纤细优美的脖颈。
季予棠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他,那双瞳仁是纯粹的墨黑,像浸了水的黑曜石,里面没有新嫁娘的羞涩,没有被他话语刺伤的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有近乎淡漠的认可。
然后,他听到她开口,声音清泠泠的,带着一丝气弱,却异常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好。”
叶璟安愣住了。
……好?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应下了?应下了他这些堪称羞辱、毫无温情的条件?
—— 引自章节:第1章
叶璟安神色骤然一凝,方才因那一丝愧疚而略有松动的面部线条瞬间恢复成冷硬的雕塑。他甚至没有多看季予棠一眼,便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门。
“嘎吱——”一声,房门被拉开,裹挟着外面凛冽的寒气,沈厉压低的声音隐约传来:“…苍云江水匪猖獗,劫掠官船,事关军需,情况紧急,陛下命将军即刻点兵,连夜出发剿匪…”
后面的话听不真切了,但“即刻点兵”、“连夜出发”这几个字,已足够表明一切。
季予棠依旧安静地坐在桌旁,甚至又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已经微凉的燕窝粥送入口中。
外面传来男人迅速而果决的指令声,随后是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远。
新房内,红烛依旧高燃,跳跃的火光映着满室喜庆的红色,却莫名透出一种寂寥的讽刺。
一直守在门外的陪嫁丫鬟云舒,听着里面动静,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
她一眼便看到自家小姐依旧坐在桌边,姿态甚至比将军在时更为放松慵懒,正用白玉瓷勺慢悠悠地搅动着碗底残余的燕窝粥。
“小姐!”云舒几步上前,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和心疼,“这…这叫什么事啊!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姑爷他…他竟就这么走了!”
她看着季予棠那张在烛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她家小姐,金尊玉贵地养大,虽说身子弱了些,可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季予棠抬起眼帘,瞥了气鼓鼓的云舒一眼,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带着点漫不经心:“不走,难道留下来与我大眼瞪小眼吗?”
“小姐!”云舒急得跺脚,“您怎么还笑得出来!这往后,府里上下还不知道要怎么看轻您呢!”
“他们怎么看,与我何干?”季予棠将白玉瓷勺放下,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厚重却挡不住寒气侵体的嫁衣,语气平淡无波。
“我要的是叶璟安八字里带的财运,如今名分已定,他旺他的,我过我的,互不打扰,岂不正好?”
她说着,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纤薄的肩头微微耸动,看得云舒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替她拍背。
“可是…”云舒还想再说什么。
季予棠却已缓过气来,扶着桌子站起身:“别可是了。我们出府走走,消消食。”
“出府?”云舒惊得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住?而且…而且这可是新婚夜,新娘子哪有半夜出门的道理?若是传出去…”
“道理?”季予棠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凉意,像碎冰撞在一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 引自章节:第2章
今夜她并非真的只是想消食,而是记得原著中提及,苏以珩发迹前,时常于城中街巷摆摊卖字画。
便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提前找到这支“潜力股”,施以恩惠,未来或许能成为她重要的助力之一。
她季予棠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嫁入将军府是第一步,培植自己的势力,才是长久保命和享乐的关键。
苏以珩似乎察觉到有人驻足,停下了笔,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带着惯常的疏离,看向裹在厚厚斗篷里的主仆二人,声音清冽,如同碎玉投冰:“二位要看看字画吗?”
云舒见小姐盯着那书生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小姐,天太冷了,咱们出来久了不好,该回去了。”
季予棠却仿佛没有听见。
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摊位前,伸出带着暖手筒的手,轻轻拂去一幅山水画作上的落雪。
画风苍劲,意境悠远,绝非俗品。
她抬起眼,再次看向苏以珩,风帽下,她的目光锐利而直接,仿佛能穿透这皮相的俊美,看到他内里的才华与未来的峥嵘。
“公子,”她的声音透过风雪,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却异常清晰,“你的字画,怎么卖?”
苏以珩看了一眼那画,语气平稳:“此画粗陋,若姑娘不弃,五十文即可。”
五十文。在这京城,连一壶像样的酒都买不到。
她没有还价,只对云舒摊开手。
云舒会意,立刻从腰间取下银袋,恭敬地放在她的掌心。
季予棠接过,随意从那银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递向苏以珩。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片刻。
苏以珩看着眼前裹在厚斗篷里的女子,她伸出的手纤细白皙,与这破旧摊位、漫天风雪格格不入。
而更格格不入的,是她手中的那锭银子。
五十两。也就是五万文。
足够买他一千幅字画。
足够京城普通三口之家宽裕生活两三年。
他清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目光从那只白皙得过分的手,缓缓移到风帽下那张只能看清大致轮廓的脸上。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里面没有寻常富家女子看到落魄书生时或怜悯或轻视的神色,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评估价值的平静。
“姑娘,”苏以珩开口,声音依旧清冽,带着读书人固有的矜持与警惕,“在下的字画,不值这个价。全部加起来,只需五百文。”
季予棠闻言,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带着病弱的气音,融在风雪里,几乎微不可闻,却奇异地撞入了苏以珩的耳中。
—— 引自章节:第3章
随后,她不再停留,带着收起字画的云舒,转身,一步一步,踏着深厚的积雪,消失在漫天风雪的街道尽头,只留下一串渐渐被新雪覆盖的脚印。
苏以珩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风雪依旧,手中的银锭冰冷沉重,那枚小小的玉牌却残留着一丝属于她的微凉体温和冷香。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抹温润的白色和冰冷的银色,再抬眼望向她消失的方向,缓缓收拢手指,将玉牌和银锭紧紧握住。
风雪更急了,但他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回到新房,身上的寒气尚未被屋内的暖炭驱散,季予棠便已褪下了那身厚重的斗篷,露出里面依旧鲜艳夺目的嫁衣。
红,刺目的红,映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
云舒手脚麻利地将从苏以珩那里买来的字画收拾到一旁,又赶紧给季予棠倒了杯热茶,看着她捧着茶杯,指尖依旧冰凉,忍不住心疼地念叨:
“小姐,您也真是的,那么大风雪,非要出去这一趟,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好?还花了那么多银子买这…”
她瞥了一眼那卷起来的字画,心里直嘀咕,那东西哪值五十两?
季予棠垂眸,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氤氲了她过于冷静的眉眼。
她没有接云舒的话,而是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云舒,去找两个信得过的、手脚利落的人。让他们立刻去办两件事。”
云舒一愣,放下手中的活计,凑近了些:“小姐,什么事?”
季予棠抬起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第一,找到刚才那个卖字画的书生,把他身上那五十两银子,抢回来。”
“什么?!”云舒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您…您刚才不是才把钱给他吗?怎么转眼又要…抢回来?”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给了又抢,这不是戏弄人吗?
季予棠没有理会她的震惊,继续用那种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顺便,把他那个字画摊子,也砸了。”
云舒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自家小姐,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病弱慵懒的眸子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锐利的光,让人心底发寒。
“第、第二件事呢?”云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第二,”季予棠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水流划过喉咙,却似乎暖不透她体内的寒意。
“你去查一下,东郊那座废弃的城隍破庙,地契在谁手里,不管花多少钱,把它买下来。”
—— 引自章节:第4章
